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帮会议室内,明白的演出着一出逼迫计。乔勋、骆子尘,以及宛秋、雪儿均围着寒森,紧锣密鼓的游说着他迎合潘蜜的好意。
寒森瞥了眼地板,又瞧了他们每人的脸各五秒钟,最后停驻在雪儿的容颜上,沉着气说:“雪儿,你为什么要帮他们,居然要自己的丈夫去迎合别的女人,你发烧了是不是?”
“我当然不是要你真心去理会她,只是要你对她拐骗出查理的行踪罢了。”雪儿面有难色,她虽不是挺愿意的,但为了大局着想,她不得不牺牲一下她的寒森。
查理这家伙巢穴太多,又分布在不的国家,为了节省人力资源,只有这个法子最划算。
“你们要我楚寒森去骗一个女人!这种差劲的手段我不做。”
即便是对付敌人或是万恶不赦之徒,他也不容许自己做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这绝不是他楚寒森的处事原则。
“少在那假道学了,你够正直,但查理呢?也够他逍遥了。”
骆子尘斜靠在长桌上,还是那一派懒洋洋的样子。
“我不会让他逍遥太久,我这就去把他揪出来。”寒森倏地站起身,打算闪过这群人。这几个男男女女各个舌缤如莲花,他说不过他们!
乔勋立即横隔住他的去向,“我知道你有这种能耐,但是据北美那边的消息来报,他现在正准备将枪械仓库中的PFD,205型冲锋枪以及劳伦斯场内的F02散弹枪转售给伊拉克,这极可能将造成另一次的两伊战争,更是破坏了咱们黑道中向来持平的枪械管道,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的人阻止这件事吗?”
“给我一个星期。”他仍坚持。
“三天后他就将要执行交易了。”骆子尘插上一个关键句。
寒森沮丧的重重坐回椅上,“反正就是非要我演出这出恶心巴拉的肉麻戏罗!”
“什么肉麻戏,我可不准。只要你拐出她的话就成了。”
雪儿立刻跨出一步正视于他,表情是正义与焦急相互柔盾,她可不容许她的寒森和潘蜜扯出什么牵连。
“你不同意对不对,那好,我们有两票了。”寒森将雪儿抓到他身边,劲瘦结实的身躯将她围住。
“对不起,我们还是有三票。”骆子尘比人头算着。
“那你去。”
“如果潘蜜看上的是我,我百分之两百一定去,帮主的吩咐即使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骆子尘玩世不恭地说着,单薄但性感十足的唇线微微扬起,露出他的招牌笑意。
“巧言令色!”
“什么?你居然说我——”
“够了!子尘,你只会愈帮愈忙。”乔勋拍拍寒森的肩,“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不会让查理就这么为所欲为吧?”
“乔勋我……”
“去吧!我相信你,希望你尽快达成任务。”雪儿端看着寒森,眼神净是对他温柔的肯定。
“算了,我答应你们当最后一次棋子,下不为例。”寒森妥协了,不为别的,只为原本就蛰伏在他心底深处的真性情。
“谢了。”骆子尘给他个属于男人间的真心拥抱;寒森却回他一个受不了的眼神,顿时惹来全场的哄堂大笑。
◆◆◆
在充满浪漫气氛并洋溢着优美小提琴乐曲弦律中的“米兰”
意大利餐厅内,寒森手里拿着潘蜜留下的名片,在两指问不停打着转,思绪也在拓与不打之间挣扎着。
“该死!”捶了下桌面,他忿然起身,拿着那张该死的名片走向吧台,拨了这通仿若会要他命的电话!
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他几乎梗住了声音,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嗓音问:“我找潘蜜。”
“我就是,你是楚寒森?”
“从潘蜜接到这通电话,那心境就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雀跃万分。”
这间套房是她在纽约暂时租赁的地方,搬进去才不到五天,潘蜜尚未告诉过其他人新的电话号码,唯有楚寒森,也因此当电话响起的那瞬间,她一颗芳心仿佛已跳上了胸口,心里陡起一阵狂喜几乎将她淹没,就怕是通打错的电话。
“你……”杀人他可以日不转睛,但要他对一个可恶的女人讲些韦心的甜言蜜语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呀!”潘蜜催促着。
寒森看了下天花板上的美丽灯饰,又放眼望着每桌上那一株株充满罗曼蒂克的淡紫玫瑰,心情更是浮躁。没办法,他只好把骆子尘这小子事先打好的草稿拿出来照本宣科,“那天回去后雪儿都不理我,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你的话有道理,黑帮有这笔钱应该可以拓展的更快,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一口气他将小抄全念完了,就连逗点也不加;混蛋骆子尘!没事写了那么长一段干嘛?念经哪!
“可以,可以,在哪儿?我立刻出来。”
潘蜜拿着无线电话,走到镜子的开始挑选着待会儿约会的服装。
“米兰。”
“就在我住处附近嘛!真巧,我马上到。”
当然了,其实黑帮早就由她的电话号码查出了她的住所,只是为免引入疑窦,他才虚晃这么一招。
“等你。”寒森挂了电话,为了待会儿那些更需要的诌媚沦调而伤脑筋。
约莫二十分钟过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潘蜜总算来了。她开心的坐在寒森的对面,展出个她最满意的坐姿,“找我有事?
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上次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寒森沉稳的说,遇亡关键时刻,通常他是可以排除万难很沉着的对应。
“什么活?”她妩媚一笑。”若我拿到了钱,你就愿意跟我走。”
“其实没钱我一样愿意跟你走呀!”她死皮赖脸的说着。
寒森以漫不经心的语调简捷的说:“不过听说杳理很喜欢你,如果他找我麻烦呢?”
这时侍者着来,寒森为她及自己点了道意大利面。
待侍者离开后,潘蜜才开口,“这一点你不用放在心上,他现在人在北海道赏枫,没时间管我们,我们可以逃得远远的,等他发现后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北海道?”
“没错,他一天到晚这玩玩,那逛逛,还四处遥控他的手下为非作歹,这人留不得,能杀了他最好。”她扁扁嘴,一副波心荡漾的模样。
“那劳伦斯呢?”寒森撇唇浅笑,莫测高深的庆道。
“他呀!算了,现在向在医院里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院呢!你还不是有过雪儿吗?我不计较,你也别对我那么苛刻嘛!”
她笑得柔媚,火红的指尖轻抚下唇。
“你不管他了。”好个毒辣自私的女人。
“本来我还想并吞他的枪械制造厂,谁晓得先被查理给夺了去,我才懒得管他呢!你别多心了。”她嗤鼻道。
“那好,这我就放心了。”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桌上的意大利面却根本没动。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我们什么时候一块儿离开呢?”潘蜜急切地叫住他,神情充满向往。
“就三天后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吧!”
反正他是不会赴约的。三天后,查理也该得到他该有的报应才是,黑道买卖也将恢复其正常管道。
“我一定准时赴约,你千万别忘罗!”
潘蜜在其身后大声叮咛,此刻的她已觉幸福满载,幸运之神总算没舍弃她。与查理相较之下,寒森宛是天上的龙,他只不过是地上的虫,她终于可充蛇就龙,岂不快活!
◆◆◆
隔天,黑帮派“三剑客”之中的仇云与梵诺潜进北海道查查理的秘密居所,趁夜且守备较松懈的时候将他活捉,逮回了黑帮。
当然,接下来他一切的恶性牟利计划,也都在黑和有意的捣乱下破坏殆尽,这不仅使得查理的声誉在顷刻之间一落千丈,更使得原本就财力不弱的黑帮更添了笔不小的财富,他们不仅接收了他所有的产业,也将黑帮的名声打进了纽约以外的地方,成为全美黑道中首屈一指的黑社会角头代表。
“查理那家伙若在牢里知道他现在已一无所有,准备气得吐血。
乔勋一行三人又约在“KAR-SAR”啤酒屋见面。现在黑帮多了两个爱管事的女人,许多男人之间的惬意话还是躲在这儿说说痛快!
“纽约警长向我保证,不会放他出来了。”寒森摸摸下巴笑说,现在警长一点都不敢干预他们黑帮的事,毕竟治理黑道非他们莫属,少了黑帮他更头疼。
“谁要查理爱偷腥又不懂把嘴擦干净,一切罪证都足以证明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骆子尘嗤鼻笑之,说出了心底的那阵快意。
“其实我们也善良不到哪去。”坑了人家-大笔钱,不仅毒还辣得很。
“以毒攻毒嘛!我们当然得比他们更胜一筹罗!但咱们只拿钱不害人,坏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呀!”
骆子尘倒是说得挺理所当然的。
“你就是懂得找理由。”打开冰箱,寒森拿出三罐冰啤酒,各扔了罐给他们。
“倒是你,潘蜜怎么办?”乔勋一脸想看好戏的坏模样。
“她!”他真的忘了有这号人物,“随她去吧!”
“小心点儿,女人狠起来是会让你招架不住。”
“我没将那花痴放在心上,耍狠我可是的前辈。”寒森一点儿也没把她放在心上,今天就是约定的日子,就让她等吧!
“好吧!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乔勋摊摊手,打开啤酒畅饮了数口,一解阁楼上的闷热感。
“劳伦斯呢?他上回嫁祸给咱们黑帮的仇还没报呢!难道我们要做一次好人饶了他。”骆子尘漂亮的唇型弯起一道弧线。
“算了,我不打算跟半个死人计较,再说他已一无所有,留下他一条命并不为过。”乔勋从容不迫的声音由窗口传来。他老觉得奇怪,最近阁楼下方似乎有鬼鬼崇崇的人影浮动。
看出了乔勋的困惑,骆子尘也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你也——”?
“有可疑人物。”骆子尘已不只一次的感觉出来了,尤其是近日他常被留下打扫,这种感觉更强烈。
“这么说来,这里已不算隐密了。”乔勋眯起锐利的眼,梭巡着及眼处的一切景象。
“这情形有多久了?”寒森最近烦于潘蜜的事,倒是疏忽了。
“半个月有了。”骆子尘非常笃定的确认。
“这么好了。你既然那么清楚,这事就交给你处理,瞧这窗口全是灰尘,你是怎么打扫的?今天再留下吧广
乔勋极专制的命令着,他有预感这事必,和骆子尘有关。半个月!不就是他开始被罚清理这儿的时候吗?
“你别以为你是头儿,就可以……”
“听乔勋的,我想他有他的道理。”寒森能了解乔勋这么做是有意图的。
“他有道理,难道我就该死?”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吼着。
“反正你留下准没错。”
就这样,在乔勋的强制命令下,骆子尘又被编派黑帮清洁股长的任务。
但是,他会那么乖吗?
随便拿支鸡毛弹子挥了挥,拍了拍手,他便打算潇洒的离开。刚爬出地下道水洞,眼前就有双小脚仁:立在他正前方。
天,这个乌不生蛋的地方,这人是打哪来的?研究-番后,还是个女人的脚丫子!看来这些口子发现的可人物铁定是她罗!
“下面很好玩吗?你很爱爬下水道是不是?”那双脚的主人开口了。
“关你什么事?”他像吊杆杠似的将自己撑起,跃出下水道。
眼前的她有一双灵黠大眼,单纯又无邪,不直得他提防。
“或者你是清理下水道的工人,我叫风妮,让我帮你好吗?”
叫风妮的女孩有张很认真的脸蛋。
工人!像吗?他自问。
“不用。”骆子尘挥挥手,虽然他是猎艳高手,但独对小女孩儿没兴趣,瞧她大约不过十五六岁吧!太稚气了。
“为什么?”她又用那双无辜的人眼迷惑人了,“要不你娶我嘛!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帮你了。”
“什么?娶……”骆子尘干笑,他就算会娶妻结婚,也不会触犯诱拐未成年,少女的法令。
“好不好?”她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嘿……不——好——”骆子尘在语出的同时,已一闪身不见了!
老天,他是遇上个缠死鬼吗?
◆◆◆
出了“KARSAR”,乔勋与寒森各自分道扬镳。乔勋转往黑帮;寒森则转往住所接雪儿。
才进门,就有股浓浓的不对劲袭向他,捣进心肺的更是种强烈的不安。
“雪儿,雪儿,你瞧谁来看你了?”
他故意虚张声势,想扰乱对方的心绪。
果真,右上方楼中楼处传来了极细微的呼吸声,他立即拔枪对准那个角落。不过他的预感告诉她,来人绝对不只一位。
“别妄动,小心伤了你的心上人。”在二楼屋隅的另一端走出了一个女人,她就是潘蜜!
她嘴上叼着她常吸的薄荷烟,一脸狐媚的看着寒森,笑声极像是愤慨。
“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寒森放下持枪的手,毫不畏惧的迎向她愤恨有加的眼眸。
潘蜜伸出双手,拍了两声,蓦地由她身后走出了五个身着黑衣劲装的杀手级人物。其中-一人挟持着雪儿,雪儿神情镇定,目不转睛地看着寒森。
“我很好,别为我分心。”雪儿微笑道,不愿带给他焦虑,事实上当寒森惊见这一幕时怒火已重燃,眼底更有两簇危险慑人的熊熊炽焰正在狂烧,,
“去你的,没让你说话,你多嘴什么?皮痒吗?”
潘蜜扬手正想给雪儿一巴掌,寒森立即出其不意的开出一枪,子弹其准无比的划过她手边,令潘蜜一阵惊骇地缩回手。
她身旁保镖见状,想开枪抵制,立即被潘蜜喝咀。“别伤他,我要的不是他的命!”
寒森冷然一笑,“你以为这几个痞子伤得了我?太小看我了,放了她,我还可能饶过你,否则……”
“你不敢的!”
“是吗?”
扯笑问,他连手都没抬,扣下扳机,子弹飞过中厅,正中挟持者的右臂,那人在剧疼之下,手枪一落,寒森趁这机会大喊,“雪儿跳下!”
寒森自知这赌注甚大,但却是救出雪儿的唯一机会,因为他评估过,潘蜜的人手全都集中在二楼夹层处,得先让雪儿脱离那儿才有获救的机会。
问题就在于雪儿敢不敢跳,能不能信任他?因为根本没时间让她迟疑!
也就在这刻不容缓的瞬间,雪儿果真不负所望的跳下,她没有片刻的犹豫与胆怯,并非她胆子特大,而是楼下有她的寒森,即使下面铺的是刀阵、是火海,她依然会毫不闪躲的跳下。
如果她预期般,她掉进了一个坚挺温暖的臂弯中,望进寒森的眼中,那儿有欣喜与感动!
同一秒里,寒森倏然将她拉至隐蜜的角落躲藏,轻声对她耳语,“别出来,无沦如何都别出来。”
雪儿拉住他的衣角,而带难色,“不要,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
“听话,没时间了。”他俩挤在一株盆景后方,寒森拔起枪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楼梯口。
“他们有五把枪,以一抵五太冒险了,别出去好不好?”悲切的嗓音梗在喉头,雪儿呜咽地恳求着他。
“你以为他们不会找过来?”寒森伸出头颅,已准备攻击,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打赢的筹码,所以必须赌快、狠、准,才能致胜。
“我…….”
“对了,这把枪给你拿着,若有人来袭可拿它抵御,记得千万别出去!”他霍然想起在短靴内藏有一把精致的小手枪。“这把是全自动,内藏五十发小型子弹,毋需上膛、扣扳机,只要对准目标按下这个红色按钮,可连续发射。”
这是寒森特地为她准备的,因为他知道雪儿擅长射击,所以经由特殊管道买来了这把精密小枪,好让她防身用。
以极快的速度,寒森在五秒内交代完一切,随即冲了出去。
“寒——”
来不及了,寒森已不在她的视力范围,隔墙顿时传来阵阵枪响,令雪儿捏了不少冷汗;拿枪的双手剧烈颤抖着,雪儿甚至怀疑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射击技巧今天能不能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不能紧张,绝对要冷静,她能数次逃出潘蜜的监控,就一定能逃过此劫。化险为夷。
稳住心神,她稳住手臂的定力,雪儿并未听话的待在原地,反倒俯下身沿着墙徐徐挪到有枪声来源的墙面。
躲在墙角,她看见寒森隐在楼梯下方,手持双枪正对着楼上左右夹攻,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虽是势均力敌,但这种耗力又耗子弹的情况又能维持多久?
思及此,雪儿已顾不得许多的冲出她躲藏的角落,直驱寒森身畔!
“要命,你怎么来了?”他猛然将她拖到身后,双手仍不停止的才门动扳机。
雪儿立即闲到外边举枪朝楼上那些穷迫不舍的家伙射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在这儿搏斗,我要帮你。”
“你——小心!”
雪儿虽射击准确度极高,但临场经验不足,凭着一股年轻气盛的心态是很容易陷入危机!就像现在,她差点儿就被后上方的杀手给击中,幸而寒森快枪将那人射下了楼,她才幸免挨枪子儿。
“太过份了!这兔崽子竟然敢偷袭本姑娘,不要命。”她愤而转身,用力踹了那人一腿。
意料之外的,那家伙居然没摔死,他突然仆出手紧抓住雪儿的小腿不放,楼上的同伙见状,立即举枪准备趁势杀了雪儿。
“对,杀了她,杀了这个贱女人。”躲在鱼缸后的潘蜜,大声指挥着。
寒森连续几个迅速侧翻,来到雪儿脚边,纵身替她挡下一颗子弹,子弹虽已穿透了他的右肩,但他高举的右臂仍毫不偏差的射中那人的心口。
“寒森——”雪儿忍不住地尖叫,那道火光如一道符咒般,迅速夺走雪儿脸上的血色。
“快走……”被逼急了,寒森再也不顾一切的往四周扫射,潘蜜的保镖几乎承受不了寒森如此的疯狂赶作,一一倒地不起,而他也身中三枪,体力终于不支的跪在地上。
雪儿紧撑住他,心痛的嘶吼,“你到现在还想赶我走?”
“楚寒森,你为什么要以命保她?”潘蜜捡起地上的枪,由楼上台阶而下。
唯今他最担心的就是潘蜜了,杀手虽已消灭,但她还活着!他愤怒的握紧拳头,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任自己身上的血液慢慢尽褪,他仍提高警觉丝毫不敢怠懈。
“潘蜜,你要杀就杀我,放过他。”雪儿凄厉的喊着,趋向前横隔在寒森前方。
“雪……儿,走——”他硬撑起身,但却站不稳地又倒下。
“你还帮她!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潘蜜愤感的问他,她不甘心受骗呀!
“我是骗你,为的是消灭查理,冤……冤有头债有主,找我吧!”完了,眼前的潘蜜已经在摇晃了,雪儿怎么办?
“是我,是我逼他这么做的,你爱他就放过他,要杀就杀我好了。”雪儿挺身而出。
“好,那我就成全你。”潘蜜露出狰狞的面孔,慢慢举起枪来。
“不——”
枪声响起伴随着一道火光烟幕在寒森身旁炸开,寒森怔忡在当场,首次感受到何谓心神俱碎!惊惧不安的心紧紧的攫住自己,十几年来已忘了哭泣为何物的他,眼角已噙着眼,瞪视着倒在地上的雪儿,
“雪儿……”他拖着沉重的身躯,慢慢靠向她。
雪儿却蓦然翻身而起,看看自己,再看看寒森,“我没事,我没事……”她紧紧握住寒森冰冷的手,感受到他的虚软,神情继而紧束忧虑,“你怎么了?你的手好冷、好冰。”
寒森已无心顾及自己,看了眼倒地的潘蜜,原来方才中弹的人是她,是谁救了他们?乔勋吗?
“赶紧送他去医院。”
此时从窗口跳进一个人影,雪儿定眸一看,是铁男!
“铁男!”
“铁男?”寒森循声望去,立于眼前的是个身材粗犷,表情憨厚的男人。
“对。我正是,有话等你好了再说吧!我可不想让我家小姐当寡妇。”说着,他已俐落的勾起寒森的一只臂膀,将他负上肩头,快车送往医院。
◆◆◆
原来铁男是接获雪儿的邀请函,赶至纽约恭贺她新婚愉快的。虽晚了些时日,但他还是亲自前来递上自己最深的祝福。
没想到刚到这儿,就遇上这样的事!救了寒森与雪儿可说是天意。
经过雪儿的解说,他终于了解潘蜜与劳伦斯当初的诡计阴谋,也庆幸自己来得正是时候。乔勋更是佩服他不凡的义气,邀他加入黑帮,本欲拒绝的他禁不起雪儿再三的鼓吹,另方面他私下对黑帮也是有着某种程度的崇拜,遂答应了乔勋的要求,正式加入黑帮。
于是当他陪雪儿守在医院,经由医生口中得知寒森一切平安后,便暂时告辞雪儿,准备回卓旧金山处理些杂物后,将于一星期后再度返回纽约。
“雪儿,你吃过了没?”吃过雪儿送来的流质食物,寒森眸中含情地看着她那双传神灵动的大眼。
“刚才送铁男去机场时就一起儿用过了。”雪儿接过餐盘,就近放在桌上。
“他走了?我还没亲口谢他呢!”寒森霍地感到一丝遗憾。
铁男确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就这么放走他,实在是黑帮的损失。
“别急,他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怎么说?”
雪儿嫣然一笑,“我哪会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不过乔大哥的手脚比你快些,他已经成功的留住铁男了。”
寒森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我想问你……你跟他
烦哪!他该怎么问呢?不问心里又有个疙瘩,问了又嫌小家子气。
“我跟铁男吗?”雪儿偏着小脑袋想了想,“应该该算是青梅竹马吧!他是看着我长大的。”
“青梅竹马!”寒森微微一凛,心口突生惴惴难安,却极力保持着冷静姿态,“你当初为何没有选择他?”
“你说铁男?”雪儿突然爆笑出声,“这怎么可能,我和他不过是兄妹的感情,你少在那儿乱点鸳鸯谱了。点别人还无可厚非,我是你老婆耶!”
“想当初你要求的人若是他,他会帮你逃的,你就毋需找上我了。”他神情一丝落寞,更担心她与铁男的感情超越在他之上。
“你后悔了?”雪儿敛住笑,扬眸深深睇着他,怔茫不语。
“你别误会!我——”他猛一挺起身。却扯痛了伤门。“啊——”
“怎么了?你别乱动啊!”雪儿焦急地扶他躺下,“其实铁男他有帮我,他还为我自戕一枪呢!不过这纯粹只是友谊性的帮忙,你别多心了。对他,我会心存感激,永永远远的感谢他。
而你,永远都别想甩开我。”
雪儿坐在床畔,深深的吻住他,由大的缠绕间传达自己心中最深的热情。
“甩开你!想都别想。”
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寒森猝然攫住她鲜嫩的唇瓣,那花瓣儿轻颤,因他的挑弄。他挪出右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门锁,从现在起这时光是属于他俩的。
近距离下,他有张飞扬张狂的脸,盛满柔情关怀的双瞳锁住雪儿嫣红的小脸;下巴有些许胡髭,更为他添上一股狂野不羁的惑人气质。
充满魔力的双掌迅速拂上雪儿全身,蜿蜒在柔蜜身躯上,寻找着她的敏感地带,他霍然掀起身上的罩衫,将整个头颅坦在她的乳沟,亲吻着她绵蜜滑腻如凝脂的肌肤,呵着热气,“想不想回加州看看?”
“看乔姬和班?”她睁开迷乱的眼,搜寻着思绪。
“也行。”
滑下她肩部吊带,整个胸罩敞开,在他眼底露出色春光。
兴奋的唇再也忍不住含住那蓓凿。
雪儿倒抽口气,已说不出话来。
“还有一个地方咱们非去不可。”火热的舌往下滑,仲进了她小小的肚脐内,引来雪儿惊喊不休。
“哪……哪儿?”她被搔痒得况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把第一次交给我的地方——”
他诡谲一笑,再度埋下头,戏谑的舌尖沿着既定的路线继续走,伤口的疼痛此刻已顿消,在乎的只是雪儿的感觉。
他要她快乐,要她为他痴迷,为他狂喊……充满阳光的加州——
California!
等着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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