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精神奕奕的子彤手里端了一锅海鲜粥满心愉悦的踏进了病房,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一张空床。子彤急忙找来一个护士小姐,询问该床病人在何处。
“嗯……我查一下好吗?”护士小姐有礼的朝她-笑,请她稍待一会儿。
不一会儿,护士小姐给子彤看了出院证明,上头的保证人是伍伯。
“请问一下,他的身体能出院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发生?”子彤最担心的就是这点了。“基本上是还不行的,但病人坚持要出院,我们也别无他法,只能任他出院。”护士小姐无奈的说着。
“好,谢谢你。”
谢过了护士小姐,子彤直奔“碧皇”,她相信仇承勋一定是酒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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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服务员问着子彤有何需要,为什么一大早就来了。
“我找人,仇承勋有没有来?”
“老板没有来呀!他不是应该在医院吗?”他不解的问。
子彤见他极有可能接受了仇承勋的命令,不得将行踪透露,所以她干脆自己上三楼去查看。
看过了没有人的空房,子彤才死心的步下一楼,看样子她只有先回家,待晚上再来一问究竟了,毕竟人是伍伯带走的,他应该知道才对。
在家里守候的她,总平静不下来,不是绕东,就是绕西,再不然就是踱着客厅走,走得地板都快凹下一个洞了。
好不容易,时针终于指着六,子彤便一鼓作气的冲去“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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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便见到冉玲所投来的诧异目光。
“你怎么来了?勋哥谁在照顾呢?”她疑惑的问。
“我是来找伍伯的,他人呢?就是他接承勋出院的。”
子彤急道。“真的吗?那就奇怪了,伍伯一点消息也没透露呀!”
冉玲不懂的问,没理由伍伯接走了勋哥而不通知子彤呀!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昨天我和他吵了一架,他一直赶我回去,最后我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语,于是就拜托伍伯照顾他。谁知今天一早去医院时,护士说他昨晚就走了。”子彤解释道,现在她只想早点找到伍伯询问仇承勋的下落。
“我带你去找他,伍伯就在二楼。”冉玲拉着子彤直奔二楼,一心只想知道答案。
伍伯远远就听到冉玲的声音,回头一看,子彤也来了。
他知道迟早要面对子彤的,但仇承勋交代不准许告诉她-下落,这不是教他难做人吗?
“伍伯,我可找着你了。”子彤兴奋的说。
“有……有事吗?”伍伯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
“当然有啦!不然你以为我们没事会追着一个老头子跑吗?”冉玲讲话一向是直来直往的,也不管是不是会得罪人,幸好大家都了解她的为人,不然可有的瞧了!
“你这丫头讲话可真冲呀!”伍伯骂了句道。
“我……”冉玲正准备要反驳,却被子彤捂住了嘴巴,不能说话。
“伍伯,能不能请你告诉我承勋他人在哪里?我很担心他。”子彤求着他。
“这……我…””伍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伍伯你快说呀!不然子彤可急了。”冉玲帮忙催促着。
子彤发现伍伯不是心虚的不敢看她,就是马上转开头去,莫非……
“我不知道呀!”他实在是好为难呀!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能告诉我?”子彤精确的猜出了事实。
“为什么不能告诉子彤呢?她是勋哥的女朋友呀!”冉玲追问,伍伯的不说话代表的就是默认,但为什么呢?
“他在躲我是不是?”子彤平静的问着,她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步,“能不能告诉我原因?他应该有话要转告我吧。”
“勋哥只说或许你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你才能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伍伯重复了一次仇承勋交代的话。
子彤顿时觉得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转身就走的她,到了楼梯口才回头对伍伯说:“麻烦你转告他,我想休一个星期的假。”
“我会告诉他的。”伍伯允诺。
“那就谢谢你了。”子彤道谢。
拖着一步比一步沉重的步伐,漫无目的的闲逛,街上一对对亲昵的情侣,手牵着手快乐的谈笑,眼观自己孤独一人,她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也好,正可以趁着这一个星期的假好好去玩一趟,说不定回来之后,事情会有大大的不同。现在这副消沉的模样实在不适合自己,她应该是年轻、青春、活泼、无拘无束的,对,她决定重新做回自己,如果仇承勋再不相信她,就让他尝尝分离之痛好了,到时候看他还见不见她,她就不相信他能忘得了自己,毕竟他爱她是很深很深的,光凭这点她就占了上风。
打定了主意,子彤脸上便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她深信,这次是他们之间的第寻次考验,如果能顺利通过,那就是他们适合彼此的最佳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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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承勋像只被困在笼里的猛狮,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情绪像是无处宣泄一样的繁乱。
明明说好只有请假一个星期,怎么现在两个星期都过了,仍不见子彤来上班,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也许该找冉玲进来问一问。
“麻烦请冉玲进来一下。”他按下电话上的通话键,透过接听人员转达予冉玲知道。
一会之后,冉玲推开门进来。
“您找我?”冉玲恭敬有礼的问,她仍为了日前他不见子彤的事而生气。
“嗯,我想问你知道不知道子彤为什么还没来上班?”
“那不正合了你的意,日前你不是一直想躲她吗?现在可好了,她有两个礼拜没来,你应该开心才是呀!怎么反倒问起她的下落来。”锐利的话锋刺痛着仇承勋,但冉玲可一点也不同情他,谁教她是和子彤站同一边的。
“别这么苛求我好吗?我很关心她,这你也是知道的;至于我为什么会躲避她,全是为了让她理清自己的感情,我不要她一时迷昏了头.而认为她是爱我的。”仇承勋低语着,倘若不是为了她好,他大可以明正言顺的占有她,但到头来,或许她会发觉那只是一个错误,而想抽身其中,到时他一定会痛不欲生。
与其事后后悔,倒不如事前防范,这样才不会落得个两败俱伤。
“子彤的个性我比你清楚,她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她说爱你,就是一定爱你,你没有必要不相信呀!干么跟个女人一样爱钻牛角尖呢?”她不太同情的说道。
看仇承勋一副备受折磨的模样,再怎么硬的心也会被他给软化,当然,冉玲也是不能例外。
“她昨天就玩回来了,大概晚一点会来吧!”
其实子彤是跟高中同学一同去自助旅行.原本只打算玩五天,结果大家兴致一起,便又多玩了八天。
这些全是子彤每到一站便打电话向冉玲报告,说得她又妒又羡,恨不得马上飞去跟子彤会合;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向仇承勋多说的。
“如果没事,我先出去了。”她唤醒正在发呆的仇承勋。
“好。”待冉玲走至门口时,他又叫了她,“谢谢你。”他对冉玲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不客气。”她也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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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玲走出了办公室正巧遇到姗姗来迟的子彤。
“看你喘成这样,结果还不是迟到了。”冉玲揶揄着她。
“天啊!喘死我了。”子彤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整张脸全涨成了艳红色,“还不是为了这些礼物,不然我才不会迟到呢。”她将手中的大袋子交给冉玲,要不是走到一半才想起礼物忘了拿,她老早就到了。
冉玲挨近子彤身边;朝她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他正问起你为什么还没来上班,可见你这招不按牌理出牌可真高呀!”冉玲欣喜的向子彤打着小报告。
“是吗?看来我还满聪明的嘛!把他胃口吊得死死的。”子彤可真想大声尖叫呀!他有这种表现,就代表他还是放不下她的。
“哼!少臭美了,要不是有我这个军师在,你的计划哪能这么顺利。”冉玲可邀起功来了。
“是是是,都是你这位军师帮的忙,所以,你瞧!你的礼物是最大的一包。”子彤打开袋子取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交给冉玲。
冉玲摇了摇手上的东西,问:“里头到底装的是什么?”
“是一个很可爱的闹钟。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一块钱?”子彤伸手向她要钱。
冉玲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交到手彤手里。
“喂!人家不都说送钟是忌讳的吗?你想咒我呀?”冉玲抱怨的瞟她一眼,哪有人送“钟”的,触楣头嘛!这人真没诚意。
“所以我才向你要一块钱呀!这样就是我卖给你了。”子彤向她解释着。解释之际,子彤一面拆开礼物。
“你瞧,可爱又有特色吧!这是我特地挑给你的也!”
冉玲看了看手里的钟,确实是很可爱,果真是很合她的胃口。
闹钟的外型是一只可爱的熊,在它的肚子中间是一个空心的水箱,里头还有一些小鱼游来游去,而它的头才是时钟的所在。
“真的很有特色咆!那我就谢谢你喽!”她浅笑着,手不停的把看着闹钟。
“其他的礼物就麻烦你发一下,我要进去驯狮了。”子彤有自信的说。
“那就祝你成功喽!”冉玲给她加油,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子彤抬头挺胸、一副倨傲的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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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自进去到现在为止,看都不曾看他一眼,简直是把仇承勋隐形人看待,她心想,是他要先躲避她的,那她就干脆视而不见好了,看谁会先忍不住投降。
仇承勋忍住叫她的冲动,虽然他真的很想叫她。
他知道她正在用沉默当武器,如果是聪明的男人就应该别在她还生气时招惹她,可是,老天,他真的想死她了。这两个星期以来,他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心里想的是她、脑海里飘的也是她,就连眼里看到的都是她,时时刻刻、分分秒秒,无一不想着她。
可是,为什么她却表现出一副极其冷漠的模样,难道她真发觉自己根本一点也不爱他,前些日子果真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
前后数十分钟,子彤就看仇承勋一下发笑、一下发呆、一下又皱眉,现在呢?脸色是刷得发白。
她看得出来他一定是在担心她是不是已经不爱他了,前些日子那些话是不是已经不算数了?
哼!就让他自个儿去胡猜好了,谁教他竟敢躲着她,而且还不信任她。情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这两个字了,如果彼此还不能互相信任,那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呢?咳咳!咳!仇承勋在那边使劲的咳着,希望能够引起子彤的注意。
怎奈佳人依然故我,把他当不存在的空气似的,这教他心里怎么能平呢?“子彤我……”他正要开口,子彤却先走出了办公室。
“唉呀!原来办公室里空气这么脏,我看我还是出去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好了。”她大声的说着,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该死!”仇承勋重捶了一下桧木桌,震得桌上一些文件、笔、纸,全都掉落在地上。
子彤一关上门就听见里头传来的捶桌声,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尾随其后出来,仇承勋不放弃的仍想引她说话,就看到子彤、冉玲和卜派调笑着。
“是呀!卜派每次说的笑话都有趣极了,不信你叫卜派说一个给你听听。”子彤开怀大笑,她怂恿冉玲向卜派讨个笑话来听。
“真的呀?怎么我都不曾听你说过呢?你这是有偏心的嫌疑哦!”冉玲坏心的糗着他。
“才不是呢!你有太保在护岗,谁敢跟你讲话呀!我才不想为了你而坏了我们兄弟间的情谊。为了一个女人,那才不值得。”卜派不敢领教太保的占有欲,更何况太保可是柔道好几段的高手。
“是呀!那你就是欺负我没人保护喽!”子彤刁蛮的问他。
“勋哥,你来啦!”卜派一看是仇承勋来了,便立刻起身离子彤远一点,他可不想领教仇承勋的拳头,那可是比太保的硬上个十来倍呢。
“子彤我……”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进去了。”子彤不给仇承勋有说话的机会,丢下这些话便欠身离开。
这下仇承勋可火了,就算是圣人也有被她搞疯的一天,他都这样低声下气了,她还不知足吗?想以前若是这种情形,他老早走人了。现在的他,脾气可是改了许多,这还不全是为了她吗?但现在她却理也不理他,若他这只老虎再不发威,她肯定当他是只病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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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彤知道这下仇承勋一定被激怒了,所以她必须先抢得发言权,否则后下手可是会遭殃的,子彤在办公室里思索着。
仇承勋大力的甩上门,冲至子彤跟前,用手指着她道:“你给我听着,我……”
果真是气很冲;威很猛,只可惜话还没说完,便被子彤抢去了发言权。
“你才给我听着,门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干么甩它出气;再者,你凭什么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就算你是老板,你也不该恐吓我们这些员工,即使我们有错,你也该平心静气的同我们说,而不是一副像是我们欠你几百万的模样。”子彤一鼓作气、凶悍无比的把话说完。看到仇承勋那副呆愣的鸟样,她就有说不出来的成就感,现在只有四个字能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大快人心。
“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这是他恢复过来的第一句话,生平第一次被人攻击得说不出话来,而对方还是个矮他三十几公分的小女孩,说出去还真没人会相信。
“当然你是老板,但,这并不表示你有权力随意凶任何人呀!”子彤仍是不怕他,管他是青面獠牙,还是凶神恶煞,反正她都不会怕他的,而他也永远休想她会怕他,“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我……我无理取闹?”仇承勋指着自己鼻尖不敢置信的瞪着她问。
“难道没有?好,那我问你,我是犯了什么错,值得让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对我?”她见仇承勋一时说不出话来,便又抢着说,“哼!说不出个理由来啦!你这不是无理取闹还会是什么?”她得理不饶人的数落着。
女人就是会这样的得寸进尺!就拿刚才来说好了,其实他哪是说不出理由来,他根本是没机会发言,从头到尾全是她一个人在自导自演,哪有他插话的余地呀?“好,既然你都说我无理取闹,那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蛮横无理。”话一说完,仇承勋便扛着子彤步出办公室,直奔停车场。
“放我下来——救命呀!杀人啦!”子彤一路上大吼大叫,甚至不合作的踢着他。
“发生什么事?”一些酒店里的安全人员纷纷跑到事发现场,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只见到子彤被仇承勋像袋种子似的扛在肩上。
“任何人都别管,回去做你们自己的事。别动!”仇承勋命令着手下让开,一面赏给子彤的小屁股一掌,要她别乱动。
“你竟敢打我!”子彤大声尖叫着,仿佛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对!如果你再不乖一点,我再做的可就不足是打你的小屁股了。”迫于无奈,他只好出言恐吓,其实他哪里舍得打她呢?疼都来不及了,哪有可能真的动手呢?
“你……”
子彤话还没说完,仇承勋就将她丢进车里,这一个方法可令子彤恨得牙痒痒,不过计划既然都成功了,她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仇承勋快速锁上车门,为的是不让子彤有逃走的机会,并快速将车驶离停车场。
“你想带我去哪呀??子彤佯装不高兴的问。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不肯先透露目的地。
仇承勋发觉子彤不再是生着气的噘嘴,反而是高兴得像是要去什么好玩的地方玩似的,这倒令他有些摸不着头绪。
其实子彤哪会不知道他是要带她去哪,反正今天是一定要和他谈出个结论来,不然她非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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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驶进内湖的住宅大厦,大厦管理员一见到仇承勋,便打开地下停车场让他将车子停放安置好。
“我自己走就行了。”子彤拨开仇承勋伸过来的魔手,她才不想再让他扛上楼,那多丢脸呀!仇承勋耸耸肩,带领她搭乘电梯,他是住在六幢之间的C座六楼。
他开了门请子彤先进去,自己再进门。
“你还满有品味的嘛!”子彤对房子下了个评语,虽然是简单的黑白色系,却调和出一股家的味道,看来“碧皇”定也是出自他的构想,想不到他对设计这一方面还挺有天分的。
“好啦!人家都跟你来这了,你到底想干么?”她想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看仇承勋一副坐立难安的表情,子彤倒有些不舍起来。
“我……你……我……”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也实在是没什么勇气开口问,他怕答案会使他心碎。
“你就别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你就一次说完嘛!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怕的?”子彤极其豪气的说。
“你为什么休假了那么久?我很担心你。”
虽是短短的一句关心,但却温暖了子彤的整个心窝,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哦!是吗?可你不是交代伍伯,要他告诉我或许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会比较好吗?我想既然是要彼此冷静一下,那多一个礼拜又何妨呢?”她不在乎的说,虽是感到窝心,但不能就这么轻易的饶过他,是他害她足足伤了一天的心,所以——
“那你的想法呢?”等待真是一种折磨呀!仇承勋手心冒汗、脉搏加速,不安的问这个令他又爱又怕的问题。
“啥?什么想法呀!我不懂啊!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子彤坏心的佯装听不懂。
“就是……就是有关你对我的感情,你是不是依然……”
“哦!你是指那个呀!”子彤露出一个好大的甜笑,“这还真是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坚持和我分开一段时间,要我好好理清自己的感情,不然我还真会害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仇承勋脸色稍变的问。
“确实如你所说的,我对你的感情果真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我很感谢你让我有机会改正自己的错误,我实在不该错把感激当迷恋,在这,我郑重的向你道歉。”子彤朝他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
“不——不,你在开玩笑。”仇承勋不能克制自己的大吼,不该是这样的,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你说,你是在跟我说笑的对不对?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为什么现在……”
“你冷静一下好吗?我说过很很抱歉了,希望你能原谅我。”子彤低下头假装忏悔,其实她是笑得快抽筋了,她就不信这招引不起他的恐慌,别说她坏心,实在是他需要好好正视一下自己的心。
“不,我不能接受,你说你爱我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他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只能像只受了伤的野兽胡乱哀嚎着。
“住手,你会伤了自己的。”子彤出声制止他,因为受不了刺激的他已开始在砸东西泄恨。
发了狂的仇承勋拿起东西就砸,也不管是不是会伤了自己,此刻他只知道子彤不爱他,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停!你看,你自己都受伤了,还不停下来吗?”子彤冲进浴室搓了条毛巾便跪在他身旁,替他擦着拳头上的血迹。
仇承勋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凝视她,好似把她当珍宝一样的看待。
他举起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抚着她的娇颜道:“你不爱我是应该的,我确实是不值得你来爱,我……”
“别说了。”子彤一面包扎他的伤口,一面要他别说了,她知道自己已严重的伤到了他。
“我是个孤儿,从小我就不敢奢望有天能有人来爱我,能和我共度一生……”仇承勋仍是滔滔不绝的说着。
“我求你别再说了。”他的每一句话都使她禁不住的心疼。
“再者,我是个不清不白的人,我又开了一家使人堕落的酒店……”最后他愈说愈激动,几乎教子彤拉不住他。
子彤眼看他已疯狂,而目前要令他冷静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吻他。
仇承勋没料到子彤会吻他,而他也只是呆了一下,便回应起她那令人销魂的热吻。
过了-会儿,仇承勋抽身结束这个吻,这时他已完全平静下来。
“为什么吻我?你应该是恨我的。”平静的声音里透露出太多痛苦,连他的眼神也令子彤为之一痛。
“因为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语毕,她倾身吻了他一下。
“你又在同情我了吗?没有必要的,我——”
子彤按住了他的嘴,不许他说话,“不,这不是同情,这是真的。先前只是和你开玩笑,但我没想到你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嘘!让我一次说完。”子彤再次阻止欲发言的他,“虽然我很抱歉伤害了你,不过是你错在先,谁教你不相信我的话,所以——”
“所以?”
“我们算扯平了。”子彤狡猾的说着,她温柔的偎在他怀里,不安分的轻啄他的胸膛,双手俐落的解开钮扣。
“别这样。”仇承勋扣住子彤的小手。
“你不喜欢吗?”她绽出一抹诱人的甜笑,像是要吃掉他似的。
“我……你会害我失去自制的,到时你就危险了。”他好意的警告她,捋虎须的后果是很危险的。
“我不怕,你舍不得伤我的。”子彤极有自信的回答。
她抽回被握的小手,再继续先前未完的任务,双唇移上他的嘴,尽情的挑逗、吸吮,逗得他欲火焚身,激情难耐呀!
“子彤,你不后悔?”仇承勋抬起她的脸,正经的望着她,想知道她是不是自愿的,如果不是,他会放她走的。
“用行动证明,可以吗?”子彤的小手掠过胸膛溜下他的裤头直往禁区前进,引得仇承勋猛然抽气。
“哦!子彤——”他闭上眼睛,享受这甜蜜的折磨。
“我是属于你的,永远,永远。”像是承诺,子彤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仇承勋抱起子彤走进卧房,轻解衣衫,让两人之间不再隔有任何障碍,袒裎相见是这对情人梦寐以求的事,如今终能一偿宿愿。
随着窗外的知了,伴着室内的低吟,交织出一首令人陶醉的旋律……
事后,仇承勋紧拥着怀里的佳人,仿佛怕她会一溜烟不见似的,巴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永远不能和他分离。
“你还好吧?我有没有伤到你?我知道我是太粗暴了点,我保证,下次我会温柔的疼惜你,原谅我好吗?”他真心诚挚的说,他可是把她当宝一样的疼着,不忍伤她个一丝一毫,只是,她总令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对她狂野起来。
“别担心,我很好,真的!”子彤向他保证,“现在你总该相信我是真心的爱你,全心全意的心疼你。”子彤伏在他的胸前与他平视。
“我……很受宠若惊,我实在不值得你这样一个好女孩,但老天,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不能想像你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子彤,那是会令我发疯的。”
子彤吻去他的痛苦,低声对他说:“不会有这么一天的,而且,你瞧!我人不正在你怀里吗?”
是什么样的痛能够折磨他,使他不信任自己也能拥有未来?或许过去的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但现在有她在身旁,那些苦呀痛的,统统会离他远远的,不再有机会接近他。
望着仇承勋满足的睡容,子彤更立志要当他一辈子的牵手,伴他走完这一生遥远的路程。
最后,子彤带着笑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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