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
「蜜枣、花生、桂圆、莲子……四色喜果准备好了。」
「水酒、合卺对杯也准备好了。」
「百子图被、鸳鸯双枕、龙凤合鸣锦巾也都准备好了……咦?小狼小少爷,你是什麽时候来的?」
喜娘忙着做最後的巡视,不意察觉到门外探头探脑的小身影。
「我还以为你们都睡了。」义务帮忙打点这场成亲大礼的白照松夫人则唤来丫头,「怎麽没照顾好小少爷和小小姐?」
「奴婢是哄睡了小鱼儿小少爷,可是小狼小少爷他们就是不肯睡,还说要过来找黑当家夫人。」
「那怎麽行?今晚可是黑当家与夫人的洞房花烛夜……」
「过来吧!小狼。」水儿穿着凤冠霞帔,轻声打断一票女眷的反对声浪。
「水儿婶婶……」知道今天是个不容许孩子捣蛋的大日子,黑小狼乖巧的改口。
就连小鹿、小兔也是静静的跟随在兄长的身後,随他改了对水儿的称呼。
「是啊!从今以後我便是你们的婶婶了,我会和你的叔叔一起好好的照顾你们。」红盖头遮住视线,水儿只能凭感觉摸索,拉起黑小狼的手臂,轻拍他捏紧的小拳头。
「嗯,小狼明白。」黑小狼慎重的点头,「为了表示欢迎水儿婶婶,我们要送婶婶见面礼。」
「见面礼。」小鹿和小兔软音齐喊。
「哦?什麽样的见面礼?」水儿惊诧的笑问。才几岁的孩子,就这麽有心,懂得礼数。
「这个……」黑小狼从怀中掏出一只包得密合的布包。「送给婶婶。」
「送给婶婶。」小鹿和小兔又齐喊。
「真的要送给我?」水儿又是一惊,却未拒绝。「谢谢小狼、小鹿、小兔,那我收下喽!」
「嗯,你就收下吧!」黑小狼如释重负,想继续扮演小大人却又破了功。「水儿婶婶,你可以答应我和小鹿、小兔一件事吗?」
「什麽事?」
「我们可不可以……有时候……偷偷喊你一声「娘」?你会不会生气?」黑小狼希冀、渴望得近乎心痛的问,「因为我们……我们已经好久没喊过「娘」了……」
像是感受到同样的心痛,小鹿和小兔两双水汪汪的眼睛直瞅着水儿。
噢噢,新房顿时陷入一片寂然,众女眷中已经有人双眼泛红,有人哽咽,有人抽鼻子,更有人眼泪快要掉下来。
忽地,水儿起身,扯下红盖头,凝视眼前三个孩子,俯身,张臂环住他们。
娘!这是娘亲才有的慈爱、温暖和柔软的怀抱啊!三个孩子受宠若惊,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呜哇哇哇……」
「乖,别哭了,水儿婶婶是你们的娘了,乖……」
***
虽然哭泣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只是一时并非永久,但是也足足耗了半个时辰之久,水儿才哄住三个孩子。
哭泣声一停,水儿这才察觉四下异常安静,抬头一瞧,发现不知何时房里的女眷们都走光了,门边却倚了个人男人,大红蟒袍,喜气洋洋,不是黑大熊,还会有谁?
就不知道他已经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她的小脸微微抬高,小嘴微嘟,做出询问的表情。
说也奇怪,无声无语,黑大熊就是懂得她的问题,点点头,耸耸肩,双手再一摊,表示自己全程看到底,明白眼下光景的来龙去脉。
那麽其他人到哪里去了呢?水儿眨眨眼,眉一挑,又是个截然不同的询问表情。
我要她们都出去啦!黑大熊的手臂在半空中有弧度的一划,终於引起孩子们的注意。
第一个发现的是恰巧转头的小鹿,「啊!叔叔。」转身,拔腿跑向他。
「叔叔。」小鹿跑,小兔开开心心的跟过去。
「哼,大熊叔叔。」黑小狼也小声的打招呼。
孩子的忘性可真大,水儿有些哭笑不得。前一刻还哭哭啼啼感伤着,下一刻却活活泼泼笑闹着,害她差点反应不过来。
「你们怎麽跑来了?」黑大熊双臂使力,右边小庞、左边小免的抱起来,还能从容的走到水儿和黑小狼的面前。
双生子笑闹着。
「好奇啊!我没看过新房是什麽模样。」黑小狼回答。原来是布置得一片红红彩彩,喜气洋洋。
「现在看过了,可以回房睡觉了吧?」
「可是我还不困啊!」黑小狼抗议。
「不困、不困……」小鹿和小兔也连声说着。
好笑的是,孩子们一边抗议着还不困,一边却开始揉眼睛、打呵欠。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水儿想要说些什麽。
黑大熊却抢先开口,「都打呵欠了,还不睡?不想回房睡?那就在这里睡好了。」
「咦?」原本想为睡不睡的问题闹上一番的黑小狼愣住了。
水儿和黑大熊互看一眼,默契十足,黑大熊将小鹿和小兔往床上一放,然後抓起黑小狼,也放到床上。
什……什麽?黑小狼整个人愣住。
黑大熊走出房间,很快的又走回来,怀里多了个熟睡的小鱼儿,在将他往孩子们的身边一放,满意的点点头,「好了。」
「我们一家人都到齐了。」水儿嘴角含笑,抖开百子图被,盖在四个孩子的身上。
小鹿和小兔嘻嘻笑着,小鱼儿照睡不误,黑小狼则是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赶紧闭上眼睛,以免泪水又冒出来,因为方才他才不小心的小小哭过。
喜床很大,两个大人一人一边,四个小孩睡中间,宛如在守护着无价珍宝。
没多久,小兔就睡着了,小鹿也跟着闭上眼,最後睡着的黑小狼则从鼻孔中冒出呼噜声。
好可爱哟!水儿爱怜的凝视着一张张熟睡的小脸,听着呼噜声,笑了。
好漂亮啊!黑大熊凝视着她灿烂的笑容,心神为之一荡、男儿心猛跳,真想将她搂进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
可是他才一动,身旁的小鱼儿便唔了一声,吓得他又停下动作,直到婴孩的小脑袋一偏,继续呼呼大睡,这才放下心来。
唉,这样子别说是想疼爱水儿了,恐怕是想偷得佳人一记香吻也没辙啊!恁地哀怨,黑大熊有些可怜兮兮的望向水儿。
哎呀!实在是很想笑,又不得不咬牙忍住,水儿可是很清楚他在哀怨些什麽。
这毕竟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但是他别忘了,是他主动开门,留孩子们在新房里过夜的。就算他方才不开口留人,她也会开口就是了。
就这点而言,他们夫妻俩倒是默契十足。
来日方长喽!她以眉目传意,无声的劝慰着他。我们已经是夫妻,牵手结发一生,日後共度的每一晚,都可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思及此,水儿淡淡、柔柔的笑了,是宽慰,也是开怀,只是秀眉之间仍然笼罩着一抹深深的、来自过往不堪的阴影。
***
成亲了,对水儿而言,生活有了一些些改变,却也保留着一些些不变。
改变的是,她带着小鱼儿搬出原先承租的小屋,住进了黑家,真正成为黑家的女主人。
不变的是,她依然亲持家务,照顾四个孩子,煮钣等黑大熊回家吃晚饭。
晚饭的餐桌旁,水儿一开始觉得羞涩、拘谨,但是经过一轮的端碗给筷、盛饭舀汤後,便慢慢的放开了。
黑大熊倒是大剌剌的,直到接过她手中的饭碗。指尖不经意的相碰,她害羞的缩回手,他这才跟着耳根子一热。
真是的,热什麽热?都裸裎相见、亲吻欢爱过了,这种小小的碰触是有什麽好羞人的?
可是裸裎相见、亲吻欢爱是一回事,这是只需要付银两便可以在烟花女子身上得到的欢愉,一起吃饭喝茶,一个不经意的碰触、抚摸又是另外一回事,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亲密感,彷佛贴上他的身,窝入他的心,是一种真真实实的存在感。
他光是呼吸,就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端着饭碗,他其实不太在乎自己扒进什麽样的菜色配白饭一起吃,只忙着偷瞄端坐在对面的她。
水儿很忙,先喂小鱼儿吃饭,但小鹿也缠着她要吃红烧肉,豆豆小说阅读网小兔则要喝清鱼汤……而他没帮忙她喂孩子们就算了,还自顾自的吃饭兼偷瞄人家?
黑大熊立即改过,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身边的黑小狼的碗里。
「耶?」黑小狼好端端的吃着饭,没想到会有突发状况,不觉错愕的抬起头,看向黑大熊。
「看什麽看?我帮你夹菜不好吗?省得老是要麻烦你水儿婶婶。」
「可是……可是我本来就没有要水儿婶婶帮我夹菜啊!」黑小狼为自己的无辜喊冤。
「咦?」黑大熊一愣,回想了下,「好像是没有……」
「而且我最讨厌吃青菜了。」黑小狼瞪着碗里的青菜,噘着小嘴。
你给老子吃下去……黑大熊卯起来,想要这麽喊,但是一道柔中带刚的女性嗓音比他快。
「小狼,你可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地狱故事?」水儿提醒着满脸不悦的小男孩。
「记得……」黑小狼一点就通,明白她要说些什麽。「地狱共有十八层,不乖的孩子都要注意。」
「什麽样不乖的孩子?」
「欺负人的孩子、说谎的孩子、不听爹娘训话的孩子……」洋洋洒洒,黑小狼背出十七条罪名,下了十七层地狱,偏偏独漏一条罪名。
「小狼,还有呢?」
黑小狼眼睫低垂,紧闭着嘴。
「小狼。」水儿催促道。她并没有厉声责骂,但是温温婉婉的嗓音隐含着一股不自觉的天生权威,教人无法漠视。
「还有……挑食不吃饭的孩子。」黑小狼总算说出最後一条罪名。
「对的。」水儿耐心的注视着小男孩,「我们家的小狼是个好孩子,对不对?所以不会挑食不吃饭,当小鹿、小免、小鱼儿的坏榜样,对不对?」
「可是……我真的讨厌吃青菜,不好吃。」黑小狼犹在做困兽挣扎。
「怎麽会呢?菜有菜根香,愈咬愈清甜。」水儿做示范的夹起青菜,放入嘴中,露出享受的表情,同时扫了黑大熊一眼。
黑大熊立刻也夹起青菜,放入嘴里,边嚼边帮腔,「好吃」。
看见两个大人都做示范了,黑小狼终於被说服,夹起碗里的青菜,送进嘴里。好吧!没那麽难吃了。
大的带头,小的就跟进,换句话说,连黑小狼都在吃青菜了,小鹿和小兔也就都把夹到嘴边的菜吃下去。
水儿只有一个人、一双筷子,却有四个孩子、四张小嘴齐张,令她顿时产生错觉,以为自己是哺喂雏鸟的母鸟。
很快的,另一双筷子伸过来帮忙了。
她有些惊讶於黑大熊的举止,心里滑过丝丝甜意。
要知道,男人是天,无论再外头只是个拉车的货跑堂的,在家里对老婆孩子都尽可摆谱,自顾自的吃皈喝酒兼跷脚,根本不必跟着帮忙喂孩子,不时还嫌弃女人小孩吃饭的动作慢吞吞。
但是他,堂堂黑镖局当家,非但没摆谱,反而还放下身段,帮她喂孩子们吃饭,尽管口气挺粗,嗓门挺大,动作挺生疏、不过最重要的是那份想帮她分忧解劳的心意,她完全感受到了。
是的,这个男人笨拙却认真的心意,十足十的,她深深的感受到了,也感动不已。
感动之余,她开始思索着,要如何回应他的心意?
***
夜,更深了。
「舒服啊……」澡间里,白烟弥漫,黑大熊整个人浸在热水里,满意的长声喟叹。
伸展着结实的肩臂,展现出厚实宽阔的胸膛和虎腰窄臀,最後再在水中用力蹬双腿拉筋,全身筋骨的疲劳似乎减轻了些。
当然,想要完全消除疲劳,就得好生按摩一番才行,聊胜於无,他伸手按压颈背,适度的搓揉。
「更舒服了……」满足的咕哝着,他自得其乐的唱歌,「舒服啊舒服,吃饭喝足最舒服。舒胀啊舒服,天冷窝暖被最舒服。舒服啊舒服,热水泡浴,有个人帮我搓搓揉揉更舒服……喝!」
怎麽突然有双手真的搭上他的肩头了?
天黑黑,夜深深,妖魔鬼怪大出笼……不是吧?
男儿心小小的悚跳了一下,可是当那双手开始在他的肩颈和背部徐徐的摩挲,取代他的搓揉工作时,他已经从那双手的小巧柔细,以及吹拂耳畔的馨香气息,推测出来者的身分。
「水儿……」大掌完全放开,宽背倚靠着浴桶,放松原本紧绷的肌理,享受苦那双小子的服侍。
半蹲半跪在浴桶边,水儿先是按摩他的颈项和双肩,然後在他的黑发上抹皂荚,为他洗发。
纤纤十指恰到好处的在他的发间来回梳扒、清理,黑大熊舒服得闭上双眼,再度扯开嗓子。「舒服啊舒服,有人帮我洗头真舒服……如果再帮我净身更舒服……」
原本忙碌的小手顿住,水儿与他笑着睁开的双眼互相凝视,微微一笑,顺从他的意,再度拿起皂荚,这回是抹在他的身上。
她先从他的脖子开始涂抹,再往下来到他的肩头、臂膀、手腕,连至手掌,连指尖及指缝处也细心的清洗。
可是黑大熊要任性,不肯乖乖安分的让她净身,大剌剌的又唱个没完。
「舒服啊舒服,有人帮我洗脖颈真舒服。舒服啊舒服,有人帮我洗净手臂真舒服。舒服啊舒服……」
老实说,黑大熊的嗓门洪亮,歌声如敲锣,不难听,但是太大声,教人有捣住双耳的冲动。
万幸水儿耐性好,黑大熊唱他的,她镇静从容的持续为他净身的服侍,直到颈项、肩膀、前胸、後背都清洗过一遍了,该下半身了。
下半身,腰腹、窄臀、长腿,以及双腿之间的男性慾望……
不知道是热水煨暖的,还是打从心底羞红的,娇容染上霞彩,原本服侍得顺顺当当的小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
气氛也瞬间从带点诙谐、温存,变成爱慾即将发生,犹如山中风雨欲来袭的凝滞感。
热气腾腾的澡间,静了下来。
黑大熊不唱了,只是用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珠定定的看着她。
那样的注视,无声无息,却又比千言万语的力量要来得更加强烈。
来吧!他的眼神如是道。过来吧!
水儿浑身轻轻一颤,低眼垂睫,将手中的皂荚及净身的布巾放到浴桶旁。
像在呼应他的无声命令,她宽衣解带,直到一丝不挂,裸裎於黑大熊的面前。
佳人雪肤,并非初次裸裎相见,但是他依旧亢奋无比的立即起了反应,像一头发情中的公熊,呼吸急促,全身肌肉紧绷火热。
「水儿……」或许是因为太亢奋,他文风不动,沉坐浴桶中,结实的小腹纠结,坚挺如矛,蓄势待发。
「我在这里……」强忍着娇羞,她大胆的抬腿跨入浴桶,溅起些许热烫的水花,洒向他的身子。
「水儿。」猛地激动起来,黑大熊张开双臂,想要搂她。
水儿摇摇头,指尖点住他的下唇,倾身凑近他的耳朵,低声的说。「让我来。」
让她来……他心神一荡,双臂自然而然的垂落身体两侧。
让她来……他任由她从耳垂开始吮吻,在他的身上留下她特有的甜美印记,发出激动的喘息,双手紧握成串。
让她来……羞涩、笨拙,但不曾迟疑,她腰肢款摆,微抬圆臀,对准男性的坚挺,缓缓的坐下去。
「啊!」这刹那,黑大熊的自制力崩溃,大手一把握住她的腰肢。刚刚都是让她来,现在可以让他来了吧?
挺腰往上用力一刺,他就此接掌,主导两人的欢爱。
「唔……你……明明应该是我来让你舒服的……」伴随着愈来愈激烈的动作,以及不断溅出浴桶外的水花声,水儿奋力保持一丝清醒,娇声抗议。
一开始,明明就是她有心想服侍他,怎麽情况却颠倒过来?
「有啊!我很舒服……」身为男人,吃饱喝足,又有娇妻如此贴心的帮自己净身,他从头顶舒服到脚底。
「可是……」她有种因果颠倒过来的感觉耶!
「既然你这麽说了……」一只大掌探向她臀间的嫩沟,「我决定要更舒服一点。」
「什麽……啊!」长指突然刺入嫩沟,激得她绷紧全身,花唇出於本能的用力绞弄他。
「真舒服。」他满足的喟叹着,享受她的绞弄,长指稍稍往後一退,再往前用力一刺。
「啊!不……」连续的前後剌激下,她高连连,在最後一记男性冲刺下,丰沛的春潮,融入所剩不多的热水中,她整个人倦极的伏趴在他的身上,彻底臣服。
可是……
「这不对,应该是我服侍你……」她居然还在斤斤计较。
「哈哈哈哈……」黑大熊平息了ji情的喘息,放声大笑。
那笑声充满男性的自豪,以及说不出来的慾望满足韵味。
「这好笑啦!」水儿羞极了,又不甘心被他取笑,闷声提出抗议,扬起粉拳,意思意思的捶打他的肩头。
「对,是不好笑。」他安抚着她,退出她的体内。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身体仍然悸动着,还想要她。
但是……唉、浴桶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也变凉了,而且他们再不起身穿衣服,也会着风寒……这里实在不是适合继续温存的好地方。
突然,黑大熊的动作加快,迅速抱起她,跨出浴桶外,再胡乱的为两人披上衣物,飞快步出澡间,直奔两人的厢房。
直到将她往床上一放,他火热的脑袋才稍稍冷却,清醒了点。
「对不起,我太性急了。」双臂撑在她的身子两侧,黑大熊嘴巴说着道歉,热烈的表情和双眼中勃发的情慾可是一点歉意也没有。
「这有什麽好对不起的?」水儿轻笑,主动献上香吻,双腿同时大胆的圈住男人的腰臀。
身为人妻,做丈夫的肯以如此热烈的行动来证明她的魅力,以及他对她的兴趣,她偷笑都来不及了,又怎麽会怪他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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