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草、山葵叶、石灰,以及一些说不出名号的印度香料,然后将之捣成粉末状……」萧雅筑扳着手指数了数之后,不禁感到咋舌的抬头迎视侯翔深邃幽远的眸子,「侯翔,你真的相信那小姐跟她的管家所说的话吗?」
侯翔望了她一眼,一抹淡淡笑意浮现于嘴角。
「-不相信吗?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事如此之多,再加上……」他别有含义的睨了眼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孪生弟弟,「检验结果也出来了,翼暂时失去了味觉,这分明就是那个古里古怪的魔法药粉作的怪。」
萧雅筑看了眼躺在病床上与侯翔一模一样的面容,「侯翔,我看你也不用太为侯翼担心,医生不都说了,他只是暂时失去味觉,那是因为他的鼻子黏膜受到过度刺激,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结果,我想只要他按时做治疗,很快就会康复的。」
「我担心的更多。」他轻声叹息道。
从他难以舒展的眉宇问,她瞧出了一些端倪,「难道你是在担心那俪的咒法会生效?」
「那俪说她成功了。」
「对呀,她的确成功的把侯翼的嗅觉给击垮了,以后他就无法用他引以自豪的嗅觉,对女人花言巧语的说:啊!-的身上好香喔!」对于侯翼的此番下场,她可是一点也不同情,因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小筑。」侯翔带着谴责性的眼神制止她的嘲弄。
「好吧、好吧,我不削他了行不行?」她撇撇嘴:心有不甘的闭了口,「侯翼发生这种事,我想你今晚也没有心情吃晚餐了吧?」
原本她应该会与他有一个美好的晚餐约会,外加去享受侯妈妈的热络招待,如今……她带着怨恨眼神瞄向昏迷得像头死猪的侯翼,一切都因为他,而有了莫大的改变。
「嗯,我还在烦恼应该要怎么跟爸妈说明。」
「当然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以免让他们增添无谓的担心。」她的利眸往旁侧一瞄,倾近侯翔小声的问道:「倒是那位玉小姐,你打算要怎么办啊?」
侯翔目光一抬,这才发现玉沉香纤弱的身影,「玉小姐,-还没离开?」
被突然点名的玉沉香,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惊慌,「是啊,我只是……担心侯先生的情况……不过看他好象没事的样子,那……那我就先走了。」
被与侯翼一模一样的幽邃眸子瞪视,她就无措地手脚慌乱起来,连抬头看侯翔的勇气也没有,只好赶紧转身离开。
看着她满脸慌焦却又藏不住关切忧虑的一双眸子,萧雅筑扬起一抹贼笑对着侯翔咬耳朵,「侯翔,这位玉小姐好象煞到你老弟了。」
「小筑,-不要胡说。」
「我才没有。」她噘嘴反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弟的魅力惊人,不论是成熟娇艳、清纯可人的女人,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底下,我看这个可爱的小花,自然也躲不过你老弟的魔掌。」
「侯翼他一向有分寸,我想他应该不会……」
侯翔未说完话,原本一脸祥和躺在床上的侯翼,却突然爆出一声尖叫,「啊!!」
就在侯翔与萧雅筑欲上前察看他的情况时,侯翼却迅速地端坐身子,一双炯然黑眸随即在室内搜寻起来。
「她呢?」最后他将目光定在翔身上,沉声质问。
「他?」侯翔压根儿不知他口中指的「他」是谁,「翼,你说的他是指谁?」
「是谁?」茫然袭上侯翼俊逸却略显苍白的面容,而侯翔的反问令他产生了层层疑惑,让他抱头细细思忖起口中的「她」,究竟是指谁。
侯翼脑中条然浮现一句清晰的宣言: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人,永远……
一道模糊的影子彷若在眼前凝聚成形,鼻间隐约嗅闻到淡淡的甜腻香气……
「沉香!」一个人名冲破了脑中的黑色云团,心在转瞬间涌进了万千的暖浓情意,再也无法化开、无法消褪……
「沉香?」
侯翔与萧雅筑面面相觑,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位玉小姐似乎也叫做沉香。
就在他们两人同时想对侯翼的怪异举动提出疑问时,但见侯翼不知受到哈刺激,飞快地离开病床,如风一般的席卷出去。
「侯翼!」侯翔率先反应过来,紧接着追出去。
萧雅筑也尾随于后,唇逢噙着一丝夹杂兴奋感的神秘笑意,她的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天大地大的惊人大事就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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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身的疲累以及不知名的失落感,玉沉香缓步走出医院。
落日霞晖在天的另一边划出缤纷红彩,她看得有些出神怔仲。
到现在她仍不敢相信所听到、所遭遇到的一切情况,然而她却是别无选择的被卷入一场她始料未及、也杀得她措手不及的灾难。
低头看了眼定住不动的双脚,万万不解为何她的脚,就是无法往前踏出一步?为什么在知道侯翼并无大碍后,她明明想要就此离开,心却与行动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可是……她咬了咬下唇,脑中一再地浮现侯翼揽抱住她,对她吐露出的真挚誓语——
沉香,我的心里只有-一人……永远只有-……
她的脑子里充斥着这句无法抹去的喃语,明知道那只是他一时的迷惑,可是……她就是无法抑止一颗为他狂跳不已的心……
「这是不对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抽离那场混乱,「沉香,那只是他一时迷惑,-比谁都清楚……那是不应该发生的荒谬,不应该产生的悸动……」她努力平复自己混乱的心情。
「好了,回家去了,不要让晏晏太担心我。」她拍拍双颊振作精神,才要举步步下医院的阶梯,后面突地传来隐隐骚动。
「沉香!」一个冲破人群的唤声,让玉沉香硬生生顿住了下阶梯的步履。
她缓缓转过头,尚来不及将来者看清楚,整个人便被扯向一个温热的物体,坚实的物体撞上了她的头,让她在瞬间感觉到几颗小星星环绕于头顶。
「我……」她顶着受到撞击的昏胀脑袋,恍然的启口。
不料,一个温热灼烫的物体猝不及防地压上了她的唇瓣,不让她有任何逃离抗拒的机会,大掌紧接着托住她的后脑,挑逗性的火舌在她唇上强力挤压描绘着。
「嗯……」她受惊地发出无意义的单音,只觉得脑子云时变成一片空洞茫然,所有的知觉神经全都集中于唇部。
到……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大大的疑问跃上她的脑海,让她陷入一团迷雾之中,她瞠大了惊诧疑虑的眼,映入了一张俊逸面容。
侯翼!?
轰的一声,震撼如燎原之火般,迅速窜烧了她的心、她的身、她的脑,以及她所有的情绪、思潮。
没有察觉到她瞬间的僵硬,没有看见她错愕灰白的神色,侯翼热烈的啃嚼她柔软甜美的唇瓣,舌尖带着催情魔力,轻轻扫向她的贝齿。
「沉香……」他细细低唤她的名,深深沉迷于她的醉人嫣香中。
惊颤感在缥缈的意识中乍现,让她无法拒绝他的澎湃热情,情不自禁地为他轻轻启口。
得到了她的应许,他滑溜的舌尖不客气地一举进占她的檀口,在她口中横冲直撞,似想吞噬她一切的芬芳幽香,贪恋不已地汲取她口中每一处的浓馥蜜汁。
像是永远都不餍足似的,他的双臂紧紧缠绕住她娇柔的身躯,任由她身上迸散出的阵阵淡雅香气笼罩住他。
尾随侯翼怪异举止追上的侯翔及萧雅筑,看见这等激烈狂吻的情况,顿时傻了眼。
侯翔看向拥抱在一起状似亲密的男女,无法相信那个深深沉醉于狂野热吻中的男子,就是一向潇洒自若的弟弟侯翼。
他所担忧的事似乎真的发生了,他只希望情况不会像他想象中的那样糟糕,也希望一切都只是他的多虑……
但是从眼前上演的激烈情况看来,他不得不往最坏的那方面想及打算。
萧雅筑从眼前震惊的场面中醒悟过来,一脸了然的拍拍侯翔的肩,她从侯翼那无法抹去的沉迷神情中,窥出了端倪,细声的征询:「侯翔,你认为……那个咒法是不是真的生效了?」
「我……我不知道。」他只知道荒谬的事就在眼前上演,而他却无力阻止,「-不会以为那个古老的咒法真的成功了吧?」
「你说呢?」摆在眼前的情况是再清楚不过的证据了。
他们都看见了侯翼像是丢了魂、失了心的跑出病房,口中不断叫唤着沉香的名,然后——眼前的激吻场面上演。
萧雅筑叹了口气,接受了最坏的臆测,「侯翔,你刚刚有没有向那俪问清楚解咒的方法?我想……侯翼他真的是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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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似乎是永远都索求不够,侯翼紧紧拥抱住怀中的人儿,唇情不自禁地黏上她白嫩的脸颊,轻柔地烙下一串细吻。
玉沉香烧红了一张俏颜,一切只因为她不习惯他如此热情亲昵的对待,及突来的呵护疼爱。
「侯先生,你别这样好吗?」她微微推拒着,却无法挣脱出他强而有力的怀抱。
「侯先生?」侯翼不快的扬眉,惩罚性地贴住她的小嘴,一阵激狂热吻后才肯甘休。
玉沉香脸儿发烫、眼神迷蒙、小嘴微肿,「侯先生,你怎么……」
「-还叫我侯先生?」一抹气恼蒙上侯翼的眼,强制地命令:「我不喜欢听到-用这种生疏的口吻叫我,-要不就叫我侯翼,要不就叫我翼。」
「可是我跟你……」
她的解释被他的指给点住,深邃黑眸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决心,「翼,叫我翼。」
他的眸子有如宽广的大海,包容了她局促不安的心,耳边只听得到他低沉轻柔的嗓音,眼前只看得见他温柔深情的脸庞。
「翼……」在他的坚持下,她幽幽地吐露。
「很好。」他赞赏的吻了吻她的嘴角,变起的眼角有着藏不住的得意,「以后就这么叫我,知道吗?」
他的指尖一直在她脸颊上骚动着,一如他的吻在她心中投下了一颗炸弹,炸得她又惊又喜、又惶又恐,逐渐迷失于他的温柔情网之中。
坐在前座的萧雅筑,从后照镜中,瞧见了亲密相拥的男女,无法控制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恶……好恶心啊!
侯翼不愧是擅于谈情说爱的风流贵公子,三言两语便把清纯小花玉沉香,给哄得服服贴贴的,他的调情功夫真是高超到教人……想把晚餐给吐出来。
「小筑,-怎么了?空调太冷了吗?」侯翔沉浸于思索解决方法中,一个抬眼便见到情人不住地搓揉着身上的肌肤。
萧雅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是空调太冷,而是……我实在快受不了某人满嘴的甜言蜜语,也不怕说这些不负责任的话,会闪了舌头。」
「小筑,-是在嫉妒吗?」侯翼不改调侃本性,一脸促狭的望向她的侧颜,「我知道我这个呆头鹅大哥是没情调了点,但是-就是爱他那种呆头鹅的性子不是吗?」
「侯翼,你给我闭嘴!」狠狠瞪他一眼,萧雅筑不禁怀疑,那个咒法怎么没把他的脑子给一并搞坏?
他除了眼中、心里都是玉沉香的影子之外,其它的倒是没啥改变,尤其是那张不知死活的贱嘴,跟那副永远轻松自若的调调,他连自己被人下了咒都一无所知。
侯翔稳健的操控着方向盘,方向灯一打,转进了右边的一条小巷子。
当车子缓缓地停靠在某楝旧公寓时,他心中的忧虑不禁脱出:「翼,你真的决定要在玉小姐的公寓住下?」
「对!」侯翼给了他斩钉截铁的答案,现在的他压根儿就不想与沉香分开一分一秒,他绝对无法允许可爱的沉香,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侯翔感到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助地看向亲亲爱人,「小筑,-说该怎么解决这种情况?」
萧雅筑的目光则是落在一脸沉静的玉沉香身上,「玉小姐,我想一切的情况,-应该都知道了吧?」
玉沉香羞怯的点了下头,「我知道。」
今天的确是充满意外的一天,她也清楚明白侯翼之所以会离不开她,对她展现出如此温柔情意,一切都是因为——他中邪了。
这份认知击碎了让她感到飘然的幸福感,也让她认清了现实,侯翼的笑、他的温柔、他的情意、他的款款低语,都不是发自内心,而是他身不由己所致。
如果她没有适时的出现在那紧张敏感的时刻,此时的侯翼眼中不会有她,也不会这般温柔的看着她,极尽缠绵的亲吻她……
想起他炽热的缠吻,她无可自抑地烧红了脸蛋,一双圆瞳迷蒙着羞怯之情,娇弱胆小的个性彻底表露。
萧雅筑凝望着她白里透红的双颊,垂下的眼眸涌现出娇羞,笑意不禁溢满了她的唇瓣,「玉小姐,-好可爱喔!」
像她如此单纯的女子实在不多见了,风流浪荡的侯翼根本就配不上她,这一次真是让侯翼捡了个大便宜。
侯翼闻言,立即敏感的将玉沉香给一把拥进怀中,霸道地表现出他的独占欲,「小筑,沉香是我的人,不准-跟我抢,-有翔就够了。」
萧雅筑不悦地皱了皱小鼻,「小气鬼,我连称赞一下沉香都不行吗?你的占有欲未免也太过病态了吧?」
虽说他是中了邪,可是他所表现出的霸气及独占欲,却显示出他对玉沉香的在乎,教她险些看傻了眼。
「你们都别吵了。」侯翔眼神凝重,率先下了车。
三人见状,也纷纷下了车。
「侯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回家好了。」不等侯翔提起,玉沉香也明白他的担忧,遂主动说服起侯翼。
「-叫我什么?」侯翼无法接受的瞪视着她,不等她反应,他立即倾身吻住她不听话的小嘴。
又是一阵炽热烈吻,吻得玉沉香脸儿发烫、心儿漾满春情,全身瘫软的任由他轻轻拥着,倚在他胸前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一声声心跳穿透过耳膜直达她的心,她充分感觉到他厚实的怀抱、炙烫的温暖,他的轻柔呵护总能轻易地让她迷失了自我,沉醉于他的无尽柔情之中……
「真是够了!」亲热的场面一再上演,萧雅筑直喊吃不消。
她眼一瞥,溜向了侯翔紧绷的面容,她悄悄地握住他的大掌,分担着他潜藏于内心的忧虑,小声的劝慰:「侯翔,我看你就别担心了,瞧瞧你的色狼老弟,他可真是一点都不会亏待自己,有豆腐就给他吃到底。我想我们要担心的是那可怜的清纯小花玉小姐,而不是你中邪的色狼弟弟。」
「小筑,我真的可以不用担心他吗?」想起刚才那一顿家庭聚会的晚餐,他就惊吓到冷汗直流。
因为咒法的关系,侯翼一刻也无法容忍玉沉香离开他,逼于无奈,他们只好带着玉沉香一同回到侯家共进晚餐。
频频逼婚的母亲一见到玉沉香,简直快乐歪了,整顿晚餐的话题不停地在他们身上打转。再加上失魂丢心的侯翼添油加醋,三不五时乱吃人家豆腐,亲昵举动不曾停歇,这更让母亲笑得得意关怀,差点没冲去拿黄历看好日子。
「别担心他了,因为担心也是枉费,你看看侯翼,他的适应能力还真是比谁都来得强。」除了他的眼、他的心都充满了玉沉香之外,其它看起来一切正常,「你需要担心的是玉小姐的清白,你也知道侯翼的手脚一向都很快。」
听到这儿,侯翔跨步上前,不顾侯翼的抗议,硬是要求与玉沉香私下谈话。
「侯先生,你想跟我谈什么?」一面对个性较为严肃的侯翔,玉沉香也为之提心吊胆,生怕说错、做错什么。
「玉小姐,」伴随着一句深深叹息,侯翔道出了无尽的无奈之情,「这一次翼中了邪,所以无法克制住对-的爱意,但是我希望……-可以尽量保持理性,因为-也知道翼的反常只是一时的,我怕……」
听着他的低诉,她渐渐感觉到稍稍温暖的心注入了点点寒气,再忆及适才的欢乐家庭聚会,她更深深察觉到与侯翼天地般的差别。
「侯先生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侯翼的。」她强扯出笑颜,低声保证,「我知道他只是一时的反常,正常的他……是不可能会爱上我的,更何况……我跟他才认识不过几日,我……我跟他绝对不会有情感上的纠葛。」
侯翔不是傻瓜,他看得出她所说的每一字一句,都是强忍着内心的伤悲说出的。
眼前的玉沉香太过单纯,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抵抗得了浑身充满魅惑力的侯翼呢?
「玉小姐,我绝对不是在贬低-,还是看轻-,而是……我太了解自己的弟弟,若不是他让那俪下了咒法,否则他是不会这般专注的对待一个女人,我是怕-会受到伤害。」
「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己会有分寸的。」她垂下眼,吐着麻木的保证言辞。
「-……」侯翔正想再说些什么,却教萧雅筑的眼神给制止住。
「翔,可以把沉香还给我了吧!」侯翼满脸不悦,一把将他的心爱人儿给夺回。
看见这情况,侯翔真不知该叹气还是该认命?他万万也没想到,竟会有这么荒唐无理的事,发生在侯翼身上。
也正因为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把侯翼中邪之事对父母彻底隐瞒,然后他会想尽方法找回正常的弟弟。
「无药可救的痴情种子!」萧雅筑调侃了侯翼一句,转而向无法放下担忧的侯翔继续说服道:「侯翔,我看侯翼这样也挺不错的,至少他会专心一致的对待玉小姐,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四处风流啦!」
「万一翼恢复正常了怎么办?到时候-要他将玉小姐置于何处?」这才是他所忧心的重点。
「好了、好了。」她拍拍侯翔过度担忧的脸庞,「我相信一切老天自有安排,反正又不是不能解咒,你找个时间向那俪问个清楚不就行了。」
她又转过脸,朝玉沉香俏皮地眨了眨眼,郑重的提醒:「玉小姐,侯翼不比侯翔,他的手脚一向快速俐落,-可要小心别被他给吃了。」
玉沉香嫣红着脸蛋,久久发不出一语,带着娇怯的眼神目送萧雅筑推着侯翔上车,然后离开,只剩下她与侯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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