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倚在卧榻,一名拥有上等皮相,极为俊美的男子一脸无趣地打着哈欠,睨了坐在他身旁的英挺年轻男子一眼,脸上虽是含笑声音却是带着几分警告。
“玉堂,你让我来这里,就是听刚才那些人无聊的报告?你难道觉得我闲得发慌吗?”
祈玉堂,袅魃楼四大座主中的西座主,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却没一丝害怕,反而悠闲的说:“哎呀,别急嘛楼主,好看的立马就上场了。”他拍了一下手,由厅后走出了十名曼妙美艳的女子,她们身上仅着几近半透明的薄纱,撩人的胭体与那句魂的脸蛋,即使是女子见了该也会心荡神驰。
宫焰却仍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扫了一眼面前这十名活色生香的女子。
“就这样?你认为这是很有趣的事?”挂着笑容的俊美脸庞,明显的透着对他的失望。
“哈哈,楼主,还没结束,还有下文。”他再拍了下手,出来了一名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陈财发,你快为咱们楼主说明。戴在这些美女身上那些宝贝的来历吧。”
宫焰早就注意到那十名女子戴着珍贵的首饰。但是他对那些珍宝一点都提不起兴致,唇边扯起了一抹笑,等着祈玉堂想玩什么把戏。
饶是与无数达官贵人打过交道的陈财发,在瞥见榻上躺的俊美男子之际,心中还是忍不住隐隐一颤。
这就是那个令江湖中人闻之战栗的枭魃楼主宫焰,未免过年轻也太过俊美出奇了,可他脸上那抹隐然透出的邪冷之色令他打了个冷颤。
陈财发吩咐十名美女排排立在他面前,开始一一从左至述说他带来的这批宝物的价值所在。
“楼主,您瞧,她头上带着的珊瑚,是由南洋深海中取出的上等极品红珊瑚制成的,上面还镶着一颗最珍贵的粉红珠,这颗稀少的珍珠会在暗夜中散发淡淡的光芒,十分的美丽,价值连城。”
宫焰垂眸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陈财发努力的再赶紧介绍第二件。
“那副难得耳环中间,是以极高明的手法镶嵌上了纯净透明的菱形紫色水晶,这两枚水晶虽然不大,却是极品中的极品,瞧那精密的切工,让水晶从各个角度看都能闪烁出慑人的彩。
榻上的人脸上挂着不变的微笑,令陈财发已经开始忍不冒出冷汗了,忐忑不安的再接着说明后面几件珍宝。
当他说明完第九件时,榻上那俊美的男子还是半垂着眸于微笑依旧,却让他不由得发寒。
“这是最后一件了,她手上戴着的是一只白色温玉制成的镯子,这种温玉可说是万中选一,只有有缘人才能遇上,体质虚弱人戴上它,据说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它还能保人平安,又护佑主人无灾无病。”完了完了,陈财发抬袖拭着额上快要滴下来的冷汗。
“把那只镯子拿来。”榻上之人有了动静,半阔的眼终于张开。他注视着最后一名美女腕上的白玉镯。
“是是,这就给您送过去。”陈财发忙不迭急急取下美女皓腕胡玉锁,呈上前去。
宫焰接过,抚着玉镯,发现果真十分温润,质感极佳。他站了起来,唇边的笑意扩大,瞟了一眼祈玉堂。“念在还算有收获,我就不追究你让我无聊待在这里这么久了。”说完他丢下他们走了出去。
祈玉堂在他走后,以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着,“跟了你十年,还会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让你感兴趣吗?”
“你放心啦,梅姐,焰主子不会来这儿的,我瞧他今天八成到未时才会回来,那时这些衣裳我早都洗好了,你安心回去吧。”回头给了她一个大笑脸,催促着她回房休息。
腿上的伤确实很疼,在小石头的保证下,梅姐缓缓一跛一跛离开了。
小石头努力的搓洗着衣物,在洗完最后一件时,突然瞥到一阴影朝她罩了下来。咦,莫非要变天下雨了?她抬头,看到了一华美的脸庞正微笑的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小石头。”宫焰挂在脸上的笑,透着一丝的危息。
“焰……焰主子,你……你今天怎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结巴的望着他,她看出焰主子此刻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你是太闲了,所以才有空来这帮人家洗衣吗?”宫焰双手胸盈着笑脸睨她。小石头急忙解释,生怕为梅姐招来麻烦。
“焰主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梅姐她摔断了腿,不方便干事,所以我才来帮她的。”
伸出一手支住下巴,宫焰一脸恍然大悟的颔首,“啊,一定我太善良了。”
小石头一时不解他没头没脑说这句话的意思,一脸认真回道:“除了小石头,我没瞧见过焰主子你对谁善良过。”虽然是她最重要的焰主子,但他绝对离善良这两个字很远。
“看来我的良心没全被狗给叼走,一定是太腥了,连狗都不敢啃。”宫焰笑咪咪的瞅着她。一旁的树上响起了细微的噗哧声,他没理会那个异响。
小石头终于明白自己惹到他了。“焰、焰主子,我的意思是说,对小石头最好的人就是焰主子了。”
宫焰伸手抹去她小脸沾上的水渍,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她柔嫩的唇上吮吸了一下。
“小石头,你会不会太过度的看重自己了?对我而言,你不是颗石头而已,我岂会看在眼底?不让你做那些杂事是不想你粗了这一双手,我不喜欢摸粗糙的手,难道这些年来,你还不道我留你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吗?”他话语暖昧,含笑的说。
小石头俏脸倏地飞上两朵红晕。
宫焰再俯身轻咬住她圆润的小耳垂,低沉的嗓音缓缓的泄进她耳中。“我们俩夜夜同床共寝,你真不明白你对我唯一的利用价值是什么吗?你再蠢笨,自从四年前我要了你之后,你也该知道了吧?”
“焰主子!”她的耳垂被他又啃又啮的,弄得身子隐隐微颤。
宫焰的唇移到她微启的樱口,探出舌勾描着她的丹唇,再猛地吻住她羞怯的丁香舌,用力一咬后退出。小石头呢咛的低呼出声,柳眉紧蹩。
“别人不听话也就罢了,连你这颗小石头也敢抗拒我说的话,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宫焰站直了身的笑看她。
顾不得被咬得发疼的舌,她着急的说:“焰主子,别生气,我不是想违背你的话,我只是刚好有一点空,所以才来这儿。”
“既然楼里有不中用的奴才,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你说对吗?小石头。”他仍笑得一脸和善。
她急道:“不要,焰主子,你别赶走梅姐,她真的是前天不小心才摔断了腿,我见她不方便做事才来帮她的,并不是她存心偷懒。”
“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我最讨厌没用的废物?”宫焰惊奇的问。
“我知道,但是……”
她还想再说什么,宫焰浮起了一丝不耐烦,直接打断她的话。“把手洗干净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整治你这颗不乖的石头。”说完他转身要离开,小石头蓦地由他身后抱搂住他。
她央求他说:“焰主子,求你别赶梅姐走,我尝过断腿的滋味,当年我在断魂岭医治瘸腿时,必须先将腿折断再接上,我明白那痛,而且是我硬要来帮她,赶她回去休息的,若是因此害她要被赶走,她会怨我一辈子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发现每当她这么抱住焰主子求他时,好像很多事情都会有转回的机会了。
宫焰顿住了脚步,片刻才开口,“好吧,反正咱们楼里吃闲饭的人还很多。”
他望向一旁的树上,“白逍遥,你既然闲得发慌、在梅姐休息的这段时间,这些衣物就交给你了,洗好了别忘了记得晾干。”
树上跌下了一个玉面书生型的年轻男子,不过他没真的倒卧在地上,只是夸张的歪斜着身子,一副受了惊吓站不直的模样。
“什么!楼主,我像是个吃闲饭的人吗?若说我是枭魃楼中最最苦命忙碌的人绝不为过的,楼主怎忍得下心否决掉我为枭魃楼流血卖命的功劳!”他皱着斯文儒雅的俊脸,哀怨的隐视住宫焰。
宫焰一派十分认同的点头。“这倒没错,我是误会了你,白逍遥,你一向都很忙,忙着玩女人,应该没空回来楼里躲在树上偷懒,怎么?莫非咱们江南十二家青楼妓院,全在一夕倒闭了?”
刚听到他说的话,白逍遥还算满意的漾起笑,可愈听到后面,他的笑愈僵了。
“楼主呀,你当我白逍遥是什么样的人,我接手经营的十二家青楼会倒闭?想当年我只花了十二两就买下了无人问津的这十二家妓院,在三个月内把它们给搞成全江南最负盛名,男人最爱捧场留连的烟花之所哩。”凡是经过他调教的女人,纵使姿色再平凡,也能回眸一笑百媚生,迷得男人神魂颠倒,忘了自己叫什么姓什么。
他接着挤眉弄眼的看着宫焰,“怎么样,楼主,要不要把宫瑛交给我,我保证不出十天,她一定脱胎换骨,绝对让你满意。”
宫焰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白逍遥,你是不是开始觉得人生了无乐趣了?”
明白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白逍遥忙着扬起讨好的笑脸,呵呵一笑。“哈哈,楼主你别当真,我只是说着玩罢了,你的女人你自己当然会调教,用不着别人帮忙。对了,我是有事回来找祈玉堂的,楼主可有见到他?”他赶紧转移话题,免得待会因为自己多余的“好心”而死于非命。
“他在昌盛赌坊。”宫焰懒懒的瞥他一眼,领着小石头离开前,好心的叮咛,“别忘了把地上那堆东西处理完再走。”
白逍遥翻了翻白眼,想叫他堂堂枭魃楼东座主拈花蝴蝶洗衣,哼哼,再等一万年吧,不过他知道至少要先找人解决掉这些衣服才能走。
回到焰天殿,宫焰直接将小石头带进房中,丢上了床榻。
“焰主子。”小石头明白他想做什么,俏脸瞬间红透了。
宫焰坐在床畔,明明一脸温柔,但低柔醇美的嗓子却吐出恶一毒之语,“还发什么呆,莫非真要我将你丢进妓院,你才能学会怎么伺候男人?”
“不要!”她低呼一声,急忙上前动手为他脱去外袍、鞋子。
宫焰将她揽进怀中,大手探进她的衣襟里,恣意的抚弄,钦强起她的欲望。
“焰主子!”她柔嫩的胸脯在他的搓揉下变得坚挺发胀。
“既然我是你的主子,那表示我想怎么玩你,都可以对吧?”他在她耳边吐着低魅的话声。
她红着脸,身子开始发热。
“回答呀?哑了啊?”他逼她出声回应。
“焰主子,小石头所有的一切都是焰主子给的,你想怎样,小石头自然……”她微顿了下再道:“一切都听你的。”
宫焰满意的在她耳边笑着。
“我的小石头虽然很蠢笨,可有时说出来的话,倒还满令人高兴的。”他取出一只白玉镯套上她的皓腕。“唔,这是给你的奖赏。”
“谢谢焰主子。”小石头瞥着手腕上那只温润的白玉。
她在枭魃楼这么久,也看了不少稀世珍宝,一眼就明白它价值不菲。
“其实,焰主子不需要为我花费巨资购买这只镯子的,只要你吩咐,不管要做什么,小石头都会依你的。”
宫焰冷哼一声,不留情的说:“巨资?你又把自己幻想得太重要了,这只镯子是我在路上捡到的,而且它还掉在一坨屎粪上呢,我觉得它跟你这颗石头简直就是绝配,所以才带回来给你。”
小石头低垂着头闷不吭声。分明就不是那样,但他总爱对她说那些违背心意的恶言恶语。
他粗鲁的抬起她的脸。“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是觉得这样一只污移的镯子配不上你,还是你配不上这只镯子?”
“是我配不上这镯子,我知道这镯子没有万两,是绝不可能买到的。”她低声回应。
宫焰冷嘲的说:“万两?你连一两都不值得我花,你也未免太会自抬身价。一名顶尖花魁的开苞价也不过才几千两,你瞧瞧自已那张脸,值得这么多银两吗?”
小石头直视他的俊颜。
“在别人眼中或许小石头不值,可我知道在焰主子眼里,没人比得上小石头,因为……”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小石头是唯一陪伴在焰主子身边十三年的人。”
宫焰发出笑声,伸手捏了捏她的粉颊,怀疑的问她,“你是不是偷偷在练什么功?”
“没有呀。”她一脸不解。
“那怎么会脸皮愈来愈厚?恐怕连刀剑都刺不穿哩。”
原来他是在取笑她,她知道论口才、论反应、论才能,所有的一切一切,她都远远不及焰主子,说也说不过他,只好闭上嘴不再开口,免得招来他更多的嘲弄。
宫焰吮住她微厥的唇瓣,温柔的细细品尝她的柔甜。
“小石头。”他轻唤。“嗯。”
“我要,”他诡笑一声,“进去了。”
“啊……”她没防备的娇吟出声。什么时候她的衫子全教他。给褪下了?又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这邪恶的主子做事总让人摸不清头绪,连两人坐着他都可以……噢唔。
半晌,她躺在他怀里喘息着。他留连在她的胸前逗弄她的花蕾。
“焰主子,”她吟哦数声后才有空开口,“我明天想出去一下。”只要她要离开枭魃楼,都得向他报告,经过他的同意。其实平常她也绝少出去,大多时候都是他带她一道出门的。
“你想去哪?”他问。
“我想到天相寺去。”
他抬眸望了她一眼……
“做什么?”他像在管束自己妻子一样的询问着。
“我想去上香。”他有些诧异的瞅着她,像是听到什么古怪的话。
“谁死了吗?”
“才不是,我是要向神明祈福。啊!”胸前传来一阵猛烈的揉捏,令她惊呼出声。
宫焰轻蔑的开口,“小石头,你是不是傻了,你想求拜也得看清对象,我是你的主子,你该拜的人是我,不是供在庙中的泥人。”
她连忙捂住他傲慢的嘴,一脸的担忧。“焰主子,你别说这种大不敬的话,被神明听到可不得了。”
他拉开她的手,敲了她一记脑袋,冷道:“跟着我十几年怎么还是这么又笨又呆,这下还变得愚痴起来。人间自有人间的法则,岂是鬼神能插手管得了的?否则这世道又怎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小石头听不下他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说辞,上香的决心没变,“那我可以到天相寺去走走吗?”
“明天不行。”
小石头失望的低下了头。
“明天我们要到江苏去,几天后才会回来,回来时你想去干什么蠢事再去吧。”
她闻言笑开了脸。“真的吗?我就知道焰主子最好了。”她伸手热烈的搂住他的腰。
宫焰捏住她的俏脸,嘴上虽没说,但漆黑深幽的瞳眸溢着浓浓的宠溺。“瞧你这张谄媚的小人脸,这些日子我八成让你过得太舒服”。他俯下头咬住她开心的小嘴,一路啃着,一直到她的胸前。
“焰、焰主子,”她喘了声才开口,“你说我们要上江苏,去做什么?”
“当然是有好玩的事。”已经有好几年没人敢再招惹枭魃楼了,这回居然有人敢挑了江苏分舵,还指名向他下了战帖,八成知道他正闲着无聊,特意来让他取乐的。
接下来小石头没空再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喘吟之声——
祈玉堂和鬼见忧一起到了马房,讶然的发现小石头竟然也在那里。
“楼主,你要带宫瑛一起去?”祈玉堂忍不住的问。
“不然你以为她怎么会在这里?”宫焰扶小石头上了自己的马。
“可……”只说了一个字,祈玉堂聪明的没再说下去。
这回到江苏去虽然有好玩的事情,却也有几分的凶险,他原以为他不会舍得她涉险的,况且他们只打算去三天就回来。
“她可以替我挡风遮雨,还可以拿来当肉盾挡刀挡剑的,这么多好处,不带着她岂不是挺可惜的。”宫焰微笑的说着,自己也上了马。
“是吗?”祈玉堂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小声嘟嚷着,“你真舍得吗?也不知是谁,冬天要带她出门时,还得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拢着一件银貂裘,就怕她冷着;夏天时怕风沙吹着她、烈日晒着她,还特地找人织了件薄纱斗篷帮她遮挡。”
“祈玉堂,你的嘴里在咕哝什么?莫非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宫焰含笑的回首瞟他一眼。
“没有,我岂敢,又不是有九条命说。”祈玉堂跃上自己的马和鬼见忧跟在他身后策马而出,离开枭魃楼。
看得出来,祈玉堂见她跟着似乎觉得不妥,小石头回头向宫焰轻声说:“焰主子,如果不方便的话,这回我就不要去了。”不想为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会不方便,没带着你我才会不方便。”宫焰和蔼的睇她。
不解他话中之意,她问:“为什么?”
他温言的吐出醇美的嗓音,“出门在外,临时要去找个清白的处子来玩,一时也不是太容易,当然是要带着自己玩惯的人。”
小石头瞠目,无法料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焰主子,小石头对你而言,真的就只有这个用处吗?”只是满足他的欲求,别无其他?她不信。
“不然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他笑咪咪反问。
“我以为,我至少还有……”说着她突然顿住,一时竟想不自己对他而言有何贡献。
“有什么?”幽黑的眼瞳闪着逗弄的笑意。小石头闭嘴门声不答,转过头去。焰主子说得没错,她真没什么用处。
“怎么?小石头生气了?”宫焰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没有,焰主子说得没错,除了让焰主子……我真的是一无是处。”她沮丧的说。
他含住她的唇瓣吮了下,低声笑着,“对我而言,你有这样个用处就已经足够了,别再给我生病着凉,坏了我的兴致,知道吗。”他拉过白色薄纱织成的斗篷为她这去炙人的烈阳。
她点头,听得出他刚才话中的宠溺意味,所有心上的郁闷稍激消散了一些。
后面不远处跟着的祈玉堂和鬼见忧,瞧着前头马上的两人。祈玉堂摇头纳闷的说:“我真是不懂,他分明就宝贝宫瑛宝贝得要死,为什么嘴上总要说那么恶劣的话?”
鬼见忧点头认同道:“他表现出来的行为愈是宠爱她,吐出的话就会愈恶毒,我在想不是他的脑子异于常人,便是他幼年遭遇了什么特殊的事情,所以才会有这么怪异的性个。”
祈玉堂想了下说:“我想他小时候八成被人变态的凌虐过,所以才会这样对待自己喜爱的人。”
“你还记得三年前那次,咱们和楼主一块出去五天,结果回来时,发现宫瑛竟身染重病,在床上整整躺了四天,奄奄一息差点没命吗?从那以后,只要离开枭魃楼两天以上,他一定都会带着宫瑛一道出门。”一经提醒,祈玉堂想起了曾有那么回事。
“宫瑛那次生病,他还迁怒到楼里所有的下人,而且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都撤换掉了。”那次楼主不顾任何人的求情,执意将楼里所有的下人全都遣离。他把宫瑛生病的罪过全都责怪到那些无辜下人的头上。认为是他们的疏忽,才会导致他的小石头病重。
“楼主是个很奇特的人,不仅性情如此,连他表现关爱的方式也与众不同,不过,”鬼见忧好笑的摇了摇头,“不知宫瑛是否能领受到楼主对她的心意?”
“换成是我,怕也不会明白吧,他嘴里总是说着那样刻薄的话,没被气死就算不错了,也亏宫瑛能受得了。”
“宫瑛也是个很特别的女子,死心眼得紧,心中只有她的焰主子。”鬼见忧笑道。
“那倒也是,只要能待在楼主身边,她是不会计较楼主那些气人的话。”
前方的马上传来了小石头低低的惊叫声。“啊,焰主子,我不敢了,你别再呵我的痒了。”闻言,祈玉堂和鬼见忧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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