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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情小说->《美满甲天下》->正文
第二十四章

    华灯初上,璀璨霓虹把夜色点缀的分外撩人。

    这绝对是种让感情更进一步的好时机,传说中天时地利只缺人和。所以从美满家离开后,天夏没有直接带她回家,而是去了个属于他们的老地方。

    十大暧昧词汇排行榜中一定会有“老地方”这个词。

    它通常象征着一段扎人心肺的回忆、曾经默契过的痕迹,也绝对会是个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地方。

    贾天夏和丁美满的老地方也未能免俗,这里其实是山顶,平时人流量并不大。从前任何一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带着宵夜开车上来,顺便能看日出外带咆哮发泄。

    “啊,那棵树长高了!”

    “是你缩小了。”身旁女人很兴奋地抓着他的手腕,有点忘形,他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但起码该让她领略常识,一年多对于一棵树来说只是沧海一粟般的年华!

    “你才缩小呢!”

    “你要不要试试?”缩小?会不会太伤男人的自尊心了。

    “……”这话真内涵,激得丁美满无言以对,只好自得其乐地欣赏窗外风景。

    收音机里流泻出淡淡的音乐,一些回忆不安份地涌了出来,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来这边的原因很俗。电视上说有流星雨,美满死缠烂打缠着他找到了这个最佳观赏点。然后没有例外的边看边吵架,为什么吵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清晰记得后来他说——我那么喜欢你,你偶尔也表现出一点喜欢会死啊?!

    事到如今,她必须说……人是死不了,心就不一定了。

    “我没想拿你爸妈来压你。”良久,他忽然解释。

    美满并没有理会他,依旧仰着头,打量着不远处的那棵树。

    他还记得,第一次有女生托她转交情书给他的那天晚上,他们打了一架,然后她也是这样,坐在树边生闷气。天夏一直都没告诉她,那时候跟她打架,是因为气她还真的老老实实地把情书塞进他手里了。

    “是因为上次听你说有家不能回,我才跟爸妈商量好中秋带你回来……”他叹了声,难得收起玩心,格外深沉地想要跟她解开心结。

    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美满打断,“谢谢。”

    “你如果有那么一点点感动的话,麻烦能不能给我点有质感的反应?”一句简简单单的“谢谢”,她是在打发公车上给她让座的好少年吗?

    不说“谢谢”还想要她做什么,以身相许?美满横了他眼,没好气抓起他丢在一旁的可乐,猛灌了几口。熟悉的甜味里隐隐带着些许清酸,她有些错愕地睁大眼,仔细打量可乐瓶,“咦,里面有柠檬片耶。”

    看她兴奋的模样,他不自觉地跟着笑。是谁说过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渐渐染上对方的习惯,最后变得越来越相像?这话还真说对了,他把她的所有喜恶都默背下来,日积月累,渐渐的他习惯随身带着抗过敏的药、习惯喝可乐一定要加柠檬、习惯跟她用同样的银行卡密码……就像习惯有她的生活一样。

    只是这些他不想说出来邀功,最终也只用半真半假语气把话题轻易带过,“嗯,为了让你明白我之前这种酸到冒泡的心境。”

    “酸到冒泡?哈,你酸什么?那么容易酸吗?那你天天更莫蔷在一起,看她时不时地跟其他男人打周旋,还不得酸死?”也许是认识太久了,彻底的知根知底,以至于那种本该让人心跳紊乱的肉麻话,一旦由贾天夏说出口,丁美满只觉得假到极致。

    “谁有空看她啊。”蒙受了那么久的不白之冤,他绝对有理由偶尔为自己辩驳下。

    “没空?是啊,你忙着向记者证明当初婚外情的人是我,不是你嘛。”

    这女人的记仇能力还真是一点都没被岁月打磨掉,她不去做会计真是可惜了,都隔了那么久,一笔笔帐仍是清晰地替他急着。人果然不能冲动,这就是冲动的代价,面对这种代价,他有气无力地解释,“你和皮条客打得那么火热,我有资格不爽吧?”

    “你不爽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不爽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中伤她,还讲不讲道理了?

    “至少事情还在我控制范围内的时候,我没有允许任何记者来找过你麻烦。”

    “放屁!那记者怎么会来电视台堵我?”要不是被记者堵到冒火,她也不会冲动地跑出去正面迎战。

    “你难道不觉得,身为经纪人,凌嘉康和记者的关系要比我更密切吗?”

    “……你的意思是那些堵我的记者是凌嘉康找来的?不可能!”她自问自答,表现出无限信任。

    “丁美满,你的心是不是也偏得太明显了?我解释再多也比不上皮条客的一句话?”鸡毛蒜皮的事,他从来都不屑解释,却为她一再破例,结果竟然只换来一脸怀疑。如果仅仅只是怀疑,他可以继续忍气吞声,问题是她信凌嘉康却不信他。

    “你解释什么了呀!”很好,既然要算账,那就把帐一笔笔算清了。想着,她抓过随身包包,掏了许久,挖出了本皱巴巴的杂志甩到他面前,“那这个呢?她证明,她凭什么证明啊,你们如果什么事都没做过,她拿什么来证明哇。还有你爸!我还没靠近他,就总觉得我要暗杀他;莫蔷这么扶着他都没事,你们贾家的人心才偏得比较明显吧!”

    闻言,贾天夏无奈地靠向椅背,才发现原来百口莫辩是这种滋味的,“你又不是第一天混这圈子,莫蔷的话能信吗?这照片的场景、我爸穿的衣服,麻烦你看清楚,那根本就是他把我们一起叫去相亲的那天,摆明了只是在饭店大厅巧遇,刚好被人拍下来啊。何况,就算我爸喜欢他,也不关我事吧?”

    “那也是你带她一起去帮你爸庆生,他才会那么喜欢的啊。”

    “是你造成的。”

    “我……”美满语塞,又硬着头皮不肯服输,“我没带手机啊,再说了,谁知道你爸看见我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啊,搞不好当场把我们俩烹了庆生都有可能。”

    他家女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丰富到就连虎毒不食子的道理都能忽略,“我爸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

    “他每次见到我,都像是恨不得把我毁尸灭迹、挫骨扬灰。”

    “那是因为他见不得自己儿子的付出被对方一味地曲解、忽视。”

    “嘛,我明天就跟你一起去见你爸。”美满振奋起精神,突然做出了个让人颇为惊愕的决定。

    “嗯?”贾天夏严重觉得她是不是骤然间良心发现了,打算尝试着跟他爸和平共处,为以后和他共创未来打下基础。

    “我想请教下他老人家,他儿子究竟付出了些什么?对谁付出的?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傻成那样,被爱了居然没感觉?他是不是因为也一直这样‘付出’,所以至今都还没搞定你妈?”丁美满觉得,如果她的理解能力没有障碍、又如果她没有自作多情的话,那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以上那些话是对她说的。

    就算不是吧,她也勉强算得上被他“付出”过的受害者,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抱屈。有一点美满不得不承认,曾经她是真的能感觉到贾天夏想娶她、想和她在一起,只是如此,她就已经知足。后来,青蛙被踢出了井,领略到了外面的无垠天空,她终于明白那些并不等同于爱。

    “你感觉不到?”贾天夏显得很激动,比起曲解忽视,压根就没有感觉才最伤人。试问全世界,除了她爸之外,还有其他男人可以像他一样从小就一根筋似的守着她吗?

    “……”她摇头,选择尊重事实。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灵肉合一了,她才会彻底感觉不到他低声下气、不计前嫌、百依百顺的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深呼吸,别激动,这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的。比如贴近她、拉过她,强迫她正视他的眼,试图让她看懂瞳孔深处镌刻着的“志在必得”。如果这样还是不能心意相通,那就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啊,喂,唔……”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逐渐放大靠近清晰,丁美满不停地往后缩,退无可退后,张嘴想要抗议,未完的话语却被他吞入口中。

    不知道这个吻算不算天雷勾地火,总之,她没用,她经不起诱惑,满心满脑都是他性感餍足的呼吸声,以及他们从前说过的那些话……

    ——贾天夏,电视上面说如果爱老婆,就要每天早晚给她一个吻。那样她才会觉得,不管多少年,她依然像最初那样被爱着!

    ——以后少看那种无聊的偶像剧,他们可以不刷牙、不工作、不上厕所,你可以吗?

    ——那是你制作的节目里说的!

    后来,他嘴角暗抽,用力地吻她,吸吮辗转间所传递出的气息像是恨不得至此融为一体,直到她就要快窒息,他才罢手,留下一句戏谑般的耳语,“感觉到被爱了吗?还要不要再多点?”

    “感觉到了吗?如果没有,我不介意再深入些。”

    和从前如出一辙的话从他唇间飘出,嗓音中浓厚的激情余温为这话更添了说服力。丁美满神情恍惚地微启唇,灼热的气息逐渐蔓延至全身,一种不太好预感让她瞬间觉醒。事实一再地证明,她念旧、心软、毫无自制能力,而这一切贾天夏似乎比她更清楚。

    “你到底想做什么?”好不容易,她才拾回声音,仍难掩其中的惊颤。

    “当初放你走,属于我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可以后悔吗?”

    他的声音很柔,像春日和风般在她耳畔拂过,严重挑战着她的心理防线。可就连丁美满自己都没料想到,竟然没有感动,只觉得羞愤委屈,还伴着些微的恨意。可以后悔吗?!一句话,他以为就能让当初的伤愈合?结婚、离婚、劳燕分飞……这些在他看来都只是儿戏?她是否痛过颓靡过不要紧,重要的是,他现在后悔啦,她就必须配合着表演下去。

    开玩笑!他配得起她的义无反顾吗?

    “当初爱上你、嫁给你,属于我永生永世做的最蠢的一件事,请问可以后悔吗!”

    他祈愿着时间能停止,却又恨时间走得太慢,屏息静气等待她回答的过程,就像在体味凌迟的折磨。贾天夏甚至已经下定决定,只要她点头,他可以放下身段不问值不值得一味地去宠她,可惜还是迎来了意料之中的失望。

    从前他不信“越挫越勇”这个词,没曾想如今贯彻到底了,“可以。”

    “谢谢!”很好,达成共识了。

    “不过我会让你不想后悔。”

    “贾天夏,我跟你说……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不代表我允许你走来走去!”她抛出狠话,想要下车、关门、说再见。哪怕是累死自己爬下山,也绝不要跟这种蛮不讲理的男人多说一句。

    可惜她的手机猝然响起,飘了眼来电显示,又抽空恶狠狠地瞪了天夏一眼,她才匆忙接起。

    “美满,呜、呜……哇!我好痛苦哇……”

    手机里传来了小爱熟悉的声音,那一声声听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猛地揪起了心,“你你你你、你把舌头捋直了说哇,怎么了呀?”

    “都不要动,我不要活啦,不要活了啦……”

    “不不不不不要活?”

    “对,他们都劝我割脉。”

    “割割割割割脉?别激动,别激动!你在哪?”跟一个无语轮次的人在电话里说太多着实没意义,美满还算理智地捕捉重点信息。

    “会所,唔……419。”

    ——啪。

    电话被掐断,美满困惑地看向贾天夏,十万火急地紧抓住他的衣角,“快,快带我去419!”

    第二十五章

    难得有机会把话题深入到这个地步,眼看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胜利在望,却偏偏有些不识相的人跑来打扰。按照正常思维,贾天夏应该转告那个林爱,别割脉了浪费时间劳民伤财,就近撞墙多好,还能顺便检验那面墙是不是豆腐渣工程,也算是临死前为人民做了点贡献。

    思来想去,贾天夏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念头。综合他最近恶补的各种偶像剧、各种教男人怎么做个好老公的书刊、各方恋爱达人传授的经验……这种时候就该抓紧表现,所谓患难见真情,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老婆的姐妹淘有难,他只需要立刻开车把她送去,然后找个无懈可击的借口先行离开,留出适当的空间时间任由她们去表现友情。

    “真的不用我陪你进去?”当然,临走前,总还是要适当关怀一下的。

    “不用了,你不是还要去加班吗?那个……你在她会不自在。”

    很显然,美满的回答也尽在他的意料之中,天夏点头浅笑,表示理解,“去吧,有什么事应付不来就打电话给我。”

    “好。”就算只是句还没有付诸行动的话,仍是在美满心底激起暖意。

    事态走向很好,贾天夏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像丁美满这样遇强则强的人,逼太紧只不过是自寻死路。像现在这样适时地表现体贴,总有天翻身农奴能把歌唱。

    想着,他不再废话,带着自在必得的笑意滚回电视台加那些可有可无的班。

    只可惜,没人告诉过贾天夏,当猎物身边还有其他猎人在伺机而动时,某些自欺欺人的体贴是不适用的。那就等同于亲手给自己戴上顶绿帽子,还非要佯装色盲,逢人便强调说:这帽子是红的,是红的!

    很不巧的是,丁美满身边就恰好有这么个神出鬼没的猎人存在。

    她刚跨入会所,就捕捉到了瘫坐在不远处卡座里的小爱,抱着根柱子,手里拿着锉指甲的刀,看似用力地折腾着自己的手腕。

    美满目光一转,愤愤地瞪着一旁围坐着小爱的那些朋友,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看着自己朋友丢脸,他们竟然还不阻止!正义感在她胸腔中迅速燃烧,形成了一股小宇宙,驱使美满冲上前,一把将小爱拉了过来,“你坐好,我帮你去找把利点的刀!”

    “哇呜……美满,我失恋了!呜呜……”就算是已经醉到神志不清的境界,小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人,就像受了万般委屈后突然见到了亲人般,她彻底敞开心扉放松了下来,抱着丁美满哭到泣不成声。

    “失失失失失、失恋?!”美满惊愕到连舌头都打结了,还是本能地轻拍着她的肩。实在很想问,她到底什么时候有恋过?但碍于对方情绪极度不稳,美满决定还是发挥下母性温暖。

    当小爱用语无伦次的叙述方式把事情囊括出来后,丁美满忽然有种感慨。

    女人的友情果然是种很微妙的东西,恋爱甜蜜的时候未必会彼此分享,彻底表现出了中华武术的上乘境界——所谓神龙见首不见尾;等到哪天失恋了受伤了,就一定会行尸走肉般地出现,大哭特哭一场,完全把姐妹淘当成神父,又是告解又是忏悔偶尔还伴着发泄怒骂。

    就好比之前美满找小爱逛街吃饭看电影,得到的答案永远是“啊,我好忙啊,好多通告啊,改天吧”,甚至从来都没听小爱说她和谢穆堂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她得知的时候,一切竟然已经告终了。

    “美满啊,要听妈妈的话,一定要听啊!呜呜……我妈早说了,像我这种人就不该找太帅的男人,最好是去随随便便找个有钱的嫁了……总之那样才叫般配啦……”

    “……”美满翻了翻白眼,无言以对,只好任由着好友发疯。听妈妈的话?她是不是也应该按照她妈的懿旨,拉着贾天夏去复婚?

    “给她喝点热牛奶,看会不会好点。”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体贴成份,成功打乱了美满的心思。闻声后,她猛地转头,眼神对上了突然出现在卡座边的凌嘉康。他似乎也很意外,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将那杯热牛奶递给手下的艺人后,才难掩惊讶地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问题由我来问才比较正常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是怎样,就算是朋友,离开也好回来也好,都至少会通知声吧,关系好点的还需要去机场送别下呢,这位爷是想证明他们现在的关系连朋友都不如吗?

    “是小爱把她找来的,我们这群大男人搞不定一个疯女人啦,美满姐会比较有办法。”那位艺人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溜了圈,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没有多话,帮忙打了个圆场。

    他口中的疯女人又一次发作,抢过牛奶喝了几口后,继续死死拉住美满的衣角,继续哭闹,“美满,我们是朋友对吧,你认识谢穆堂比较久,老实告诉我,他到底有多少女人?你说我要是今天不来这边,是不是就永远被蒙在鼓里了?吼,你知不知道他多过分啊,都被我逮了个正着了,怎么也该解释下吧,竟然只丢下一句‘我有急事,改天再解释’,就……就、就拉着那个狐狸精走了,走了耶!”

    “……”美满继续沉默。她在考虑是不是该把话说穿了,可是小爱现在已经很糟糕了,说出来会不会更打击人?

    “唔……你们说,等他来解释的时候,我要不要听啊?搞不好,他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不是说再花心的男人,也会动真情的吗?”

    林爱忽然抛出的这一连串问题,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美满的痛处。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就像是看见了以前的自己,爱情是个很磨人的东西,每个小细节哪怕是对方稍有差池怠慢都会介意,可偏偏到头来又什么都忍不住去原谅。总以为对于那个烂男人来说她是特别的,壮志雄心地以为可以改变他。到头来,被彻底改造的人反而成了她。

    “笨死了!你难道没听说过‘人以群分’吗?亏我还以为你比我精明呢。谢穆堂是贾天夏的死党啊,什么叫死党你懂不懂,就是有女人一起把,要劈腿一起瞒。这种男人你怎么能爱嘛,搞不好随时都会出现个陌生女人抱着孩子登门造访。”越想越气,美满抑制不住冲动,情绪比小爱还亢奋。

    “你吼那么大声作死啊!”被吓到的林爱也不甘示弱地站起身,“你还不是摆着好好的凌嘉康不要,绕了那么大一圈千挑万选还是贾天夏。”

    “噗。”女人的事,凌嘉康本不想去参与,然而,林爱这话太一针见血了,他有必要反驳申明下,“我没有追过她。”

    相较之下,美满被堵得语塞,想到今晚差点就再跳一次火坑,不禁有些后怕,冲动果然会害死人。可是,她真的有权利去千挑万选吗?眼神黯了黯,她嘟嘴咕哝:“我们情况不同啊,那人家不是都说离过婚的女人就打折了嘛,我现在是打折货啊。你不一样,清清白白的当然要慎重选择,眼睛要放亮哇,最好是打着探照灯去找。”

    “丁美满,你什么朝代穿越来的啊?”她忍不住惊呼。还打折货呢?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有这种迂腐的想法。

    “我又没说要和他在一起,你做什么要扯到我身上啦,现在失恋的人是你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美满还是掩不住有点心虚。如果小爱不是失恋的太是时候,搞不好她就已经做了傻事了。

    “对哦,我失恋了,呜呜哇……失恋了呀,明天要怎么过啊。”事实证明,不管是极具事业心的女强人也好、讲起恋爱经来一套套的理性女人也好,一生总逃不过为爱盲一次。就算是曾嚷着没有谁离了谁会活不下去的林爱,也同样无法幸免,只好求助于看起来像是过来人的美满,“你刚离开贾天夏的时候在想什么?”

    到底是谁说小爱是疯女人的?凌嘉康深刻觉得,她分明是喝醉的时候比较精彩。不仅字字珠玑,就连问出来的问题都那么有气质。

    “在想一个人怎么换灯泡。”美满回答得很干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买个梯子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呃……那然后呢?”没有要到有用的答案,她毫不气馁,再接再厉。

    “怎么买酱油,生抽和老抽到底有什么区别。”

    “……哦,我们的情况果然不同,啊啊啊啊啊,我明天要怎么过啊。”小爱放弃了,智商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两个人,怎么同日而语。

    “先把她送回去。”揉了揉有点发痛的太阳穴,凌嘉康看向一旁小爱的助理,特地又叮咛了句,“小心记者。”

    “嗯。”

    “等、等一下。”想到太早回家还要面对贾天夏,又怕自己会冲动,她索性拦住那位助理,“交给我交给我,我来送她回家。”

    “用你的自行车送?”凌嘉康没好气地问。

    “……”她今天没有骑自行车呀!

    “你还怕她的助理照顾不好她?”

    “……”

    他只差没直接说,人家是专业的,你呢?

    再次被堵得一窒,美满也只好看着助理小心翼翼地领着小爱离开。

    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们家老大需要独处时间,先把疯狂状态的小爱弄走,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们识相地离开。于是,等到美满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先前热热闹闹的卡座里,顿时只剩下她和凌嘉康。她忽然发现以前他们之间那种熟稔自然的气氛似乎不见了,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吗?

    “过来。”尴尬总是无可避免的,但凌嘉康一点都不想从此就跟她这么僵持着,索性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都不说一声……”这是个很蹩脚的开场白。

    “刚回来,坐过来,隔那么远说话很累。”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说了几句后,美满也没有了先前的尴尬,索性起身移到他旁边。

    “最近很忙?”他率先表现出客套和见外。特意亲自赶去国外处理事情,无非就是想要离她远些,试图把对她的感觉收敛住,隐约已经有了些成效,他不想前功尽弃。

    “唔,还好吧。”美满没有多心,把这当做朋友间的寻常问候。

    结果,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他以为控制住的情绪又一次蠢蠢欲动了,“还好?还好你就不知道主动打通电话问候我下?”

    “欸?”这个她倒还真是没想到耶。

    算了,这个话题没有必要聊下去,给自己找气受,“贾天夏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道他啊,至少我没有答应。”丁美满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展现聪明,比如凌嘉康话刚说完,她就能敏感地意识到是在问关于复婚的事。

    偏偏那种极力否认的语气,只给人带来欲盖弥彰的滋味。凌嘉康沉了沉气,告诉自己不要太过在意,对她也无非就是有些好感,见不到也未必会太过想念。嗯,就是这样,即便和她在一起心跳近乎失常,呼吸也跟着□,那也是因为夜店的气氛太蜇人,“走吧,出去逛逛。”

    “咦?去哪逛?”

    “哪来那么多问题,走了。”各种症状齐齐表明,他该离她远些,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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