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鸟鸣,还有山鸡的叫声。
婉儿微微张开眼,就看见耶律克躺在她身畔正熟睡着。
她笑望着他,抓起一根干草轻轻搔着他的鼻子,见他直皱鼻子,她忍不住偷笑出声,“嘻……”
“你这丫头,找死呀!”
他猛的张开眼,扣住她的腰往旁边一滚,两人的身子就这么紧紧的贴合在一块儿,气氛顿时暧昧不已。
“你……放开我。”趴在他身上的婉儿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却不经意摩擦到他胯下最敏感的地方。
耶律克的眸影转黯,如铁箝般的双手紧捆着她,让她浑身发烫,心脏狂跃!
“如果我说我不想放呢?”
他的双臂用力一收,她发现自己的胸和他紧紧贴合,不由害羞的红了双腮。“耶律哥哥……”她颤抖的喊着。
“想说什么?”他魔魅的眸心射出一道道教她迷惑的光芒,让她不知所措。“这样真的很怪……”青涩如她,压根不明白他心底的念头。
耶律克猛的翻身,将她缚锁于身下,让自己的身躯与她的更加贴近,完全不留缝隙。
“嗯……”婉儿惊愕的屏住呼吸。
接下来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将唇压在她嘴上,深深的吮吻。
“唔……耶律……不要吃我。”她不知道他在干嘛,身子紧张的绷起。
他用力的箍住她不停摇晃的脑袋,火辣的唇含住她的,趁她张嘴说话之际将舌钻进她香滑的口中,暧昧的汲取她的甜蜜……
婉儿顿时傻了,更不解的是,本来潜藏心口的骇意竟慢慢转化为一股无法形容的臊热。
然而,她还来不及消化这种感觉,竟发现他正解着她的衣襟!
“耶律哥哥,你……你在做什么?”她慌张的抓住他的大手。
“你爱我吗?”他眯起一双幽邃的眸子问。
“我……我当然爱,好爱、好爱……”她天真又诚实的回答。
“既然爱我,就把自己交给我,嗯?”耶律克那双狭长多情的眸直勾着她的灵魂,让她乖乖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拉开她的衣襟,当望见里头那件迷人的嫩菊色抹胸时,气息变得粗重……
于是他毫不延宕地拉开她颈后细绳,让那两团从未让其他男人碰触过的浑圆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眼前。
“婉儿……你好美。”他的眸光倏沉,炽热的眸攫住她半带怯意的水柔眸心。
她害臊的别开眼,根本不敢迎视他。
耶律克攫住那对丰嫩,感受她的软绵与弹性,还有在他手心渐渐发热、发胀的娇美。
“耶律哥哥……嗯……”她呢喃着。
“喜欢这样吗?”他的大拇指不停摩娑着那顶端娇花,惹得她娇吟连连。“啊……”好酥、好麻,而她的喉头沙哑,几乎快要被这股兴奋给逼得喊不出声,不知如何发泄体内那不知名的燥热。
她的嗓音令人销魂,这短促的娇吟听在他耳中,简直就像天籁,让他欲罢不能。
“我想要你……婉儿,肯吗?”他埋首在她双峰之间,徐徐呵着搔动人心的热气。
“我……我交给你。”她不是很懂,只知道自己并不想就这样结束,更好奇耶律哥哥还想对她做什么?
他要地,她就给呀!
“我心爱的婉儿。”这份纠缠与需索是他渴望已久的,可他又不想伤害她,他知道她有多纯洁!
他轻轻的褪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当她的娇胴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眼前时,他可以感觉到她的羞臊与不安。
只因为信任他,她不做任何反应。
他仔细欣赏着她的美丽,从她红滟滟的双腮,一直到她优美的颈线,接着是她圆挺饱满的双峰,再来是她纤细不及盈握的腰身……
而当他的视线来到她的腿间时,他再也克制不了身为男人的狂野欲望,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衫,紧紧的将她抱个满怀。
“啊!”他想干嘛?
好害羞、好害羞,他为何要这样磨蹭她的身子?
就在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他的手掌已再次握住她的玉峰,这回可是一手掌住一个……
“你好美……”这句好美要他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厌倦。
耶律克的撩拨令她体内又窜起一阵阵热潮,直逼下腹,天……她是不是还病着,怎么会这么热呢?
“我好爱你……婉儿……”他男性粗野的气息围绕着她,浑厚的嗓音如有魔力般,让婉儿已失去思考的能力,脑子直绕着他的爱语。
随即,她居然感动的哭了!
她终于等到了!等到他对她说这句话……
“别哭,我会好好的待你,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他疼惜的安抚她。
她微笑地点点头,而耶律克也笑了,望着她身子的娇媚与红润,明白她已准备好,他随即分开她的玉腿,奋力住内一挺——撕裂般的疼痛让婉儿的小脸突地一皱,指尖狠狠刺进他的肌肤,“好痛!耶律哥哥,你弄痛我了!”
“忍一会儿,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吻苦她的眼、唇角,慢慢抚慰她。发现她渐渐放松了,耶律克深吸口气,俯身猛力冲刺,带领她登上极致的颠峰——
“婉儿,醒醒。”耶律克轻声在她耳边呼唤。
婉儿翻了个身,喃喃说道:“再让我睡一下。”
“你已经睡很久了,肚子都不饿吗?”他将手里烤得香喷喷的番薯拿到她鼻前,她立刻张开眼,坐了起来,“是什么?好香喔!”
“这是土番薯,这山上只找得到这个,你吃吧!”他又将水递给她,“喝点水,别噎着了。”
“谢谢。”她扬眉望他一眼。
不知为什么,现在只要一见着他,她的心就直颤跳个不停。
“怎么小脸这么红?”他眯起眸,偷偷觑着她的娇颜。
“讨厌,你怎么这么问,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就是她这份娇羞,让他怎么都忘不了、割舍不下。
“你刚才……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抬起眼,娇羞地问:“你说我已经是你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我之间只差拜堂,你已是我的妻了。”他握住她的柔荑,“等这一切过去后,我们就回中京,我会向萧伯父提亲的。”
她咬咬唇,激动地扑进他怀里,“耶律哥哥,我真的好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不过先把番薯吃了,这样才有体力。”他为她将番薯掰成两半。
婉儿接过手咬了口,“真的很甜呢!”她开心的吃着,“如果我们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也很好呀!我想躲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就算可以一辈子躲在这里,我也不要让你吃一辈子的番薯。”
“我无所谓。”她甜甜笑着。
“别说傻话了。”他看看天色,“现在已是午后,再过一夜,明儿一早我们就离开。”
一直留在这里太按近月姑,他担心她很快就会找上他们。
“这么快?明天就要离开了?”她嘟起唇,“可我喜欢这里,喜欢这片竹林,还喜欢这间木屋。”
“这间木屋应该是农家们挖笋时节所待的小屋,我们也无法久住。”再过阵子就是冬笋采收的时节了。
“这么说,我们非走不可了?”婉儿好不舍呀!
“是呀!非走不可。”他轻轻将她的发拢到耳后,“你以前不是说过,只要跟着我,到哪个地方都一样?”
婉儿抿唇想了想,“嗯,只要跟着耶律哥哥,天涯海角我都愿意去。”
突然,她眸子一亮,看见他系在腰间的东西,“这是……你这是哪来的?”他低头看着在路上拾起的荷包,“该属于我的东西,终究是属于我的,你说是吧?”
“可是……”她满脸不解,“我已经把它给扔了。”
“但是拾起它的人是我,你说它是不是该属于我?”他看着她那张清纯慧黠的小脸,不禁又想起之前他所带给她的心伤,“我真的很喜欢这荷包,可当初我不得不拒绝你。”
“可是它脏了,我重新做一个,这个不要了。”她想拿下它。
“不要,就算再脏,我还是喜欢。”他将它抓得紧紧的,“一辈子我都会珍爱它,就跟珍爱你一样。”
“耶律哥哥……你最近老喜欢说话惹我哭。”她眼底眨着泪。
“不准哭,哭了就不带你出去走走了。”
“什么?你要带我出去走走呀?”她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好,我也闷得慌,我们出去吧!”
“那我们就顺道去你最爱的东雅湖,否则明天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东京。”
“嗯。”她点点头。
“天气冷,得穿暖些。”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厚衫为她穿上。
“耶律哥哥,我的橘子怎么少了一颗?”她这才发现。
“被我剥了。”
“哦?你渴了是吗?那这里还有一颗,不过……还没红透。”她拿出剩下的一颗给他。
“傻丫头,把它收好,其实那一颗里头有一粒药丸,我把它给你吃下后,你的病才会在一夜之间好转。”他笑看她怔愕的表情。
“这么说,上次我遇到的那位老爷爷真是神仙公公了?”她欣喜的咧开嘴。“我想是的。”耶律克一双魅眼情不自禁又停留在她脸上。
“好,那剩下的这一颗我要好好收藏。”她将橘子放进包袱里,仔细系好。“那我们走吧!”他紧紧牵着她一块儿走出木屋。
竹林内一片幽静,仿佛只听见他们走在竹叶上的声音。
他与她相视而笑,多希望这样的惬意心情可以永远持续下去,就如同竹梢上的光影这般灿烂!
费凯太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直到管家木罕从外头进来,他已按捺不住地走向他,急问道:“怎么了?有婉儿姑娘的消息吗?”
“据手下回报,有人看见一位姑娘和一位公子今早从那座竹林走出来。”木罕赶紧说。
“真的吗?这么说那一定是婉儿和耶律统领了。”费凯太这才松口气,“那我也安心了,否则婉儿不见了,我又说不出下落,肯定会被爷爷重重数落一顿。”
“不过这不能完全确定是他们。”木罕也为婉儿担心。
虽然她住在府邸没几天,但是她的善良天真让府中每个人都很喜欢她。
“那么你再派人好好去打听一下。”费凯太随即道。
“是。”
木罕正打算离开,就见门房迅速走了过来,“少爷,耶律统领派人捎了封信柬过来。”
“哦!快给我看看。”费凯太立即接过手,看过内容后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太好了,他果真是和婉儿姑娘在一块儿。”
“那他有说去哪儿吗?”月姑突然从布帘后现身,口气尖锐地问道。
“没有,他什么都没说。”费凯太直觉疑惑的问道:“月姑娘,难道统领没告诉你吗?”
“如果他告诉我,我又何必问你。”月姑瞪了他们一眼。
“呃!”费凯太愣了下,没想到以往看来千娇百媚的月姑凶起来还真骇人呢
“我也要离开了,这阵子多谢招待。”月姑丢下这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心里又闷又气,万万没想到耶律克居然不告而别,这家伙还真笨,以为他带着婉儿逃走,她就对付不了他们了吗?
气愤难当的她立刻找了块无人之地,从水袖中拿出三支香点燃插上,又取来婉儿留在枕上的头发开始施咒作法。
当香烟袅袅升起,她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施法念咒……此时,方圆三里之境的天空开始暗下来,远处还有轰轰雷影,万事皆备,但奇怪的是,她要加害婉儿的法术始终施展不开。
“天,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眸子倏然瞠开。
月姑不信邪地再试一次,但是那种被逼退的感觉还在,令她一颗心不安起来。
她无力地坐倒在地,心头顿生疑惑。
这法术是娘教她的,多少年来她从没失败过,为何今天会无效呢?
难道她真要回去向娘求救?
心慌意乱下,她立刻站起,拔起那三支香丢在旁边的溪沟,又捡起婉儿的头发,立即往月婆隐居的山岭而去。
在前往北方的小径上,有对俪影手牵着手向前走。
男的不时为女的擦拭额上汗水,女的则倚在男的胸膛低笑撒娇,气氛温馨又甜蜜。
“耶律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婉儿看着前面陌生的景致。
“我也不知道,反正往北继续走。”
这一带他从没来过,虽然有点冒险,但是这样的旅程似乎更有利闪躲月姑的追踪。
“这种感觉好怪,但是很好玩也很刺激。”婉儿天性喜欢冒险,如今有心爱的人陪伴,让她的胆子更大了。
“婉儿!”他眯眼仔细瞧着她,“你……现在的感觉好些吗?”说真的,他还是会为她的身子担心哪!
“我很好呀!”她展开双臂,在他面前绕了个圈,“说真的,长这么大,我还不曾这么快乐过呢!”
“那就好。”耶律克揽住她的肩,“我们也不能这么漫无目的走下去,还是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要在这附近吗?离东京太近,会不会比较危险?”她皱起小巧的眉。
“呵!”他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心,“我还以为你的小脑袋瓜里没有值得让你担心的事呢?”
“我当然会担心呀!”她噘着唇,眸光如水般望着他,“好不容易才能与你相守,人家才不要被破坏呢!”
他逸出一丝笑痕,“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伤害。”
“那我也要说,有我在,也不许人家欺负你。”她扬起笑容,那笑又甜又迷人。
“好,那我们都说好了,无论未来如何,一定要为对方好好活下去,保护对方。”此时阳光灿烂,他不舍她小脸被晒得红通通,伸手为她遮阳。
“那是一定的。”她眸子瞬间亮起,“对了耶律哥哥,我们难得来到这儿,不如一路往北边走边玩,你说好吗?”
“你呀!满脑子只知道玩。”他轻笑出声,随即正色道:“玩是没问题,不过我担心这次出门所带的盘缠不够。”
“啊?怎么会这样!”
“小傻瓜,我们这一路往北要吃要住,当初根本没料到要出门这么久,否则我会多带些。”不过这种事让他伤脑筋就够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了。”“决定什么?”
“尽快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我可以教教附近的孩子读书和一些功夫,攒些旅费。”他揉揉她的头,要她安心。
“那我也可以帮你。”她可不希望让他一人忙、一人累。
“你说说看,你会帮我些什么?”他蜷起嘴角。
“我可以帮你洗衣、帮你……帮你生娃儿……”她垂下脑袋,“以前府邸灶房的大婶生了娃儿,真的好可爱喔!她还说……还说……”
瞧她一张脸已烧红得说不出话来,他忍不住追问,“她还说什么?”
“还说……还说为家里的男人生娃儿是爱的表现。”她羞红着双腮,缓缓抬眼望着他,“耶律哥哥,我如果是你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那当然。”他半眯起眸,目光胶着在她怯柔的娇容上。
她一定不明白现在的她看来有多迷人了,连向来自制力极高的他,都快要无法保持冷静了!
“我真的想为你多做些事,可我什么也不会,只好帮你生娃儿,你要不要?”她一双小手紧张的绞在一块儿,等待他的回答!
“小婉儿,你知道吗?要生娃儿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他的眼神幽黯了下来,勾起她的下巴,直望进她眼底。
“耶律哥哥,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啰?”她一双眼眨巴眨巴地望着他。
“没错。”他笑了。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呢!”婉儿露出天真又妍美的笑靥。
她长长的眼睫在他面前猛扇,可是耶律克却只是衔着抹笑望着她,半天不吭一声。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这样看我?”她发现耶律克注视她的眸光好奇怪喔!
一直被他这么望着,她一颗心都热了起来。
“没什么,现在我只想吻你。”
他情不自禁将她推向树旁,俯身亲吻她红润的檀口,唯有将她紧紧拥住、轻轻吻着,他才能感受到她是平安的待在自己身旁。
婉儿仰首接受他炙热深情的吻,在这份缠绵中,她发誓要一生一世爱这个男人,永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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