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忘记将窗帘拉上,所以苏轼是被清晨的阳光给吵醒的,而周日则是用来补眠的好日子,只可惜,这论调不适合还要考试的学生们。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准备起来的苏轼,这时才记起他旁边还睡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正缩得像只虾米一样,被子的三分之二全都裹在了苏轼的身上,冻得余仁杰只能拼命柱温暖的发热体缩去、脸上还是与往常一样皱成一团。真不懂怎么有人会连睡着了都还是这号表情?怎么会睡得如此辛苦呀?轻轻的把被子摊好盖上,苏轼撑着他的手肘仔细地观察打量,也许是温暖起来了,余仁杰的表情放松了一些,跟着也做起美梦来,完然微微笑了。当看见这一笑,苏轼僵住,眼光移不开的直瞧,昨晚心底融化的部份,骚动了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瞧见余仁杰这号与平常完全相反的表情,只是这样的落差,每次都给他无比的惊奇与讶异。察觉到自己喜欢余仁杰的这号表情,苏轼也跟着笑了,心情莫名的好,他伸出手去摸着对方的脸,顺着对方的眉、眼,压了压对方的小鼻子、拂过对方的唇,忽的心一跳,怪异的情愫突然窜出,让苏轼皱起了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接着,苏轼不悦的把被子一掀,随即入侵的冰冷并没有将余仁杰唤醒,只是一张脸又皱了起来,然后,苏轼又祭出他的拿手招式,食指姆指就位,一、二、三,拉……“唔……唔……”余仁杰挣扎着,仍没醒。还真会睡呀!苏轼加重力道狠狠地捏了起来……“起床了,懒猪!”于是,半个小时后,余仁杰顶着一张红鼓鼓的脸在吃早餐。*“喂,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走进图书馆的路上,苏轼忽然蹦出这句话,把余仁杰问得一愣一愣。“有呀……在学校……很常见到的……”“笨蛋,不是在学校,你想想,有没有可能你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我?”一听,余仁杰想得连眼睛都皱了,最后,他摇了摇头,说:“……我去年暑假才搬来的……我想,不可能吧!怎么这么问?”“是吗?”苏轼很明显的感到有点失落,看样于苏轼在意对方的原因,是无法从这里找起,可今早看到余仁杰的笑容,他真的感到十分熟悉,脑袋仿佛有个画面闪了过去,短暂得无法捕捉,感觉怪异至极。“算了,没事,我们先进去吧!”时间跳得很快,结束一日的用功打拼,苏轼仍是把余仁杰留下来过夜,如此连续几日,余仁杰当了几天的抱枕都不觉有异,并且让余仁杰确立了苏轼是个热心助人、用功勤勉、勤俭持家的好学生、好模范的优良印象。余仁杰内心的剖析是这样的:苏轼人真好,我以前果然误会他了,那时他推我下水一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我喝醉了,才造成这样的错觉;他会对我那么凶还打我,也一定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我太不振作的缘故,否则,人的转变怎可能如此大?现在苏轼对我的困难处境非常清楚,他相当的帮助我,不仅免去了我没有交通工具的不便,还很大方的老是邀请我去他家吃饭,而且,因为住处的不便,苏轼更是阔气地出借他的床铺,由上述可知,苏轼苏同学真是个大好人呀!等我一领到薪水,一定要好好答谢他跟苏大姐!至此,余仁杰完全不疑有他,由头到脚、由内而外皆被苏轼收买了,就连过去的记忆都产生了严重变质,一心一意沉浸在苏轼的掌控中,根本不知他正陷入一个莫大陷阱里。苏轼内心的计谋是这样的:哼哼,这呆瓜,果然没什么智慧。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是呆瓜的表现,所以社会上才会有这么多的诈骗事件,幸亏遇上我这个苏大好人!余仁杰,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直到你完完全全掉进去,嗯,掉进哪里?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于是,苏轼收起了凶狠粗暴的外表,拿出他一贯的温柔风度,由里而外、由首到尾好好的照顾余仁杰,发动十二分功力,决心找出在意的原因。焉知,两人都掉了进去,开始,缠在一起……“可疑,真的太可疑了!”詹春明用鼻子叨着自动铅笔,卷起来的上唇都快可以吊起一块猪肉。“你在疑神疑鬼些什么?”苏轼不耐烦的问道,他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听了好几十次“可疑”了,要再不问,詹春明这家伙肯定说到放学都不会停。“噢,老大,你终于问了。”詹春明双眼亮晶晶的,满是感动,“你想不想听呀,老大?想不想?”“想,很想。”我就算不想听,还是有人想讲,不听都不行。“我说呀,最近那个教数学的余老师变得可严重了……”詹春明煞有其事的说道,浑然未觉苏轼的脸色变了一变。“什么严重?你别乱用词。”“是真的啦!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他变了吗?你自已不也觉得,而且,我可是有凭有据的,我敢肯定余老师一定是中乐透了!”什么中乐透,胡说八道一通!苏轼给了对方一个白眼,依然静静的听下去。“以前余老师是土司配白开水,现在可是鸡腿、排骨、牛柳、鳕鱼……等等丰盛豪华的便当耶!每天菜色都不同,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你说他不是发了吗?”“他发了也不见得是中乐透吧!”苏轼知道得很清楚,因为那些便当都是他帮余仁杰准备的,而且为了避免引人猜疑,他还特地用外面卖的便当盒装,里面,可都是他满满的用心经营,怎么会不丰盛,余仁杰胖了,十分十都是他的功劳。“这说得也是,不过,我敢肯定余老师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而且智力跟记忆有明显的提升,你知道吗?上次我在走廊遇上他,他竟然叫得出我的名字耶!”詹春明突的一击桌,满脸惊恐,“你说,余老师会不会被外星人附身了?不不,应该是他根本就换了一个人?之前的余老师一定是被外星人抓了,现在的余老师是外星人卧底的,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忽然,苏轼一拳敲在准备尖叫的詹春明头上,总算让他住了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他是老师,别说你,全校的名单都有,不听了,快念你的书吧!”跟着,詹春明垂头丧气的转过身去,顷刻,又不死心的又转回来,说:“啊,我知道了,余老师绝对是有女朋友了,因为我每次看到他,他都在傻笑,之前可没看过他笑,现在一看,余老师满面春风、笑容可掬,分明就是恋爱中嘛……”一听,苏轼一瞪,詹春明赶紧住嘴,凡事适可而止,他可是知道苏轼脾气的限度,转过头去,不敢再乱发一语;倒是苏轼被这话撩拨得心神不宁。詹春明其实话讲对了一半,也就是这一半戳中了苏轼心里的某处,模模糊糊、蒙蒙胧胧,那渐渐攫住他的答案,又更清晰了一点,心里的感觉也浮了上来。苏轼知道他喜欢看到余仁杰快乐的表情、喜欢晚上搂着余仁杰睡觉、喜欢看余仁杰吃饭狼吞虎咽的恐怖吃相、喜欢余仁杰所有窘迫不知所措的反应,还有喜欢余仁杰张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他,那是因为余仁杰在笑的时候,有着完全不符合余仁杰实际年龄的天真……然后,那时的他就会从心底开始有着一股暖暖又柔和的舒服与快意……对了,就是喜欢这个词呀!难道,这就是我要找的答案?是恋爱吗?原艇如此……苏轼轻轻一笑,那笑里有某种了然,再一叹,想跟前面的说一句:“詹春明,其实你讲反了……”时光匆匆,二月,这学期的最终月到了,也是学校老师与学生最忙碌的时候,余仁杰在饭桌上高兴的说:“我明天要发薪水了!”“耶,太好了,仁杰,记得请客啊!”苏大姐现在可和余仁杰熟了,一聊之下才发觉余仁杰还小上苏大姐一个月,所以就直呼名字,而苏轼只轻轻“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用餐完毕后,仍是与平时一般的规律,苏大姐在客厅看电视剧、苏轼在房里念书,余仁杰借了一张小茶几在敲打最后一张试题卷。当余仁杰按下ENTER键时,他高兴得起舞,他终于将最重要的工作完成了,过几天就可以交出去,未了的工作,就剩下改考卷而已,真好,他转了一下头,好想将这喜悦与苏轼分享,而且,他还有些话想跟苏轼说,只是苏轼背对着他,不晓得何时开口较为恰当,所以,余仁杰只好眼巴巴望着、等着苏轼读书读累了休息的时候。殊不知,余仁杰那专注的视线,对认真复习的苏轼来说,宛若芒刺在背,他当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谁,那种要人命的目光,他不用转身就可以察觉得到,于是转头,问:“你干嘛?边走还边盯着我,你当这里是手术室外的等候房,要玩去外面玩。”“不是的……我有话想跟你说……”“好,你说。”苏轼只好转过身来,瞧余仁杰坐得严严实实,像是要说什么大事。“我考卷都出好了……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要上哪儿去找电用……”“不谢,还有什么话?”“我明天就可以搬回去了……我跟房东太太说过了,只要我按时缴房租,以后她不会再那样了……”笨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有天不缴,她照切不误,真是好骗,像这种烂房东,换一个的好。“然后呢?”苏轼双手撑在椅背上冷淡的问。语毕,果不其然,苏轼在余仁杰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失望,啧,苏轼的心里微微一疼,可他不能表现出余仁杰想要的不舍表情,越是淡漠越是能达到自己心里想要的目标,苏轼装出风淡云轻的模样,因为对付余仁杰这个迟钝的家伙,只有这样才会有效。“没、没有了……总之……我真的很谢谢你跟苏大姐这段时间帮我……还请我吃了那么多东西,还帮我准备便当……我……”“老师有难,学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不用谢了。”苏轼打断余仁杰的话,“好啦,应该没有别的话了吧?那么,别吵我了,你去外面吃水果吧!”一听,余仁杰呐呐的点点头,被赶出去的困窘感,让他快步的离开房间,从冰箱里端出冰得凉适的苹果,陪着苏大姐边看电视边吃,以往这时都能和苏大姐一同对着电视内容哈哈大笑,可不知怎的,余仁杰心里闷闷的,很难受,他愈是硬跟着苏大姐大笑,就愈是严重。看着这里不算陌生的摆设,自己仿佛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虽然我不姓苏,可是认识他们两个真好!这样一想,余仁杰总算可以开怀的笑一笑,他明天就要回去自己的住处,所以也赶紧用一部份的薪水买了一辆自行车。以后只能在学校看见苏轼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就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改变。于是,余仁杰当了最后一晚的抱枕,然后,这一晚他很不争气的又哭了,好不容易他以为他的毛病治好了、变得坚强了,没想到心情才一糟,就又掉眼泪。他忍得很辛苦,难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不想吵醒苏轼。今晚跟苏轼说话时,心里真的很怪,看着他冷淡的表情,我就会很难过,难过得连出完考卷的欣喜都被冲走了。其实,我很希望苏轼可以再多一些表情、多一些情绪,就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大骂笨蛋之类的,而不是像刚刚那时满脸不在乎,而且,我就要回去了,以后都只能在学校里见面,难道……苏轼都不会有点不舍吗?古人朋友相见把酒话桑麻,分别时黯然消魂、离情依依,为什么苏轼这么冷漠?呜……余仁杰不喜欢这样的苏轼,可又想了想,也许是他太多情了,对方可能真的只把他当成老师,一如苏家的家训,对老师不可见死不救……所以……他才这么帮我的吗?余仁杰自问,哭得昏头昏脑,全然未觉苏轼今晚搂着他,搂得特别紧呢!余仁杰正在对主任、组长,还有一堆老师不停的弯腰道歉,脸上满是惊慌,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苏轼进到办公室里,一看到的就是这副一群大野狼欺负一只小绵羊的景象。虽然余仁杰搬回去后,苏轼还是会在课堂上看到他,但,现在的感觉却像是好几天都未曾见面一样,尤其是余仁杰此刻的窝囊态度,红红的眼眶里还有水珠子在打转、一脸天塌的绝望倒楣,这样的表情,对苏轼来说,最近可是难得一见。当然,苏轼看了心里也不好过,可现在在学校里他只是一个学生,心疼又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当作没有瞧见,找到班导,把自己手上的文件递过去,说:“老师,这是最后几个同学还没交的寒假课辅调查表,这样都收齐了。”“喔,好,放着就行了。”班导手上也在忙,头都没拾一个。因为苏轼是真的很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他不管会不会打扰到导师的工作,直截了当的问:“老师,请问余老师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那么多位老师围着他骂。”“小孩子,不关你的事,快回去上课。”“老师,你就告诉我嘛!”“苏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余老师了?”班导停下笔,抬头说:“没想到你也这么爱八卦,好吧,我告诉你,余老师把这次他出的期末考题都弄丢了,据他的解释是电脑当掉了,可谁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长大以后可千万别学他,作事一塌糊涂,揽了那么多工作,到最后交不出来,急了,只好这么说,现下可好了,离考卷送印的日子就剩一天了,我看这次完了。”班导说完,一脸鄙夷,当真可看出他相当不欣赏余仁杰。苏轼听完之后,怒气开始攀升,那是对班导以及对所有办公室里的老师的愤怒与不满,他好生气,真的好生气,握紧拳头,他好想大声对他们吼道:“你们根本就不了解他,余仁杰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个很认真、很用心工作的家伙,他这几天都不眠不休的工作着,你们完全都没看到他的辛苦,只会把他当成打杂的,将事情全都推给他,然后一个不满意就随意指责,他不是你们的工具!”苏轼捏紧的指头都泛白了,咬紧的下唇有些疼痛,可却抵不上心底的疼,苏轼忍耐着没有冲上前去将那堆讨人厌的混球揍死,他只是默默的敬礼离开办公室。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我真没路用……”苏轼用力拖着地板,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拖把上。“拖干净点,角落也记得呀!弄坏没关系,我找学校再要一支。”罗阿姨在一旁喝着热荼,悠悠的瞧着。“罗阿姨,你不问我为什么吗?”说着,苏轼往前猛一推,腰一扭,往后一拉,小小的保健室很快就拖得干干净净、闪闪发光。“还能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们苏大流氓气成这样的,不就是余老师又被欺负喽!”罗阿姨一笑,她真的觉得苏轼长大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莽撞,懂得忍耐把怒气升华,方才上课钟声才一响,苏轼就怒气冲天的冲进来大吼着:“如果不想这里变成废墟,就快点给我事情做!”他竟然气得连课都不上了,罗阿姨看了还真是哭笑不得,赶紧叫他扫地、拖地、倒茶、换床单。“真好呀,余老师一被欺负,我就多了个人可以使唤,下次我也要多欺负他一点,呵呵。”一听,苏轼一瞪,满脸写着:“你敢就杀了你!”吓得罗阿姨一瑟,笑笑的岔开话题。“那这次余老师又怎么了?严重吗?”“听说期末的考卷丢了,现在办公室那边的老师都很急……”苏轼想起和余仁杰共处的那二十几天里,余仁杰总是背着他的小笔电,大部份时间都在出考卷,有时改作业、有时不知在打什么档案,整天都埋在书桌前,感觉不比他这个学生清闲。“这下子严重了,这次学校还承办了联合模拟考的试题,应该有部份该出题的懒惰老师又推去给余老师出,如果这部份也完了就……”罗阿姨哑然,“你先回去上课,我去看看情况。”苏轼望着罗阿姨离去的背影,他很想跟去,只是去了又如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浑球责骂余仁杰,而他在一旁无能为力,那感受真是犹如千刀万剐,比他自己被骂还要难受。黑板上写着大大的自修两字,这节是余仁杰的数学课,可他人呢?“詹春明,为什么这节自修?”“你是班长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詹春明继续练着用鼻子叼笔的特技。“你……”还想再问些什么的苏轼,眼角瞄到了罗阿姨,她朝他走来,并且挥着手,于是苏轼速速起身出去。“罗阿姨,余老师还在办公室被骂吗?”“没,他现在在电脑教室。”罗阿姨拍了拍苏轼的肩,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我想你应该可以帮他,快去吧!”苏轼一听,当然义不容辞的直奔电脑教室,找到最后一间,总算找到了人,一看,余仁杰就在这无人的教室里独自奋斗着,四周摆满了书,余光瞧见有个穿制服的学生进来,他便问道:“咦?有人要在这里上课吗?”“没有,是我。”这一听,余仁杰迅速站了起来,满脸惊讶,腿上的课本还有附近的书都掉了下去,满地狼藉。他,怎么会是他?余仁杰说不出现在的感受,他只觉得自己好激动,一时之间所有的感觉都涌了上来,有被骂的难过与委曲、有见到他的快乐与高兴、有突然放松的松驰和疲惫,酸甜苦辣感觉一同交杂,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余仁杰,你那什么表情,像是见到了强盗一样,呐,笑一个来看看。”苏轼轻松的说着,就和以前一样的语气。一听,眼眶又热了起来,余仁杰用力吸着鼻子,喃喃道:“苏轼……我好糟……”苏轼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对余仁杰不理不睬,尤其是他现在这副模样,走过去,轻轻的揽住余仁杰,安慰似的拍着他的背,苏轼知道,他再也无法对余仁杰凶得起来。“我来帮你,别担心。”那是听起来令人相当放心与温柔的声音。“可、可是……”“放心,没人会知道的。”苏轼认真的说。“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要是被发现了……”余仁杰仍是不免顾虑。“被发现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快交差。”苏轼抢过余仁杰的位置,看了看银幕,“好啦,你快点跟我说个大概,要怎么做?”余仁杰早己慌得没主见,于是便原原本本的教苏轼怎么出题,反正这种东西苏轼比他还行,轻轻一点,对方就驾轻就熟的打了起来,接着,余仁杰开了隔壁的另一部电脑,跟着也返回战场,两个人的电脑教室里,响着啪嚏啪嚏的键盘声还有对试题的讨论声。“余仁杰,这题这样出可不可以?”“我看看……嗯……苏轼好厉害……这题目好活,可是整张试题的难易度要分配好才行喔……”“我知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咦?苏班长呢?”教生物的易老师问。“老师,他拉肚子拉到虚脱,在保健室休息。”全班答道。“咦,我怎么早上看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呀,唉,同学,饮食一定要注意卫生,绝对不要小看大肠杆菌,严重的话,它可是会造成人类死亡,零一五七型的大肠杆菌曾在多国造成大流行……”“咦?咱们苏大文豪上哪儿了?”救国文的白老师问。“报告老师,苏班长腹泻肚痛,此刻正在保健室休息中。”全班答道。“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同学们,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汉代韩婴《韩诗外传》里的皋鱼曾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同学们,谨记呀……”“咦?苏轼呢?”班导进来问。“老师,他拉肚子去了。”全班答道。“不会吧!又拉,从早上拉到现在,行了,小张,你叫他直接回家看医生去。”风纪小张答应一声,在外面走了一圈,满脸冷汗,哺道:“我要上哪儿找人去呀我?”当然,躲在电脑教室的苏轼,完全不知道小张的痛苦,他记得和全班套好招,可忘了跟他们说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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