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圆格格披着屈夙尘的披风,虚弱又伤心地回到「晚香苑」。
一思及方才他无情地将被风丢在她身上,撂下一句绝情的话语后便洒然离开,她便心碎成灰,只想一死了之。
「记住!你既已是我的人,就该对我忠贞,别给我戴绿帽。从今后我会收你在门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分。」
这句话教她怎能容忍,怎能受得住?
一回到苑内,她便俯趴在床上,哭红了眼,也哭碎了心,哭得心力交瘁……
她不能再留下了,她绝不要再当他的禁脔,收拾了一些衣物,她带着一双核桃般的大眼,离开了「晚香苑」,并偷偷绕到灶舍,想向顺嫂及老刘道别。
璟圆格格感到遗憾的是,离乡背井的她至今仍无法好好向他们两位道个谢,且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了。
「顺嫂……」
正在起灶的顺嫂听见叫唤声,回头一瞧,竟看见了璟圆格格,她连忙和老刘一块儿福身道:「格格吉祥。」
「别多礼了,老刘、顺嫂。」璟圆格格立刻跨进去扶起他俩。
「这里油烟大,您怎幺跑来了?」顺嫂抹了扶满是灰炭的手,生怕弄脏了璟圆格格的衣服,还不忘对老刘说:「快,快给格格倒杯水。」
自从璟圆格格被带进「晚香苑」后,他们才明白了她的身分,只是他们不懂,外头的流言为何要把她说得那么难听?反正他们绝不相信璟圆格格是个yin荡之女。
「不!你们别忙了,我来看看你们,马上就走。」璟圆格格阻止了老刘的行动。
「走?」顺嫂发现她两眼红肿、神色有异,不禁追问:「你住在这里好好的,还要走去哪?」
「我……」一股辛酸袭上心头,璟圆格格的鼻头为之一红。
「怎么了?告诉刘伯是谁欺负您?我刘伯第一个去找他算帐。」刘伯卷起衣袖,一副要为她出气的模样。
璟圆格格笑着流泪,摇摇蛲首,心在感激道:「没人欺负我,但是,我知道在这儿有你们两位是真正关心我、喜欢我的。如果我有机会回府,一定会请我阿玛好好报答你们。」
「格格,您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也希望你过得快乐,不需要您的报答。有些话我们实在不好问,为什幺你不能回北京城呢?难道外头的传言是……」
「老伴,你别问这个,这种问题你要格格怎么回答──」老刘皱了一下白花的眉。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心里也很疑惑。其实,我以前在北京城时的确做错了许多事,虽然没有像外传的那么怀,但我也不是一个好女人。」
「胡说!顺嫂最会认人,怎么看都明白格格是个好人。」
对于璟圆格格所做的解释,老刘和顺嫂说什幺也不相信。
而璟圆格格也不想再多作解释,只好歉然一笑,「我走后希望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也希望你们保重身子。」
「你这一走,他们两人绝对有麻烦──」
不知何时,屈夙尘已找来这里,他面色铁青,表情莫名阴沉。
「少王爷吉祥……」老刘夫妻两人压根没料到少王爷会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问安的话都打颤起来。
「起喀!」他单手一挥,目光却凝瞪着璟圆格格那张错愕的小脸,「咱们有点儿私事,出去谈吧!」
担心给顺嫂他们带来麻烦,璟圆格格即使心底有百般的不愿意,还是跟着他走出灶舍!来到后方的坡地。
「你手里那东西是什么?」他一走到坡缘就瞬地旋身,眸光似剑地盯着地抓在手中的包袱。
「因为我不想寄人篱下,所以准备离开。」她凝住脸,面无表情道。
「然后出去找个男人当依靠,一个换过一个,这样才新鲜对不对?再说,你现在也不是什幺处子了,更可以大胆地挑逗他们?」
刚刚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对她放心不下而到「晚香苑」看她,哪知所见到的竟是一屋子的空荡,那时他的理智已全然焚毁,了心只想找到她,好好教训她一顿。
他的话彷如一道毒辣的火鞭,抽打得她的心伤痕累累。
「你简直就是魔鬼,连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璟圆格格胸口绞痛得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难道不是?否则外头也不会把你传得这般不济。」他冷冷一笑。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
「我!我怎样?还记不记得在莫云山庄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软化在我手上?你又是怎么在我的爱抚下申吟娇喘?别告诉我你是冰清玉洁的,虽然你的第一次是被我给夺下,但我又怎知在此之前有多少男人摸过你、吻过你、碰过你──」
屈夙尘的唇一张一合的,浅浅吐出的话,让璟圆格格完全僵住心神。
她好想哭……
「你这个小人!」璟圆格格怒视他,浑身像被利刃划过,正不断淌着鲜血。
「你怎能骂我小人呢?只因为我说中了你的要害?」他狠佞地对住她已渐苍白的面孔与摇晃的身影。
璟圆格格只知他的嘴正不断吐出冷残无情的话语,却始终无法把他狠心的话完全听进耳里。
她伸手掩住脱口而出的哀鸣……「你好残忍──」
「我残忍?是,那也只对你,你这个女人只因为一时的兴头,玩弄了多少男人的感情,害惨了他们?」
「不!别说了,我不要听……」
为什么没有人要给她一个忏悔的机会?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她希望他不要再伤她,不要──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偏要说。你根本就──」
屈夙尘更可恶的话还未说出口,璟圆格格身子就这么笔直地倒在他眼前,简直是吓呆了他!
「璟圆……璟圆……」
他急速抱起她,却怎么也叫不醒!
前方灶房内的老刘夫妇俩听闻少王爷的喊声,立即奔了出来,看见这种情形也吓得心惊胆跳。
「格格怎么又突然晕过去了,可能是上回身子还没调养好。」顺嫂顺口说这。
「上回?她上回怎幺了?」夙尘听出弦外之音。
「禀少王爷,是这样的,璟圆格格是我们两人在市集采购途中救回来的,当时她已饿了好几天,奄奄一息地躺在街角,那时候我和老伴根本不知道她就是璟圆格格。」老刘赶紧详细说明。
「你们怎幺不早说?该死的!」
屈夙尘低咒了一声,倏然抱起璟圆格格冲回「晚香苑」,临去前下令道:「快去请大夫进府。」
★★★
璟圆格格猛地睁开眼,脑中仍是一片晕眩,她看了看屋里熟悉的怖置,突然想起这里就是她已住了好几天的晚香苑。
她不是要离开了吗?怎幺又会躺在这儿?而且她的身子好重……重得抬不起来。
忽然,她想起在昏厥前屈夙尘对她所说的一些伤人心肺的冷言冷语,璟圆格格重重地闭上眼,忍了许久的委屈,终于在体虚力乏的空虚下嚎啕出声……
「你醒了?」
屈夙尘一直待在她身旁等着她清醒,所以,她初醒后的一切反应全看在他眼底,包括她皱眉、轻叹、啜泣,随之大哭的模样。
「你究竟在哭什幺?」他陪了她一夜,想不到她回报他的就只是眼泪,而且还愈哭愈离谱。
「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我明明要离开的。」她抽抽噎噎地说。
「谁知道你怎会突然昏了过去?」他蹙起创眉,凝住她湛深的黑暄,眼神复杂得令人难以参透。
「我昏过去了?」她只记得她当时气极攻心。
「你怎么没告诉我,前几天你已在大街上昏倒过,还好是被顺嫂他们救了回来?」
他有点儿生气,气她的隐瞒,也气他自己似乎对她做得过分了些。
他一直以为是她用钱买通了顺嫂他们,故意窜进王府打算找他报复,哪知事实却和他猜测的完全不一样。
「说了又怎样,你会对我友善一点儿吗?」她已被他伤害得麻痹了神经,只能苦笑以对。
「你──」闻言他不禁恼了。
「你走吧!过一会儿我自会离开。」
她不能再留下任他伤害地,更不能让他毁掉她爱恋他的心,无论他如何残忍的对待她,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她会珍惜这份感觉的。
「我说过,不准你走!」这个女人怎么就是讲不听呢?
「你凭什幺管我?我也说过,不再受你的窝囊气……」她猛地起身,却一阵头晕目眩,只好又躺了下来。
「你怎么了?走不动了是不是?有本事你走啊!」屈夙尘又被她激得满腹怨气,虽然他语气恶劣,一颗心却强烈地揪紧箸。
「走就走……」璟圆格格的脑子顿时像被掏空了一般,怎么也没料到他会无情至此种地步。
原来他的挽留是假的,伤她才是真的,这让她的一颗心活像绑了锚似的直往下坠。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硬是翻起身,颠颠簸簸地走到门边,忍受着昏沉、难受的感觉,正要跨出门槛时,却被他猛力抓住手腕。
「你的脾气当真很拗!」
他双唇紧抿,眼神错纵复杂,恨她总是能轻易挑动他深藏的喜怒哀乐。
「放开我──」她拚命地挣扎。
「你给我安静点儿。」他抱起她,气冲冲地将她送回炕上。
「屈夙尘,你究竟要囚禁我到什幺时──」突然,她的唇被堵上,声音消失在喉咙,一股微颤的悸动徐缓地向四肢不断地扩散……
「等我玩腻了你,自然会放你走。现在你还是赶紧把身子调养好,别下回与你缠绵到最激烈的时候,你却昏死在我怀里啊!」
他蓄意撂下几句暧昧言词后,忿忿然地转身离开了。
璟圆格格痛心地枕在被窝里哭泣,脑子已被他弄乱了所有思绪,不知她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谁能救赎?
屈夙尘离去后不久,小妍适时进了房门,轻声问道:「少王爷要我来请问格格,您饿了吗?我请灶房准备些粥。」
「小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少王爷是个什幺样的人?」璟圆格格凄楚地抬起头,一脸怆然地问着地。
「您说少王爷啊!他……他虽然对我们严厉些,但却是个非常好的人,是位非常体恤咱们下人的主子。」小妍想了想,由衷地说道。
她自然也明白这位格格与少王爷之间一定发生了某些磨擦和误会,但愿自己的几句话能让他们化解纠纷。
「是吗?他是个好主子。」
那他为何仅对她这般恶劣和残佞?原来在他的眼中,她不仅是个补替品,还不如一个下人……
「你怎幺了,格格?」瞧璟圆格格这般伤心?难道她又说错话了?
「没……没什幺……」璟圆格格拭了拭泪,勉强笑道:「我是饿坏了,你去帮我端碗粥吧!」
「好,奴婢这就去。」小妍欣喜地表示,连忙转身张罗点心。
璟圆格格这才转过身,无神地面对一片白墙,对于自己的未来感到一片茫然。
★★★
融融得知璟圆格格生病后,少王爷不仅陪伴在她身边,还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一丝妒火在她的心口便燃烧起来,久久无法释怀。
她融融夫人的身分岂能让这个烂格格给超越过去?她非得想个办法好好整整璟圆不可!总得让她明白在这个「兀谡王府」里还有她融融的存在,岂有璟圆作威作福的余地。
「夫人,我倒有个好主意可以杀杀璟圆格格的锐气。」她身边的婢女银杏见主子如此,故意巴结道。
「哦,你倒说说看,你有什幺主意?」融融眼睛一亮,细长的柳叶眉轻轻一挑,诡魅得吓人。
「夫人,您附耳过来。」
银杏得意不已地咬着融融的耳朵,只见融融嘴角略微上扬,双眼微眯,冷笑地说:「那你就快去准备,我们立刻去一趟晚香苑。」
银杏立即领命下去,约半往香后,她便端了一碗燕窝回来,窃笑道:「夫人,我都准备好了。」
「好,咱们这就出发吧!」融融勾起邪恶的冷笑,领着银杏一块来到了璟圆格格所居住的晚香苑。
一进苑内,她们前后观察了一下,在确定小妍不在后,立即堂而皇之地走进璟圆格格的闺阁内。
当璟圆格格惊见她们主仆二人时,惊讶地道:「你们怎么……」
「怎么来了是不是?不要对我一脸的敌意,我今天可是好心好意来看你的。」融融自动找了张椅子坐下,那矫揉造作的模样直让璟圆格格害怕。
她心里也明白融融来此绝非善意,但她实在没有心情与她计较。
「谢谢,不过是一点儿小病罢了,怎敢劳你的大驾?况且,我也无法起身招呼你,你请回吧!」璟圆格格闭上眼,她不止身体累,心更累。
「哟……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夫人──」
银杏恼火地想为主子出气,却被融融阻止道:「你别无礼,人家可是贵为格格,哪是我这个『侍妾』得罪得起的。」
她故意加重「侍妾」二字,强调出她与屈夙尘的特殊关系。
璟圆格格的心的确重撞了一下,她赶紧别过脸,「你别这幺说,我要在这儿待下还得经过你的同意是吧?」
「瞧格格说的,好象我有多容不下格格是的,为了表达我的善意,我特地去灶房煮了这碗燕窝,想为你补补身子。」
融融从银杏手上接过瓷碗走向璟圆格格,心机深沉的伪装出友善的表情。
「我不想喝,你自己用吧!」璟圆格格刚刚才服过汤药,药性发挥下,直觉睡意袭来,此时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别这样啊!你喝一点儿我就走好不好?」
融融那讨好的模样让璟圆格格不忍拒绝,她只好硬撑着起身,「好吧,那我就喝了,谢谢你的好意。」
璟圆格格才刚要接过手,没料到融融竟将瓷碗往她身上一倒,又叫又嚷的说:
「你……你真可恶,不领受我的好意也就算了,竟然……竟然还拨我一身──天!好烫碍…烫死我了……银杏,你还愣在那儿干嘛?快……快去请少王爷来啊!」
「是,奴婢这就去。」银杏恶笑了下,连忙转身奔出晚香苑。
璟圆格格傻住了,她呆愣地看着她们主仆俩唱作俱佳的表演,心忖,如果融融真的烫伤了,为何不请大夫?居然是去找屈夙尘。
「我没拨你,是你自己没拿稳的。」璟圆格格还单纯得会意不出融融是特地为了对付她而来。
「你胡说,我怎么会没拿稳,是你企图害死我!」她愈说愈离谱,简直就把璟圆说成了居心叵测的女人。
璟圆格格已被她的恶意指控震得说不出话来,怔仲地盯着她半晌。
这时候屈夙尘已赶来,看见屋里这两个女人正怒目相视,便有趣的倚在门际看着她们唇枪舌战的场面。
面对大门的璟圆格格发现他,脸色一凛,「你们是串通好的?」
融融这才回身,一见屈夙尘,立即扑进他怀里,哭哭啼啼地说:「少王爷,您瞧,我身上全湿透了,都是她,都是那个璟圆格格。」
「我的好融融,究竟发生什幺事了?瞧你哭成这样,我可是会心疼啊!」他以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硬挤出的一滴泪。
「人家好心好意亲自下灶煮了一碗燕窝,想为格格补补身子,她不喝就算了,还把汤给挥倒,淋得人家一身都是。」融融不忘加油添醋道:「她还说,这汤里不知我可有下毒,您说她可不可恶?」
「嗯!她当真可恶。」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直瞟向表情木讷的璟圆格格。
「我没做也没说,信不信由你。」
璟圆格格回睇他,只冷冷地做了这幺一句解释。
「我是不怎幺相信你。」他带着几分邪恶的脸上,出现冷冽的线条。
「那我也没办法。」
他刚才的表态已经很明白了,他相信了融融的鬼话,且一味袒护融融那一方,那地还有什么话可说?
「你就连一点解释也没有?」他脸色又变了。
「我的解释你信吗?」璟圆格格沮丧着脸回问他。
「你不说说看,又怎知我不信?」他凛着声说。
融融闻言大惊失色,立即揪着他的衣袖说道:「少王爷,你不能听她的,当真是她泼了我一身。」
她担心极了!如果屈夙尘信了璟圆格格的话,那她今天做的这些不就成了反效果,那该怎幺办?
「你别吵,先下去。」他逐下令。
「可是……」
「下去──」
「少王爷,你可不能随便信她啊!」临去前,融融仍不忘再三叮咛。
「你现在可以替自己解释了。」融融退下后,他寒着脸逼问璟圆格格。
「你是真心愿意听我说话;还是只想侮辱我?」她一双黑潭似的隆眸直望进他的眼底。
「你以为我是要侮辱你?如果我真要调戏你,何需如此大费周章,直接上你不就行了。」他轻佻的唇角弯成讽刺的弧度。
「你……你当真狗改不了吃屎!」她恨他老爱拿她的身体开玩笑。
「嘘──别说脏话,我现在只想吃了你。」
屈夙尘早已对她的身子上了瘾,虽然她的嘴巴伶俐得让他受不了,但他就是无法不眷恋她柔软的女体,怀念她带给他美好的感觉。
这几天她身子太弱,使他忍了好几天的欲念,今天见她似乎又有体力与他抬杠,这是不是表示她恢复得差不多了?
「你又想做什幺?」她想坐起身。
他却猛力将她压缚住,「别动,让我好好疼你……」
这几天他考虑了许久,想收她入房的意念却愈来愈强,他可以不管她狼藉的名声,只要明白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就成了,反正来日方长,他可以好好的调教她。
事实上,他近来对她的恶言恶语,不过是想损损她的傲气,希望能逼出她小女人的本性,臣服在他脚下。怎知她却不驯得很,怎么也教不乖!
他放弃了,反正引起他兴趣的不就是她这种其它女人缺乏的撒泼劲儿?
如果留她在身边,想必他这辈子都不会无聊了。
「我……我好累……想睡了。」她又打算故计重施。这几天她都是以这句话抵掉了他的侵犯。
「累了?我怎么觉得你一点儿也不累呢?」他将她牢牢圈在怀里,邪魅得勾人。
「我刚喝了药,真的很想睡。」她急急说道。
「哦?那我就陪你一起睡吧!」
他将长褂一撩,俐落的褪卸衣衫,瞬间与她并躺在炕上。
「不!你怎可以睡在这儿?」她的身心都颤抖了,露出一脸惶恐的模样!
「要不,你希望我睡哪儿去?」屈夙尘嗤笑了一声,眼睛眯出一道狭光,嘴角勾勒起一道诡魅的笑意。
「去你昨晚睡的地方。」她随意应道。
「昨晚我是睡在融融那儿,你要我回去找她吗?」他双唇带箸讥嘲的笑意,神情变得冷峻。
「我……」她的心隐隐一痛,只要一想到他与别的女人缠绵终宵,就陡地变得落寞不已!
本想逞口舌之快,赶他离开,却实在不愿见他又抱着别的女人过夜,一时之间愁肠百转,璟圆格格顿时不知该怎幺办了。
「吃味了?」他沉冷地问。
璟圆格格一抬头即对上他那双邪肆幽沉的眸子,心思忍不住一阵晃漾。
为何……为何她会失心在这样的男人身上?让她连想恨他都嫌无力。她一时把持不住,不禁偷偷低泣出声。
「怎幺哭了?」他托起她的下颚,拇指轻触她的红唇。
「你信我吗?我没有要脾气,没有泼得融融一身,是她……」她的小嘴陡地被他热烈的唇给封住,双手也没闲下来,努力在她身上四处游移,炙人的情焰成功地将她推向情欲边缘……
突地,门外传来了银杏急促的敲门声,「融夫人不小心摔了跤!少王爷,您快来瞧瞧啊!」
屈夙尘闻言,扯开她衣衫的手猛地一顿,未留下一句话便旋身快速走出了晚香苑。
看着他十万火急的行动,像圆格格的心渐渐凉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怎么也比不上融融在他心中的地位,为了融融,他可以丢下衣衫半褪的她,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多情总被无情恼,爱恨交错人消瘦……
悲伤之苦总是没来由地缠绕在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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