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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辛先生,一切比预计的顺利,我想您可能可以提早回家了。”一名西装笔挺的男人与辛明绶一起站在海岸边的一隅。

    “辛苦了!”俊酷的脸庞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笑容。

    “这是应该的,大家都焦急的在等您回去,您再不回去都要天下大乱了。”男人激动的说。

    “嗯。”辛明绶拍了拍他的肩,他明白得很,这些人有多期盼事情解决后,他尽快回去主持大局。

    “对了,虽然没有人会相信,您藏身在这个小渔村里,甚至还娶了妻子,但那人不会轻易放弃的,他迟早会查到这里来,这段时间还是请您多留意。”男人不住担心的提醒着。

    “他应该还没查出我的行踪才是,不过我还是会留意的。”

    “还有,这是您离婚所需要的文件,不久您就可以摆脱这个渔村以及那个女人了。”男人交给他一个牛皮纸袋。“离婚条件也如您交代的,给那女人五亿的赡养费,每年还另外有生活费两百万。”

    “嗯。”他接过纸袋,心情竟轻松不起来。

    终于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女人了吗……

    “辛先生,我需要那些东西了。”见辛明绶突然失神,男人出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在这里。”他收回奇妙的心绪,将手提电脑交给男人。

    “太好了,有了这个,相信下个月您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没有那个女人的家吗?嗯……他的脸明显的沉了几分。

    他悄悄爬上床,没有惊动床上沉睡的人儿,在旅馆昏黄的灯光下,他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枕着头,双眼细细的盯着阖着双睫的睡颜,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她不可口呢?比较过后,她该算是村姑界的西施了吧啊,他低笑。

    这女人他说一她不敢回二,他指黑她不会说白;照顾他的三餐;担心他的“需求”,努力“做功课”要让自己变得可口;拚命找工作要贴补家用,在亲戚面前还为他挣面子,不愿意他让人瞧不起,她真是个特别的女人,任劳任怨,是他这辈子从没遇过的女人类型。

    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各个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贵气名媛,她们穿得很美、笑得很假,可以一次交上三、四个男人,离了婚再结,结了再离,甚至朋友圈中还不时有换夫的游戏传出,在他的圈子中,女人没有所谓的忠贞,他原本也习惯这样的交往,但自从“结婚”后,由金小管身上,他看到了不一样的男女关系,也认真思考起婚姻的意义。

    婚姻是对家庭的付出,无悔的,无私的,不计较的,就像她一样……只可惜,这是一段露水姻缘,他没办法跟她长相厮守……

    事实上,他也没想过要跟任何一个女人有长久关系,尤其是她的出身,是进不了他的圈子的,他真的觉得可惜遗憾,因为,她责在是一位好女人,而且绝种的。

    辛明绶不禁神情复杂的注视着她,发觉睡着时的她,小嘴会自然的噘起,非常的可爱,也……非常惹人犯罪,让他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向来就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人,当下就想衔住那抹俏唇,然而就在即将吻上她之前他打住了,这女人臀部受了伤,只能趴着睡,睡得井不舒服,折腾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能够熟睡了,他不该吵醒她。

    他会体贴人了,这是从前不曾有过的心态,想起这几天照顾她的过程,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抱着她去医院复检,亲自为她的伤口换药,虽然她老羞得拉紧裙襬不让他碰,但裙子是他帮她套上去的,他自然有办法帮她掀开或脱下,每天都要上演像这样你拉我扯的戏码,他虽不耐烦,却没有抱怨。

    三餐也是他买回来喂食她的,他喂她吃饭,帮她擦澡,做这些事他不能说是心甘情愿,但也不原意将她丢回娘家让她的家人自己照顾,这女人既然是他的老婆,他就有照顾她的义务,不用假手他人。

    拨了拨金小管额前短短的刘海,这刘海剪得太短了,有点土,他打算提醒她该换个发型设计师了……思及此,他突然又笑了。

    在这渔村只有家庭理发院,哪来的设计师,她这颗头说不定还是她自己剪的,难怪这么土,不过土得还满有特色的,辛明绶不由得伸长手臂,轻轻将她揽进怀里,让她的小脸侧贴着他的胸膛睡,低下头,做出了奇怪的动作,亲吻了她的眉心。

    好了,他也该睡了,她好像挺爱吃八角巷里卖的豆沙包,前天买她一口气吃了两颗,明天再去买吧……

    哇!好烫人啊!

    一早,金小管被烫醒了。

    可是当她一睁眼就好感动啊,她的老公抱着她睡耶,她想大哭了。

    不过当然不能哭出声,万一吵醒了他,影响他的睡眠就不好了,她吸回感动的泪水。

    忍着,但这会不是忍哭而是忍烫,他睡得越熟,体温就越高,此刻她好像被火炉抱着,就快发出肉被烤出油脂的滋滋声了。

    金小管全身热得冒汗,想推开他又舍不得,第一次被他抱着睡,就算被烤焦她也得忍住。

    呵呵,这就是幸福的温度啊!

    尽管被搂得汗流浃背,她还是笑得很开怀,当辛明绶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她这副“水深火热”的幸福笑脸。

    他一醒,温度就急速恢复正常了,金小管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热得满脸大汗。

    他伸手碰了碰她热得发红的脸颊,清楚这是自己的杰作,抹了抹她脸上的汗。

    “对不起,我不该抱着妳睡的。”

    他从不抱着女伴睡觉的,除了顾虑自己的特殊体质外,也不习惯与女人相拥而眠,昨晚他不过是想搂她一下,以为睡着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松手,哪知竟然就这样抱着她一觉到天亮,这条小管可能已经烤成了小管干了。

    “没关系的,你尽管抱,抱多久都没关系。”金小管心急的说。

    辛明绶在她急切的眼里看到了包容,一指托起了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心扉暖洋洋的如注入了一股春潮。“妳不必忍受我,明明不舒服何必迁就?”

    “人家只是单纯喜欢你的拥抱,是真的不在意是不是会不舒服……她这种含羞带怯的模样教他坪然心动,

    这女人对于复杂微妙的情感,反应单纯而直接,教他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的兴味,发觉自己面对这样的老婆非常的轻松自在,不需要花脑筋讨好,也不用费心猜度她的心思。

    “先生,这几天真的辛苦你了,今天去医院拆完线后,我就可以自由行动,生活自理不用再麻烦你了。”金小管一脸的歉疚,该是她照顾他的,但是这阵子反倒都是她在麻烦他。

    他不高兴的抿了抿唇。“我是妳的丈夫,妳不麻烦我要麻烦谁?”

    她听了心头甜滋滋的。“我--”

    “不好了、不好了,小管,妳起床了没,快开门啊!”突然门板被重重的拍打着。

    “是阿母,她怎么了?”金小管吓了一大跳,忘记自己的伤,惊讶的就要跳下床去开门,但辛明绶及时拦住她。

    “别动,我去。”他要她乖乖躺好,自己下了床去开门。

    门锁才刚扭开,金郭美珠就冲了进来,身后还挤进了二姨以及一堆看热闹的小鬼。

    “小鱿、小蟹、小虾以及小龟你们怎么都来了,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金小管讶异的问。

    小鬼们连开口都来不及,金郭美珠就大呼说:“不好了,小管,大事不妙了,阿强回来了--”

    话说到一半,一旁的二姨就用力顶了她一下,还使了眼神瞄了辛明绶一眼,让她登时闭上了嘴,但一脸的焦急,似乎不吐不快。

    “我说阿绶啊,小鬼们都还没吃早餐,你可以先带着他们去喝点豆浆吗?我们有话要跟小管说,不过没什么,就是聊一些女人家的事。”二姨笑着支开人。

    “是啊、是啊,随便聊聊、随便聊聊,没有要说什么的。”金郭美珠不会说谎,这态度感觉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没事才怪!

    辛明绶挑了挑眉,看了也是一脸怪怪的金小管一眼,没多问,转身出了房间,身后想留下来看热闹的小鬼也立刻被金郭美珠撵了出来,房门还来不及阖上,他听见金郭美珠迫不及待的说着!

    “小管,糟了,阿强来了……”

    他蹙了眉,随手拎起了其中一名小鬼来到旅馆外。

    “谁是阿强?”酷着吓人的脸,居高临下的瞪着小蟹问。

    “二姨说不能告诉你。”小蟹紧记二姨的交代,不、能、说!

    “喔?”他全身的毛发正逐渐地竖起。

    “嗯!”小蟹坚定的摇头。

    他转头看着赶来的其它小鬼,又拎了最小的一个,小龟。“谁是阿强?”

    小龟只有六岁,门牙掉了一颗,张嘴摇摇头。“阿强就是阿强。”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想去吃麦当劳早餐,但是我想你们大概不想吃吧?”他庆幸麦当劳哪里都有,连这小渔村都有。

    “麦当劳!我要吃松饼!”

    “满福堡,我要吃满福堡!”

    “我最爱吃麦当劳薯饼了!“

    “那很好,我想这个叫阿强的大概会带你们去吃吧?”说完转身假装要走人。~ㄒㄧㄠˇㄕㄨㄛㄓㄐㄧㄚㄓˋㄗㄨㄛˋ~

    “不会,他生大姊的气,不会带我们去吃的。”小鱿急急的赶上前。

    “喔?好端端的他生什么气?”辛明绶故意往麦当劳的方向持续前进。

    “大姊嫁人了他当然生气。”小蟹也追上来。

    他微瞇了眼。“他在追金小管?”他停在麦当劳玻璃门前,小鬼们甚至可以看见坐在窗边的几个幸运的家伙正在大口享用着麦当劳早餐。

    好好吃喔。“不是追,阿强哥说他早追到手了。”小虾忍不住脱口而出。

    辛明绶脸色瞬息万变,推门走进了麦当劳,站在柜台前指着菜单。“想吃吗?”

    “想!”几个小鬼”立刻垂涎不已的异口同声。

    “很好,谁是阿强?”诱惑当前,他再问一次。

    “二姨交代不能说的。”小鱿忍住诱惑的摇头。

    “阿母也说不要告诉你的好。”小虾捣住馋嘴的摇手。

    “对,不能说,阿爸也交代不能说,所以我们不能告诉你阿强就是阿强,就是之前说要做我们姊夫的人。”小龟笑嘻嘻的说。

    这下不用问了,辛明绶的脸臭得比臭鱼干还臭。

    好极了,阿强就是阿强,而且已经回、来、了!

    拆完线,金小管脸庞红咚咚的走出医院,偷偷觎着身旁的男人,阿母跟二姨回去后,他陪她到医院拆线,他脸一直很臭,臭到医生都以为是不是自己把她屁股的线缝丑了,留下了疤痕让他很生气,拆线的过程一直很紧张,她注意到年轻的医生拆线的手都有点发抖了。

    这男人扳起脸来还真恐怖,跟鬼见愁没两样,拆完线,医生自己不敢说,交代护士转告他们最近如果要做爱做的事要小心,不要太激烈,免得伤口又裂开。她听完羞得要死,根本不敢应声,可是身旁的男人居然当着护士的面,拉下脸说:“做爱不激烈能兴奋吗?”让她当场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瞧也没敢瞧那名护士是什么表情,拉着护士到旁边说了一些话后,就爆红着脸和他离开医院。

    “妳走这么快做什么?妳没听见医生交代妳动作不能太大吗?”辛明绶不悦的拉住低头向前冲的身子。

    “是你说做爱不激烈怎么会有高潮!”也许是觉得刚才太丢脸了,她想也不想就吼回去,吼完后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一张嘴张得阖不起来。

    “妳很想高潮?”他的表情突然很恶劣的欺近她问。

    金小管被口水呛了一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伤口没那么脆弱,不会走几步路就裂开的。”她亡羊补牢的解释。

    “也就是说,妳上床已经没问题了,就算激烈一点也行?”

    轰!她整个人烧起来了,双手拚命朝自己的脸颊搧风。“好热,好热好热,真的好热!”这男人说的话太令人招架不住了,救命啊--

    “救什么命?”

    “我--”我咧,原来她的腹语变成口语了,她居然大声呼救了?

    “要喊救命回床上喊去,我让妳喊得够!”说完她整个人就被他扛上肩头,他步伐之大、速度之快,等她回过神,已经回到旅馆被摔上床了。

    “你你你你……”金小管有些吓到了,这男人吃错药了吗?不仅火气大,“那玩意”也变大了。

    天啊,他是什么时候将自己剥干净的?这会他就像尊健美的裸体天神,轰立在她面前,他他他……怎么看起来好像要对她食指大动,不会吧,自从那晚她色诱他未遂,又接二连三的出糗后,他没对她表示愿意继续那档事,现在是怎么了?他这模样像是她今天死定了。

    她抖抖抖,抖得好凶啊,抖着自己解开扣子,呜鸣……好高兴啊,他居然原意主动碰她,他原意勉为其难的接受她了耶,这怎不教人喜极而泣,呜呜……太好了,只要解决了他的生理问题,他就不会去外头找女人了,来吧,她愿意引颈就刎了!

    “不要脱了!”辛明绶突然大喝一声。

    她一愕,啊,他这么快就反悔了?不行,不能让他反悔,我脱,我脱,我脱脱脱!

    “不是叫妳别动的吗?”他不耐烦的抓住她抖得不象话的手。

    “可、可是……真的不要我脱了?”金小管无比失望的问。不脱就不能那个,可是她想要跟他那个啦!

    “妳笨手笨脚的,我帮妳脱!”辛明绶脸色阴沉的上前,一把扯掉了她上衣,露出了她可爱的白色黛安芬胸罩。

    她讶异的瞪着自己下半身的裙子也在他的快手下惨遭解体。

    “你!”还来不及反应,便让他牢牢抱住,四片唇也交缠在一块,这次他这么热情,一定会成功!

    他们吻得难分难舍,不知不觉她的胸罩掉了,小裤裤也消失了,她的身上到处有他的痕迹,吻痕、描痕、齿痕、指痕、咬痕、泪痕·……最后这个好像是她的,没办法,大刺激了,刺激到连有伤痕的小屁屁都没敢搞破坏,没有产生爆痕,这让她咸动得落泪了。

    男人做得很专注,隐约带着一丝誓在必得的怒气,吻追她的全身后,他准备让身下的女人变成真正的辛太太。

    “金小管,妳给我出来!我知道妳与那没用的男人在里面,还不给我出来!”门外传来惊天动地的大吼声。

    突发地,再次地,好事多磨地,哪来的程咬金?金小管错愕的僵直了身体。

    而她只是身体僵住而已,她身上的男人已是坚硬如石了。

    “金小管,妳这不忠不义、不贞不洁的女人,妳竟敢趁我出海捕鱼时与软趴趴、没路用的外地小白脸通奸,妳这可恶的女人给我出来!”门外的人持续叫嚣,连隔壁的住客都忍不住探出头来看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压在金小管身上的男人起身,戴上眼镜,慢条斯理的穿上衬衫,套上牛仔裤,踩着金小管新买给他的夹脚拖鞋,冷酷的看了床上惊愕的女人一眼。“没我的允许不准下床--也不许穿衣服,我马上回来!”

    “可是--是的。”看见他沉森的脸孔,金小管不敢再有异议,马上点头。

    辛明绶冷哼一声,扭开门把,出门后就将门大声关上。

    “你就是那个软脚虾?!”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阿强一见到他,先声夺人。

    “你就是阿强?”

    “对,原来你也听过我的名号?很好,既然知道我是谁,把女人还给我!”阿强得意的说。

    “女人就在里面,一丝不挂,我脱的!”辛明绶撇着嘴角,明知道很幼稚,还是很爽的说。

    “你你你你你!”阿强气炸了,这是在宣示主权吗?

    “你什么你,那女人现在光溜溜的等着我回去,你有话就快说,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你这软趴趴的家伙,根本无法满足小管的!”阿强忍无可忍,不甘示弱的大吼。

    “你说什么?!”辛明绶阴狠的瞪着人,额头上又冒出红光。

    房里的金小管听到丈夫的暴怒声吓坏了,犹豫着该不该违背他的命令下床穿衣出去看个究竟。

    两人该不会打了起来吧?

    阿母说阿强得知她嫁人了,气呼呼的扬言要来找她的丈夫拚命,要把她夺回去,她听了好紧张,就怕他真的找来,结果,现下他真的杀来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阿强看着眼前的家伙虽然戴了副斯文的眼镜,但身材高大挺拔,看上去绝对不是没路用的娘娘腔角色,当下猛吞口水,手指还有点抖,想他阿强会称之为阿强就是因为他身强力壮,从小到大临敌无数,干架从未尝过失败为何物,然而此时此刻却发现,怎么就只是光迎视到这男人黑黑的眼瞳就让他寒毛直竖、头皮发麻了?

    在气势上他登时输了人家一大截。

    “我说……我说再怎么说人也有个先来后到的,我与小管三岁就订婚了,小管是我的未婚妻,你不可以碰她!”阿强努力鼓起勇气呛声,事实上他块头不输人,就是对方的那股气势让他相形之下看起来像个瘪三。

    怎么会这样呢?

    “你们订过婚?”听那些小鬼的说法,应该只是这家伙的一相情愿,原来两人真的有婚约?

    这可让他像绞毛巾一样,心头的酸味被狠狠的绞出来了。

    “我没有跟他订婚,那是三岁扮家家酒的时候说的,不算!”房里的女人怕发生暴力事件,不顾丈夫的警告,已经捺不住的套了一件他的大衬衫冲出来了。

    一看见金小管头发凌乱,衬衫也只遮住她屁股再下来一点的地方,两条光滑有弹性的大腿露得精光,辛明绶当下气急败坏的将她揽在身后,可不愿意让别人眼睛再多吃一点豆腐,这女人竟然敢私自下床,待会不教她好看才怪!

    “谁说不算,我一直当真,也跟妳阿爸提过很多次说要娶妳的,谁知道他居然趁我出海捕鱼的这三个月,草率的就把妳嫁了,我不甘心,妳是我的,我要这男人把妳还给我!”阿强赤红着眼,目光直往她裸露的大腿瞄去。

    辛明绶恼怒的将她挤到墙角去,身体完全将她挡住,发现还有一截咖啡色Q腿露出来,他手一拍,将小腿拍缩进角落,终于让人一丁点都看不见了。“办不到!现在这女人是我老婆!”他不甚痛快的说。

    “你!”看不到美腿,阿强扼腕,不禁咬牙切齿起来。“你老婆又如何,你们可以离婚啊!”

    离婚这两个字顿时让辛明绶像被闪电劈中惊醒了他的神智。

    是啊,他正准备和这个女人离婚,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争风吃醋?!

    自己竟幼稚的与这蠢蛋尬起来,这有点扯了!

    “你说的没错,但这是我们夫妻的事,跟你没关系!”他倏地将阿强丢下,拉着金小管回到房里,锁上门,心情变得比与阿强呛声时还糟。

    “喂,姓辛的,你什么意思,你是真的愿意离婚将金小管还给我吗?”阿强愣了一下后,欣喜的又冲上前敲门追问。

    辛明绶回头看着表情有些微愕的金小管,心骤然紧抽了一下。“滚!”他暴喝一声。

    阿强一颤后,懊恼自己明明是恶霸一方的角色,怎么会沦为对方一喝就软脚的软脚虾?

    “你…‥你把小管还给我,我就滚。”他努力的提振气势。

    嘎噤一声,门开了,一只强健的手臂揪起他的衣襟,拖向自己,怒目瞪着他,“我再说一次,滚!”

    辛明绶这威怒的神情,教人望而生畏,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而且是个比阿强还大尾的狠角色,否则他没道理这么吃瘪。

    完全罩不住的情况下,阿强当然就是溜了。

    看阿强落荒而逃后,辛明绶重新回到房间里。

    穿回自己的衣服,穿好后,神情黯然的转过身来。“先生,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吗?”她用着微微颤动的小嘴,闷闷地问。

    他表情阴郁地直望着她,张口想说是,却说不出口。“那个叫阿强的是怎么回事?”他避开话题故意不响应她,而态度就像是吃了醋的丈夫。

    她咬了咬唇,心想他刚才应该是太生气才会对阿强说出那种话,他应该没有要跟她离婚的意思才对。“阿强他、他一直很喜欢我,可是个性粗暴,常常跟人打架,我阿爸怕他以后会打老婆,所以始终不答应他的提亲,这次阿爸相中你是一个外地人,才把握机会赶紧将我嫁给你。”

    “把握机会?”敢情他才是那个被人利用的对象?

    “因为……阿强的关系,怕他找麻烦,整个渔村没人敢娶我,而且……你给的聘金又刚好可以支付大弟去台北读书的学费,基于这两个理由就让我嫁了……但是前阵子跟着渔船出海捕鱼的阿强,回来听见我嫁人的消息后,先气愤的到家里闹过了,阿母今天一早就来警告我要小心,没想到下午阿强就真的跑来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低着头道歉。

    “所以妳跟他真的没有关系?”

    “没有!”她一秒也不敢迟疑的摇头。

    “没约会过?”

    “没有。”

    “一起吃过饭?”

    “没有。”

    “他没牵过妳的手?”

    “当然没有。”

    “嗯。”很好。

    “但是……他有强吻过我一次,不过才碰到嘴唇就被我推开了……”诚实以对,她不敢隐瞒所以老责的说。

    辛明绶瞬间嫡下鼻梁上的眼镜,“衣服穿好了吗?”他阴恻恻地问。

    这口气挺吓人的。“早……穿好了……

    “走吧!”

    “去、去哪呀?”

    “去做香肠!”

    “做香肠?你突然想吃香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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