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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还没走到大树下,百里翎便看到坐在枝杈间的冉骧,他正低着头,从玉盒里拿出虫子喂食雏鸟。

    她驻足静静看了许久。外传他性情暴虐,但她眼中的他,却不是如此,他性子或许暴躁易怒却不残佞,连失去母鸟的雏鸟他都不忍心弃之不顾,日日前来喂食,这样的人又岂会残暴?

    可是他登基后,斩杀了多名大臣,却是不争的事实,连严将军那样忠心耿耿的三朝元老都被处斩了。

    不过,她怀疑这真的是他的本意吗?也许他是因为受人蒙蔽,才会……

    “翎儿,你怎么来了?”喂好雏鸟,冉骧瞥见伫立在树下的她,心头一喜,连忙跳下树,快步走到她面前,那声翎儿无暇细想的便脱口而出。

    看见他脸上大大的笑容,百里翎不自觉的也跟着漾开微笑,“皇上的头不痛了吗?”她记得他曾说过,每到这时候,他的头痛便会加剧。

    “是还有些痛,但没先前那么严重了。”他的黑眸紧盯着她,视线灼热,“你不生我的气了?”

    “在皇上眼里,臣妾是那么爱生气的人吗?”

    他很想回答是,但话到舌尖,他便聪明的吞了回去,领着她走到树下阴凉处坐着,怕她雪白细嫩的肌肤被烈阳晒疼了。

    “你不气就好。”他兴匆匆地拉起她的手,放到头上。“帮我按按。”已坦白了身份,现在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要她为他按揉头部了。

    百里翎跪坐在他身前,抬起双手,按揉着他的头,午后的微风带着一丝暑气,拂得人昏昏欲睡,加上她那恰到好处的力道,冉骧舒服的闭上了眼。

    此刻两人已是夫妻了,没什么好避讳的,她索性坐了下来,扶他躺在她的大腿上。

    “皇上想睡就睡吧。”她边柔声说着,边轻抚他的发。

    “我睡了,你怎么办?”他微微睁开有些困倦的眼。

    “臣妾就在这里守着皇上,等皇上醒来。”

    “那你会很无聊的。”他舍不得让她这么枯坐着。

    “陪着皇上,臣妾不会觉得无聊。”她微笑。

    第一次见面,她便将他给惦记在心里了,此刻两人之间已没有了身份的顾忌,对他的感情便放肆的蔓延开来,变成了一种眷恋,她不再束缚着自己的心,放手让心飞向他。

    听见这句话,冉骧的黑瞳顿时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她,“你会一直陪着我?”

    “嗯。”

    “我说的不是只有现在,是一辈子。”他翻身坐起,黑灼的眼瞳紧瞅着她。

    他的情绪和情感全都明显的写在脸上,让人一眼便能窥知,百里翎心房顿时化成了一池春水,清雅的脸上漾开柔笑,“臣妾已是皇上的人了,不陪着皇上,还能去哪?”

    听见她肯定的答覆,冉骧喜逐颜开。“这是你亲口答应的,绝对不许反悔!”

    “嗯,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臣妾会一直陪着皇上。”百里翎颔首承诺。

    他兴奋的抱住她,迭声说:“不嫌弃、不嫌弃,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你也不准嫌弃我。”

    “皇上……”她有些动容,悄悄抬手回拥他。如同他的脾性一样,他的情感一旦宣泄出来,也是这般浓烈。

    他轻轻将她推离自己一点,双眼闪着炽亮的神采凝视着她,讨好道:“翎儿,我去上早朝,只要你要我去做的,我就去做。”

    见他这么快便改变心意,百里翎有些意外,下一瞬便明白他是为了讨她欢心才这么说的,她心下欣喜,脸上却不敢泄露分毫,打算以退为进,“皇上不要勉强自己。”

    他咧着欢愉的笑,摇摇头。“一点都不勉强。”只要能让她开心,什么事他都愿意为她做。“可是早上我爬不起来,你要叫醒我。”

    注视着他亮灼灼的眼,她的笑容渗进一抹甜意。“好,臣妾会叫醒皇上。”

    ***

    “……皇上醒醒。”百里翎轻摇着他,她已叫了他半晌,但他还是抱着被褥,双眼紧闭,就是不肯醒来,让她很头痛。

    “不要吵。”他咕哝了声,身子朝床榻里挪了挪,想避开耳边恼人的叫唤声。

    “皇上,你答应过臣妾要去上早朝的。”她耐着性子提醒。

    他索性拉起被褥捂住头。

    她爬上榻,拉开被褥,决意要叫醒他,于是捏起一缯发丝,轻搔着他的鼻尖。

    “皇上,你快醒醒。”

    “哈啾——”鼻子被搔了痒,打了个喷嚏,他终于睁开双眼,神色有些阴怒,“该死的,是谁一直在吵我?”

    “是臣妾。”百里翎跪坐在他身边,神色淡定的望着他。

    听见是她,他抬起带着困意的眼瞬向她,神智稍微清醒了些,“翎儿,你做什么一直吵我,不让我睡觉?”

    “皇上忘了昨天答应过臣妾什么了吗?”

    “答应什么?”他眼皮沉重得又不自觉往下坠。

    “皇上亲口说,以后都会去上早朝的。”

    “……我头痛。”他嘟喽一声,又转过身背对着她。

    百里翎立刻伸手替他按揉头部,“皇上觉得好一点了吗?”

    “嗯。”他含糊的应了声。

    “那请皇上起身更衣准备上朝。”

    “……明天再去。”他喃喃低语,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见他磨蹭了半天还不起来,她有些生气了,“君无戏言,皇上若没有诚意,就不要答应臣妾,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闻言,冉骥缓缓睁开了眼,觑向她,有些恼怒的眯眸,“我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像在赌气似的,他立刻翻身跳下床。

    见他肯起身了,百里翎漾开满意的笑,走上前去,轻轻在他唇边印上一吻,当是给他的奖励。“臣妾相信皇上一定能成为一位英明的君主。”这句鼓励的话,也包含着她深切的期待。

    她的话冉骧听进去了,他拥住她,覆上她的唇,回她一个热切的吻。

    她没有推拒,轻轻合上眼,承受着这个令她快窒息的吻,他的吻好霸道,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须臾,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提醒道:“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

    冉骥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柔唇。

    百里翎的小脸染上一抹霞红,害羞的不敢看向他,取来他的衣袍,为他换上,再亲自为他梳绾头发。

    看着浅笑盈盈的她,他好想再将她拥进怀里,狠狠吻个够,但是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不得不强迫自己离开。

    ***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看见冉骥一反常态来上朝,个个吃惊的瞪大了眼。

    他懒懒扫视底下的群臣一眼。“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没人想到他会突然上朝,群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奏。

    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大臣出列,“臣启禀皇上,中州浔江因连日大雨,泛滥成灾,沿江百姓流离失所,三餐不济,请皇上定夺。”

    冉骤想都没想便做出指示,“命中州太守开仓赈济,再叫沿江的官府找地方收容安置灾民。”

    大臣再请示,“臣启禀皇上,中州这两年因农作欠收,地方官仓已无存粮。”

    他垂目想了下,“东州离中州不远,又素有米乡之称,命东州将官仓的粮食运到中州赈济那些灾民,”

    “臣遵旨。”大臣领命,退回原位。

    左丞相顾微津接着出列启奏,“臣启禀皇上,浔江这两年常泛滥成灾,若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彻底整治浔江。”

    太早起来,冉骧的头还有些昏沉,以致扶着额看向他,“好,这件事就交由你来负责。”

    顾微津出声再说:“臣启禀皇上,臣不懂治水之事,不过臣可以推荐一个人给皇上。”

    “谁?”

    “若论治水,朝中首推姚治信姚大人,可惜姚大人在三年前便已去世,但韩杰韩大人,七年前曾有幸随姚大人整治过扬江,若将此重任交给韩大人,想必一定能顺利完成。”

    被点到名的韩杰,方正的脸表情倏然一变,“顾微津,你莫要胡说,那年我只在扬江待了一个月,便被先皇召回京里,我哪懂得治水!”

    “请韩大人莫要谦逊,放眼朝中上下,只有韩大人能担此重任。”他俊秀的脸上露出十分诚恳的笑容。

    对他的示好,韩杰丝毫不领情,咬牙冷横他一眼。治水吃力不讨好,顾微津竟然将这种烂差事推到他头上,简直欺人太甚!

    正要开口拒绝,便听见皇上开口——

    “韩杰,既然顾大人这么推崇你,那么治理浔江之事,便交给你处理了。”

    “皇上,臣……”

    听到韩杰想再推拒,冉骥沉下脸。锐利的眸光射向他,“韩杰,朕已下令命你前往浔江治水,你想抗旨不去吗?”

    再怎么不服,冉骧毕竟是君,而他是臣,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怨气,拱手一揖,“臣……遵旨。”

    该死的!皇上一定是记恨当年的事,所以才故意想整他,逼他去治水,然后再找借口除掉他。

    见韩杰领旨,冉骧满意的收回眼神,再次瞬向底下的众臣,“还有事吗?”见没人再上前启奏,便扬扬手,“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

    他一走,文武百官宛如炸了锅似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今天是怎么回事,皇上居然会来上早朝?”

    “啊,你们说这皇上明天还会再来吗?”

    “我看皇上今天会来,也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明天说不定又不来了。”

    “不过皇上头一次上朝,处理起朝政倒是十分有条理又明快。”

    “可不是……”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冉骧都准时上朝,让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的朝臣们,大感意外。

    ***

    把过脉后,宋太医仔细检查冉骥的双眼和舌苔,禀道:“皇上的龙体无恙。”

    “那他为何会常常头痛?”这几日清晨唤他起床时,总要花不少力气,加上他常常头痛,因此百里翎便找来宋太医,希望能查出问题所在。

    “这……”他瞥了眼坐在软榻上的皇上,迟疑了下。

    明白他是有所顾虑,她温声道:“宋太医,有话直说无妨。”

    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臣猜想,也许皇上的头痛是缘自于心病,有些心病会直接影响至身体,导致不适。”

    “心病?”她有丝讶异。

    闻言,冉骧不悦的横了宋太医一眼,“朕哪来什么心病?”

    百里翎连忙出声安抚他,“皇上请稍安勿躁,先听听宋太医怎么说。”

    开口前,他先深深一揖,“臣待会儿要说的话,也许会冒犯到皇上,请皇上恕罪。”

    “你尽管说,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朕有什么心病。”冉骧不以为然。

    宋太医有些不放心的望了百里翎一眼,见她朝他轻轻颔首,他这才放心,缓缓启口,“皇上的头痛之症是在媛妃过世后才开始的,所以据臣推测,也许是因为皇上当年目睹媛妃惨死而落下的心病。”

    媛妃是皇上的生母,她的死,在宫中是禁忌的话题,谁都不敢提,如今若非有皇后在,他也不敢说。

    听完他的话,冉骧脸色倏变,激动的站起身。“你……”

    他正准备要骂出声,没想到却被百里翎抢白,“皇上,您方才亲口答应不会责怪宋太医,他只是想替皇上查清头痛的原因,没有恶意。”

    在她的安抚下,冉骥重新坐下,只是表情依旧难看,余怒来消。

    百里翎见状,连忙送走宋太医,“皇上,您先歇会儿,我送宋太医出去,马上就回来。”待两人走到寝殿外,她连忙低声询问:“宋太医,当年媛妃是怎么惨死的?”

    “这……臣也不清楚。”

    她柔婉道:“我想也许你说的没错,这件事说不定跟皇上头痛之症有关,所以请你告诉我详情,我也好想办法解开皇上的心病。”

    宋太医沉呤了下,“这事皇后若想知道,还是去问皇上吧,那件惨事发生时,皇上在场,目睹了一切经过,臣所知并不多。”

    知他有所顾虑,百里翎也没再为难他,微笑回应,“好,我再问皇上,劳烦你了。”

    送走宋太医,她走回寝殿,见冉骧躺在榻上,把玩着她送他的香囊。

    她走到榻边坐下,柔声问道:“皇上信得过臣妾吗?”

    “嗯。”他看向她,毫不迟疑的点头。

    “那么皇上可愿意告诉臣妾,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他脸色顿时一沉。

    “可是,宋太医方才说的也不无道理,也许这件事就是皇上的心病,皇上愈是逃避,愈没办法解开。”她试着劝他。

    “我会头痛不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你不要听宋太医胡说。”

    “可宋太医说你的头痛之症是在嫒妃死后不久才开始的,对吗?”

    “是没错,但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没脆弱到会因为那件事而留下心病。

    百里翎耐着性子,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一般,“臣妾知道嫒妃的事一定令皇上很痛苦,所以皇上才不愿再提,但臣妾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可以从中找出令皇上头痛的原因。”

    只要他的事她都想知道,这样她才能帮得了他。

    冉骧注视着她关切担忧的表情,沉默了好半晌后,才慢慢启口。“那时,大皇兄喝了酒,借着酒意跑去调戏我母妃,害她受到了惊吓,不慎失足从阁楼上坠下。”

    “当时我刚好要去看我母妃,便亲眼看见她坠楼,我拼了命的跑过去想救她,无奈还是迟了……”

    他的双眼失焦,眸光黯淡,眼前浮现母妃在他面前惨死的那一幕,当时她瞪大双眼望着他,仿佛有什么话想告诉他。

    百里翎见状,小手轻轻覆上他紧握着的拳头,待感觉到他放松了点后,便缓缓打开他的手,握住,柔声安慰道:“救不了她,不是你的错。”

    静默了片刻。冉靴缓缓接着说:“后来,父皇得知这件事后,震怒的赐给了大皇兄一杯鸩酒。”

    原来大皇子是因为这件事而获罪,先前外界传言,他是因为冒犯先皇,被先皇以行为不检而赐死,原来实际情形竟是如此。

    他的死导致祈皇后对先皇怀恨在心,之后先皇又舍祈皇后所生的三皇子,而封五皇子为太子,令祈皇后更是不谅解,才会暗中密谋叛变,最后血洗宫闱,诛杀先皇和其他皇子,而祈皇后和她所生的三皇子也在那场叛乱中丧了命。

    事隔多年,再重提往事,冉骧依然感到困惑不已,“几个皇子中,我跟大皇兄的感情是最好的。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何要那么做?若说个性,大皇兄才是几个皇子里性情最敦厚的,而五皇兄本性狡诈,他的善良全是装出来的,若非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大皇兄会害死我母妃。”

    百里翎付道:“也许另有内情,当时大皇子饮下鸩酒时,没留下什么话吗?”

    “我还来不及当面问他,他便被禁卫军抓了起来,没多久后,他便饮下鸩酒而死。”

    细思了片刻,她问:“那么皇上当年又是为何会被先皇眨到北漠去?”

    “因为我打伤了五皇兄。”

    “你为何要打伤他?”这事她多少知道一些,不过想听昕是否与他所说的有出入。

    冉骥愤然,“他污蔑我母妃,说是我母妃先勾引大皇兄的。”

    闻言,百里翎黛眉轻蹙,“他该不会是故意挑衅你,要引你出手打他吧?”

    “你真聪明,马上就想到了。我在前往北漠的路上,也明白自己是被五皇兄算计了。”他把头枕在她腿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要她替他按揉。

    她一边为他按着,一边问:“你当时出手一定很重?”以他这么暴躁的性子,下手一定毫不留情。

    “我只打断了他三根肋骨,他却装成好像这辈子都下不了床,还让他的舅舅韩杰联合其他大臣要父皇重罚我。”

    “那时五皇子已被封为太子,你殴打太子成伤,难怪先皇要惩罚你。”

    “何只是惩罚,韩杰他们根本就是希望父皇也把我给处死。”

    “啊,这也未免太过了。”他只是打伤太子,罪应不及死。不过,这时她已明白,为何他一直说他讨厌那些大臣了。

    “几个皇子里,父皇最宠我,他们是担心我会跟五皇兄抢夺皇位,所以才想除掉我。”

    “但老天爷还是眷顾你的,所以才让你被贬到北漠,逃过祈皇后之乱。”若他当时也待在京里,说不定也会跟其他皇子一样,死在叛乱中,虽然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但只要一想到他经历了这么多险恶可怕的事,她就忍不住为他感到心疼。

    冉骧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掌心啄吻了一下,抬起黑眸直视着她,“我不在乎当不当皇帝,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若说当上这个皇帝有什么好,就是他遇见了她。

    他这句话说得率直真挚,令百里翎心头涌起一阵悸动,她动容的说:“臣妾答应过皇上,除非皇上嫌弃臣妾,否则臣妾会一直陪在皇卜身边。”

    “我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你也不准找任何理由来嫌弃我。”他霸道的要求。

    “臣妾遵旨。”她漾起灿笑,包容着他的霸道。“不过,看来引起皇上头痛之事,要另外再找原因了。”

    “我就说这不是心病。”握着她柔滑细嫩的小手,他疼惜的亲吻着她每一根指尖。

    她垂眸思忖着,“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下毒?可若是被下毒,那些太医和大夫应该多少能看得出来才是。”指尖突然传来一阵麻痒,她抬眸,发现他竞在轻嗑着她的手指,连忙缩回手。

    冉骧不满的想再抓回她的手,她索性将手藏在背后。

    他起身圈抱住她,她低笑的挣扎,“皇上,别闹了。”

    “翎儿好香。”他喉中滚出笑意,头埋在她的胸前乱蹭,把她逗笑得更欢,他索性把她揽进怀里,覆住她柔润的唇瓣。

    她的一切美好得令他心动,他渴切的吻着她,想要占有她的一切,他的心和他的身躯都像着了火一样,热烫得惊人。

    他将她压在身下,热烫的唇移向她的粉颈,她睫羽轻颤,腮颊染上绋红,宛如很卷进熊熊烈焰中,心悸得几乎无法呼吸,耳畔不停传来他低沉呢喃着她的名字。

    “翎儿、翎儿……”

    那一声又一声的呢喃仿佛最动听的天籁,让她如痴如酹,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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