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石翔天指定的地点,远远就见到他站立在前方。花无爱很想掉头就走。
但她一直制止自己。为了“香女闺”里所有的人、为了不要逼得他做出丧尽天良的事,她得忍、她得什么都要顺从!
“你来迟了!”他的语气中有着责备。虽然她的表情不是很愿意见到他的样子,不过她还是美得让人屏息。“我很讨厌等人的感觉,只有我可以让人等、让人烦,你没有资格让我等、让我烦到想杀人!”
他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真是狂妄自大到不可救药了!
“‘香女闺’的人事繁杂,很多事情都要先交代,我一夜之间要处理那么多事,已经是尽我所能了。’当她宣布要离开时,所有的人都错愕不已。因为算命馆没有继承人,“香女闺”等于是失去了泰半的重心。
“我不要听任何借口,依你这种态度,以后要怎么伺候皇上?”就算她再漂亮,他也不会动心的!他和那些一见到她就色心蠢蠢动的男子不一样,他要把她训练成天下第一妖姬,再把她献给皇上!
花无爱无话可说,她把眼睛往别的地方看,只要不理他,他就不会这么任性妄为了!
孰料,这种沉默无语,比她跟他争论更让他捉狂!
“回答我!”他提高音量。
“没什么好说的。”这样也能让他如此愤怒,真想不通他的想法!
石翔天会失去他引以自豪的冷漠,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漠视她那种无关紧要的神情,他要她有反应、要有情绪。但她没有任何情绪的反应。是什么原因让她成了这样?好像她把自己冰封了起来,没有情、没有爱!
这跟他很像。不过他至少还有欲,她则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想!
“不准再有这样的情形发生了,要是再让我等,我就让你付出代价!”他阴沉地道,指着马。“上马吧,我们要统路回京城。”
眼前只有一匹黑色的大马,花无爱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会骑马。”这马有她的两倍高,对她而言,就像石翔天一样,给足了她压力。
“这些我都知道!花无爱,‘香女闺’的继承人,听说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同样会卜卦的前任女老板收养,十二岁就掌管了大局,把‘香女闺’做得有声有色。只是不知为什么,到了十五岁那年,忽然改变一贯地到日内巡视的作风,只躲在暗处不愿意见人。”
“除了最拿手的算命之外,琴棋书画听说也不错,只是鲜少有人见过你的才华。不打紧,以后有你表演的!像这种骑马射箭的事,你一样也做不来。”
“你派人调查我?”
他冷硬地道:“那是当然的。要先抓住狐狸就要先了解狐狸的行踪习性,这是同样的道理。”
“真是多谢你把我比喻成狐狸。”但她可不敢恭维!
“也许你现在不认同,但很快的,你将会是名闻天下的狐狸精了——进了皇宫成为皇上的宠妃,让皇上为你着迷、倾心。这样的你还不配当狐狸精吗?以前我从不认为世上会有这样的女子,不过见到你之后,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那个本钱。”
“你说了这么多,都不是我想要的。要不是因为你的威胁,还有银币事件,我根本不会想进什么皇宫。拥有那么多权利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得得越快将会失去得越快,总有一天,你将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自食恶果。”
“你这是在关心我?哈,恶果?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权利两手握,我会后悔个半死。你把功名利禄看得那么淡,人生那么无所求,难道就能平平安安地过?还不是要乖乖听我的!”他拿现实的状况来比喻,他不只高高在上,还是赢家。
“你应该适可而止。”花无爱依旧是没什么情绪反应。“要我骑马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强迫我,那么这件事,我是不可能妥协的。”她已让太多步了。
石翔天瞄她一眼。这样娇小、没笑容的女人,一掌就能打得她支离破碎的女人,一旦坚持起来时,却会让人没辙的!
“放心,我再怎么没大脑,也不会冒险拿你的生命去做危险的赌注,我还要你来助我一臂之力呢!”他把她的手拉到马鞍上。“拉着它,然后一脚踏上去,由我来驾驭马匹,你只要坐在我身前就可以。”
“这才是你真正的用意。”居然不早说,是要看她会不会露出害怕的神色吗?
思及此,她的下巴不禁仰高了些,就算形势对她不利,要她听从他的,但她的自尊永远不会受到任何侮辱!
“还在想什么?你没有后退的路了!”他的声音逼迫着她。
花无爱柔嫩的手用力地握住马鞍,她从没有摸过如此粗糙的绳子,手心都给磨破了!
往上一跃,她才知道马比她想像的还高,她颤抖了下,引来他的讪笑。花无爱咬了下唇,这一刻,她有种想立即死去的想法!
他也跃了上来。“你怕吗?脸那么惨白!”
“要是怕就不会上来了。”她忍不住嘴硬。
“‘有勇无谋’原来也适用在这么美的女人身上,还真是让我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别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你笑吧,最好笑掉你的下巴。”
“真是令我讶异,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样正如我意,至少你看起来不像是个活死人了,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嘲讽地道。
活死人?花无爱眨了下眼,算是给他的回应!
她又不说话了,紧闭的双唇、黑白分明的大眼,让人看了又爱又恨!
石翔天的腿用力地往马腹上一踢,花无爱没预警地往后仰,撞进他的怀中,这次他没有笑她,只是粗暴的大吼。“握好!如果不想摔个四分五裂的话!”
花无爱却不知要握哪里,他的大掌随即用力地把她的手握在手中,她想反抗,但他却越握越紧,不放就是不放!
在一阵拉扯中,为了不让马胡冲乱动,她只好说服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以不用有如此大的反应。于是她就任由他去了。
狂乱的风打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都给刮痛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他沉闷的气息,让她感觉到他似乎在懊恼要如何摆平、搞定她!
石翔天不懂,明明都是女人,她不过是长得比别的女人美而已,为什么就跟别的女人不同?多少女人躺在他身下,没有任何遮掩地说出自己想要珠宝、想要当他妾的要求跟想法,她为什么就不会?而且对他竟是如此的不以为然!
他们一路从早到夕阳西下都没停下马来过,寒冽的风让她浑身起了颤抖。她极力忍住,直到眼前都迷糊了,双鬓上沾满了霜冰,他才发现她的异样而停下马来。
“冷怎么不说?”石翔天只顾着想她的事,完全忽略了她,等他发现她的异样时,她已经冷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花无爱抱住自己的手臂,石翔天的低咒没有间断过。他跳下马背,对她张出手。“快点跳下来,我会抱住你,我们马上进去客栈投宿!”夜已深,赶了一天的路,终于有下榻的地方了。
“我不要!”
“难道你想冻死在马背上?还是要我一脚端得马四处乱冲,把你摔得鼻青脸肿?”她都冷成这样了,还有时间顾虑一些有的没的?
“我不知道。”她冷得唇都张不开了。
这都是他的错!
“马上下来!”他吼着。“不下来,我捉也要把你捉下来!”
花无爱根本无力跳下去,但就在她一放开手时,整个人就这么从马背上摔下!她只来得及低叫了一声——“啊!”整个人就迅速地往下坠落。
石翔天把她接个正着。“我接住你了,你没事了。”他沉稳有力地把她搂在怀中,那低沉的嗓音好像有平抚人情绪的魔力,让她昏昏沉沉,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他就这么抱着她走进客栈,依稀只听见他交代店小二要一间房间。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他抱着走上楼。依偎在他怀中的感觉,让她莫名地觉得安全。
“大爷,还有什么交代吗?”店小二恭敬地道。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是好惹的;而姑娘看起来好让人心动啊!
“给我来桶热水,等一下要给我娘子净身的。也要来碗姜茶,她冻坏了。”
厉瞪了店小二一眼,他看什么看?
“是、是,马上就来!”店小二立刻腿软地道。
石翔天以棉被盖上她。“个性那么不好,人居然那么虚弱!”他手上的热布没有停过地在她脸上擦拭。她的手还是很冷,他干脆拉下她的衣服,擦拭她的上半身,她才好多了!
花无爱并没有如此容易受寒,而是她昨天忙于交代事情,几乎没有休息;今天一整天又要提心吊胆地应付他,一路上又吹着冷风,不知不觉就受寒了。
当她转醒时,见到越来越放大的他时,花无爱下意识地扬起手,掴了他一巴掌!
石翔天拿着热布狠狠地瞪着她!
修长的手指抚过嘴角的血渍,他知道他跟她没完没了了!
“如果你要那么下流、卑鄙也不用那么彻底,居然趁人不备时,想要侵占我!”显然在她的心中,老早把他想成禽兽不如的大坏蛋了!
石翔天甩掉热布,手握住她的下巴。“我要下流也不会在你意识不清醒时,那样一点挑战力也没有!我要做就会在像这样的情况下,把你给撕毁!”他低下头,直接往她的胸口吻去!
花无爱的手不断地捶着他,但不管怎么做,他都无动于衷,还是恣意妄为。
那狂妄的唇在她的肚兜中移动着,她能感到他薄唇上的灼热感g
到最后她不动了,只是抖得比刚刚受寒时更严重了!
石翔天抬起头。“这样你明白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了吗?”
他见到她的眼内有着扩散的水意。
她恨他!
花无爱空洞着眼神。“你继续做,只不过你要的是我的肉体——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肉体,这也没什么!因为以后我人了皇宫后,还不是要这样受到狼吻?给谁根本无所谓!”他的脸微微抽动。“我没说你是妓女,你就先这么认为?”她竟是那么绝望!
是她先惹他的,到最后错的好像是他!
他这辈子享惯了威严、名利,居然会被他一手就能控制的女人甩了一巴掌!
“不是吗?跟皇上、跟你、跟别的男子,不都一样?要是哪天你想控制住谁,需要我时,想必也会先提早让我上阵,完成你的梦想吧!”她似乎把他看透了。
“怎么可能?别的男子是不可能得到你的,你要嘛是要完完全全献给皇上的,要不就是先毁在我手上。”
她张大眼。“你居然要先背叛你的主子?”
“为什么不能?我坦白说,我对你也不是没企图的,毕竟你是那么迷人,不是吗?”他邪气地道。“在送你进宫前,我会先检验你所学的成果如何?要是你让我动心了,会发生什么事谁也料不到!”
花无爱躺着不动了。“反正我的灵魂已经不在了。”
“我对这样的你真是倒足了胃口!”石翔天把棉被甩向她的身上。他虽然倒足了胃口,但为什么会有种移不开目光的感觉?
那雪白的肌肤、柔软的触感,让他刚刚险些把持不住!
就在这时,店小二来敲门了,石翔天没有好脸色地打开门。
“大爷,这是您要的姜茶,夫人好些了吗?方才冷成那样,您要来为她擦拭祛寒的水也凉了吧?要不要再换新的上来?”
“不用了,你没事可以滚了!”石翔天的火气大得可以,那位店小二立即飞也似的走人了!
花无爱听见店小二的话,就一直盯着他。他是在为她祛寒?
这么说她是误会他了,还说了那么多不好听的话!
“这里有姜茶,穿好衣服后,你自己就起来倒杯喝;热水也准备好了,就在屏风后。看是要怎么样,快点决定,不要再拖拖拉拉!”他恶声恶气地道,脸上的红印已经退了。
“刚刚是我误会你了。”只是他怎么不解释呢?他可以大吼地对她抗议,她会明白。但他不说的行为,就好像是存心要人觉得他就是坏、就是没人性!
“有什么关系,你会这么想也是应该的,反正我本来就恶劣不堪、臭名满天下,我所拥有的罪状不差多这一条!只是在见到你很恨我的眼神时,我乐翻了。
“对了,我要的就是如此;皇上要的也是如此有血有泪的女人。你慢慢地就会越来越不像你自已了,可是离我成功的道路,却又跨了一大步!”
“是什么造成你非得如此拥有权势不可?”她直接问进他的问题重心。
他冷瞅她一眼。“你这无情无爱的女人,凭什么问我这个问题2还是你真的希望和我有关系?”
刚才对他的惭愧之心,马上消失了。“我不过是问问罢了!刚刚那个巴掌我根本没打错,算是你在我胸口吻那几下的代价吧!如果你要把我送进皇官就对我好一点,要不然到时我就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一番,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哈哈!你不会的,我可是一手扶持你的人,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他自信满满。
“你凭什么这么认定?”他怎么就是不害怕?
是真的看准她做不来吗?只要想到自己要进宫去服侍皇上,她就寒心!然而,这件事她却没有拒绝的权利!
是啊!他凭什么这么认定?养虎为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不可能让事情演变成她说的那样,她只能任由他控制!不然他会亲手了结她!
他没把他的阴狠表现出来,只是低声说道:“到时,也许你就会知道了。”
他在说什么?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花无爱步向屏风后,脱下衣服后就人了热水中,不是她不知羞耻,而是要是他要侵犯她,她也无能为力啊!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石翔天则斟了杯酒,不去看屏风后窈窕身影,一干为净。
他对她的在乎,会是因为她的冰冷挑起他想征服的欲望吗?
也许是的!不可能有别的因素存在的。因为属于他的选择。他的感情,早在他懂事后,就全烟消云散了。
谈什么情谈什么爱?要那些狗屁东酉做什么?只有靠他自己掌握住想要的东西,那才是真实最重要的!根本不用怕没有女人,全天下等着要上他床的女人数都数不清!
他不应把花无爱想得太高尚。她现在可以一副什么都不要的姿态,但只要她得到权利之后,就会疯狂的贪心、上瘾,到时还会不想人宫吗?
这么一想,他对她的在乎就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把这口酒喝了再上床休息!”石翔天高举着酒杯,口气森冷了不少。
花无爱的发丝还有点湿意,因为她在屏风后擦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很干。她又怕他等得不高兴,只好从屏风后走出来,没料到他又有新的把戏要折磨她!
她不会喝酒,算命的人是滴酒下沾的,不然拿卜卦的手会抖、会失了准头。从小她就一直被殷殷告诫,她也遵守不悖。而现在他居然要强迫她把酒干了?
“做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你长期在戏台下打混,客人难免会要你喝一杯,不是吗?就算你已经有三年没露面,也该记得怎么喝酒吧?别装得好像你什么都不会,有些事可以装得令人相信,但有些事要装就会显得无趣且假,这是我教你的,记住了吗?”
花无爱接过他的酒,一口仰下,那火热的感觉灼伤了她的喉咙,呛得她说不出话!
“我当然喝过无数杯的酒,你这杯又算得了什么?到时我成为皇上宠爱的爱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时,不知还要敬你多少杯,回报你的大恩大德!”她话中带刺地道。但才一说完话,紧接而来的却是头昏沉沉,但她还是不忘要问:“今晚你睡哪里?”
“床。”他简单地答。
“那我就睡椅子上。”她急于要跟他划清界线。
石翔天看着她酡红的脸,她怎么看起来像是醉了?莫非她真的是滴酒不沾?
“你睡床!我说过我对这样的你厌恶至极,不可能会有兴趣!我找个青楼女人来也比你好太多。”似乎是要人别忘记他的嘴有多毒似的,他又多加了后面那句话。
花无爱走过他的身边,往床倒下,她好累。她好困,她好想好好地睡一觉,好想不要听见他的声音,多想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好想回到无拘无束的童年,至少她不会如此地无助
石翔天的手握着酒杯,他的心中有种骚动,令他想要回头看她一眼。这是因为她太美、太吸引人的原故吗?
只是他不能做!
他太了解这种事只要有一就会有二,然后会更加的不可控制,千方百计地想见她!
他一直在忍,忍到紧握着酒杯的手都不自觉地把酒杯捏破了,他终于忍不下去了,就在他要转身时门口的纸窗上有个小洞被吹人了一阵阵的轻烟。他的眉一挑,十足的嗜血表情。是哪个不怕死的,竟在这个他最不爽的节骨眼来招惹他?
“花无爱,醒醒!’他摇摇头。等一下他想大打一场,可不想她成为他的累赘!
但是花无爱却怎么也叫不醒,那阵轻烟她已经吸入了!
石翔天的手指喀喀响动!
“老板,这真的可行吗?那个大爷看起来不好惹!”
“安啦!不是让你在姜茶内放迷药吗?他们喝了就会一觉到天亮,加上这个‘昏迷欲飘散’,更会让他们醒不过来!我们就如往常的手法一样,把他们偷个精光!”那老板打着如意算盘。
“同行有个姑娘美得真是笔墨无法形容……”店小二对花无爱念念不忘。
“那我们就来个一石二鸟,要偷也要奸!”老板也色心大起地道。
石翔天听得怒火攻心,他一把扛起花无爱,就在门被打开的那瞬间,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道,一拳接向店小二,一脚拽向老板。“谁敢惹我谁就是不想活了!”他想大开杀戒!
“你说的真好听!来人啊、来人啊……’店老板大叫,顿时陷人一片激战中。
而因为吸人“昏迷欲飘散”的花无爱,根本不知道石翔天因为要肩负她的安危,武功无法全部使出……
然而,不管如何,他是不可能弃她不管的!
秦府
秦桧正喝着上好茗茶,手上拿着来自四面八方收集而来的情报资料。因为他如果想掌握天下,就必须先想出对策如何去应付那些对他不满的人。
但手上的资料让他越看越气,他的声望竟然不及眼中只有权势的石翔天,这是什么道理?更令他不满的是,皇上对石翔天大气也不敢吭一声,想出气时就找他,那个石翔天到底算什么东西?
他窜起的时间不过是短短的三、五年,还是由那群号称爱国爱民、肝胆相照的武官们推崇而出的。一个没没无名的臭小子,居然能爬上国师的地位,但他居然还不满足,还想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抢夺他宰相的位置?
门都没有!
“宰相大人,小的回来了。”
“快进来。”秦桧走到东窗前,把资料往桌上一用,不看了。“调查得如何?石翔天究竟在忙什么?这几天非但没来上朝,连太后的寿诞也没到,这事绝对有蹊跷!”
“您猜对了,宰相大人!石国师,他根本不在京城里。”来人报告着。
“那他去哪里了?”
“他下乡去了。跟他一起去的福隆已经回京城来了,我们发现他在飞鸽传书,就把鸽子给拦了下来,发现信上居然是画了个美人!”
“这是什么意思?信是要传到哪里的?”
“是没写,但是,事情已经很不寻常了。石国师这次下乡,就是为了把这女子带回京城,小的猜想他是要把此女献给皇上,以达到他当上宰相的权谋手段。”
“这女的有那种能力能够左右得了皇上,让皇上把秦贵妃给忘了?”秦贵妃可是他妹子,服侍皇上多年,也生下了皇子,对秦氏一门可是不时地多多照顾。
“禀告告宰相大人,这里有那女子的肖图,请您过目!小的猜想,福隆也许是已经发现我们的跟监,所以没把住址写上。但是,要是石国师的用意不单纯……”
“他能有什么不单纯?他只为了他自己!前年为了讨皇上欢心,竟然可以把在边疆防守的功臣斩首示众,让士兵们打了好些场败仗,迎合皇上的意思,然后加封晋爵!我本来一直怀疑他和韩忠等人里应外合,什么冷漠、爱权势都是障眼法。不过这么看来好像又不是这样!这个石翔天还真是不好懂!”在想什么没人猜得透!
“他一下子亲近岳飞,一下子又能迎合皇上的意思,一下子又能应付宰相大人,他这么费尽心血,到底是要做什么?”
“要是只为了掌权,只要他跟我井水不犯河水,什么都好说,就怕事实偏偏不是如此。”打开了肖像图,秦桧愣了好一晌!
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宰相?”连宰相也看得痴了。
“马上派杀手出去,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女子进到京城。石翔天打的主意,我摸得一清二楚!这女的要是献给皇上,绝对会成为皇上的枕边杀手,到时我就没戏唱了!”他一把把纸揉皱。
“可是她身边有石国师!”
“还是要杀了她!有石国师又如何?我只要到文彩公主那里加油添醋一番,依文彩公主爱吃醋的个性,一心妄想要把石翔天占为己有的她,一听到自已的准夫婿竟背着她带女人,肯定会气得发火吧!”只怪他那没出息的儿子,让他去博得公主的欢心也不会,到最后竟让肥水落了外人田,也让石翔天顺势坐上国师的位置,气势如日中天!
秦桧越想越气,大声地道:‘马上派人去杀了那个女的,绝不能再纵容石翔天了,我要反击!”
“小的遵命!”
一场腥风血雨因而就此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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