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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果然如永璂所预料,他人才走到宫门,消息传进宫内,一道圣旨已下,皇帝不克接见,他被撵出宫门了。

    转身离宫后,另一道密旨已追来,中间无其他交代,只嘱咐要他尽快处理乱党事宜,不得松懈。他手上捏着圣旨,脸色无比难看,手一撕将密旨撕得破碎。

    跟在身旁的小稻子瞧得心惊,见不到万岁爷,主子真的火了,不过这是可以预料的事不是吗?主子何必发火,不,该说,主子一开始就何必浪费时间走上这一趟?

    “主子,格格该知道您的苦处的,您不受宠,万岁爷不喜见到您,她能谅解的。”其实昨儿个若非格格出事,主子若想“光明正大”的见皇上一面还真不容易呢!

    自个儿是万岁爷从小就安插在主子身边的人,自然知道万岁真正的心意,他伺候的人才是这江山未来真正的主子,可惜在登璂前,说不得,唉,真苦了主子哟!

    “哼!”永璂哼声,不说话了。

    为了皇位,为了获取权势后为皇额娘平反,他可以说忍辱负重了多年,甘愿当个失势的浪荡阿哥,为皇阿玛队逆保国,他安于现状,不有不甘,直到这时候,他才痛恨起自己的处境来,对陪伴他已久的丫头的一个小小要求,他都心不从心,使不上半分力,不禁恨起自己的无用。

    “主子,您不如赶回去送格格一程吧,有您想送,起码会教她好受些。”小稻子建议道。

    “不了,见到我,她更失望,就让她自个儿走吧!”永璂声音低沉得可怕。

    想见到那丫头哭哭啼啼道别的模样,他整个人就感到空虚起来,还是别来道别这套好。

    “其实主子也别这么闷,格格嫁人,您……您不也解脱了,往后寻欢作乐时……呃……奴才是说,您为皇上办事时也不用再偷偷摸摸,绑手绑脚了。”小稻子想想又说。

    主子与格格相处久了,要分离难免不舍,但若想到这点好处,应该可以稍稍冲淡他的离愁吧?!

    永璂黑眸一凛,转身瞪人。“你说是这什么浑话?!那丫头的存在不是我的负担,说什么解脱,那丫头、那丫头她是我的……我的……”这声妹子,他说了好多年了,怎么这会突然说不出口了?

    “唉,主子对于格格的情分,奴才可都是明白的,您从不喜欢格格到渐渐疼爱,这过程奴才都有参与、都瞧在眼底,格格是您的福星,是唯一对您不离不弃、没有看不起过您的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唯一让您尝尽‘偷情’快感的女人。”小稻子见他语塞后,自顾自的滔滔不绝起来。“难怪您舍不得她……”

    永璂怔住了,是啊,这些事,小稻子没提,他都快忘了——

    “你就是嘉乐?那个半夜里被送进我宫里,强迫我要报恩的爱哭鬼?”十岁的永璂双手负胸,睥睨地俯睇着吸吮着拇指的瓷娃儿。

    母亲是当朝国母,正受万岁爷宠爱,而他本身聪明过人,俨然已是未来储君,虽然年纪小小,这眉宇间却已散发出王者之气。

    “我是嘉乐,可是我不是爱哭鬼,也没有强迫你要报恩。”女娃儿没有停止吸吮着大拇指,声音含糊,像和着一堆口水在说话。

    “你眼角还挂着泪屎,不是爱哭鬼是什么?”昨儿个夜里她进宫时,哭声差点将他的宫殿给拆了,他正爱睏,闷着棉被忍着没过来骂人,今儿个一早特意过来瞧个仔细,见她眼角还挂着哭干的眼屎,果然是个讨人厌的爱哭鬼。

    瞧见她四肢裹着白布,伤势还没好就被皇阿玛急急送到他跟前要他报恩,其实那陷阱是她自己莫名其妙落下的,又不是他强迫她代自己受过,这样就赖上他,未免让人一肚子火……不过她脸上的皮肤真嫩呢,好像他每天早上喝的羊奶,滑滑嫩嫩,香一口,还不错……

    他正要接近她的嫩嫩脸颊,见她刚好抽出含在嘴里的大拇指,他瞧那拇指的皮肤都被她吸吮得发皱了,恶心地蹙了眉,没胃口喝“羊奶”了。

    她用着发皱的指头,胡乱的在脸上抹来抹去,那眼角的小眼屎终于被她抹干净了。“没有了吧?”她童很重,外加有大舌头的现象。

    他嫌弃的撇下唇。“没有眼屎也改变不了你是爱哭鬼的事实。”他存心跟她扛上,谁教她昨晚真的很吵。

    她小鼻子的两翼竟开始抖了起来,连小嘴都颤了颤,忍了片刻,压抑的抽噎了一声后,终于——

    “哇——我不是爱哭鬼、我不是爱哭鬼,嘉乐是因为受伤的地方还是好疼才会哭的,嘉乐不是爱哭鬼,哇——”

    听听,这向彻云霄的哭声,还说自己不是爱哭鬼?!永璂捂着耳,烦躁地朝她大喊,“闭嘴!”

    没用,哭得更大声。

    “再哭我就要人去取针线来,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这恫吓生效了,她闭紧嘴,惊恐的瞪着他。

    总算闭嘴了,他满意的转过身要走,真后悔来见她,讨厌的小鬼!

    他迈开一步、两步、第三步——

    “哇——我没有哭,嘉乐没有哭,哇——你不要缝我的嘴巴,哇——嘉乐还要用嘴巴去吃饭、说话,哇——不要被缝起来——哇——”

    她以为他是要去唤人来缝她的嘴,哭得比方才还要惨烈。

    他快要耳聋了,这娃儿哪来这么大的哭劲?!永璂气呼呼的转身,看见她眼泪鼻涕齐下,当下又骂一句,“好丑!”

    这下不得了了,人人都说嘉乐是大清皇朝最漂亮的小格格,居然被骂丑,她一顿后,撕心裂肺的哭声猛爆而也,再接下来,她哭得一口气上不来,双眼一翻,哭昏过去了。

    他愣在当场,不久身后即涌上大批宫女、太监,连御医也来了,再过没多久,就轮到他被叫到皇阿玛跟前水深火热去了,他被皇阿玛狠狠地痛斥了一顿,说是嘉乐为他受伤,他不知感恩图报,还恶行恶状的对待人家,嘉乐若是有个闪失,唯他是问,责令他日夜照顾小娃儿直到她康复为止。

    从此,他知道这爱哭鬼比他这得宠的阿哥还要求娇贵,惹不得,坐在她床沿盯着她醒来后的第二天,他对她能闪多远就闪多远,绝对不要再刺激到她了。

    乾隆三十一年时,皇后乌喇那拉氏病逝了。

    长年得宠的皇后于一年前在陪伴万岁爷第四次南巡归来后,不知何故突然失宠了,回宫后立即被打入冷宫,隔年即含愤辞世。这年皇后四十九岁,乾隆甚至传旨,贬谪丧葬仪式等级,不设神牌,死后也无祭享,让皇后的丧礼比民间百姓还不如。

    皇后下葬这一天,莲花池边,十四岁的男孩悲愤的紧握拳头,威仪的脸庞上忿忿地流下两行泪。

    他全身颤怒,双眸间充满恨意。

    “皇额娘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将她打入冷宫,为何要逼死她?!”他喃喃的质问,但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他知道母亲是含恨而终的,因为皇额娘死前始终对他强调,她没对不起过皇阿玛,不该受此待遇。

    “可恨!”年轻的脸庞扭曲起来,就连心灵也是一片狰狞。

    “别恨……十二哥,可不可以别恨啊……”隐密的莲花池旁,突然走出一句小女孩。

    他愕然地回身,在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前,她已经走到他面前,以着那一双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眸子,心疼的望着他,然后伸出手帮他拭去脸上的泪。

    他身子一僵,这才想起自己丢脸的让泪水爬满整张脸。

    “十二哥,别独自悲伤,嘉乐疼你,你别哭。”虽然她年纪还小,不懂得他心中到隐藏多少恨意,但她亲眼见到自从皇后被打入冷宫后,他这一年来自己母亲的遭遇有多气愤难平。

    还有以前天天到他宫里来嘘寒问暖的大人们也都不见了,他们的居所冷清了好久,与从前的热闹劲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而这些她都用自己的眼睛瞧得很清楚,十二哥不受欢迎了,他不再是众人的中心,他被大人们摒弃了。

    “别可怜我!”永璂满腔怒意的推开她伸来的小手。

    这女娃儿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烦人物,如今他已经够惨了,若再惹到她,恐怕皇阿就有理由连他也贬出宫去了。

    “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想陪十二哥一起度过伤心的日子。”嘉乐委屈地绞着手指,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想陪我?”

    “是啊,这宫殿里只剩下咱们相依为命,我不陪你谁陪你?”她理所当然的说。

    他愤怒的脸止多了几许嘲弄。“你不怕受我连累,在皇阿玛面前也变黑了?”

    “变黑?”她不懂他的意思耶,是太阳晒多了,皮肤变黑了吗?

    见她一脸的疑惑,他嗤笑,“看来你还真的是天真得教人受不了。”

    自从她五岁那年入宫被他吓得哭到昏过去,让他受罚之后,他便不太理会她,虽然同住一座宫殿,他对她大多数的时候是视若无睹居多,而她也不常来烦他,怎会在大家都遗弃他的此刻说要陪他?她是蠢了不成!

    “我劝你还是快要你阿玛进宫请皇上让你回府,别再待在我这‘冷宫’,待久了,皇阿玛见到你也会讨厌。”

    啊,原来他是担心她会被连累,让万岁爷也不喜欢她了。“不怕的,万岁爷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有十二哥就好了。”

    从她开始懂事以来,十二哥就是她唯一接触的“长辈”,十二哥不开心她当然要陪伴他,怎可能还要求出宫去叱?这样留下十二哥一个人在这儿不是更教他难受了。

    “你真的要留下?”他呆呆的问。

    自皇额娘被打入冷宫的那日起,他在往日的天之骄子,身份一翻,成了失势皇子,这一年来,他尝尽了世间冷暖,他不再见到皇阿玛关爱的眼光,身边的人也一个个当他是瘟神废物般地远离他,望着他的表情更是带着轻视,他心知肚明,他已远离太子之位,此生再也得不到皇阿玛一个眼神了。

    然后,这小丫头却说不怕皇阿玛讨厌,只要有他就好了……她是唯一没有见风使舵、势利的要离他而去的人……

    “要留下,要和十二哥在一起。”嘉乐大胆的牵起他冰冷的手。

    这一牵非但化去了他冻人的冰冷气息,也让一对教人心生忌惮的厉眼变得柔和,面对这样温暖的一双手,他忽然无法隐藏自己的悲伤,轻轻拉过她的身子,缓缓跪下,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将脸庞埋进她的怀里,片刻后,莲花池畔传来细细的哭声。

    再过一会,低低的哭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娃忍不住心疼,跟着放声大哭的震天声响。

    永璂僵在她怀里,想着是否该轮到他将她闷在怀里,防止她哭得惊天动地,毕竟惊动了旁人,他的脸就丢大了……

    “十二哥,你又要出宫吗?这因我也要去!”十二岁的小丫头拉住在夜里一身平民装扮要溜出宫的大哥哥。

    突然被拉住,永璂讶异的瞪着这只碍事的细白小手。

    “不行。”他扯回自己的袖子。

    “为什么?出宫一定很好玩,不然你不会三天两头往宫外跑。我不管,我也要去玩玩。”她仰着头,恳求着已经高她一颗头不止的高瘦少年。

    “出宫一点也不好玩,你不要去了解,而且你身体不好,不能熬夜。”他随便搪塞一个理由就要走人,小稻子还在宫门外等着接应他,而那人也还等着他呢,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借口!人家身子自从九岁那年不小心吃坏肚子过后就不曾再生过一场病,熬夜也没关系,我要去嘛!”嘉乐不依的又拉住他的衣袖,急急地说。

    他不理她,掉头急着闪人,开玩笑,带着她,他能“办事”吗?!

    她见他真要撇下她,急得跺脚。“十二哥若不带我去,我就去告诉万岁爷,说你夜里溜出宫的事!”

    这可让他停下了脚步。“你敢告状?”他折回去凶巴巴的问。

    她抿着嘴,有点怕一脸凶神恶煞的他,想说不敢,可是她真的好想跟他出去玩玩啊,而且有一回她偷听到小太监们与宫女们在闲聊,说是十二哥在宫外已经有了老相好,时时要溜出宫去幽会,她很好奇什么是老相好?跟老相好要怎么幽会?所以她一定要跟出去见识见识,他再凶她都要跟。

    她勇敢的挺起还没怎么发育的平胸,永璂瞄一了眼,还真平,随即没啥表情的移开了视线。

    “敢,我敢,你现在就的万岁爷去!”她心怦怦跳着,转身作势要告状去。

    这丫头好样的,什么时候学会威胁这一套了?!他一咬牙,将才跨出一步的她拉回来。“不许去!”

    “不去也成,十二哥带我出宫。”嘉乐洁净的脸庞上有着异常的坚持。

    他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瞳。“不、行!”

    勾栏院里,粗重的喘息呻吟几乎毫无间断的传出。

    守在房门外的小稻子听得面红耳赤,想着这到底是怎样的销魂滋味,会让年少的主子尝了几回后就欲罢不能了?

    “爷,这里、还有这里……人家还要哪……”

    小稻子掏着耳朵,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剥剥剥,哎呀,掉满地了。

    这富月仙真骚啊!

    难怪主子会迷上她,经常是泡上一夜还舍不得回宫。

    “小稻子,原来你在这儿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小丫头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找我做什么,我正忙,别吵!”他耳朵贴着门,想再听得真切些。真酥麻啊!主子真行,把这骚娘们搞得要死不活了!

    “你在忙什么啊?”

    “不是说别吵咱大爷了吗!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他头也不回,不耐烦地摆着手,专注陶醉在房内火辣辣的激情吟叫声中。

    “小稻子大爷!”这次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嗓子粗些。

    “我说老鸨子,你到底在吵啥呀?你没听见里头正火热,咱大爷我听得正爽,你这是哪根筋不对,吵啥吵——呃,格格?!”他恼火地回头后,正准备对老鸨开骂,猝不及防的却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好奇大眼,当场失声尖叫起来。

    “小稻子,你在忙什么?”嘉乐稚气的问着。

    “我……我,奴才该死,冒犯了格格,奴才罪该万死!”他吓得赶紧伏地,一双小眼不住恼怒的瞪向老鸨,怪老鸨没事先通报。

    老鸨苦着脸,她还以为眼前这小丫头是宫里的宫女,出来找小稻子通报宫里讯自的,这才将人领来,哪知听小稻子这么叫,这才知道她竟是一位尊贵的格可知?!只是一位格可知怎会到这种烟花之地来,这会连她也慌了。

    嘉乐瞧着两人过分紧张的模样,蹙着眉问:“怎么了?”

    “格、格格怎么来了?”他硬着头皮问。

    “我来找十二哥的,他人的?”她问着他,十二哥不让她跟难道她就不会自己偷偷跟踪吗?他能溜出宫刑,她自然也成。

    “主子他、他……”他慌张的低瞄了一下门内,惨了,富月仙还在里头,这能让娇贵纯真的格格撞见这春宫画面吗?

    “他在里面吗?”盯着眼前的房门,她大概得出十二哥在哪儿了。

    “不!”他发出一声尖叫后,立即用身子挡住房门不让她靠近。

    “不?”小小的脸庞不悦地发皱了。“小稻子,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对我如此放肆?!”

    小格格很少发怒的,但这回自己真格的造次了,可他也不愿意啊,主子,如果听到外头的状况就快想想办法吧!他暗急着。

    “格、格格误会了,奴才只是急着要告诉您,主、主子不、不在里头,他、他真的不在里头。”他死守着房门,不敢让开。

    “你确定?”

    “确定!”他点头如捣蒜。

    “那里头的人是谁,要你这样守着?”小稻子是十二哥的贴身太监,除了十二哥能让他这般守在门外,谁还叫得动他?

    “里头是……是……”他答不出来了。

    “让开!”她板起脸来。

    “格格。”他凄惨的哀求。

    “你不让我进去的理由只有一个,莫非里头就是十二哥的‘老相好’?”她想明白了的说。

    “老、老相好?!”他舌头打结了,天啊,天真的格格竟然说得出这三个字!

    “没错,见不到十二哥也没关系,我这回出宫其实就是想见传说中的‘老相好’。”她笑嘻嘻的说,见了面以后她定要问问,老相好是什么意思?

    小稻子印堂发黑了。“这、这——”

    “让开!”她已不耐烦了,手一拔,将小稻子推到一旁去,迳自推门入内。

    小稻子被推得差点跌倒,幸亏老鸨扶了他一把,两人也跟着跌跌撞撞的抢进门去。

    “格格,别瞧啊,伤眼……啊?”小稻子进房后只瞧见床上脱得光溜溜、一脸惊愕的富月仙。唉?主子呢?怎么不见了?

    他东张西望的找人,不在房里?房里的空子还紧闭着,咦?真凭空消失了?

    “富月仙,那个……”他本想问他家主子哪去了,但瞥见一旁讶异盯着床上人看的小格格,登时闭上嘴,急着向老鸨使眼色,要老鸨帮着他将格格请出去再说。

    老鸨会意,立即干笑的上前指着一旁早冷透的水缸道:“格可知,真是污了您的眼,这位衣衫不整的女人是我的女儿,她、她刚好沐浴完毕,所以……穿成这样……呃……像没穿似的,还、还请见谅。”

    “所以她不是‘老相好’?”嘉乐目光仍盯着床上看似惊魂未定说不出话的人儿,看来她冒冒失失的闯入真吓着人家了。

    “不是!”小稻子马上应声。

    “既然不是,你守在门外做什么?”她不解的问。

    “这是因为……因这富月仙是我认的妹子,这地方人多杂乱,不安全,她、她洗澡,我来给她守门的。”他转着脑袋,急中生智。

    “这样啊。”嘉乐失望的嘟嘴,这人不是“老相好”,她找不着十二哥人,真扫兴,她今天是无功而返了。

    垮着脸,她步出房门,小稻子赶紧向老鸨挥手,老鸨立即跟出,要人护送格格安全入宫。

    嘉乐一走,他马上冲上前锁上房门,回头急切地问道:“富月仙,我家主子呢?”

    富月仙这张受足惊吓的脸,这才缓缓伸出食指来,惊恐的指着她的头顶上。

    “啊!主子!”小稻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上一瞧,喝!他家主子竟双手吃力的挂在床梁上!

    妈呀,主子是有练过几天功夫,可这三个人高的床梁他是怎么跃上去的啊?低头再瞧向那快哭出来的富月仙,辣块妈妈地,她雪白的肩膀上黑青了一大块,这大小刚好是主子脚掌大小,敢情情急之下,主子虽踩着她光溜的身子蹭上去的?

    难怪她表情那么惊骇……不,更惊骇的来了。

    “床上的人——让!”

    伴着主子的大声,富月仙在来不及爬下床逃生前,一只腿活活被压断了!

    小稻子瞧歪了嘴,喝!这才是刚才富月仙惊恐提心吊胆的地方吧,呵呵,还是避不开!

    “主子,您这是何必呢?”小稻子摇头叹气的瞧着床上断腿昏死的女人。

    “没办法,撑不住了。”永璂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奴和不是这人意思,奴才是说,您大不了别躲了,这样实在……有些个难看。”何止难看,简直有失体统,好歹他也是个堂堂的阿哥啊。

    “乍听见那丫头的声音,我原也不想理会的,可不知怎地,就跃上床梁了。”永璂臭着脸,也不太高兴自己的反应。

    “嘎?!”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若不跃上床梁,让她撞见不更不体面!”

    “这……也是啦!”若是撞见两具光溜抱在一起的身躯,是教人难为情到想找地洞钻的。

    主子的顾虑也是对的,只是……

    “别啰嗦了,把富月仙送去大夫那,这账算我的。”他交代。

    “喳。”

    见主子打算要走了,小稻子连忙唤住他。“主子?”

    “嗯?”

    见他回身,小稻子虫似的眉毛挤来窜去的,磨蹭了半天才问道:“主子,奴才斗胆问一下,刚才……刺激吗?”

    “你是问在床上的滋味?”这小稻子是太监,自然会好奇这床第之事。

    “不是,那床上滋味奴才听您与富月仙粗重的喘息声,就能感受个几分,奴才是问,那情急跳梁的滋味如何?”应该在有被捉奸的快感吧?!

    “你是问这个?”永璂墨色的黑瞳一闪,思索了一会。“经你这么一掉,才觉得挺刺激的,与那丫头玩起这猫儿偷腥、主子逮猫的游戏,似乎要比登床尽兴的刹那还要兴奋上几分……”他认真的回想着那加速的跳梁感觉。

    “果然如此……可您这意思是说,您是猫儿,而格格是您的主子喽?”这话好像也不大对呀?

    他一听,脸色登时沉了下来。“你这狗嘴里说什么脏话,敢说我是猫、那丫头成了我的主子?你不要命了!”

    “不是的,这话是您自己说的,不是奴才说的——”

    “住口!给我掌嘴!”

    “掌、掌嘴!”小稻子的大饼脸发青了,别吧!

    “给我掌嘴,打足了两百下才准回府!”说完他转身走人,心头不住嘀咕着,怕那丫头做什么,难不成自己真是猫,那丫头是专抓偷腥猫儿的?呸!

    不屑的回头瞧了一眼正哭着掌嘴的小稻子,不禁沉思起来,小稻子说得也没错,跳梁的快感惊险刺激,前所未有,那丫头要抓也不是不可以,若能抓得着,他就娶她——呸!又是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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