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还在生气,而且很气!这个小女人居然一声不吭地就把他的孩子拿掉了,简直罪无可恕。
安筱染扁扁嘴巴,暗自诽谤,刚醒过来就这么冷漠!于是恶狠狠地瞪他,“我就是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哼。”宋承允虽然很虚弱,还是怒哼一声,“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你……”安筱染气结。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人家这么担心他,他一点都不领情,真是混蛋!
当宋子路和主治医师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紧张并且火花四溅的画面。
两人心下不由得一抖,医生用最快的速度替宋承允检查完毕,确定他复原良好,若无其他变化,很快便能转到普通病房。
他将检查结果告诉了宋承允,随后便和宋子路一起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病房里没有了第三者,宋承允闭上眼睛,冷冷地开口。“妳走吧,分手费我会找人给你送过去的。”
叫她走?分手费?
这个男人……真是岂有此理!
安筱染恶狠狠地瞪着埋在一堆仪器管子中的男人,“哼!走就走!”
“哎……别呀!”恰巧秦煜城过来探病,一把拉住正要出门的安筱染,“妳走了,妳肚子的baby可就没有爹地啰!”
baby?!
宋承允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雪亮,震惊地看着门口正在闹别扭的小女人。陆芷烟那个死女人,居然敢骗他!
“没有就没有,反正他爹地也不爱他,有跟没有一样!”安筱染被秦煜城拉住,愤怒地挣扎起来。
“过来!”宋承允冰冷的声音响起。
安筱染瞪他一眼,不动如山。
“安、筱、染!”宋承允低沉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某女照样当作没听见。
秦煜城斜斜地靠着病房的门框,抱起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直到宋承允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恶狠狠地扫向他,秦煜城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立刻拉着安筱染的袖子,将她送到伤患的病床前。
“你们两个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下去买。”秦煜城很没出息地笑得狗腿。
“加了糖的荷包蛋。”宋承允泠冷地开口,语气是相当的理所当然,安筱染在一旁却悄悄地红了脸。
加了糖的……荷包蛋?
秦煜城自认为涉猎还算广泛,但也没有听说过这种新吃法,不禁狐疑地看着两个人,“你确定?”
“少废话,滚!”伤患的脾气相当暴躁,恨不能把所有碍眼的第三者全赶出病房。
幸好秦煜城也是个识相的,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过来。”宋承允拍拍身下的床,低声对安筱染说道。刚刚经过一场大手术,他现在满脸憔悴,连声音都是沙哑疲惫的。
安筱染依旧站着不动,偏头看向别处。
宋承允突然皱眉闷哼,安筱染慌忙转身,上前察看,他绑着绷带的胸口正有一点鲜红微微渗了出来。
“疼不疼?”安筱染颤抖着声音问道。
宋承允闭着眼睛不说话。
安筱染心里一急,就要起身去叫医生,却被宋承允虚虚地抱住。
“别动,让我抱会儿。”苦肉计得逞,宋承允忍着胸口的疼痛,浅浅地笑了。
安筱染自是不敢挣扎,又怕压到他的伤口,弯着腰轻伏在他的胸口上。
“我跟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那都是云一会设计害我的,你不要生气。”宋承允沙哑的声音响起,又淡淡地叹了口气。
“我从来都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说得对,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三岁,我是在陆家的宴会上看到你的。后来我就收集了所有关于你的资料,慢慢等你长大,然后等你毕业,处心积虑跟你相遇,把你招进公司,锁在我身边……”
安筱染被震憾了,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傻傻地看着他。
白花花的阳光透过倍大的落地窗照进来,窗外的棕搁树闪着翠绿的颜色,眼前的男人低着头,明朗如雕刻一般的线条硬生生撞进了安筱染的眼里,他细长的丹凤眼里闪着满满的温情。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两个人静静地相拥,安筱染的耳边都是他清浅的呼吸声。
这个时候,安筱染还没有聪明到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天长地久,但心里却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样真好……
宋承允和安筱染紧紧相拥着,也许是心情的关系,也许是真的有奇迹,这一刻,病房里惨白的墙壁反射出来的光芒不再冰冷,而是温暖的,仿佛三月春风般舒人心扉。
安筱染很没出息地酸了鼻子,真希望这一瞬间可以永远留存,可惜……
她把握不住他的心,从认识到现在,她都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随着他的情绪起伏,完全没有自我。
所以尽管他已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仍然有一点点……害怕。
“你总是这样,一下子叫我走,还要给我分手费,一下子又对我好,叫我一生一世待在你身边,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我又不会猜……”她扁着嘴巴絮絮切切地说着,小脑袋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
“傻瓜!”这样紧紧地拥着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宋承允觉得他的人生至此已经感满了。“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出来,我一定给你一个完美的解答。”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连口气都充满了无尽的耐性,安筱染突然丽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埋在他的颈窝里,任满腔的哀怨化作清晨的雾珠,随着朝阳的升起,消散无踪。
两个人抱了好一会儿,安筱染只觉鼻闷的血腥味愈来愈浓,她推开他一看,只见他胸前的纱布上一片嫣红。
她吓了一跳,连忙跑出去叫医生。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替宋承允检查了一下,说是伤口有点裂开,但没什么大碍,重新包扎就好。他按下呼叫铃,叫来一个小护士,替宋承允换药。
安筱染高悬半空的一颗心,终于缓缓落了地。
小护士推着药车走进来,一边替宋承允包扎,一边柔声细语地嘱咐他各种注意事项,顺便不着痕迹地狠狠瞪了站在一旁的安筱染一眼。
安筱染刚开始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没惹她吧?她为什么瞪她?
待看清小护士的打扮……安筱染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护士服也可以穿得这么风情万种。
上面解开两个钮钮,露出深深的乳沟,若隐若现的雪白胸部分外引人注目。
饶是身为女人的安筱染看了,都有种血脉债张的感觉,更何况男人了。
宋承允现在想必非常享受吧?安筱染心里一片酸意,连呼吸都带着陈年老醋的味道。
待那个小护士走后,安筱染再也不看宋承允一眼,从桌上拿过一根香蕉、走到看护椅边生下,大口大口地吃着。
宋承允看着正在闹瞥扭的小女人,忍不住笑了,“我也要吃。”
“自己剥!”安筱染愤恨地瞪他。
宋承允也不与她堵气,只把右手轻轻放在自己刚刚包扎好的胸口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安筱染立刻丢下吃到一半的香蕉,再拿起一根新的,剥好皮,送到他手边。
宋承允既不接、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她。
安筱染气结,却也拿他没辙,只能将香蕉移到他嘴边,“好啦!我喂你,可以了吧?”
宋承允大度地一颔首,咬了一口香蕉,慢慢地咀嚼,觉得这是他吃过最甜的一根香蕉了。
安筱染虽然动了胎气,幸亏并不严重,很快就出院了,但是宋承允的伤势比较麻烦,至今依然住院疗养中。
但安筱染也很够意思,每天都来看他。
今天早上,她过来的时候,宋承允正坐在病床上看档案,他脸上还残存着重伤过后的憔悴与苍白,却一点也无损于他的英俊,依旧耀眼得那么让安筱染心动。
看到安筱染进来,宋承允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又继续埋首工作了。
不知道的人看了,肯定以为他并不欢迎她,但安筱染知道,冰山冷漠是常事,要是哪一天,他突然变得热情如火,她才要害怕世界末日是不是就要到来了呢?
所以她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径自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保温壶放在病床边的桌上。
“我自己打的豆浆,你尝尝看。”说着,她倒了一杯递给他。
宋承允放下手中的档案,皱着眉,看着那杯豆浆好一会儿,才接过来,一口喝光。“以后不要再打这种东西了,不好喝!”
安筱染拧眉,恶狠狠地瞪他。这可是她怀孕以来最喜欢的东西了,他居然敢说不好喝?
“有什么不对吗?”这个小女人如此迷糊,又安静不下来,怀着身孕也做东做西、忙里忙外,万一又动到胎气怎么办?他好意关心她,她还不领情,真是不知好歹。
“没事……”安筱染扁着嘴,负气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来翻去,全部都是些股票基金什么的,她看不懂,只觉无聊得要命。
“过来。”宋承允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干嘛?”安筱染没好气地开口。
“我要吃芒果。”宋承允靠在床上,大言不惭地要求。
“自己剥!”安小姐的怒火还没消呢!暂时不想理他。
“嗯哼?”宋承允轻哼一声。
安筱染立刻很没出息地认输了。“知道了、知道了。”
她起身走到病床边,正准备从桌上的水果篮里拿出一颗芒果,突然,宋承允一把搂住了她,将她拖上床。
宋承允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低沉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吃……妳!”说着,大手便覆上她的胸,隔着一层衣料,用力地揉。
安筱染被他的话吓着了,楞楞地看着他。
最近两人身体都不方便,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宋承允早瞥得心痒难耐,好不容易她的孕程进入安定期,他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他哪里还瞥得住?逮住她后,便急切地伸手去扒她身上的衣服。
等到安筱染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半裸地倒在宋承允怀里。
她一把按住宋承允的大手,“不行啊,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能做剧烈运动的,而且……我……唔!”
宋承允一口堵住她碎碎念的小嘴,咬着她的唇猛啃,他在这方面向来是霸道粗鲁的。
他的舌头撞开她的牙齿,滑入她的唇腔,在她的小舌头上又吸又舔。两只带电的手慢慢往下移,一把扒掉她的碎花小内裤,修长的手指越过浓密的丛林,夹着她下身两片嫩肉,轻轻地揉搓。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安筱染的身体比平常更加敏感,他轻轻一碰,她全身都软了。
宋承允邪魅地笑了,他很满意安筱染此刻的反应,“真是一只敏感的小笨蛋。”他轻咬她的下巴,手下揉得更加带劲。
安筱染只觉下身奇痒无比,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宋承允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小笨蛋,想要了?”
“嗯……阿允……会不会伤到……孩子?”
宋承允笑着合住她的耳垂,“放心,我会很小心的,绝对不会害到宝宝。”
“嗯……真的?”她扭着细腰,早已情欲难耐。
“当然是真的!”说着,他俯身在她的锁骨上一阵啃咬,没有多久,安筱染的蓓蕾便在宋承允的勤奋耕耘下屹立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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