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你今天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泉舞蝶回到饭店後,在房里发飙。
泉——淡淡地睐了她一眼,对於她的指控,并没太大反应。
「你根本不晓得莫佾少的为人如何,就站在他那里替他说话,你真笨。」
「莫佾少的为人如何我比你还清楚。」他们生活过一段时间,她岂会不知?!
「是吗?你看见的应该只是他回到家里的模样吧?你有跟他到外头走过,知道他在外面的行为如何吗?」
「你想说什么?」美眸微敛,听出泉舞蝶的弦外之音。
「看看你面前那个!」一大叠照片就在泉——面前的桌上。
泉——拿起来看,里头是一张又一张莫佾少和不同女人亲昵相拥的照片,有些是两人正要进入宾馆的照片;有些是两人当众拥吻爱抚;有些则是在车上的亲密动作,愈看,她的脸色愈发难看。
看见她表情有异,泉舞蝶掩去一抹得逞的笑,故意说道:「看见没,他根本是个花花公子!只是他手段比他那不成材的弟弟高明些,所以事情不曾爆发出来罢了,你从头到尾都被他骗得团团转。」
美眸倏起闭起,泉——试图将这些影像从脑海中摒除,更拒绝让被背叛的打击撞进她心里。
「我相信他,这不可能是真的。」
「拜托!事情已经摆在你眼前,你还不相信?爱情果然是盲目的。」泉舞蝶嗤笑一声,「你真瞎了眼。」
「我会查明事实。」
「你还想查什么?」泉舞蝶拿起那叠资料在手中挥舞,「这是我们龙帮调查出来的,难道你不相信自己手下的能力?」
「我没有。」
「或者,你质疑我们造假?」
泉——默然不语。她的确这么猜测过。
「真是够了!我们造假做什么?拆散你们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大家都吃饱撑著没事干,专门破坏别人感情吗?」她气呼呼的把资料甩在桌上,表现出一副真的很生气的模样。
「从你刚才和莫佾少作对的模样看来,你不喜欢他,很有可能因此陷害他。」
闻言,她心一悚,急忙为自己辩驳:「我从他们公司回到饭店才多久时间,哪来得及制造这么多东西?」
见鬼了,她忘了她姊也很聪明,她再不谨慎点,真的会露馅。
泉——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姊,你知道吗?我好难过。」泉舞蝶一脸心痛地瞅著泉——,「你和莫佾少才相处多少时间,你一颗心都倾向他,为了他,你不惜怀疑我们龙帮,更甚的,你还怀疑我这个从妈妈肚子里就和你在一起直到现在的妹妹!你叫我情何以堪?」
闻言,一抹歉意快速从泉——脸上闪过,她很是抱歉的看向泉舞蝶,试著想要解释她的行为,可是泉舞蝶听不下去。
「不是我爱说你,你怎么一谈起恋爱就不会明辨是非了?你的脑袋怎么了?任由一个男人把你当猴子耍?」
泉舞蝶的话故意说得很难听,她也故意表现出一副很愤慨的模样,目的就是要引泉——上勾。
她姊必须要相信她的话,考验才能正式展开,否则回去,她肯定会被一堆长老剥皮!
「舞蝶,你太激动了。」激动到她再度对她的行为起疑心。
她是敢对她大声说话,表露她的情绪,但,她从来就不敢大声指责她的不是,她没这个胆。
现在她情绪如此激昂,是真的被她的话伤到,还是另有隐情?
闻言,泉舞蝶暗惊了下,态度立即收敛许多。
「算了,我是为你好,信不信操之在你,反正那是你选的男人,好不好,你自己负责。」
泉——深深地凝视了泉舞蝶一眼後,再低头看著那些照片,她到底该信谁?
心底两造正在拔河著。
或许,她该做的是,双方都不信任,这样才能找出真正的答案来。
将资料收拾好,她站起身,离开饭店去找寻真相。
一定有一方在撒谎,两方都是她最信任的人,真相一旦揭开,注定有一方要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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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查明真相,泉——照常回到莫家居住,晚餐时,她故意先顾左右而言他,慢慢的才开始进入主题。
「嘿!你交过多少女朋友?」她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问。
莫佾少不疑有他地回答:「两个,分别在高中及大学时代。」
「是哦!那出社会後不曾再交过?」
「我很忙,一心一意为事业打拚,根本无心於爱情。」
「对对,这个我能作证。」莫小妾在旁连忙出声附和,「佾少一直不肯交女朋友,我怎么逼怎么哄,他就是不交,害我担心得很,真怕他会被莫氏那女人说中,是性无能还是Gay,幸好他最後还是交了女朋友。」她笑得很高兴,注视泉——的目光更是不一样。
泉——脸颊微红,低下头藉著扒饭的动作,思索著莫佾少的话究竟为真为假。
「你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我相信有很多女生一定很爱慕你,她们不会对你采取什么追求行动吗?」
莫佾少失笑,「我都在公司上班,门口有警卫及接待人员,秘书也会帮我过滤,闲杂人近不了我的身。」
「哦!那,有没有人假借公事之名,行追求之实?」
闻言,浓眉微纠,莫佾少放下碗筷,目不转睛地盯著泉——,「——,你是不是有事想问我?你可以直说无妨,我一定一五一十、绝无隐瞒的回答你任何问题。」
「我问得太明显了吗?」
他低笑,「有点。」
「好吧!」她叹了口气,双手一摊,「如果伯母不介意,我们能不能到书房谈?」
「我不介意。」莫小妾立刻答声。
她微笑以对,「谢谢伯母,佾少,我们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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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是真的爱我吗?」一进入书房,她迫不及待就问。
莫佾少在她粉颊上轻啄了下,眼眉间净是疼爱的笑意。
「我不爱你爱谁?」他拉著她在书桌前的皮椅坐下,她就坐在他腿上,两手绕过她的腰,将她圈在他怀里,面目含笑地凝视著那双最吸引他的美眸。
「也许你同时也爱很多很多女人。」
「你是怎么了?从哪听见什么话吗?否则怎会有这种想法?」
「你该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认为我会从何处听到这方面的消息,岂不代表你真有这种做?」
「我做了什么?」他一脸莫名其妙。
「在外招惹很多女人啊!花心大萝卜。」她食指抵著他的鼻头,控诉道。
他抬头快速的咬住她的手指,她痛呼一声,想缩回,他却紧咬著不放。
「你何时化身为乌龟了?」她抿著唇瞪他。
「在你在我头上乱扣帽子时。」
「我有吗?」
「你明知我不是对感情放纵的人。」
「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意有所指的话听在莫佾少耳里,更是纳闷。
「——,看著我,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只是听到一些消息,所以对你做出合情合理的怀疑。」
「合情合理?你分明已定我罪,你方才全是一副指控的态度,一点都不像仅是怀疑而已。」
「相信我,我直到现在都只是在怀疑,要是已定你罪,我不会只是问,我可能会直接拿刀砍了你,绝不多说废话。」她拍拍他的双颊,一脸认真。
「这么恐怖?」他挑眉。
红唇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就是这么恐怖。」
他莞尔一笑,「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去哪听见什么消息?」
「秘密。」
闻言,莫佾少感叹一声,「你全身上下都是秘密。」攸关她的事,他知道的鲜少,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本来就摸不清了,不是吗?」她侧脸看他。
轻点了她的鼻头一下,他含笑的直摇头,「算你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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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你还在睡!」莫氏进入莫诚合房间,扫了床柜上的闹钟一眼,再瞪著躺在床上睡得像只死猪的儿子,她非常生气地上前用力打了他屁股一下。
「哇!谁打我?」睡梦中的莫诚合惊醒,忙起身左右张望,一脸惶恐。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妈?」原来是自己母亲,莫诚合连翻著白眼,「拜托!你打我干嘛?我还在睡觉耶!」
「你已经睡了十七个小时,还睡!」
「又没事做,不睡要干嘛?」他被他大哥开除,现在是无业游民,理所当然在家当米虫。
「我上回要你去找买主卖地,你找了吗?」
「找了啊!他们都嫌我们的地太大一块,他们无法一口气拿出那么多钱来买,所以都打退堂鼓。」说著说著,他打了一个好大的呵欠。
「我活那么老,第一次听见有人嫌地大的。」
「人家不买,我又有什么法子?」又打了第二个呵欠。
「那怎么办?我们离开莫家时带的钱又不多,我的珠宝早就卖光,房子租金一口气签半年,就花掉我两百万,再加上平时开销,现在家里根本没钱可用。」
他们仗著名下有数块地可以卖,所以即便离开莫家,仍很奢侈的租了栋价值数千万的豪宅来住,开销也未曾减少过,依然出入名店,穿名牌、拿名牌包。
谁晓得地居然卖不出去!钱早就用的差不多,再加上她这阵子刷卡买的那些名牌货,帐单过一段时间就要下来,这下没钱可缴,怎么办才好?
「没钱不会去跟银行借哦?谁敢不卖我们莫家的面子!」莫诚合一点也不紧张,他过惯了有钱少爷的生活,从末为钱愁过,所以他根本无法理解没钱代表何种意义。
「能借多少?我们都没工作。」
「要不然拿地去抵啊!妈,你也动动脑子嘛,没事别来吵我睡觉!出去啦!」怪了,他怎么睡怎么累,好像一直没睡饱似的。
看来他得再多睡一点,这样精神才能补足。
莫氏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想气却又不知从何气起,她平时宠惯了他,他今天会有这些想法多半是她造成的。算了,反正他说的也没错,没钱拿地去银行抵就有了,他们名下随便一块地相信也能借个几亿,这就能供他们尽情花用一阵子了。
「你睡你睡,明天我就去银行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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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太,很抱歉,你的地无法在我们银行办理质押。」银行人员一脸歉意地将土地所有权状递还给莫氏。
「为什么?我的地清清楚楚,也没有任何借贷问题,为何不能质押?」莫氏绷著脸,有些气愤地质问银行人员。
「你的资料方才我送上去给主管审理,结果被打回来,不好意思,请你到其他银行试看看。」
「那我儿子的呢?」
「一样都不行。」
闻言,莫氏火了,她生气的大拍桌子,破口大骂,引起银行里头所有人们的侧目。
「你算哪根葱!说不能办就不能办!没给我一个原因休想我会走人!叫你们主管出来,我倒要听听,凭什么我的地不能质押!」
要跟人借钱的态度比借人钱的还凶悍,大家见状,交头接耳,私下偷偷取笑,莫氏却犹不自觉,依然认为她身分尊贵可以对银行大小声。
银行人员连忙用电话联络主管出面,不一会儿,立刻有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出现。
「莫太太,您好,我是银行经理。」他主动对莫氏伸出手想表示友好,莫氏却骄傲的将头调到一旁,故意视而不见。
银行经理自讨没趣的将手缩了回来,和银行人员交换个嫌恶的眼神。
「我问你,为什么我的地不能质押?」
「对不起,我们银行和莫氏企业之间有些瓜葛,所以公司规定不接受攸关莫氏企业的业务。」
事实上,莫氏企业是他们长年合作的夥伴,莫佾少曾对他们提出,希望他们拒绝莫氏及莫诚合任何贷款或土地质押的事,念在合作的情份上,银行答应帮忙。
「莫氏企业归莫氏企业,我是以个人名义来的!」
「在我们眼里,您和莫氏企业是划上等号的!」
「岂有此理!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莫太太,请回吧。警卫,麻烦送莫太太出去。」银行经理没让莫氏再有发飙的机会,立刻招来警卫下达逐客令。
莫氏就这样,跑了十几间银行全被拒,最後逼不得已,她只好跑地下钱庄,不过地下钱庄的人狮子大开口,她价值十亿元的土地,硬是只借她五千万,而且还先扣走第一个月的利息一千万元,因此,莫氏实际拿到手的只有四千万元。
一开始,莫氏并不答应,无奈她跑了太多地方,不是不让她质押,就是无法质押价值如此高额的土地,只有这间能一口气拿出四千万元现金给她,被钱逼急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同意。
就这样,一块地的钱花完,又拿另一块地去地下钱庄质押,他们母子因为没住在莫家,花钱不再有顾忌,因此尽情的花用,完全没有顾及未来,日子过得极度奢侈,像包飞机出国去玩、砸大钱住总统套房、小费一叠一叠大钞的给。
莫诚合甚至一口气养了七个情妇,星期一到星期日都睡在不同女人床上,出手阔绰到令人咋舌。
才没多久光景,两人居然把手头所有的地都抵光,没钱赎回,只好把地全数过户给地下钱庄,霎时成为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回莫家去要钱,莫佾少想也没想的就再度把他们赶出去,此举完全惹火莫氏母子——
「妈,是他们先对我们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们不义!」莫诚合眼露凶光,面目狰狞。
七个情妇一看见他没钱,每个跑得跟飞的一样快,他以前的朋友更避不见面,没钱可挥霍的日子,他简直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做?」莫氏也没多好过,她早就叫人从巴黎寄来几款最新的服饰、皮包,东西已到台湾,她没钱给人,现在卖家找她找得可凶哩!
「我认识一个朋友,是道上混的,我记得他提过,最近他和美国纽约的一个帮派来往密切,那帮派有很多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你想请他们杀掉莫佾少?」莫氏很是惊讶。
「对!亏我叫了他几十年的大哥,他竟然逼我们走上绝路?!我们此刻不反击要等到何时?」
莫氏思索片刻,决定支持她儿子,因为一旦莫佾少一死,莫家的财产,他们母子俩就能多分一些。
「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连莫小妾和泉——这两个贱人都一并杀了,这下财产就是我们母子俩的了!」反正杀一个跟杀三个根本没差别。
闻言,莫诚合冷冷的笑了,「那就这么决定,我立刻和我朋友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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