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物笔记:宋朝景德年间的青花瓷入手!
陈老开价七百万,我以答应为其下个月即将举办的书法个展提款为条件,以八折价让他割爱。
方秘书说,以我在古董鉴赏界的名气,卖陈老这个面子算是让他捡到便宜了。
我不置可否,预估在下次拍卖会转手,价钱有涨五成的空间。
然而它对于我的价值,不在于它美丽的色泽及庞大利益,不在于它美丽的色泽及庞大利益,只是因为它酷似我幼时打破的一个花瓶,我还记得不慎被割伤手,众宫人慌忙的奔走的样子,母亲担心的赶来探视!
往事如烟,渺渺茫茫,何时,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呢?青花瓷被个女人给毁了!看来,我跟青花瓷真是无缘,千年前打破一个,千年后、亦复如此,不过,那女人别以为我会这样就算了,我不是这个时代所谓的新好男人,该是我的,我定会索取回来!
「唐太太,妳的气色越来越好了,今天的妆妳还满意吗?我特地用玫瑰色系为妳上妆,妳瞧瞧是不是多了几分时下流行的时尚感?」立体彩妆一上,一张平凡无奇、略显臃肿的风橘脸立即显得神采奕奕,肉肉的脸颊变成瘦削的鹅蛋脸,鼻梁两侧的黑斑巧妙地被遮瑕膏修饰得水水嫩嫩,展现出贵夫人的雍容华贵。
美丽是可以被塑造的,天底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只要勤于在脸上大作文章,丑小鸭也能化身天鹅,羽绒雪白得令人惊艳。
而化妆品工业的诞生更是女性一大福音,造就了无数叫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人人都可以是正妹。
只要有钱,没什么事办不到。「妆化得还不错,法娜,妳的手艺越来越巧了,瞧这困扰了我好几天的黑眼圈不见了,浮肿的眼袋也没了,粉嫩得恍若少女肌肤,我那口子肯定不敢再嘲笑我是人老珠黄的黄脸婆。」
「哪里的话,别称赞得我脸红了,妳这是天生丽质,保养得宜,不需要上太多妆也能容光焕发,我哪敢掠美抢了妳的风采,妳这婴儿肤质根本看不出已经四十岁了,顶多三十一、二岁,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年纪。」除去老人斑,再做拉皮手术、玻尿酸除皱,效果会更持久。
「呵呵·!-…妳真会逗我开心,我都五十出头了,哪有妳说的那么年轻。」看得出岁月痕迹的唐太太笑得眉飞色舞,十分受用来自专业的赞美。
「真的吗?瞧我这记性,老忘了妳的好福气。」季双月故作不满地抱怨,「都怪妳啦!唐太太,老是像朵花儿闪呀闪地,闪得我眼花了,明明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嘛!看妳真害人不浅。」
「瞧妳这张嘴喔!甜得像沾蜜似的,待会顺便帮我上个发卷,我的头发也该烫一烫了。」不知该染什么颜色才衬得上她高贵气质?心花怒放的贵妇笑得嘴都阖不拢,一个高兴便追加服务,刚烫过未满两个月的米粉头又要换发型,指间的大钻石闪得刺目。五十出头是后面加个九,快六十岁的她早当了好几年的奶奶,可惜儿孙虽孝顺但老公花心,从结婚第三年起便外遇不断,除了金钱的保障外,她没一点比得上外面的女人,自然要在颜面上多下些工夫,免得留不住丈夫的心。
而只要是女人都爱听好听话,季双月这个驻店红牌不仅有一身国际级的好手艺,对客人的吹捧更是不遗余力,因此在业界深受好评,客源如泉。
不过一个人只有两只手,能服务的对象有限,一向向钱看齐的她只锁定荷包满满的金主,以挑客户的方式游走各大高级发廊、美容中心、俱乐部,建立起属于自己的人脉。
送走了贵太太,偷了个空档,她躲到休息室去「休养生息」,不过显然,有人见不得她「善用时间」的行为。
「小月亮,妳又给我迟到了是不是?少赚一点钱会要妳的命吗?妳昨晚又接了几个客人?搞得今天爬不起床,差点搞砸了我的招牌。」这女人迟早过劳死,要钱不要命。一根修长的食指朝猛打哈欠的女人太阳穴一戳,发火的语气中带着心疼。
「喔!强尼,别再戳我脑袋了,我清醒了。」大大口地吸了一口冰沙,脑门瞬间冰澈。「还有,不要再喊我小月亮,在工作场合上,我的名字是法娜,知名的全方位造型师…」
「造妳的大头,在我面前也敢妄自称大,刚冒出头的小咖想抢我的锋头吗?」
真是不象话。
「强尼,小心你的莲花指又跑出来了。」季双月提醒着,不希望他隐藏多年的秘密曝光。
表情娇媚的男人连忙脸色一整,表现出雄壮威武的模样。「没人看见吧?」
她一笑,端起他准备的红豆汤。「紧张什么,有我这『正牌女友』在,谁会怀疑?」
水漾美体中心是一间美发、美容、健身、塑身的大型连锁造型机构,附设三温暖和室内温水游泳池,从头包到脚,一应俱全的全套服务质量包君满意\让人流连忘返。付费方式采分期和会员制两种,前者是先享受后付款,后者是年缴会费,一年会费高达百万之谱,享有优先服务权及可点名专人服务,属于届勿级的贵宾,一切设备不限次数使用。
别以为只有女人爱美,在水漾、男客人也不在少数,除了不做彩绘指甲外,修眉、护唇、去角质的课程一样不少、甚至还有人要求打深色粉底,增加立体感和古铜肤色,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男人味。
「小月亮,我看到妳的牙齿了。」分明在嘲笑他的神经质。
季双月举起手发誓,「请相信我的真心,这辈子我最爱的男人就是强尼、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移情别恋。」
一看她故作严肃的表情,他也笑了。「疯疯癫癫,没个正经,将来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妳?!」
「你喽!我不是赖上你了!」她眨了眨水漾眸子,得意非凡地扬起黑亮长睫。「哼!我管妳死活。」强尼没好气地揉乱她精心梳理过的长发,「对了,妳跟『幻晶』的艾蜜又发生什么事?她扬言要封杀妳。」一提及此事,季双月的脸就臭了。
「那个死妖女根本是忘了吃药,幻想症又发作,你想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空约会?她居然指控我勾引她的男朋友,不要脸地以肉体引诱。」简直莫名其妙。
「妳是说自称华阳企业接班人的那个小开?」白白净净的,但长得有点邪里邪气,一双不安份的眼珠子老在女人胸前飘来飘去。
她气愤地说道:「人家要送花给我,我能不给面子地说:『不,谢谢,我是个有格调的淑女,不接受杂碎的追求,请把花转送给想嫁入豪门的花痴。』吗?」
也就只有被牛屎涂眼的艾蜜会看上虚有其表的大猪头,以为开着奔驰、手戴劳力士金表的男人一定是总裁董事长,眼巴巴地贴上人家,还防贼似的怕人来抢。
出手阔绰的小开不代表一生顺遂,瞧他那好高骛远的嘴脸,以及不切实际的生活态度,就算有几座金山也留不住,富不过三代。闻言,强尼噗地笑出声。「妳这张嘴还真毒。」「怯!如果够毒就不会被艾蜜盯上,那只毒黄蜂才真的恶毒,扳不倒我就四处造谣,不让我好过。」欺人欺到她头上,太不自量力。
他不安地问道:「妳到底做了什么?」
她嘿嘿两声,比出胜利者手势。「我当场赏她一耳光,再说出她和客人上床的事,让她下不了台。」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才不平白背上黑锅,让人诬陷勾搭上常客的帅气老公,为保有客源,这类不实谣言少传为妙,她可不想一粒老鼠屎坏了辛苦建立起的好名声。
季双月的强悍性格是环境磨出来的,原本胆小怕事的她在历经一连串事故后,不得不学会坚强、武装自己,因为她若不变强,便无法保护最重要的亲人。
「妳喔妳,妳这冲动的个性再不改一改,早晚会惹出大麻烦―」话说到一半,强尼瞧见她忽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心下便知有鬼。「小月亮,妳不会真闯祸了吧?」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惹祸了,才会没一句反驳话语。「呃,这个……」她干笑地搓着手,一副想避之不谈的模样。「季双月,妳要我拿麻将尺逼供吗?」还吞吞吐吐,她不知道他的休闲娱乐就是听八卦吗?
长相俊美的强尼一臂勾住她颈项,另一手捏着她的鼻梁,不输女人的清秀面孔与她鼻尖相差不到一公分距离,睁大的朗目中布满兴奋的急切。
「哩脑!好姊妹,你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放手,快放手啦!我的脸要发青了。」一身蛮力,胜之不武。
「不放、不放,快说。」他急死了。
「好:-…好好好,我说,你这神力女超人可以松手了。」不然真被他勒死了。
季双月很不想说出一早遇到的倒霉事,可是迫于无奈,还是勉为其难地道出令她心情不爽的过程,不时吐两句缦骂好让自己痛快些。
逃避不是良好的示范,但不逃不行,她做牛做马臜下的钱就快还清债务,顶多再两年便能无债一身轻,怎能在这节骨眼上又添变数?
望着方框镜子里,她撩起覆耳发丝,低落的情绪难以飞扬,核桃形状的耳环居然还是黑色的,那不就表示今天还有灾难,坏事连庄?
妳受伤了?
看强尼大惊小怪地拿急救箱为她上药,她顿感窝心。「一点小伤啦!受重伤的是荷包。」
有些磨损的格纹提箱确实让她心口抽痛了好几下,尤其想到一些摔坏的化妆品和生财工具得重买,她的心比刀割还难受。
「妳呀!老爱横冲直撞的,一点都不知道要照顾自己,我活该当妳的老妈子
呀!常常要为妳操心。」女孩子家不能留疤,一有疤痕就丑了。
「强尼……」
「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我正在生气。」瞧瞧白嫩的肌肤多透明呀!偏偏多了难看的淤青和伤口,破坏美感。追求美的极限是每一位专业造型人士的使命、要让自己随时保持在美的颠峰状态,不可有一丝闪失和疏忽,人们对于美可是很挑剔地。
「强尼!」高过前一声的呼唤中饱含妒怨和爱恋。
「我说过不许再开口,妳想我把妳的头摘下来当球踢吗?」糟蹋天生的好肤质,她一定会有报应。
忍笑不已的季双月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指指他身后,表情无辜得像要等着一场好戏上演。
「看什么看,妳哑巴呀!不会张口……啊!雪儿。」强尼一回头,神情微僵。
休息室外站了一位绝对称得上美女的女子,高眺的身材配上波浪松发,地中海蓝眼影衬托出迷人双眼,拥有模特儿身段的雪儿穿着细肩带低胸上衣,款款风情地走近,不时弯腰挤胸的想吸引里头男人的目光。
「是我在叫你,强尼。」雪儿笑得很媚、涂满庄丹的香腕有意无意地轻拂着他上臂。正了正色,他轻咳,「有什么事?」「外面有人指名要法娜,我进来通知一声。」她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向「情敌」
强尼身材挺拔,相貌俊逸,微带一丝忧郁的贵族气息,举手投足间散发迷人的优雅,有如中古世纪不得志的古堡主人,惹得不少女人芳心大动。
她便是其中之一。
「知道了,妳先出去。」强尼却看也没看她一眼,专心地为掩嘴窃笑的「老友」上最后一层纱布。
雪儿很不甘心的跺脚,走到门口又停住。「强尼,你今晚有空吗?我有两张彩妆表演的票……」
「没空、没空,不管今晚或明天,我天天都没空。」这三八女人是喷了多少香水,想活活熏死他吗?
「你:-…」哼!她一定要他当她的男朋友。
气呼呼的雪儿獗着嘴,为他的不解风情感到气恼,面子挂不住地又瞪了季双月一眼才离开,非常不甘愿上等极品男被个钱嫂捷足先登。「太无情了吧?人家可是对你一片痴心。」忍住、忍住,不能笑得太大声。皮笑肉不笑的强尼「无情地」往季双月伤口一按,让她痛得差点跳起来。「妳少兴风作浪。」
噢!这个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混蛋,他居然痛下毒手!她的脚要是残废了,她就赖他养她一辈子,看他怎么和阿森哥哥双宿双飞。
季双月一脸怨惹地抚着膝盖,一跛一跛地走出休息室,顺手带走他昂贵的美容美发器具。
伞命伞
「替她把长发剪成短发、离子烫、修指甲、脚皮,再把妆卸了重新上妆,要淡,看不出有上过妆的样子,像个刚踏出校门的清纯女大学生。」
「什么啊」
「什么?」两道难以置信的女音同时扬起,像见鬼似的看向一脸傲慢的男子,不敢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存心开玩笑,愚人节已经过去很久了,不兴整人游戏。但是看到关天云冷诮又讥讽的眼神,凯瑟琳知道他不是说着玩,心里想着借口打算开溜,而季双月满脸惊恐。这是不可能的任务吧?
叫一头猪飞上天可不可以?
走艳丽路线的凯瑟琳是拍三级片出身,上围雄伟,足足有F尺寸,两手去捧还不一定捧得住,虽然没什么名气,可她一身清凉的性感模样,仍让不少男人趋之若骛,暗地里喊的包养价码是节节升高。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人都接受,其父亲是小有资产的企业界老板,所以她眼界很高,不缺钱却很想出名,因此身边的男伴都是一时之选,没点本事她还看不上眼。
以她的型来说,适合冷艳装扮绝对不适剪短发,因为她脖子很短,额头过宽,像吉娃娃一样蓬蓬的发型才能显示出风情万种、妩媚多娇,发一剪短会变得非常可笑,彷佛被剃了毛的贵宾犬。更为难人的是,五官偏艳的脸型根本找不出一丝清纯,就算不上妆也十分冶艳浪荡,怎么可能有女学生的纯真和单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名周旋男人堆的欲女,没办法改造成玉女掌门人,除非猪真的会飞。
「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关天云眼神中流露出轻蔑,这是对专业人士的一种羞辱。
「很清楚,但我看这位小姐意愿不高。」又不是疯了,做那么大的牺牲干么变不过,显然为爱疯狂的人并不少。
「凯瑟琳,妳不愿意变成我喜欢的样子吗?」
眉型霸气的他稍一扬眉,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原本刁蛮任性的凯瑟琳像着了魔似的受到蛊惑,面露痴迷地点头坐下。
这情形让季双月看傻了眼,也有些不齿他的卑劣,明摆着是找她麻烦嘛!何不光明正大自己上场,居然小人地推别人代打。
「可以开始了。」他的口气是命令式,具有不容拒绝的王者威仪。
她脸上瞬间滑过三条黑线。「呃,先生,我恐怕不能为你们服务,半小时后我还有一位预约的客人。」感谢口水比细菌多的徐太太,帮她逃过一劫。不过她高兴得太早了。
「取消它。」没有二话。
「不行,无故取消预约有损本店的商誉,再说我们水漾多得是一流专业人才,譬如这位强尼先生保证包君满意。」摆什么臭脸,谁理你!
为求脱身,季双月没道义地拖来从身后走过的强尼,强力推荐他吹、染、烫的技术,还不忘吹嘘他得过几面国际大赛的金牌。
不明就里的强尼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十分纳闷一向抢钱抢得凶的好姊妹怎会放过赚钱机会,还反常得厉害,拉着他不让他走要把客人让给他。
「本人非常荣幸能为两位效劳……」通行无阻的笑脸忽地凝住,一股强力硬是将他推开。
虽说他的灵魂是女人,可身子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儿,再加上学过几年武术,一般人的力气根本推不动他,他忍不住浮现讶异的神色。「青花瓷。」一听到「青花瓷」三个字,季双月的眼皮跳了一下。「五百六十万。」
再听到这个数字,她的嘴角歪了歪,无力的下垂。
「只要妳今天的服务令我满意,妳欠我的一笔勾销。」这么大的饵,不愁鱼儿不上勾。
「真的刘」她由惊转喜,笑得下巴都快掉了。
「君子一言―」
她马上接道:「驷马难追。」
不用赔耶―必泛笔交易怎么算都划算,还能赚他一笔修脚踏车费,买条新唇蜜。
其实季双月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和自己狭路相逢的男子,再瞧见他刻意在她眼前晃动自己的名片,她当然是装傻地当作从不相识,把他当寻常客人招呼。
可惜一提到钱就破功了,她就是没办法忍得住诱惑,人家拿了一根胡萝卜在那晃呀晃,不论腿短腿长,都定会跳上去一咬。唉!家里什么都缺嘛!柴、盐、油、米、酱、醋、茶样样涨价,而债务从不缩水,她何苦死守尊严,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又能换来什么好处?「美丽的小姐,我先为妳洗头。」
利落的揉搓、洗按,季双月技巧纯熟地先让客人感到舒畅,继而按摩头皮、冲洗,一气呵成。
而后是卸妆,将凯瑟琳原本厚厚的一层粉轻轻揉散,洗净,修眉后淡淡地拍了点化妆水,滋润干燥的皮肤,抹上一层保湿和抗皱乳霜。
重头戏来了。
利剪卡嗓,她毫不迟疑地将凯瑟琳一头美丽长发剪至肩齐,以细卷卷成一个个发卷,上药水,拉来烘发器往她头上一罩。
趁这时间,她开始修剪指甲。
「别留太长,尽量短一点,我不想她像只野猫,老抓伤我的背。」女人在床上的狂野是可以被容许,然而可不是留下私人记号,警告其它女人―此人为我所有。季双月动作顿了一下,将修尖的长指甲剪掉一半。「是的,先生。」「不要用太鲜艳像血的颜色,还有我讨厌黄色。」红和嫩黄是他记忆中的两抹残影。
「是的,先生。」那用绿色和蓝色,主色为紫。
「绘上花草鸟兽,每片指甲再镶上几颗粉红钻。」粉色的珠蕊向来能引发男人的欲望。
「钻石?」季双月眼角抽了抽。
「麒麟,就画头祥兽吧!」墨绿色更能张显神兽的狂猛之气。
「先生,花、蝴蝶、凤凰,甚至是蝎子都成,就是没有女人会在彩绘指甲上画麒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画米其林宝宝还勉强可以做到。
似乎没听见她的话的关天云,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财经杂志。「记得脚皮要刮干净,趾缝粗皮全修掉,我不希望在上床时还看到一双丑脚。」
「先生,你不需要把最后一句告诉我。」干么,欢迎参观吗?
「我姓关,关天云。」他倨傲地扬起唇,以施恩的眼神轻瞟。面对他状若皇太子高高在上的姿态,为了钱什么都能忍的季双月绷紧神经,极力控制快抽描的嘴角。「关先生,如果你要粉红钻要自备哦,只要你拿来,我立刻贴上。」
关天云看了她一眼,冷笑。「标榜顾客至上的知名旗舰居然连颗小钻也没有,你们的服务质量在哪里?」
忍住、忍住,不要冲动,禽兽类生物通常缺少人性。「我们什么都有,就是不卖珠宝。」
可恶,他果然是来找碴的。
「那表示你们的水平还不够一流,需要好好反省,有些服务人员的素养需要再加强。」他挑明地看着她,要她有自知之明。
「你……」忍不下去的季双月高举修脚的剪刀,很想朝那张可恨的脸划下去。
虚张声势!她压根没胆行凶,举起的剪刀在手中握紧又放下,对上他那双嘲弄的黑瞳忽然抿嘴,恼在心里发火,咒骂如连珠炮。
此时,烘发器设定的时间到,叮的一声,她硬吞下满腹的怨气为凯瑟琳取下发卷,稍微调整一下发型再烘一次,然后去洗净发上药水再吹出令人满意的造型。不愧是靠这行吃饭的校校者,在季双月巧手的修剪下,原本风情万种的大波浪松发,摇身一变成了小女生的自然松,柔媚中带了点娇滴滴的秀气,不过份卷曲,像只惹人怜爱的小博美。
彩妆上更是用色大胆,苹果绿眼影修饰眼形,沾了点亮粉轻轻晕开,脸颊部位则刷以珍珠光泽蜜粉,营造出白里透红的粉嫩,彷佛是自然肤色,让人几乎看不出有上妆。
而润泽水亮的唇蜜一抹,丰厚唇瓣立即展现玫瑰般色泽,水水嫩嫩的唇色宛如爱笑的女学生,充满动人的朝气。
活脱脱的校园美女,清纯明艳,大功告成。
「关先生,请你验收。」她不信他还能挑得出毛病。
「嗯。」尽管挑剔的关天云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确有一套,但是―
「没有女学生的气质,还是失败。」
季双月一听,气得喷火。「气质是靠后天培养,你的眼光太烂关我什么事?只重实用不重内涵,你怎么能要求我把豹子变成可爱动物?我又不是神。」「眼光太烂?」揽镜自照,惊讶自己也能有别于艳丽风情的凯瑟琳倏地转过头,脸色难看的瞪着改变她的女人。
「女人的内涵确实不重要,只要能在床上取悦我就好。」温暖的胴体不过是一种娱乐,向来他最不缺的便是投怀送抱的女人。
他的女人很多,但没有一个特别受他喜爱,在他眼中她们只有一个功用―满足欲望。
「妳说我没内涵―」
怒光一射,有口难言的季双月只好转瞪陷害她的男人。「关先生,你太恶劣了。」
他勾唇一笑,状似愉快地说道:「还有更恶劣的下文,妳要不要听?」
「你……」她立刻掩耳,不想知道他还想怎么整她。
具有压迫性的高大身躯走到她眼前,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我说能让我满意才一笔勾销,可惜差那么点点味道,妳准备筹钱吧!我知道妳在哪里工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季双月惊得瞠大眼,一口气梗在喉间吐不出来,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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