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易……”
芫儿抱着他的背,手指紧张地掐入他结实的背肌中。
“喊我的名字。芫儿,我想听你喊我天易!”他的唇瓣性感地抿起,抵在她的柔唇前,深情地低声要求。
“易……天易。”她娇羞地轻喊。
“芫儿!”梵天易心头一动,低头攫住她的唇,激狂地吸吮起来。
“唔——”
芫儿长这么大,还不曾有过这种火热的感觉,她惟一体验过的一次接吻经验,是在山上,梵天易要求她和他一起下山时。
那时他的吻轻柔得宛如和风,温柔得令人心醉,但此时他的吻却有如骤起的狂风,彻底席卷她的身、她的心,让她不由自主地投入,跟着他一起飞舞、旋转……
“芫儿,我要你!我真的想要你!”梵天易在她唇上厮磨,一面喃喃低语。
无论她有没有利用价值,她的纯真娇美是不争的事实,只要是活的男人,没有一个能不为所动,他是男人,自然也难以抗拒这个诱惑。
况且她终将随她的父亲杜正贤一起化为黄土,何妨让他物尽其用,暂时填补眼下的空虚呢?
她纯真不做作的自然反应,深深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他用所有的热情带领她进入她从未到达的梦幻仙境。
绝对不能让她受孕,一旦她怀孕了,对他们的计划只有妨碍、没有任何帮助。
再说她迟早会跟随她父亲一道下黄泉,既不可能平安生下孩子,干脆别惹这个麻烦。
只要他做好防范措施,在他达成最终的目的前,她仍能为他提供不小的慰藉与满足!
一夜的火热温存累坏了初尝禁果的芫儿,她几乎是在激情一结束就沉入梦乡,一直睡到隔天下午才醒过来。
芫儿走到客厅,看见梵天易坐在沙发上,不知在研究什么,专注叮着手中的绒布盒。
“早!”
“早。”梵天易抬头看了她一眼。“盥洗了吗?”
“洗过了。”芫儿点点头,在他身旁坐下。“你在看什么?”
“这个——”梵天易拿起桌上的绒盒,打开递到地面前。
“哇,好可爱!”
盒子里放置的,是一对银色的心型耳环,每个大约有一颗绿豆大小,造型虽然简单,但看得出来制作相当精巧,窗外的阳光映照其上,折射出宛如玻璃般耀眼的光泽。
“喜欢吗?来,我替你戴上。”梵天易拿起耳环,作势要替她戴上。
“不用了,我没穿耳洞。”她连忙伸出手婉拒。
“没关系,这是夹式的耳环,没穿耳洞也没关系。你试试看!”说着,便不顾她的反对,径自推开耳饰的扣环替她戴上。
“好看吗?”芫儿手边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不过她从他眼中看见满意的神色。
“很不错!”梵天易略往后退,专注凝视着芫儿,只是眼中有抹令她难以理解的复杂情绪。
“你觉得怎样?”他问。
“我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不过应该还满好看的吧!”芫儿伸手抚摸耳垂上的耳环。奇怪,居然是温的!
“身体呢?有没有特别的感觉?”他紧盯着她问。
“好像……头怪怪的,有点晕、还有点痛。”
“那表示这东西确实有效用!”梵天易点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芫儿,现在我心中有个数字,你试着猜猜看,那个数字是什么?”
“我不知道!”芫儿一听到他的话,立即紧张的摇头。
“你不是会读心术吗?为什么猜不出来?”他拉下脸,显然不怎么高兴听到这个答案。
“我只会从别人的眼神去揣测他的心思,又不会数字猜谜。”
她的读心术全是从和动物相处的经验中摸索得来的,动物又不懂得数字,她怎么可能猜得到别人脑中想的是什么数字?
“难道戴了耳环之后,你的脑子没有特别的感觉吗?”
“耳环?”芫儿听出这句话别有含意,立即追问:“耳环怎么了?耳环和你要我猜的数字有关联吗?而且我的头好痛好像愈来愈痛了!”
梵天易并没有隐瞒她.而是直接了当地说:
“芫儿,老实告诉你吧,你现在戴的这副耳环,不是普通的耳环,而是我特地请专家为你设计,可以刺激大脑、加强脑部功能的小仪器。这个耳环里有微量的电流,只要藏上耳环,就可以刺激耳朵上的穴道,进而促进脑部释放胜于常人三倍的能量,所以头痛是正常的现象,只要习惯了就好。”
“为什么要请人设计这种耳环给我戴?我不想戴嘛!”
芫儿听不懂梵天易在说什么,她只知道这是一副奇怪的耳环,戴了会让她头痛欲裂,这种感觉好难受,她不想戴!
她将手伸向那两只耳环,准备将它们拆下来。
“不准动!”梵天易大喝一声,吓得她立即缩起脖子。
芫儿扁起小嘴,眼眶里开始浮现滚动欲滴的泪水。
她又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为什么要拿这种奇怪的耳环给她戴,还这么大声的凶她,不准她拿下来?
她绞扭着小手,心里委屈得想哭,她将脸背向他,开始无声地掉眼泪。
梵天易看见她的肩膀上下抖动,知道她在哭,心中霎时一软,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心急,而忽略她突然受惊的情绪。
他朝她伸出手,柔声喊道:”芫儿,过来我这里好吗?”
芫儿睁着微红的双眼,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
梵天易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断亲吻她柔嫩的脸颊,诚恳地道歉道:“芫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而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叹息一声,决定将自己背负二十年的血海深仇告诉她。
“我父亲名叫梵东业,在二十几年前,是个名极一时、极富正义感的律师。那时惠姨的丈夫和齐威的父母同时遭到黑道报复杀害,法律却无法为他们讨回公遭,所以惠姨找上我父亲,委托他代为调查这两桩谋杀案。
“经过详细的调查与求证,证实幕后的主使者是一位有权有势的企业龙头,就在我父亲竭力搜集罪证,打算告发那位企业龙头的时候,居然也遭到对方的报复,他们在我父亲的汽车里放炸弹,把我父母给活活炸死了。”
梵天易低垂着头,双手紧捏成拳抵在额头上,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他们被炸得尸骨无存——就在我面前!当时我只有十岁,而且当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好期待他们回家陪我一起过生日,而这份期待,却被那些心狠手辣的恶徒活生生扼杀了!原本他们连我也不肯放过,是惠姨早他们一步带走我,我才能活到今天。”
梵天易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每当想起那段血海深仇,就会令他悲愤难当。
“那个坏人实在太可恶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他又不是神,凭什么决定别人的生死?”
芫儿听了不由得为他感到难过,她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狠毒的人,不但杀害他的父母,甚至连他也不放过。
“从那天起我就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替我死去的父母报仇!即使是死,我也不放过杜正贤……”他的指甲用力掐入掌心里,渗出少许血丝。
“那个坏人叫杜正贤?””没错!所以芫儿,请你帮帮我吧!”梵天易拉住她的手,力道大得令她觉得痛。“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绝对不会忍心见我父母在九泉之下仍不能安息,你一定会帮我吧?”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呢?”她不安地问。
“很简单!我打算利用竞标的方式,抢走杜氏集团的每一笔生意,让杜氏企业一步步迈向倒闭之路,所以我必须事先知道杜氏企业的底价。只要你把杜氏企业的底标告诉我,我就有百分之百致胜的把握!”
他说的商业术浯,芫儿一点也听不懂,她只知道他要她去猜数字。
“可是我真的不会猜数字呀!”她为难地咬着下唇,不敢看他悲伤恳求的眼神。
“我知道你不会,但你可以学呀!我特地请人做了这副耳环,就是希望助你一臂之力。”
“可是戴着这副耳环,我的头好痛。”
她没有撒谎骗他,而是真的一戴上这副耳环,就觉得脑子阵阵抽痛,尤其努力思考时,痛得更是厉害,整个脑子胀得像要炸开似的。
“头痛才表示有效果。难道你不愿为了我忍一忍吗?”他神情悲痛,语调哀怨地问。
“我……”芫儿当然想帮他,可是她怕自己办不到。
“算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反正这段血海深仇我已经背负了二十年,早就想过这辈子大概报不了仇了!只是……我实在恨自己无能,居然连父母惨死都无法为他们讨回公道!我我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呢?”
“天易,你不要这样……”
梵天易的自责,让芫儿听了好难过。
他向来是意气风发、自信昂扬的,芫儿从没看过这么气馁、沮丧的他,心中实在万般不忍。
“天易,你不要灰心丧气,我——我答应就是了!”她不禁脱口喊道。
“你说什么?”梵天易迅速抬起头,双眼炯燃发亮。
“我说我愿意帮助你,只要是你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努力做到!”
“谢谢你,芫儿!我就知道你绝不会狠心不帮我。梵天易紧绷的心口一松,露出真心的微笑。
见他笑了,芫儿也觉得好高兴。
只要是为了他,就算头痛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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