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绣苑一边洗衣裳一边捶着双肩,以往在家她从没做过这种粗活儿,如今可让她尝到苦头了。
悲哀的是,她已经洗了三天衣裳,却仍见不到慕亨一面,如此一来,她要怎么向他询问关于青台砚一事?
“这位姑娘,你是没洗过衣裳是吗?”洗衣房的庆嫂见她这样“柔弱”的洗衣,就算洗他个三天三夜也洗不完这一大桶脏衣服。
“我……”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难怪,瞧你连洗衣的窃门都抓不住。”庆嫂蹲在溪边对她说,“这衣裳多的话就要用木棒槌打,被单就要用脚踩……懂了没?”她一一示范着。
“有点懂了。”花绣苑柔柔一笑。
“那就试试看吧!”庆嫂交代后就要离开,却让花绣苑喊住。
“该如何才能见到庄主呢?”花绣苑张着双水灵灵的大眼,恳切地望着她。
“你要见庄主?!”
“对,我有话想问他。”
“那就要看机会了,前阵子是为了祭神,咱们庄主才留在庄内,但现在事情过去,他就得回山上的林场了。”庆嫂说到这儿,望着她一脸狐疑的表情,“我们山庄就是靠木材为生。”
“就因为这样才要祭山神?”花绣苑做出联想。
庆嫂弯起嘴角笑了,“没错,你还算聪明,所以把聪明才智发挥在洗衣服上比较适当吧?”
“你们又找了另外的女孩祭神了?”花绣苑怔怔地问,对她的玩笑没有任何反应。
“对。”庆嫂又步回她面前,“你别想太多了,好好干活,庄主会留外人在山庄还是头一遭,不要多事连累庄主。”又叮嘱这句话后,她才离开。
虽然庄主特别交代要多多关照花绣苑,但洗衣房还有其他丫环,她总不能对这个笨手笨脚的丫头太照顾,否则会被说话的。
待庆嫂离开,花绣苑在胡思乱想的情况下将衣裳洗好,待晾好之后又将晒干的衣裳拿回洗衣房。
“新来的丫环,把这几件衣裳拿去熨烫整齐。”一位老婆婆把一蓝衣裳交给她。
“是。”花绣苑拿着衣蓝,放到一个方桌上,先在上头铺上厚布,然后拿出特制的平面石在火上烘烤了会儿,再一件一件把衣裳拿出来烫平。
因为心神不宁,在处理最后一件衣裳时,不小心烫伤自己的指头。
“啊……”她赶紧抽回手,将手指浸泡在冷水里,“痛……”
“难得来这里,却看见有人做傻事!”慕亨嘲讽的嗓音从她背后响起。
闻声,她回头望着他,天……好几天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就让他看见这一幕,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他恣意地双臂环胸,“听说你想见我?”
“对。”她点点头。
“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才肯把青台砚卖给我?”她急切地问道。
“你才做几天的事,现在就想着要青台砚?”慕亨挑起眉,哼笑两声。
“可我很急。”
“多急?”他半眯着眸看她这副神情。
“对方只给我们半年的时间,如今一晃眼两个月过去。”花绣苑恳求着,“我求求你了,就怕晚了会来不及。”
“还有四个月的时间,何必这么急,慢慢来好了。”说着,他的目光竟不由自主的来到她被烫得红肿的指头。
“因为不是你的事,才会这么无所谓吗?”她吸吸鼻子,“先不谈这个,你居然又让一名女子无辜牺牲。”
“什么意思?”瞧她说得义愤填膺的。
“明知道那些狼群这么可怕,还将它们视为山神,甚至把好好的姑娘送到它们面前,怎么……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她咬着唇,控诉着他的无情。
他灼亮的朗目突然阴沉了起来,冷冷逼视着她,“你想见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教训我吗?”
“我——”见他这样的眼神,她害怕的咽了口口水,“我怎么敢,我只是不希望你继续造孽。”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随即将她拉到一旁。
“你要做什么?”花绣苑惊愕地问道。
“你的手。”他从腰间拿出一瓶药,将药粉洒在她红肿的指头上,“下次小心点儿,明天洗衣时会很疼的。”
她诧异地望着他那淡漠的表情,知道他其实是关心她的。
“谢谢。”花绣苑赶紧抽回手,“我还好,已经没这么痛了。”
“既然你教训够了,那我走了。”他剔亮的黑眸再次移向她的小脸,深深望了她一眼后才转身,又听见她喊他的声音。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把东西拿给我?”花绣苑扬声道。
“时候到了我就会给,不会耽误你。”丢下这话,慕亨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洗衣房。
眼看他走远,她的双肩蓦然垮下,无助的泪缓缓掉落下来。
但愿一切真如他所说,他会在期限之内将她要的东西交给她,否则她就愧对姊姊妹妹和爹娘,而她也活不下去了。
转眼间已是初秋,澄澈万里的蓝天,飘散着一股萧瑟的味道。
在京城与北方的官道上,商旅成群结队,似乎都是赶着要在冬天来临前将货品送达目的地,好躲过狂风暴雪。
突然,一辆四马蓬车在官道上急驶而过,鞭声咻咻、轮飞辘辘,约莫半天工夫后停在青焰山庄大门外。
“蒋护院,你回来了!”门房一见是蒋凉,立刻打开大门好让马车直接进入。
“庄主是在山庄还是在山上?”蒋凉问了句。
“你回来的正好,庄主没去山上林场,而是在庄内,蒋护院可以去大厅看看。”门房立即回应,他们都知道蒋凉可是庄主的心腹呢!
“好,我过去看看。”蒋凉将马车停下,“车里的东西派人小心看好。”
“是。”
蒋凉随即走向大厅,果真看见慕亨正在厅内交代手下任务,直到一干手下离开后,他才上前道:“庄主,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慕亨扬眉笑了,“一路辛苦了。”
“一点儿也不辛苦,只是依庄主的吩咐,将您要的材料买回来了。”蒋凉拱手道。
“东西买齐了?”
“京城什么都有,东西很容易备齐,只是庄主要这些东西是为了?”蒋凉至今仍不明白慕亨的目的。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慕亨撇撇嘴,“我命人备些小菜和几壶好酒,我们边谈边喝吧!”
“好。”蒋凉笑说:“好久没和庄主一块畅饮了。”
“那就这么办了。”慕亨随即将老裘喊来,“准备一些酒菜到兰桂亭,我要和蒋护院好好喝两杯。”
“原来蒋护院回来了。”老裘笑说:“没问题,我马上命人准备。”
“我们这就过去吧!”说着,慕亨便和蒋凉一块儿前往兰桂亭。
当他们坐下没多久,就瞧见一名丫环从他们前方的长廊走过,而她背上正驮着一只大竹篓,里头好像放了很重的东西,她的背都压驼了。
“她是?我怎么从没见过?”蒋凉疑惑地问。
慕亨并没回答,而是快步朝那丫环走去,“你在做什么?”
花绣苑停下脚步,转首望着他,眼底带着丝丝埋怨,“我正在干活。”
“干什么活需要背这么重的东西?”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而后往篓里一看,发现是一堆干柴。
劈柴、挑水的事不是他给王强的惩罚吗?’
“这不关你的事。”花绣苑怎不怨呢?从夏等到了秋,只要她开口问他青台砚的事,他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要她别急,但她怎能不急呢?
久而久之,她发现他根本只是在敷衍她,让她又气又恨。
“你——”
“对不起,我要去忙了。”她朝他点点头后,继续往前走。
“庄主,她是?”蒋凉疑惑地想着花绣苑对庄主说话的态度,“是新来的丫环吗?庄内不是从不用新人?”
“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喝酒吧!”慕亨回到亭子内,为彼此斟上酒后,便迳自拿起酒杯灌入喉中。接着,他竟然嫌不够似的,又连续灌了好几杯酒。
“庄主,您怎么了?”蒋凉压住他的手,“别再喝了,我想您应该有心事,就先去处理,酒可以改天再喝。”
慕亨望着他,果然是最懂他的人,于是他点点头,立刻站起离开这座亭子。
他依花绣苑刚刚离去的方向追了去,听见一声声断断续续的砍柴声,再走近一看,映入眼中的竟是花绣苑纤细的臂膀举着重重的柴刀使劲儿劈柴的模样。
“谁要你做这些事?”他抓住她的手,阻止道。
花绣苑眼底浮现意外之色,“我干这活已经好一段时间了,你从没关心过。”
“你要我怎么关心?要我用什么样的心情关心,还是你想要我的关爱更甚于那个叫青台砚的玩意儿?”他目光一凛,勾摄着她的魂。
这阵子他一直待在林场,就算有事回庄也是稍坐片刻便离开,根本没机会来看她,庆嫂为何没把她的情况告诉他呢?
“你胡说什么?”她大声嚷道:“谁……谁要你的关爱?”
“难道不是?如果是其他人哪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不要以为我救过你、吻过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他抢下她手中的柴刀,并以刀柄抵在她的喉头。
“呃!”她眼眶泛红,声音略颤地说:“你跟过来只是想恐吓我吗?”
“我不想这么做,但我想知道是谁要你干这种粗活的?”他可不容许她做太多忤逆他好意的事。
“王强。”她瞪着他,“他说是你命他派工作给我的,现在又何必假装什么都不清楚?”
“你说王强?”那小子竟然如此嚣张,让她顶他的惩罚!“你又为何相信他的话,你认为我有可能命他来差遣你吗?”
“就算不信又如何?我连你的人影都瞧不见,又能向谁投诉?只能任人摆布了。”她的眼眶内瞬间凝出泪雾,“今天你就当作没看见我吧!”
“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但你放心,我不会食言,你要相信我。”知道她仍在想着青台砚,他说道。
花绣苑眸底有着脆弱,她的心都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眼看时间紧迫,距离半年的期限愈来愈近,她还能信他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但我相信凡事得靠自己。”说完这话后,她便拿过柴刀,将刚才劈好的柴放进竹篓里。
“别再做了,回你的洗衣房。”他踢开她旁边的竹篓。
花绣苑握紧拳,将竹篓再拿回来,继续捡拾木柴,完全不理会慕亨已泛黑的脸色。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沉声吼道。
她闭上眼,发着抖,压仰不住内心的痛苦与紧张,“我已经有办法了,所以请你让开。”
慕亨深深吸了口气,看来这丫头真的是不知好歹,偏偏他从不曾打破的惯例,却让她给一点一滴的颠覆破坏了。
好,那他就瞧瞧,她到底想到什么好办法?!
白天因为慕亨的阻挠,直到半夜花绣苑才将柴火堆放好,这时候有道黑影出现在她身后,她直觉转身,就见王强勾着邪笑望着她。
她紧张的抓着裙摆,“我已经依你的吩咐做,将该劈的柴全劈了。”
“动作挺快的嘛!一定伤了你那双细嫩的手了。”他的手正要抚上她的肩,却让她给闪了开。
“哟~~好像有两手,练过武?”他笑了笑,“不过在我眼中只是花拳绣腿。”
“你不是说只要我将所有的柴都劈了,就会将青台砚拿给我?”她蹙眉望着他,“我要的东西呢?”
“你要的东西!”他蓦然一笑,从背后拿了出来,“在这里。”
花绣苑眼睛一亮,“给我。”
他往后急退数步,“别急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快说,有什么话一口气说完好吗?”好不容易就要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她实在不想再耽误下去。
“要我手上的东西很简单,只要把你自己献给我。”他露齿一笑,“怎么样?我的条件不过分吧!”
花绣苑的小脸瞬间变了颜色,错愕的望着他,“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简直比禽兽还不如。”
“哈……就当我是禽兽吧!那又如何?我就是想得到你。”他将青台砚举高,“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偷了它,你要我将它打破吗?”
“不要——”她急急喊道,只能妥协,“好,我答应你。”
“那太好了。”王强一边转弄着手里的砚,一边走近她,突然一颗石头击中他的手,砚台就这么掉了下来,粉碎一地。
“不!”花绣苑捂着嘴尖叫,蹲下身拾起那些碎片,再抬头她却看见慕亨朝他们走来。
他的目光似火般直燃烧着她的眼,接着又转向一脸惊恐的王强,“你还当真死性不改,我饶你一命可不是要你继续这种恶行。”
“庄主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庄主!”王强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这话我已听了不下百遍,滚,离开青焰山庄,我看还有谁愿意留你。”他已仁至义尽,也偿还了过去他相挺的恩情,如今他不可能再原谅他。
“庄主……”王强没想到自己会有被赶离山庄的一天。
“走——”慕亨指着门外一喝,那犀利的眼神,冷冽的表情让王强知道自己不走是不行的。
他缓缓起身,又看了花绣苑一眼,懊恼的摇摇头后,便落寞地旋身离开。
慕亨将视线调到她紧捧着破砚的伤心神情,轻声嗤笑,“原来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利用王强?”
“这不算利用,只是各取所需。”她看着手中的碎片,有气无力地说,“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这不是青台砚。”他睇着她,“你以为王强那种人会对你老实吗?”
“什么?他……他骗我!”花绣苑跪坐在地抚着胸,心想:她差点上当了,差点被那个贼人所骗。
“现在是不是很庆幸我及时赶来?”他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她抬头看着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这才伸出手让他将她拉起来,“我……我可以回房了吗?”
“怎么了?觉得丢脸就想逃!”慕亨勾起诡魅的嘴角,“不是觉得自己很行吗?以后就全靠你自己吧!”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哑声喊道。
“因为你不听话,我最气不听话的女人。为了那只破砚,你当真愿意把自己出卖给王强是吗?”
他的眼神让她害怕,“你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也可以出卖给我了?”他撇嘴笑笑,灼热的眸光直盯住她的眼,“那我们也来谈条件好了。”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当初是你说的,我来你的山庄做事,你就会帮我的。”她害怕地望着他眼底的阴鸷。
“忘了吗?我可是狂人,既然是狂人就没有守诺的必要。”他勾起嘴角,“说吧!是来我房里还是去你房里?”
“别……”她拼命摇头。此刻她心底出现严重的矛盾,她到底该守着纯真,还是得牺牲自己?回头想想,爹娘的养育之恩重如山,她怎能这么自私,只知道保护自己呢?
“那就是不肯了?”他的眼神一敛,“那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回去把那只砚给砸了,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不要!”她大声喊道:“别这样,就到你房间。”
“没想到你还挺爽快的,只要能得到那只破砚,我想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他轻轻一哼,“跟我来吧!”
眼看他就这么往前走,花绣苑的双脚像是黏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时她又看见他回头对她说:“怎么不来?快呀!”
花绣苑的双手不停互搓着,压抑着紧张的情绪,缓步跟随他的脚步往前走。
直到进入慕亨的房间,花绣苑已浑身僵住,因为里头全是属于他的东西、他的味道,触目所及尽是充满阳刚气息。
“怎么呆站在那儿,还不过来坐下。”他坐在椅子上,拿起瓷壶为她倒杯水,“喝口茶,瞧你紧张的。”
她赶紧坐下,捧起杯子慢慢喝着,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双手的颤抖,以至于杯子的水洒落在胸襟上。
“瞧你,还真紧张。”他摇摇头,伸手到她胸前轻轻拍掉水渍。
“呃!”她害怕的捂着胸,错愕的看着他。
“瞧你的表情和动作,好像怕我非礼你似的。”他的眸光一凛,随即释放一抹无情笑容。
她赶紧将杯子放下,“能不能让我看看青台砚?”
像是害怕再一次受骗,这次她显得谨慎些,不过看在慕亨眼里,却只是好笑罢了。
“可以。”他走到一只精致的檀木柜前,从胸口掏出一条红绳链,上面系着把钥匙。他拿钥匙将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青白玉所制的砚。
“青台砚!”花绣苑冲过去,正想拿过砚台,却被他高高举起。
“你不能碰。”
“为什么?”她皱起眉。
“你只说要看看,可没说要碰它。”慕亨将砚台放在一旁的桌上,“等你成为我的人,它就是你的了。”
“庄、庄主!”她倒抽口气,望着他深邃的眼、魅惑的脸孔,想她这条命也是为他所救,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没命了。
那就认了吧!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好。”她战栗的手指放在襟口,开始一颗颗解着襟扣。
“我说花姑娘,你这是在干嘛?”慕亨及时阻止。
“你不是要得到我吗?那我就主动把自己交给你。”她的嗓音嘶哑,可见有多紧张了。
“哈……”他撇唇嗤笑,“太主动的女人我可不欣赏。”
“那你是要?”她羞愧地赶紧拉好衣襟。
“再怎么说这种事也得我来吧!”慕亨扯着笑徐徐走向她。
她傻了般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动手为她解开襟扣。
直到全部敞开,露出里头淡粉色的抹胸时,她的心跳已狂跃到不行。
慕亨将她往床上一推,她惊吓的坐了起来,看着他带着神秘的笑容慢慢接近她。
“等一下。”她闭上眼,不停深呼吸,“可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仍无法在他面前袒露自己,她垂着脑袋紧紧抱住自己,在这瞬间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不懂得把眼睛闭上吗?”他执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眼中。
“闭上眼?”她如长扇的睫毛轻轻眨动了下,将目光调到案上的青台砚,而后将眼睛闭上。
虽然闭着眼,但她可以感觉到前方的黑影渐渐罩下,跟着一抹温柔压在唇上,她知道那是他的唇,但感觉却和之前不同,是这么的柔软,少了剽悍的霸气。
他剥开她的外衫,解开她的肚兜,当她胸前的浑圆呈现眼前时,他的呼吸猛地一抽。
她猛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他得意的笑容。
突然,他俯身吮住她红莓般的蓓蕾。
“啊……”花绣苑倒吸口气,一股热意从下腹窜升起来。她完全没想到男女接触竟是这种感觉。
“你的身子真柔软。”他半眯着眸,爱抚着她娇软迷人的胴体。
“别……好痒……”当他的手来到她腋下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
“怕痒?”慕亨眸心半眯,眼底带着抹狂浪的笑意。
“我……”才抬头,花绣苑又掉进他那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粗糙的大手赫然覆上她的小腹,缓缓往下移,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不要!”她紧张的压住他的手。
“后悔了?”他深沉的眸迸出光影。
“我还没做好准备。”天,她真的好害怕、好紧张。
“刚刚不是准备一次了,究竟要准备几回呢?”他肆笑出声,那勾勒的嘴角隐隐透着邪气。
她才要开口,却听见他说:“你见过青台砚吗?”
“你是什么意思?”花绣苑怔怔地问。
“因为……桌上那只砚也是假的。”慕亨撇嘴一笑。
“什么?”她瞠大水澄澄的大眼,“假的?那真的呢?”
“暂时还不能给你。”他缓缓站起身子,盯着她震惊的眼,“所以我今天不要你的身子,走吧!”
“你怎么可以骗我?”她跳下床,拉紧衣裳,心碎的望着他,“原来青焰山庄里住的全是大骗子,尤其是你!”
含泪说完这些话,她便怀着悲愤的心情奔出房门。
慕亨双手抱胸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一双眼变得更加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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