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哥,你有心事?」花月清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自己真不该一时兴起露了一手,只怕是冷修言已经起了疑心了。
「我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做完,清儿你先休息着,等下我让蔓儿给你送药来。」他轻轻拍了拍花月清的头,十分温柔。
「好,冷大哥,晚上我等你吃饭。」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花月清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沉溺在他的宠爱之中了。
他走了有一会儿了,可是她还沉浸在刚刚的时光之中,心底有什么一点点晕开,甜得发腻。
「姑娘,你又在发呆了!」蔓儿一进门便看到盯着门发愣的花月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爷每次来过之后,姑娘都会这样愣愣地发会儿呆。
「姑娘,吃药吧,爷刚刚试过了,温度正好。」蔓儿也习惯了爷对姑娘事事亲为的反常。
她小心地伺候着花月清将药都喝了下去,又塞了一块蜜饯给花月清,然后突然叹了一口气。
「蔓儿,怎么了?」花月清含着蜜饯,口齿不清地问着。
「没什么,刚刚在花圜里我不小心听到爷在训斥李大哥,说是什么玉琢什么的。」
蔓儿对李德的好,花月清也看出了几分。小女孩的心思总是简单许多,喜欢就写在脸上。她笑了笑,看着蔓儿倒有些想起了自己的三妹,「怎么,心疼了啊?那你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准呢!」
「对哦,姑娘见过世面,一定会知道的。好像是爷之前让李大哥查什么玉佩,可是李大哥一直没查到,那个玉佩好像很特别,有什么蝙蝠、什么云、鸟的,听说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李大哥一时没打听出来,就挨骂了。」
花月清心中一惊,蝙蝠、翔云、九尾鸟,不就是她玉佩上的图腾吗?难道冷修言在查她身上的玉佩?
「姑娘!姑娘……」蔓儿见花月清半天没说话,又沉着脸,心中有些忐忑。「姑娘,你是不是也没见过啊?唉,那这次李大哥不是惨了吗?」
「不会的,蔓儿,你放心,你的李大哥很快就会查明的……」花月清轻轻拍了拍蔓儿的小手,心中却一片冰凉。
天色渐渐沉了,冷修言进门的时候,花月清正在蔓儿的搀扶下坐起身来。
「怎么下床了,萧大夫不是说还要再躺两日的吗?」冷修言忙上前扶着花月清坐在椅子上,还小心地放了一个腰靠在她背后。
「我哪有这么娇弱?整日躺在床上我都有些厌了。」花月清拉着他坐了下来,笑着替他倒了一杯酒。
「这几日都是冷大哥给我忙前忙后,今日我也好好服侍冷大哥。」
花月清悄悄地递了个眼色给蔓儿,蔓儿心领神会偷笑着退出了门外。
几杯酒下肚,冷修言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
花月清抬手又替他倒满一杯,顺手也倒了一杯给自己。
「清儿」冷修言伸手拦住她。
花月清微微一笑,「没事的,就一杯。」
酒一入喉,整个喉管便火烧火燎了起来,灼热的感觉瞬间燃遍全身。「许久没喝了,这酒居然这么辣!」她笑了笑。呵!想不到她花月清居然也会有借酒壮胆的一天。
「清儿,别喝了,你会醉的。」眼看花月清又仰头喝下一杯,冷修言急忙伸手阻止。
「不,冷大哥,你让我喝吧!不喝我心里难受……」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他冰冷的面具,「你从来不让我看到你的脸,因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清儿,我……」
「冷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花月清避开冷修言的手,惨笑着,「我爹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他曾是晏京的大官,可是最后却被政敌诬陷,被砍了头,娘因此郁郁而终,家里的姨娘们也都散了,就剩下了我跟哥哥两人相依为命。去年,哥哥留下书信说要去报仇,结果却至今未归,我这才出来找寻哥哥,却不料……」
她笑着,又喝下了一杯酒,一滴泪顺着雪白的脸颊滴落在空杯中。
「冷大哥,你放心,等我伤好了,自然就会离开的。至于你说的提亲的承诺,我也会一起带走,然后记一辈子。因为……我喜欢你。」泪水像决堤的海水般涌了出来,任凭花月清如何擦都擦不干净。
多可笑,她明明是要来做探子的,可是却真的爱上了这个大盗……在今晚就结束吧!她得趁自己还未全部陷进去的时候,快点结束,她回去继续做她的大公主,至于他,便再也不见了……
一想到要跟他离别,花月清只觉得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仿佛一口气再也上不来,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只有眼泪不断地涌出来。
「清儿……我在作梦是吗?你、你说你喜欢我……」面具下的脸庞,再也无法做到冷静如水,冷修言激动地一把将花月清搂在怀中。
「清儿对不起,是我太多疑,我不该怀疑你。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好像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你。是我蠢,是我笨,心里有疑问也不敢来问你,只会胡猜。对不起,清儿,原谅我……」
看着怀中泣不成声的心上人,冷修言此刻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只好一边狠狠地骂着自己,一边哄着花月清。
看到冷修言慌张的样子,听着他说出的甜言蜜语,花月清渐渐停止了哭泣。蜷在他的怀中,肩膀却还是一抽一抽地。
「清儿,别哭了,别忘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冷修言温柔地安抚着。背上的伤口确实有些疼,花月清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她不想离开他,一点都不想……
「乖,该换药了。」轻轻地将花月清放在床榻上,冷修言从柜子里找出了最珍贵的伤药。
罗衫半褪,雪白背部上的伤已经收口了,冷修言先用干净的帕子为她擦拭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再为她上一层药。
上完药之后,冷修言又看到花月清红着小脸埋在被子里。
「清儿……」他轻轻地将她的小脸托了起来。水雾蒙蒙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沾着泪珠,仿佛晨间的露珠儿,圆润的鼻子哭得通红,让人看着心疼。
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鼻子上。
「痒……」她娇笑着摸了摸鼻子,像是一只乖巧撒娇的小猫。
喉头微动,冷修言只觉得自己仿佛着了魔一般,只想将她揉在怀里好好地疼爱一番。
「唔……不要了……」
直到听到她娇柔的声音,冷修言这才回过神来,可是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她压在身下,刚刚穿好的衣衫,此刻又被扯开,露出了里面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一对椒乳呼之欲出。
「清儿……」他瘠瘂着嗓子,将身子抬起了一些。
花月清被他压得难受,幸好身后的被子软而厚,就算碰到了伤口也不是太疼。她轻轻地扭动了下身子,想要退开,却不知自己的举动简直就是在点火。
看到身下扭动的娇躯,冷修言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一股火苗从身下的那一点猛烈地燃了起来。
花月清刚刚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就被冷修言封住了唇瓣,冰冷的面具紧贴着她的小脸,粉唇却被他霸道地撬开,他温热的舌探了进来,在她的檀口中,肆无忌惮地掠夺着她的甘甜。
「唔……」原本想要反抗的小手,不知怎么一触到他精壮的身子就软了下来,软趴趴地挂在他的肩头。
她的妥协,让冷修言更加大胆起来,一双大手轻轻松松地就将衣裳脱了下来,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软绵的一团,像是一对受惊的小白兔,颤抖地跳了几下。
「清儿,你真美。」冷修言喃喃地说着,温热的唇沿着花月清的锁骨一路向下,最后移到了椒乳之上。
「唔……」只是一个轻轻的舔.弄,花月清不由地就呻.吟出声,身子微微抖了起来。
温润的舌尖在红梅上流连往返,频频挑逗,原本羞涩的红梅渐渐傲然挺立、怒放在雪白之上。
花月清忘情地扭动着身子,胸口上传来的酥麻感,让她脑中一片空白。一股暖流从胸口扩散蔓延到四肢百骸,连脚趾头都难以自已地蜷缩又舒展。
那暖流在身体里四处游荡,最后汇聚在小腹下那羞人的私.处。
「唔,冷大哥……」修长的双腿轻轻磨蹭着身上健硕的身体,惹得冷修言也难以自控地抖了起来。
「清儿,你想要吗?上一次在客栈那种快乐……」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上一次在客栈里他做的那些事情,花月清只觉得浑身更加燥热。
灼人的大手还在继续挑逗着她敏感的身子,花月清伸出小手,紧紧地揪着冷修言的衣襟,檀口微张,似乎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些什么,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
缠绵的一夜过后,两人之间似乎一下子亲密了起来,冷修言原本心中藏着的疑虑和猜疑统统都消失了,对花月清更加宠溺了起来。衣食住行,事事都是亲力亲为,用蔓儿的话来说,爷差一点就要将清儿姑娘放在怀里天天抱着了。
蔓儿说这些话的时候,花月清正躺在床上喝药,一口药含在口里「噗」地一声吐了冷修言一身。
花月清尴尬万分,一边手忙脚乱地拿着帕子擦着冷修言的衣襟,一边羞恼地瞪着蔓儿。
看到她又羞又恼的样子,冷修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清儿,我自己来。」
他拉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耳畔轻轻地说:「若是再让你擦下去,我只怕会忍耐不住了。」
花月清一愣,随即才发现自己手下、他小腹下那一点似乎……硬了起来。
她吓得急忙将帕子塞到了他的手里,红着脸扭过头去,心里还是不甘愿,「你和蔓儿就会欺负我,我可不依。」
「好,那就罚蔓儿今天寸步不离地跟着李德怎么样?」冷修言轻轻揉了下她的头,花月清扭过来,正好看到他眸子狡黠的光。
「爷,怎么连你都跟姑娘来打趣我,我可不管了……」蔓儿红着脸,一跺脚便躲出了屋子。
屋子里,始作俑者的两人开怀地大笑了起来,花月清一张小脸笑得通红,宛若庭院里盛开的牡丹娇艳,看得冷修言一时失了神,心中突然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便是他的妻了。
「清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言……」一双水眸含情脉脉,顾盼生辉。
「清儿,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好。」她无比柔顺地回答。
冷修言带着花月清离开了小岛,乘船回到澹州,往西骑马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
若不是亲眼所见,花月清简直不敢相信,澹州的地界之内居然还有如此贫瘠的地方。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里,几间简陋的草房,挤满了老人和孩子。
「修言哥哥……」孩子们一看到冷修言便围了上来,开心地笑着。
冷修言将自己和花月清手中带着的食物和衣服交给了几个大孩子,自己抱起了腿边最小的孩子,「豆豆最近乖不乖啊?」
「乖,豆豆每天都帮着哥哥姊姊拔草捉虫。」豆豆奶声奶气地说着,小脑袋轻轻地靠在冷修言的肩膀上,冲着花月清笑着。
「冷大哥一豆豆总帮倒忙,昨天还把我种的菜苗给拔了呢!」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不满地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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