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你要多少银两才肯放我走?」花月清不安地问。
「银两我暂时不缺,不过……此刻倒是缺了一个可以暖床的俏姑娘。」他刻意装出无赖的模样。
女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清白,他不如藉机扮演登徒子,看是否能将她吓得把真正目的说出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居然将本公子当成姑娘!」花月清脸色转白,却依然强硬地辩解。
「哦,你还不承认?」带着面具的男子有趣地笑了,猛地探出手,以右手将花月清的双腕扣住,另外一只手则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住、住手!」花月清吓得大叫。
「嘿嘿,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吧!若真是我看走了眼,我不但放你走,还会奉上银两赔罪。」面具男子以十分轻佻的语调说道:「可是,若藏在这衣服底下的是个俏姑娘,那你可得乖乖地陪我才行。」
花月清大叫一声,急忙用双手捂住胸口,可是不会武功的她哪里是男子的对手?不管她怎么挣扎,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男子扯得干干净净,片缕不留。
一具白皙、光裸的女体赫然出现在男子的面前。
「怎么,现在还要说自己不是女子吗?」男子摇了摇手中雪白的亵裤,扔到了一旁。
当初在茶楼,他见有人跟店小二打探自己,那人气质谈吐不俗,说话带着京城口音,又十分关心码头上的船只,所以才让人将他绑了来。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看到面前洁白无瑕、玲珑有致的胴体,冷修言不由地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你……你这个混蛋!」花月清颤抖着唇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
「混蛋?」冷修言再次冷笑,飞身将花月清压到了床上,「还有更混蛋的呢!喏!刚才我是怎么说的?我身边刚好缺一个暖床的俏姑娘呢!」
冷修言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抓上花月清的雪乳,花月清失声叫了出来,伸手要打他,却被他俐落地用腰带将双手绑在了床头上。
自小在宫中养尊处优、被人细心伺候着的花月清,哪里想过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被他恣意地揉.捏着,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
「不,不要……」她不断地摇着头,吓得哭了出来。
冷修言原本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可是当他真的碰了这具美丽的身子之后,却不禁动了心。
她的皮肤白似初雪,手触之下是说不出来的柔腻,宛若上好的美玉,一对雪乳紧实又富有弹性,握在手中让人欲罢不能,杨柳细腰,挺翘的玉臀,一双修长的腿间,若隐若现的粉穴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你真美。」冷修言喃喃地说着,「比怡红楼里的头牌姑娘还美。」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么迷人的女人了?
「混蛋!」听到男子将她比作青楼的女子,花月清不由动了怒,也顾不得羞耻,抬腿便踢向他的肚腹。
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脚踝,冷修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抚着凝脂般细滑的腿,「唔,真是诱人啊!」他不由地亲在了纤细的脚踝上,沿着小腿一路向上。
……
冷修言缓缓抽出手指,看着床上不断喘息的女子,扯过被子将她盖住,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在房门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欲.望,冷修言懊恼地回到了刚刚的房间。这恐怕是他最窝囊的一次吧?要是被弟兄们知道了自己放过到手的美人,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实不想成为她口中的卑鄙小人。
回到房间,她依旧躺在床上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美丽的双眸紧闭着,满脸泪水,纤细的双手还被绑缚着。
冷修言走上前去将她的双手解开,床上的花月清依旧没有睁眼,只是将自己蜷成了一团,缩在被子里。
这一切太突然了,都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她来这里只是想要查明澹州的事情,哪里想到第一天就被一个不知姓名、亦不知长相的男人轻薄了。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这样紧紧地抱着自己,没有人发现,没有人认识她,就这样,一直到死。
「怎么,为你松绑了还不走,真打算留下来为我暖床?」
花月清闻言整个人从床上弹起,蜷缩着身子退到角落里。不,此刻她不能乱了手脚,她是堂堂安泽国大公主,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就被欺负了去!
冷静下来后,精明的脑袋开始运转;心里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子肯定与冷修言有关,那个海贼在澹州的影响力真有这么大,自己不过在茶楼打听他的名字,随后就被人掳到这里?
看到她恢复了平静,冷修言也放下心来,他将地上散落着的衣物捡起来,扔到床上,「把衣服穿上。」
「叮」地一声,一枚玉佩掉了出来,冷修言刚要捡起来,却被花月清抢先一步紧握在手中。
「那是什么?」他皱眉,不喜欢她将自己当成偷儿般看待。
「是我的家传之物。」花月清边穿衣服边想着对策。
「为什么要在茶楼里打听冷修言?」见她不愿说话,冷修言只好发问。
他果然与冷修言有关!花月清心里戒备着,却以颤抖慌乱的语气开口道:「我叫吴清,我哥哥叫吴仁,在澹州的码头上做工,自从一个月前接到哥哥出海的消息后,我便与哥哥失去了联络。爹娘不放心,便让我来寻,可是我打听了好久都没有结果,前几日在集市上听说冷修言是一个侠盗,我就想来找他帮帮忙,谁知……」
花月清说到此处已经哽咽,双手捂住眼睛,她从指缝里悄悄地打量着男子,果然男子神情不豫,显然已经动摇。
「既然你哥哥不见了,为什么不去报官,反而找一个海盗?」冷修言冷静地问着。
花月清抬起头,一双黑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哥哥是给人家打黑工的,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怎么敢去报官呢?」
码头上的确有一些船是专门给人运一些见不得光的私货,她说得倒也合情合理。冷修言沉吟半天,又看到花月清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已经认同了大半。只是,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还是谨慎小心,他不敢贸然坦露身分。
「这样吧,这几日你先在这里住下,你哥哥的事情我可以先帮你打听打听,要是有消息我便派人来通知你,只是你莫要再轻举妄动,小心官府误认你与冷修言有什么关系,将你捉回去。」
花月清垂眼不语,那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冷修言心头一热,深怕自己难以克制地将她留下,立刻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房间,冷修言摘下面具。面具下一张俊朗的脸庞,小麦色的肌肤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耳一直蜿蜒到下巴上。候在楼下的几名手下,见老大出来了,急忙站了起来。
已经是傍晚吃饭的时辰,街道上的人稀少,冷修言带着几人出了客栈,朝着场外码头走去,边走边交代几名手下,「你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小心地盯着这个女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告诉我。」
「是。」几个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冷修言回头看了看三楼紧闭的窗子,不知为何心中竟有几分留恋。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迅速离开,可能最近太缺女人了吧?等明儿个有空得去趟怡红楼才行。
从窗缝里偷偷看到他们一行人走远,花月清这才离开客栈,她绕了几条胡同,确定没有人跟踪后,这才赶到与属下们事先约好的地点。
初到澹州时,她就担心会发生这种失散落单的事情,所以事先在城里选了几个和侍卫约好的集合地点。
当她赶到时,几名侍卫早已焦急地等待在那里,看到她来了之后一全都喜形于色地围了过来。
「大公主……」侍卫统领差点痛哭流涕,「您要是再不来,卑职真的要去报官了。」
「那怎么可以!这一次我们是暗访,怎么能轻易惊动官府呢?不过,我已经有办法能接触到冷修言了,你们几个先暂时回客栈休息,继续监视海上的动静,但是切莫轻举妄动,如有消息我们便用飞鸽互相通信。」幸好她早有预见,将宫里几只训练有素的信鸽一同带来了,这一次终于派上了用场。
看到几名属下渐渐消失在人群中,花月清这才无力地靠在墙上,一双小手紧紧地握起随后又松开。
她是花月清,安泽国的大公主,一向被父皇赞许为后宫女诸葛,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喽罗打败呢?就算他是冷修言本人,她也不会怕他。哼,冷修言,放马过来吧!
昂起胸膛,脸上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淡定,花月清缓步走出巷子,转身朝着繁华的街道走去。既然她已经被识破了女儿身,那就索性大方地亮出来,她倒要看看对方还会耍什么花招。
当她拿着几套新衣服重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客栈一楼坐了两名大汉正在喝酒,看到她时,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花月清心知他们必定是冷修言的手下,不动声色地转向店小二,开口吩咐他打热水到房间,然后便举止从容地上楼去了。
泡在浴桶里,看着身上被揉.捏出的青紫痕迹,泪珠不听话地掉了下来,落在热水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有什么好哭的?被人莫名占了身子,就当是被狗咬了,怕什么!她是大公主,可以决定终身不嫁,反正只要弟弟妹妹们幸福就足够了,她正好也可以全心全意地帮父皇分担国事。
花月清从小到大,每日不是为弟弟妹妹操心,就是考虑着如何帮父皇分忧解劳,母后早逝,宫里几名贵妃虽然有心,也不敢贸然教她男女之事,以至于她还不知道自己虽然受辱,却依然是完璧之身。
此刻的她正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悲伤之中,殊不知窗外有一道黑影,正透过窗边的缝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屏风后,花月清换上刚刚买来的一套贴身小衣。
杨柳细腰、肌肤胜雪,褪去了层层遮掩,此刻看起来竟然透着一股清秀与少女特有的青涩。
隐藏在窗外的冷修言看到花月清姣好的身材后,不由地又想到了白日里她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的娇态,心神一荡,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是谁?」声音虽小,但房内的花月清依旧敏感地感觉到了。
冷修言仗着功夫好,轻轻一跃跳到了二楼,听见她开门探视的声音,过了一会,再次听见她关上了门。
又过了半晌,冷修言见听不到声响,重新回到了她的房间外头,侧耳倾听,却听见女子啜泣、喃喃自语的声音。
「爹,娘,都怪清儿没用,这次不但没找到哥哥,还……还被人玷污了清白。若不是哥哥还行踪不明,清儿说什么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窗外的冷修言听到她的喃喃自语,又好笑又心疼。这个傻丫头,居然以为自己破了身,在这里偷偷的哭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真有一股冲动,想直接进到房间里、将这个傻丫头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却怕自己再次让她受到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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