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跃谦从浴室走出来时,乔茵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本想绕到他身边,但见他只穿着一件短裤,便害羞得不敢过去。
他的体格健壮,但没有很夸张的肌肉,身材算是结实。
只看那么一眼,她句脸红如西红柿了,可她表面上不敢看,心里其实哈得要命。
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不行不行,她要镇定。
「你没穿衣服可以穿了吗?」拜托,他别引诱人犯罪好吗?这可是儿童不宜的画面……呃,她虽已是成年人了,但她的心灵可是很纯洁的。
他没回话,擦拭着浓密的黑发。
「你去穿件衣服好吗?万一你生病了我可不管你。」现在不是他展现身材的时候啊!
哦,房内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窒息。
「这还不算冷,我可是热血沸腾呢。」他语带弦外之音。
乔茵打了个冷颤,「你的身材真是异于常人。」
他定定的凝着她,这一刻,他又变得不像他了。
他似乎是故意在她面前打赤膊,她有些害怕,有些羞涩,和一丝丝的期待……
但她在期待什么?她僵住了身子,她竟然是个大色女!
梁跃谦软着声音,「乔茵,你记得我说过要送你一个礼物吗?」
「让你欠着,改天再给就好。」她原本就是想起这件事,但是看到他「衣衫不整」,她就花儿朵朵开……不是啦,是心跳得厉害,于是才作罢。
「我决定今晚给你。」
他像是在宣布今晚他们要上床了!
乔茵的腿都软了,「我很困,要上床睡了,明后天再给也一样。」
「可是我很急耶。」他语带双关。
她爬上床,拉上棉被,把自己紧紧裹住,「晚安。」才八点多,她是累哪条神经?
梁跃谦跟着上了床。
「不管如何,你都得接受。」他拉开她的棉被。
她坐了起来,「我现在不困了,精神充沛!床让给你,你好好休息。」说完就想溜下床。
他反应很快地由身后抱住了她。
乔茵的身子起了寒颤,一波一波的。
「没拿到礼物之前,你不能下床。」他咬着她的小耳朵,呼出的气息足以令她燃烧。
「你先放开我,我不走就是了。」他是怎么了?乱性感一把的。
「这可是你先说的。」他邪邪一笑,「我的礼物就是把我自己献给你。」
她的眼睛瞪大得都快掉出来了,「这一点也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笑……」
「好不好玩,等一下就知道了。」他沿着她的耳后一路吻下来,听见她低喘了声,「这里是你的敏感带?」
「不是的……」天啊!这是一场春梦吗?为何那么真实呢?
他更卖力的舔吻逗弄……
他可能是因为激情才这样说,但她却喜极而泣了。
「你能不能慢一些……」她很困难的换了口气,感觉有些缺氧。
她怎么哭成那样?「我慢不下来。」
床单都乱了,两人的衣服丢在地上,她的心中只有他,她的心渴望和他更靠近。
「可是我觉得天昏地暗了……」
「那你还看得见吗?你的眼前是谁?和你紧紧相拥的是谁?」他的热汗淌在她身上,她令他完全疯狂了。
她闭上眼,「是你,是你……」她闭着眼也能感受出是他。
他的眼神更是幽暗,「张开眼,这种时候怎么能闭着眼?」
「你不要逼我……」她的声音有些破碎。
「你如果不张开,我就更用力,更快……」
「你,你……」她张开了眼,逸出的一窜窜呻吟成了乐音,回荡在房里。
「我是坏蛋,是不是?」他接下她要讲的。「无所谓了,这一刻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什么。」
他只想占有他!只想夜夜都拥有她。
「求你让、让我休息一下……」她的腿好酸,四肢百骸像要散了。
「做这事没有中场休息的。」他不理会她的请求。
「那你不要压着我,你好重,压得我不能喘息……」其实她是被这快感弄得好喘好喘。
他沿着她的唇角吻到她的颈后。
「你的意见真多!」
「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她可怜兮兮的,这档事她又没有经验。
他将她一推,在她侧躺时,抬起她匀称的脚,由她的身后再次勇猛的进入!
「啊……我不行……」她怪叫。
「你还是有话要说。」他挺进着,捧着她的双乳,一点也不觉得累。
出力的人不是她,她却累得要昏过去了。
全世界都在旋转,她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听见他们交杂的喘息,她好象要攀向天,又好象要潜入水底……好多好多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可以了吗?够了……」她勉强出声问。
他忘了她是「初学者」。
「我永远都要不够!」
「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我真的不行了,等一下我若是昏倒了,你就完了。」她推着他,要他退出,他却进得更深。
「我不会让你昏倒的。」他的唇在她身上烙下痕迹,点点殷红都是他的杰作。
「不要,我还要出去见人。」
他洋洋得意的,「你以为我会让你下床吗?」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中。
她眼球一翻,「我真的要昏了。」她好怕他是认真的。
「我会让你昏也不是,清醒也不是。」他对她的身子已经很熟悉,她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人家不要了……」她哭丧着脸,身子微微打颤,这场仗何时才能结束?
一阵酥麻窜过她全身,她只觉得——飘飘欲仙。
乔茵被他搂在怀中动弹不得,他们是何时停止的,她已想不起来。
真不敢相信她已是他的人了。
她是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所有。
乔茵凝视着他平静的睡脸,没有往日的笑容,没有激情是的疯狂,倘若他俩能永远这样抱在一起……唉,她又在痴心妄想了。
让她再看看他,摸摸他,记住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不知他俩还有多少时间能这样相依相偎?
她越想越伤心,浓浓的感伤吞噬了她,她这么爱他,居然要被迫分开,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但是,她的心思他会懂吗?好几次,她想抱着他,求他永远都不要离开她,可又怕他拒绝。
梁跃谦的胸口都湿了,「乔茵,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吵到你了……」她泣不成声,长长的眼睫还沾着泪珠。
「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他拭着她的泪,泪水却又淌下。「你是水做的吗?泪水怎么这么多。」
「我就是爱哭嘛。」他这么温柔的待她,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是我弄痛了你吗?」他追问。
已经不痛了。她摇头。
他沉下脸,「该不会是你讨厌跟我上床?」
「你不要问了。」她哭一哭就好。
「不行,不弄清楚,谁都别想睡。」他斩钉截铁的道。「还是你想再来一次?」
「你走开!你不会懂的。」她闹着小孩子脾气。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应该高兴才是,而不是哭成泪人儿。好了,别哭了,哭得我的心都疼了。」再哭就要淹大水了。
「就是成了你的人,我才难过得想哭。」她吸吸鼻子。
梁跃谦的恋抽动了一下,手臂钳紧,「这样不好吗?」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难道他料错了?
「有什么好?只要想到我们总有一天要分开,我就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她彷徨,无助,她脆弱得想哭。
他笑得开怀,「就因为这样你才哭?」
他居然还笑!他有没有良心啊?
「这样还不够悲惨吗?你笑什么笑?笑我笨,笑我咎由自取吗?」
他皱起眉,用力的握住她的下巴,「痛不痛?」
「痛,但是我不会服输的。」真的好痛。
「会痛就表示你是清醒的,那就应该能听清楚我的话,我再也无法忍受你的愚蠢了!」
她不禁生气了,「对,我就是笨,你要跟我摊牌了吗?反正我没钱了,人也给你了,你大可以一走了之!」
「你把我当成贪恋你身体的禽兽吗?」他瞇起眼,眼中闪着利芒。「你以为一个男人待在一个一无所有,又时常气得他脑充血的女人身旁是为了什么?他有被虐狂吗?」
「我怎么知道!你干嘛吼那么大声?!」那个女人一定就是指她。
他的额角浮现青筋,「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笨女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你了,只有你还在猜。」
「你爱我?」她眨眨眼,「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抹了一把脸,「我从没对别的女人说过这句话。」
他是不好意思吗?
「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她贪心的要求。
「免谈。」他最不擅长说这种肉麻的字眼了。
「你是不是脸红了?」她太感动了。
他故意露出一脸凶相,「你要是敢取笑我,我就要你好看!」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把握我会后悔。」她的唇角一直往上扬,上身因憋笑而颤抖。
「你太可恶了。」他咬牙切齿的。
乔茵还在暗暗偷笑,殊不知他的爆发力已被激起。
「以前都是你笑我,我现在好不容易才能笑回去。」
「那我就要你自食恶果,让你笑不出来——」他昂身一冲,在她体内动了起来。
「你太卑鄙了!」乔茵的抗议很像低吟。
或许这就叫乐极生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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