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气氛危险诡谲,数十双眼睛一同窥视着某处,为首的男子眉宇间透着凛然之气,目标是屋子里的人。
“将军?”小东一脸严肃的请示。
“上!”
凤少本一声令下,手下立刻无声接近,转瞬间已破门而入——
“居然没人?!”进屋后,小东愕然,屋子不大,一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
可恶,又教姓秦的给溜了,这人是九命怪猫不成,竟然有办法数次由主子手中脱逃!
凤大将军脸孔阴狠无比。“给我搜,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来!”他也难以相信自己会再度失手。
“将军,桌上有新。”熊东禀报。这人也太嚣张了,胆敢留言挑衅!
凤少本接过信,瞧完后,脸色骤变。糟!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他立即转身跃上马,一路疯狂策马回到冈山的私宅。
到了门口,一见到娟儿满脸是泪、惊慌失措的奔出,他气疯了。
跟在身后赶回的小东未曾见过主子如此暴怒过,当下方寸大乱。
“他敢在此绑走我的女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凤少本简直怒火中烧。
“什、什么……夫人又被姓秦的给绑走了?!”小东大为吃惊。
“该死的混账!”就别落在他手里,否则——只有死!
下坡城
秦家小宅挤满了愤怒的群众。
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余芷芃细嫩的脸上,秦家老太婆朝她吐出一口恶心的口水。
“贱女人!”极其难堪的怒骂声跟着爆出口。
她没敢抹去脸上的那口脏污,忍着羞辱与剧痛。
“大家来评评理,这贱蹄子不甘寂寞,抛下公婆、丈夫,竟与别的男人苟且来往,是不是该被浸猪笼?”秦家老头痛心疾首的扬声问人。
“没错,这样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是该被浸猪笼!”众人鄙夷鼓噪。
下坡城地方不大,民风守旧,不能容忍女人不洁,自从十五天前余芷芃不知被何人绑回来后,连一句话都来不及对秦家两老说,就已经连着好几天在堂上接受一批又一批乡亲的唾骂捶打,她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已数不清,就连自己的父兄都赶来与她断绝关系,拒绝承认余家出了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儿,更怕秦家会因此讨回当初卖地的聘礼。
她不怨谁,只是咬牙忍着,但秦家两老不愿意放过她,对她打骂羞辱不够,甚至决定放她去超生,十几个人合力将她塞进猪笼里,抬到湍急的河边。
“不要脸!”
“娼妇!”
“贱人!”
“妓女!”
众人把握机会,在她死前,将所有不堪入目的字眼一次骂个够,还有人用秽物丢她。
余芷芃的泪水早已流尽,木然的接受一切。她不后悔用于凤少本短暂的相爱时间,换自己这原本注定孤寂的一生,她愿意,因为这一切是值得的!
“这个贱妇到死都不知悔改!”有人看见她满是血污的脸上竟露出微笑,立即惊喊大骂。
“淹死她,淹死这个贱妇,让老天爷惩罚她,不要让她玷污了咱们下坡城的女人,快淹死她!”众人大叫。
随即猪笼被抬了起来,下一刻她已被扔进水里,她绝望的往下沉,瞬间被河水淹没,口鼻灌进大量的水,痛苦万分,眼泪也被呛出。
她就要死了,死前唯一的遗憾,是没办法再见那男人一面。
凤少本……下辈子吧,下辈子你等我,我不会再辜负你的……
此时脑中突然闪过他对她说过的话——
将军也是人,难道不能爱慕人?
但爱的不该是她这样的女人啊!
姑姑要你留下陪我一辈子的!
她本下定决心要留下陪他的,可惜……对不住了……但求来生再见……
她的意识越来越不清,脑中仅剩的,是凤少本那抹邪气又讨喜的笑容,说实在的,他的笑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
余芷芃不再挣扎,微笑的阖上眼等待死亡,忽地,水流突然一阵激晃,竹编猪笼被砍破,她的眼睛再度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你这淫妇,竟敢偷人,而且对象还是想要我命的人,早知道如此,当初在狭巷碰到你,真该一掌劈死你!”男子个子不高,四方脸,满脸胡腮,一双眼小而苛刻,他粗鲁的将她揪起,狠命就是一巴掌。
余芷芃全身湿透,狼狈的被打趴在地上。
这人正是她的丈夫秦传林,对于他的指控怒骂,她完全无法反驳。
她的确是个不贞的女人,面对他,她心有愧对,但她并不后悔。
秦传林用力扯着她的发束,另一只手阴狠的扼住她的下颚。“你才嫁到我秦家多久?就这么不甘寂寞的找男人!亏我爹娘还花了大笔钱买你,你这贱人!”说完又是重重一掌刮在她脸上,血丝由她的嘴角渗出。
“你不该救我的……该让我沉入水中才是……”她难堪的道。
“救?你误会了吧,我带你回来不是佛性大发,而是要让你死得更凄惨点!”他阴险的笑着,教人一阵恶寒。
“你想对我做什么?”她惊愕的喊。
“别怕,我毕竟是你丈夫,想对你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不是吗?”他狞笑。
余芷芃慌乱的忙拉紧衣襟,他见状,撇了嘴。
“我没想到自己的媳妇这么标致,不输我在外头玩过的女人,要不是晓得自己被戴了绿帽,说不定我还会好好疼你,真是可惜了!”他冷哼一声。“我实在没料到我的妻子竟是死敌的心上人,那男人执意要讨回我手中的密函,逼得我不得不四处攒逃,他想要我死,而我却苦无机会回敬他,如今,终于让我找到对付他的方法了,我只要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怕那男人不就范!”他得意的说。
“我确实不守妇道,确实罪该万死,但你若利用我偶去伤害那男人,就未免太卑鄙!”她紧张的怒道。
秦传林狰狞的仰头大笑。“我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否则又怎能做出叛国求利之事,如今你的事已经闹大,再过不久想必他就会闻讯赶来,到时候,这里就会是他的葬身之地!”他故意要爹娘将事情传开,就是要吸引凤少本前来,他已布署好陷阱,定要仇人横尸此地。
她心惊的望着他。自己前世到底造了多少孽?这世才会成为这恶人的妻……
“你可以折磨我,甚至杀了我,但请不要伤害……”
他笑得极为阴险。“杀你是必然的,折磨你也是应该的,而享受你更是我应得的,在凤少本到来之前,我会先将你玩残的!”
伸出双掌,他撕裂她的衣襟,她连惊恐的呼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他已残忍的咬破她的唇,一双手粗暴无比地紧拧住她的乳房——
当凤少本终于见到余芷芃时,他倏地青筋暴跳,双目似火。“退出去!”他盛怒低吼。
身后跟着出现的小东在看见着他的模样后,立即火速退出,并要大批人马不许进屋,守在屋子外头,他的表情难得万分凝重,心想主子这回可能要大爆发了!
余芷芃披头散发,衣不蔽体,满脸惊恐,全身是伤的被绑在墙边的大床上。
那畜生竟如此待她!凤少本的心紧紧揪痛着,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沉怒地逼视坐在一旁的秦传林。“你这混账东西!”若目光可以杀人,他已将对方碎尸万段了。
秦传林坐在椅上,脸色出奇苍白。“我玩我的妻子,你凭什么骂我?”
凤少本简直怒不可遏。“你不配当她的丈夫!”
“再怎么不配,也总比你这奸夫强,至少我玩她,不会被骂是狗男女!”
他勃然大怒。“好,很好,咱们之间的恩怨,今天就在这里一并解决吧!”
“当然,我引你来这,除了让你瞧瞧我女人的惨状,还想大发慈悲,让你们双宿双飞,在黄泉路上一道走!”
“凭你也想要我们的命?”
秦传林突然勾起一抹阴笑,手不知按下什么机关,床上的余芷芃立刻掉落到一层寒冰上,她的嘴唇马上被冻得发紫。
“芃儿!”凤少本目眦尽裂,就要冲山前救人。
“别过来!”余芷芃急喊住他。
“芃儿?”
“这床有机关,你一靠近就会有危险!”她痛哭警告。
他脸一白,迅速转向得意洋洋的秦传林,冷声道:“放开芃儿!”
“有种你就上前救她啊,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她变成一具冰尸,哈哈哈——”他歹毒大笑。
凤少本怒火高张,出手要擒他,怎知才往前跨了一步,秦传林又按下另一个机关,余芷芃的四周立刻涌进了水,要不了多久,水就会覆盖她的口鼻,她惊恐的挣扎着。
“快住手!”凤少本全身的血液顿时凝结,朝着秦传林怒咆。
“你只要靠近我一步,我就加快水流,再放入毒虫,让她在淹死前,先享受一下!”他毒辣的说。
凤少本全身僵如巨石。“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
“骂得好,不过你若心疼就走过去救人啊!”他就是要折磨她,教他只能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少本,你过来只是与我一道死罢了,我不许你过来!”余芷芃焦急的阻止。
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在水流淹没她的口鼻之前,直接跳进冰水中救人,当他抱住她身子的那一瞬间,冰床底部咧开,两人一起掉落到地牢里,落地前,他紧抱着她,用身体护着她,着地的那一刻,她的重量全加诸在他身上,他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大家瞧,那人就是奸夫,奸夫竟敢不知廉耻的出现,咱们拿石头丢这对狗男女!”
耳边传来秦家两老的叫嚣声,他们这才愕然发现,地牢里居然围满了人,而秦家两老就站在最前头带头鼓噪。
立即有人抄起石头往两人身上丢来,凤少本挡在她身前,所有的石头、棍棒全砸在他身上,他当场头破血流,浑身是血。
余芷芃见状,热泪汹涌滚出。“你不该来的!”
秦传林早就安排好这一切,要让众人集体围剿羞辱他,是她让他陷入这难堪的境地,若没有她,他何必承受这些谩骂污辱。
“我说过一起担,不来怎么成!”凤少本脱下外衫,面色不改的罩住她裸露的身子。
“你好傻!”她抱着他痛哭。
他却抿笑。“傻人才有傻福!”这时候他还笑得出来。
“奸夫淫妇,大伙再丢,让他们一起下地狱!”秦家两老存心要他们的命。
众人人手一石,若集体丢出,必会将人砸死,余芷芃不住大骂,凤少本眉头一拧,却不见惊色。
“少本,我爱你!”她骤然喊出,因为再不说,只怕以后就没机会诉情了。
他一听,双眸瞬间迸射出灿亮的光彩。“好,就凭你这句话,不管如何,咱们一定得活下来,气死这群人!”他哈哈大笑。
“你这不要脸的家伙,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秦家老头怒说。
凤少本神情慑人的望向他。“我非常爱这个女人,也不否认自己用尽了手段,死缠烂打,才让她感动得愿意接受我,一切都因我而起,所以你们对我砸石子,我无话可说,这是我应得的,不过……我的错我认了,但是秦家两老的错,又该怎么说?”
“咱们儿媳妇被诱拐,已经够没面子了,咱们还有什么错?”秦家老太婆不满的低吼。
他冷笑。“老太婆,你虐待人的手腕很高超,要人整日工作,却不让人吃饱,还不时动手打人,难道没错吗?还有你,秦老头,你更无耻,年纪一大把,还这么老不羞,居然想染指儿媳!”
众人听见这些指控,惊讶得阖不拢嘴。
秦家两老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更是青黄了脸孔。
“你、你胡说!”秦家老太婆心虚的连忙反驳。
凤少本哼笑。“你们一个刻薄,一个好色,才是下坡城的耻辱!此刻县衙门大堂上正有十几个女人,争相指控亲家老头白嫖以及恶意轻薄,也有到秦家帮佣过的长工指控你喜欢毒打虐待人,只要官府一审,马上就能真相大白,各位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
余芷芃讶然他竟是这么清楚她发生的事,这会更是为她讨公道,她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就这么滴落在胸口,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听了凤少本的话,同时怒看秦家两老,鄙夷大骂,“原来你们是这种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现在两人反倒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住手!我爹娘虐待人,难道你就能以这理由夺人妻子吗?”秦传林被逼得不得不现身,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走路时的表情十分痛苦。
凤少本一见到他,脸上立刻出现一种宝剑出鞘的锐利神色。“秦传林,你安排这场公审的戏码,想让我身败名裂,可是你大概没料到,我其实求之不得,希望这事快点昭告天下,这样人人就知道这女人我要定了!”
“你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他愕然。
“女人与名声,女人当然重要多了!”凤少本毫不迟疑的说,接着低头睇向余芷芃,神情极为深情。
“你!”秦传林恚怒。
“今天这场公审,除了审我和秦家两老,要审的应该还有你,你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死罪!”
“什么通敌卖国?这是怎么回事?”立刻有人惊问。
秦传林黑下脸,他原是不打算现身的,哪知现在竟被逼得公然扯出他的底细,他不由得大恼。
但他自恃凤少本带来的人马还傻傻的守在小屋外,没人知道他困在屋里的地牢里,他求救无门,况且这回自己有了完全准备,这男人插翅难飞,想拿人,作梦!
“没这回事,这小子淫人妻子还敢胡说脱罪!”秦传林极度不满的狂吼。
“我凤少本堂堂一个将军,敢做敢当,愿意接受众人的职责,而你不只叛国,还是一个无恶不做的军火贩,你背弃国家、伤害自己的同胞,你有胆做,却没胆承认吗?”
“你是凤将军?”众人显然有些吓住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如假包换!”
“啊!我认出来了,前年大将军重创敌国,光荣归来,在京城的街上受百姓夹道欢迎,我也在其中,他是凤将军没错!”有人证实。
“原来你真是凤将军,那你的话就不会有假了,秦传林,众人都以为你被国家征召,没想到你却做了这么多恶事,你不是人!”众人转而怒骂他。
“你这小子简直丢尽了下坡城人的脸!”
“儿子,你真的叛国吗?”亲家老头急问。
儿子离家多年,他们也不知道他在外都干了些什么,这会听到这事,简直吓坏了。
叛国可是死罪,还会连累全族,儿子怎会糊涂到这么做?!
他难堪的涨红了方脸。“叛国又如何?我才不在乎什么国家大义,只要有利益的事我都干,你们的死活关我屁事!”
这下群情激愤了。“大伙,咱们拿下这个出卖国家民族的叛徒!”
秦传林一听,表情马上变得狰怒。“好,既然如此,我干脆让你们这群愚民与这对奸夫淫妇一起死!”
他在众人措手不及下退出门外,并立刻将门锁上,这下所有人全被关在地牢里了。
“你这浑小子想做什么,难道连爹娘都不顾了?!”亲家老头见儿子连他们两老也锁上,不禁傻眼。
“爹、娘,对不住了,儿子没法带你们离开,连累你们死在这里,要怪就怪这姓凤的吧,你们死后再找他算帐去!”他竟毫无人性的说。
秦家两老完全不敢相信,他们指望了一生的儿子,竟这么狼心狗肺!
不久,水柱冲进地牢内,转眼水已淹及膝,众人惊慌失措的叫喊起来。
余芷芃泪光闪闪地望着他,一脸绝望。“对不起,我终究还是害了你……”
凤少本却抿笑。“我说过,咱们死不了的,你以为我这个长年带兵打仗、出生入死的将军是当假的吗?”他由怀中取出一束火药。“夙潭制造火药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就算沾了点水,还是能点燃,各位,快找地方躲好,我要炸墙了!”
他一声令下,原本正四处尖叫哭喊的人,立刻安静下来,抱着头,很听话的躲到角落去。
他不改淘气,扬着笑,花了些工夫点了火折子,接着紧抱住紧张万分的余芷芃,点燃火药后丢出去,下一刻,轰然巨响,墙被炸开一个大洞,地牢里的水迅速消退,守在地牢上头的小东也闻声赶来。
“将军,那家伙逃了!”小东见主子没事,马上说。
“我与他要算的帐可多了,这会大难不死,就换他倒楣了,走,追人去!”他一把捞过惊魂未定的余芷芃,以极快的速度跃马追人。
可令人吃惊的是,他们才追不到两里,便在路上瞧见秦传林的马,人却不见踪影。
“奇了,主子,丢了马,那家伙要怎么逃?”小东不解的问。“难道他又教人接应走了?”
“我派出凤军支援夙潭救人,夙潭才送来消息,他已救回新娘,那群军火贩已被他彻底消灭,不可能还有人能接应他!”凤少本沉声说。
“这家伙狡诈,莫非留下马是想故弄玄虚……”
“不会有诈的……”余芷芃突然酡红着脸说。
“你怎能这么肯定没有诈?”凤少本诧异的低首问她。
她脸蛋更红了,贝齿咬了咬下唇。“因为他不能骑马,你们只要再往前走一段路,应该就能发现他。”
凤少本狐疑地望了望前方。“好,就再追一段路瞧瞧!”
果然,马儿跑不到半里路,就看见一个人瘫软在路边的大石旁,大批人马立刻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怎么……”秦传林骤见凤少本与余芷芃安然无事,而且这么快就追了上来,错愕不已。
“告诉我,你为何知道他不能骑马也跑不远?”凤少本问向身前的女人。
这女人脸上的红晕从刚才就没消退过,这会更是缩进他胸前,似乎不敢见人。
“那是因为我伤了他的……命根子……”她越说越小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楚。
他一怔,下一瞬,立刻爆出疯狂笑声。“哈哈哈,干得好!想碰你,他是自讨苦吃!”
众人这才领悟,秦传林作恶不成,反倒自食恶果了,那话儿受了伤,不只骑不了马,连走路也有困难,难怪逃不远。
凤少本策马上前,瞧着手捂着双腿间,痛苦难堪的秦传林。“你逃不了了,还不交出密函!”随即敛起笑意,严声道。
“别想!”他咬牙不给。
“由得了你吗?”
凤少本讪笑,脚一抬,狠狠踢上他的伤处,他登时发出杀猪般的哀嚎,在地上打滚。
小东立即上前搜身,顺利搜出追查已久的密函。
秦传林虽不甘心,但也只能恨恨认了。
“公事处理完毕,咱们还有私事要了,这个你给我签了!”凤少本丢下一份文件给他。
瞥了一眼,他立即愤然撕毁。“别作梦,这贱女人居然拿簪子伤我的身体,让我痛不欲生,她想取得自自由,好于你双宿双飞,我绝不会让你们逞心如意的!”他对这女人是恨上加恨,绝不让她好过。
“你敢撕了休书,找死!”凤少本气结的跳下马,紧揪住他的衣襟。
“打死我也不签,就算我被砍头,也要她做寡妇,来我坟前上香,还要她一家子给我陪葬!”
“你!”凤少本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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