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代表什么?居然会令她心惊胆跳!
琉璃带着一些私人物品走出房门,正要去向老夫人辞行,正好看见老夫人拄着拐杖慢慢前她走了过来。
她快步上前扩扶住她,“老夫人,您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琉璃替您捶捶?”
她的声音柔得仿如天鹅绒,今老夫人听得身心舒畅,于是她道:“若非令野要求,我还真舍不得让你是呢!”
今天天一亮,赫连令野就跑来安怡园找她,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向她借琉璃,说要带琉璃一起前往开封,还不许她不答应!
没想到这孩子愈来愈胆大包天了,连她这个老母亲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他若是因为琉璃才对她如此倒还另当别论,谁教她对琉璃特别投缘呢?
“老夫人,如果您不想我离开,那我就留下来伺候您,不和少爷走了。”
琉璃体贴地说。其实她昨夜想了一整晚,思绪一直围绕在该不该随少爷同行的问题上。若是老夫人需要她,那她就不走了。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既然答应了少爷就不能食言,否则……否则令野这孩子铁定会来找我算帐的。”
老夫人一脸的慈蔼,这模样看在琉璃眼中,心中不由得温暖,并觉得老夫人不若以往那么可怕,反而愈来愈和蔼了!
如果不是老夫人瞎了一只眼,整体看来还颇雍容的。
“我不懂老夫人的意思。”她纤眉一皱,“去或不去都是出自我的意愿,少爷怎么会怪您呢?若是没有我,少爷一样可以找其他人随行。”
琉璃说来潇洒,但心情却有一丝沉重。
老夫人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她自然也知道她说这些话是出自真心,但她可不愿棒打鸳鸯啊!
“令野是我生的,我怎会不明白他的拗脾气?他说一就是一的个性可是连我都招架不住的,既然他要带你是,你也只好听命行事了。”
老夫人丢给她一抹微笑,让琉璃不禁诧异,久久无法从她难得的笑容中回神!
老夫人接着从衣襟内掏出一个绣囊给琉璃。
“这是……”琉璃迟疑地不肯接过手,喃喃地问。
“这是我的一些首饰、放在身边也没用处,所以特地拿来送给你。”老夫人说。
琉璃被这话给震得睁大眼,“不,我怎么能拿您的东西,您还是收回去吧!”
她不停的摇头,显然有些惊慌失措。
只要老夫人能真心接纳她,这便是她最大的福气,其他一切身外之物并不是她想要的。
“你这丫头又要跟我争了,从咱们扬州到开封的路程不算近,带点东西在身上有备无患啊!”
她说得头头是道,让琉璃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最后,在老夫人的坚持下,她还是收下了那些首饰,“谢谢老夫人。”
“嗯,这才是我的好琉璃。唉呀,你瞧,我一啰唆就是半天,令野一定等不及了。”
她呵呵一笑,“你快去前面大厅吧!他在那儿等着你呢!”
琉璃的脸儿突然染上一片嫣红,羞涩地说:“是,我马上过去。”
※※※※※※
出了扬州城,赫连令野和琉璃就在一边赶路、一边欣赏风景中度过数日。虽然离开封尚有大半路程,但琉璃已稍稍安了心,因为这一路下来少爷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那感觉就像主人和随从一样,让她自在不少。
今儿个,他们因为流连镇上的市集,又在赫连令野的坚持下跑去泛舟,因此错过了宿头。如今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恶劣情况下,两人只好借宿破庙内。
才接近小庙,两人便被里头散发出来的恶臭味给逼退了一步,得掩住口鼻才能再走进去。
这座小庙平日都是供乞丐们暂居之用,满地的食物残渣。琉璃不禁蹩起眉,轻声问道:“少爷,咱们今晚一定要在这儿过夜吗?”
赫连令野倒是不同于她的拘谨,笑说:“这有什么不好?嫌它脏乱吗?”这种地方?
她幕然红了脸,支吾道:“我……我……”琉璃心虚地想,她又怎能向他坦言,其实自己是害怕与他共处一室,尤其是在这片没有人迹的山野里,无形中他带给她的压迫感也就更大了。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天色已暗,咱们早点休息吧!”赫连令野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心手直往庙内的里处走。果真那儿比较干净清爽,霉味也不那么浓重。
“不是,奴婢从小家境就不好,这种地方在咱们村子里处处可见,我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怕委屈了少爷。”她温柔地说。
赫连令野只是撇撇嘴,似笑非笑地说:“你是怕我养尊处优惯了,待不了这种地方?
“你睡这儿、我去睡那儿。”他亲自为琉璃取了些干草铺成席,自己刚走到另一头的长椅躺下。
这阵子他对她始终保持着君子之风,不像在府中老爱对她动手动脚的,琉璃虽然因此而安心,但也觉得怪异。
她偷偷的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这才放心躺下准备就寝。然而,他不时发出的浅缓呼吸声,使她荡漾的心愈是紊乱!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闭上双眼,绝不能再明思乱想了;但不知为何,她又觉得浑身难受,怎么也睡不着!
或许是今儿个随少爷泛舟,在上岸时她不注意给摔了跤,身上沾了泥巴的关系。
虽然现在身子都干了,但仍然觉得非常不舒服,琉璃翻来复去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要找个地方好好的梳洗一番。她依稀记得在到达这间破庙前,曾经经过一条小溪,而现在正值深夜,她去清洗一下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对。
想着,她便偷偷摸摸起身,摄手摄脚地出了庙广门,直往不远处的小溪而去——到了那儿,琉璃立即找到一块大石,在确定附近无人后,这才紧张又快速地将衣裳褪去,被在大石上,然后缓缓地潜入水中……哇——好舒服啊!
刹那间,她早已忘了这里是荒郊野外,也忘了自己身无寸缕,便开始悠哉地在溪里玩耍着。月光下,她的肌肤白皙如缎,无假的胸前两蕊粉色蓓蕾在水的冲击下益发绽放挺立,宛似一只赤裸的美人鱼,是这么诱惑人!
她拿着小帕擦洗自己的背部、雪胸与蜜般的颈,每个动作都是如此的轻柔,深怕激出了水声,引来旁人。
琉璃快速地清洗干净后,正欲起身着衣,却猛地发现她披在大石上的衣裳不见了!
“我的衣裳?”她四处寻找,却依然找不到,急得地快掉出眼泪。
“你在找这个吗?”
不知何时,赫连令野已惬意地倚在石进,手里抖着一些小布衣。
“你!”琉璃吓得赶紧缩回水中,双腮已涨红如火。她怯怯地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好一会儿,欣赏了一段美女戏水图阿!”他笑意盎然地说着,眼底燃烧着莫名的火焰。
她真美!
那雪白的背脊、荡漾的双峰、湿润的秀发、清丽的容貌和愉悦目在的笑容,无不诱惑着他的亢奋!
“什么?”琉璃双手环胸,小小的脸蛋更烫了,她羞涩地说:“请您把衣裳还给奴婢。”
赫连令野眯起眸子,目光徘徊在她玲珑有致的曲线上,“可以,你自己过来拿吧!”
说着,他伸出手,将衣服腾放在她头顶上方。
琉璃暗吐了口气,释然一笑,“谢谢。”
可是,她举起双手仍够不着衣服,心急之下往上跃了几次,依旧碰不着,却不知她的跳跃动作让她浑圆的乳房也随之剧烈荡起,迷乱了赫连令野的神志——“少爷,能不能请你拿低一点儿?”她心急地说,完全没注意到他不一样的神情。
“好,我拿低一点儿。”
赫连令野索性蹲下来,当琉璃再次趋上前时,他便将衣裳往后一扔,跳入潭底……
暗淡的月色、涓流的溪水,男欢女爱的干柴烈火,将这幅景色点缀得更为绮丽。
琉璃的娇吟搭配着他沉着的喘息,做爱狂欢的夜正长……
琉璃慢慢转醒,此时天色已亮。
蓦地,她想起在溪畔的一幕,两颊酡红地翻身坐起,却已不见赫连令野!
她发现这里像是一座山洞,并不是他们原本暂宿的破庙。
“少爷……”她轻唤了声。
等了一会儿仍没有回音,她又惊又吓,立即爬起来直奔洞口,“少爷……少爷,你在哪儿?”
她好怕,怕他就这么不再理会她了。“难道你得到我的身子后就不要我了?”
一时间,琉璃的心头被恐惧占满,正当她想跑出洞外寻找赫连令野时,猛地一个黑影堵在洞口,她闪避不及而冲了上去。
“啊--”她瘦小的身子弹退了一步,幸好腰肢及时被揽住,否则她一定会摔个倒栽葱!
“你还好吧?”是赫连令野!
“你没走……我还以为…”
琉璃心一动,突然扑进他怀里,“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不管我了……”她躲在他肩窝哭泣,怕极了刚才那种落单的感觉。她不敢想像,如果他留她一人在这个荒郊野外,那该怎么办?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我只是趁着清晨空气好,到外头走走,活动一下筋骨罢了。”他握在她纤腰的猿臂忽而收紧,对住她璃泪朦胧的眼肆笑。
“找刚才喊你那么久,你都没听见吗?”她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两道弯弯秀眉微微路颦蹙。
“我听见了。”他使坏地撇开唇。
她噘着小嘴不解地问:“既然听见,为什么不应我一声,你可知道我有多慌?”
赫连令野附唇在她耳边,轻声哺语,“我这么做只是在惩罚你。”轻抚她细柔的发丝,一抹兴味浮现眼底。
她单纯的脑子却理不清他这句话的含义,憨傻地问:“我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样来吓我?”
他撇开嘴,眼底露出一抹幽魅的笑意,“因为我听见你喊我少爷,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你又把我的话给忘了,该罚!”
倘若他不用这种方法处罚她,可能她永远都改不了口。
琉璃低垂螓首,别开脸,双腮染得火红,低儒道:“这不就不分上下了吗?
怎么说你都是少爷。”
他立即转过她的身子,强迫她对住他炯利的双眸,“我想要的可不是只做你的少爷,难道经过昨晚之后,对我还要保持那么陌生的距离吗?”
“我——”琉璃无话可说,只是倚在他的怀中,无言地将自己托付给他。
“放心,乖乖的跟着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他紧搂着她,就在确定琉璃真是个清白身后,他已把她当成是自己的责任,以往会被杏儿欺骗的痛楚好像已不是那么严重。
“琉璃一定会全心全意的服侍你。”她柔声讯,虽然知道她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但这辈子除了依附他,她已不知还有什么路可走。
她爱他……这已是不可磨灭的事实,而她只是希冀赫连令野能有一丁点喜欢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那好,待会儿我们还要赶路,你快进洞内再睡会儿吧!”他宠溺地说。
“既然要赶路那就快点,我不用休息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影响了行程。
“不,你昨晚一定累坏了,再睡会儿吧!放心,这次我绝不离开,我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赫连令野难得温柔的表现,她又是一阵感动,还来不及对他说什么,他已将地面清理干净,以眼神示意她一起躺下。
琉璃不好再违背他的好意,听话地躺在他身侧,或许是她真的累了,不一会就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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