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感觉如同处在云端,飘飘荡荡,心驰神游,浑然忘我。
殷凯也快被她迷醉了,她是那么甜、那么香,那么柔软。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足以唤起他的热力,烧尽他的理智。
「绯玄,你也叫我的名字来听听,叫好听一点,不准用吼的。」每次都连名带姓的吼,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叫好听一点,你就放了我。」
「先叫来听听。」
「凯。」
「再叫一次。」
「凯。」
「吻我。」
「你的要求愈来愈多。」
「听话,吻我。」
诸葛绯玄看着他那张俊邪又冷魅无俦的脸,如被摄了魂般,乖顺听话的送上自己的唇。
唇瓣再次熨贴在一起,熨热了两颗相互依偎的心,也熨热了身体里蛰伏的热情。
衣,散布在满床满地;月,悄悄洒落了满室。
「绯玄,我现在就要你。」感触到她的火热情欲,他也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不要现在……」她仍做着最后无力的反抗。
「真固执。」他却执意占有她的身体,一举冲破她的执着。
「啊!凯!」她失了最后一道防线。
「不怕,刚开始会有一点痛,一会儿就不痛了。」
终于,他不再让她从手心溜走,彻彻底底的占有了她。
在结合的刹那,他甚至发现自己好像爱上了她;在她体内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与美好。
她摇摇头,含着泪说出一句:「你骗人,我好痛啊!」
「忍耐一会儿就好。绯玄,说你喜欢我、你爱我,说你要嫁给我。」他的直觉告诉他,她绝对是爱他的,他要证明。
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根本没了自我,只剩一颗最真的心;诸葛绯玄细细呢喃着:「我要嫁给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真的?」
「真的。」
「再说一次。」
「我爱你。」
「我们回台湾就结婚。」得到他要的答案,他身心在此刻达到满足的饱和点,
他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
诸葛绯玄在他怀里点点头,疼痛渐渐远去。
两具身躯愈来愈契合,他低头在她的唇上烙下印证,带领她攀上高峰后,在她体内留下爱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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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白,鸟语啁啾。
这一夜他们没什么睡,尽情的享受着彼此的拥抱。
「再说一次你爱我。」殷凯要求着。他食髓知味,一会儿要她的身体,一会儿又要她说爱他。
「你要是再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就要收费了。」她都快累死了,他还不让她休息。
「这也能收费?」
「能。」她娇媚的勾住他的脖子,「我也要你说你爱我。」她也感应得到他是爱她的。
殷凯注视着她半晌。
他确实是爱她,才会不断的要她说爱他好满足自己,只是……「我说不出口。」
「凯,说嘛!」她在他唇上轻轻的品尝着,小舌划过他的耳、他的颈子、他的皮肤。
殷凯哪受得了她刻意施展的媚功,他翻身压上她,「要我说也得有代价。」他顺势进入她,然后才说:「我爱你。」
「凯,真的吗?」他说的没错,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会爱死他。这一夜,他们已不只三回。
「真的。」
「永远?」
「永远。」
爱语盈盈,再次催化波波高潮,身与心再一次交融为一。
殷凯顺手一抛,那张附加合约空心进入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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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玄,不用太担心,但要切记我的话。」入庭前,殷凯轻抚着诸葛绯玄的粉颊,给予她最大的鼓励。
虽然已经开过很多次庭,可在准备进入法庭前,殷凯还是会一再的嘱咐诸葛绋玄,要她保持头脑清晰,且要冷静应对,不可让对方律师犀利的问话影响到她的情绪。
前几次开庭,她的表现都非常好。清纯的外表是一脸的无辜,柔柔的对话问心无愧,已赢得陪审团的完全信任。
今天是最后一次开庭,有罪无罪也在今天定谳。
「凯,你不用担心我,我完全相信你。」她也摸着他的脸,安抚着他为她焦虑的心。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叫阴无常,又为什么他会享誉国际。
他在法庭上的表现杰出,犀利无常的问话常让人摸不着边际而露出马脚;凌人的气势是最有力的说服,法官、陪审团全跟着他的辩论走。
何况她本来就是无辜的,那个男人的男朋友才是凶手,警方也把他列入了嫌疑犯之列,却找不到证据定他的罪,殷凯帮她也算替天行道。
「今天无罪开释后,我们马上回台湾结婚。」他的手来到她的唇上,缓和想吻她的冲动。
「好。」她拉住他的手,在他手上亲了一下。
殷凯朝她一笑,冷峻的笑酷得慑人;那双幽冷的眸子,因爱情而闪着深情之光,熠熠生辉。
诸葛绯玄注视着他深情的双眸,回以一双深幽,辉映着他的深情。
「小魔女,不可以再在法庭上用超异能捣蛋。」他似是警告,眼底却净是纵容。
「你怎么知道?我好讨厌对方的律师,我只是稍微惩罚他一下而已。」她解释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可是曾经身受其害。不可以再用,若被发现就糟了。」
「我会用得小动声色,你让我用好不好?」她撒娇道。
殷凯又爱又宠的看了她一眼,「小心一点。」
「嗯!」
此刻两名警察刚好进来先将诸葛绯玄带走。
「挺恩爱的嘛!」诸葛绯玄一走,余欣欣立刻酸溜沼的讥讽。殷凯从不曾对她那般呵护。
这两周,她已快受不了他们的恩爱,殷凯对她更是不闻不问,她一定要破坏他们的感情。
「看不下去就不要看。我劝你最好放弃继续跟着我的念头,我担心你会受不了。」
两周来,爱诸葛绯玄的心日渐深浓,他开始顾虑诸葛绯玄是否经得起余欣欣继续跟着他的打击。
「我不会放弃的。凯,提醒你,两个女人共事一夫时,男人要懂得公平,否则会鸡犬不宁。」她必须告诉诸葛绯玄这个事实。
「谢谢你的提醒。请再检查一遍资料,准备出庭了。」他怎会不知道两个女人共事一夫时男人的下场。
他并不想享齐人之福,因为一个诸葛绯玄已占了他全部的心思与精力,
可当时的情况令他不得不答应余欣欣。
他开始担心诸葛绯玄的反应,她的反应将会影响他的情绪,她已拥有控制他情绪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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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法庭,诸葛绯玄又叫又笑又跳——她被无罪开释。
殷凯故意将一些未处理完的案件交给余欣欣分配给其它律师,便先行带着诸葛绯玄回台湾。
回到台湾,殷汉生一得知他们要结婚的消息,心脏病自然是好转了。
他开始为他们准备婚礼,也同意在他们结婚前让殷凯将他母亲的灵位请回殷氏宗祠。
终于将母亲的脾位摆进殷氏宗祠,并摆在父亲的身边,殷凯露出了难得的笑。
诸葛绯玄也跟着殷凯在他父母灵位前合掌默祷,
「你在跟你未来的公公婆婆说些什么?」殷凯突地将她拥入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问着。
「这里是宗祠,庄重一点。」
「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定闷得慌,我们表演限制级的戏码给他们看。」他真的开始对诸葛绯玄上下其手。
她抓住他的手娇斥:「少不正经了!」
「我哪里不正经了?他们一定很高兴我们这么相爱。」
「凯,你的父母很相爱吗?」
她是曾从殷汉生那里听到些片段,只知道他母亲曾是个舞女,也就因为这个原因,造成他们祖孙俩解不开的心结。
殷凯凝视着她半晌,才缓缓道出:「自己爱过之后,再回顾他们之间的感情,我也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很相爱。」
「凯,你父母……」
「想问就问,难道我们还分彼此?」殷凯将她搂进怀中,走出宗祠。
这宗祠在别墅的后山上,两人沿着石头铺成的小道拾级而下,诸葛绯玄才开口问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我母亲曾是个舞女,我父亲交际应酬时看上了我母亲,可爷爷反对他们交往,我父亲就把我母亲养在外头,直至她怀了我,爷爷才同意让她进殷家大门。」
「既然都进了门,为什么她的灵位却进不了门?」
「她好玩惯了,耐不住寂寞,当了几年的良家妇女后,禁不起以前朋友的诱惑,又开始往外跑。」
「所以爷爷就把她赶出了门?」
「不是。在我七岁那年,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母亲把我一个人丢在家又跑了出去;我父亲回到家后看不到人非常生气,他立刻出去找我母亲。晚上风雨大视线不佳,又加上他生气开快车,在下山的路上撞上电线杆当场死亡。」
「凯……」
「怎么了?」他正在说故事,她怎么哭了?
「对不起,我不该挑起这么悲伤的往事。」她靠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他轻拍着她的背,「真是个傻女孩,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故事都还没说完你就哭成这样,我要怎么往下说?」
诸葛绯玄吸了吸鼻子,「人家听了伤心嘛!后来呢?」
「后来我母亲回来了,我父亲的尸体却早巳冰冷。我看得出我母亲很伤心,虽然我那时年纪还小。她趴在我父亲身上不断的哭着,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她没声音了,我们才发现血流了满地;她不知是什么时候割的腕,血流干了,她也停止了哭泣,她却仍紧抱着我父亲。」
「凯!」
「我知道你又想哭了,我也说完了,哭吧!」他将她拥入怀。
「那他们应该是相爱的吧?」
「应该吧!母亲紧抱着父亲的那一幕我忘不了,或许她的悔恨是迟了些,但她还是回头了不是吗?」
「你坚持让她的灵位回殷氏宗祠是对的,但爷爷失去爱子也有他的痛,他也没错。现在功德圆满,你们祖孙俩也没有心结了。」
「而阴无常终于收服鬼魅了。」
「是鬼魅收服阴无常。」
「是阴无常收服鬼魅。」
「是鬼魅收服阴无常。」
总之,一切看似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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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夕,殷家来了一位客人——余欣欣。
「您一定是爷爷,我叫欣欣,我是凯的女人,我跟了凯一整年有了。」余欣欣当着大家的面自我介绍着。
猩猩?不在动物园跑来他们家做什么?
殷汉生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猩猩」,听着她直言不讳的自我介绍,知道他努力促成的姻缘又将有一番风波。
「凯,我好想你。」问候完了殷汉生,余欣欣抱住殷凯,在他唇上一亲。
这个举动令在场的人傻了眼!
殷汉生和林志明年纪虽大,好歹也看过限制级,这还不算煽情的画面,却教他们老命差点不保:这个「猩猩」居然当着诸葛绯玄的面亲殷凯,分明是来捣乱作怪的。
殷凯铁青着一张俊脸,双眼一会儿无辜、一会儿愤怒的在诸葛绯玄和余欣欣脸上游移。
诸葛绯玄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大家静待她的反应。
诸葛绯玄也在等自己的反应,因为她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余欣欣说的没错,她是凯的女人,曾经。
既是曾经,难免遗憾,她能了解余欣欣为何这样做。
诸葛绯玄突地嫣然一笑,「爷爷,林爷爷,余小姐应该是来参加婚礼的。凯,是不是要帮余小姐准备房间?」
「你们的婚礼我不参加。凯,我该叫诸葛小姐一声姊姊吗?」余欣欣挨着殷凯,间接表明立场的问着。
「余小姐,你的年纪比我大,怎么可以喊我姊姊?你叫我绯玄就好。」
「你是大老婆,我是小老婆,我本来就该喊你一声姊姊;不过既然你说可以叫名字,那我就叫你的名字。」
余欣欣悠哉游哉的把立场表明,轻轻松松的达到目的,众人却是面如死灰,包括殷凯。
殷汉生世面见得多,法庭上的怨偶、仇人相互的挑衅他更是司空见惯,这样的场面他神回得最快。
他不欢迎来意不善的「猩猩」,于是威严的下逐客令:「余小姐,如果你不是来参加婚礼的,那么我们最近很忙,没空招呼你。」
「爷爷,我也算是您的孙媳妇,我要跟凯在一起,不信您问凯。」
「凯?」殷汉生立刻问道。
殷凯注视着诸葛绯玄已泛水光的明眸,目光短暂交流之后,他偏过头挤出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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