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恶的男人怎么可以那么精明?不但很无情的拆穿她的西洋镜,还言词刻薄的讽刺她搞不好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小笨蛋,害她在他面前顿时变成了小丑,连头都羞愧得无法抬起。
晚餐过后,他大少爷拍拍屁股转身走人,临走时还放话要她收拾好餐桌,顺便再煮一杯咖啡送进书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河阅雨总算将碗筷收拾整齐,不过期间摔破了三个碗和两个盘子而已。
现下最让她头疼的是煮咖啡。
从来都只有别人帮她煮咖啡的份,她哪里会煮给别人喝?谁知道那些咖啡豆和奶精到底是怎么变成液体的,难不成还要让她买本煮咖啡的书籍从头学习一番?
正在苦恼之际,她灵机一动。
这幢公寓位于繁华地区,楼下应该会有便利商店吧?段大少只是提出要她煮咖啡,又没说一定要煮什么样的咖啡出来,所以她很理直气壮的拿著零钱去便利商店买了两大包即溶咖啡。
当她端著冲泡好的即溶咖啡来到书房门前,清了清喉咙,轻轻敲门,“少爷,您的咖啡冲……呃不,是煮好了哟。”
里面传来他浑厚低沉的回应,河阅雨小心推开房门,只见书房全部采用蓝黑色调布置而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稳重深沉。
豪华庞大的实木办公桌后面,段蔚奇正在一台超薄的笔记型电脑上飞快打字,褪去笔挺的衬衫,家居的他似乎喜欢穿松垮的休闲服,白色领的恤使他整个人看来既有年轻男子的朝气,又不失成功男人的魄力,和她家大少果然有得拚,就连脾气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刚刚她在便利商店时,竟然看到一本以他当封面的财经杂志。
好奇之下,她买来一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锦丰银行总裁,这个意外的发现的确让她感到很震惊,虽然能开得起千万跑车的男人来头一定不小,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一家跨国银行的大老板。
她忍不住偷偷打量他认真工作时的模样,浓眉微锁,眼神专注,就好像一尊高贵的神像伫立在那里,这样的段蔚奇,不禁令她看得入神,就连此刻自己还端著咖啡这件事都忘到脑后。
“你怎么还站在那里?难道打算要让我喝你煮出来的冰咖啡吗?”
耳边传来他揶揄的嗓音,河阅雨这才慌忙回过神,懊恼自己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会忍不住对他想入非非。
“我只是怕打扰到少爷工作嘛。”她急忙为自己寻找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借口,免得被他发现自己是个色女。
她端著咖啡要走向他的办公桌,不料此时脚下却一滑,瞬间,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向前扑去。
“啊——”砰!
一连串声响过后,河阅雨很狼狈的摔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而她手中的那杯咖啡则呈抛物线,直直飞向办公桌,准确无误的砸向他的笔记型电脑。
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就这么淋在电脑上,不到一秒,笔记型电脑的萤幕暗了下来,上面所跳动的网页也在瞬间关闭。
段蔚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怔了好一会儿,半晌才看到河阅雨此刻十分狼狈的趴在地板上,裙子还掀了起来,浑圆的小屁股上穿著一条印有熊宝宝图案的内裤,绑在她头上的头巾也掉了下来,一头秀发杂乱无章的披散著,这一跌还真是有够壮烈。
“小姐,我知道你很想表现自己对主人的尊敬之意,但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就算给主子送咖啡,也不用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吧?”他开始怀疑这女人的运动神经是不是可以和白痴相媲美了,走平地也可以摔倒。
趴在地上的河阅雨抬头狠瞪他一眼,“喂,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啊,你家这该死的地板是不是打蜡了?怎么会这么滑?哎哟我的膝盖……”她皱起眉头,“还坐在那里看热闹干么?快点过来把我扶起来!”真是可恶!她大小姐都已经摔得这么惨了,难道他不想表示一下绅士风度吗?
段蔚奇忍住爆笑的冲动走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臂,却没有想把她拉起来的意思。“要不要我去叫救护车?”
“哼!”她又气又疼,差一点就要冒出两泡滚烫的泪水了。“段蔚奇你还有心情笑?”见他唇瓣微挑,她气得咬紧贝齿,“我要你赔偿我的医疗费五十万美金!”
“怎么不叫我少爷了?你不是准备奋发图强,做一个顶级小女佣吗?”
听她怒唤自己的全名,他觉得这样的河阅雨似乎才是真正的她,“才摔了一下而已,就露出小野猫的本性了?”
“谁是小野猫?”
他眼带揶揄的望向她的俏臀,“不叫小野猫也行,那就叫熊宝宝吧。”
河阅雨的小脸在瞬间涨得通红,这才发觉自己的屁股正暴露在空气中,她迅速拉下裙子,拍掉他的手站起身,看他脸上的笑容越浓,她越觉得自己这次丢脸丢得越大。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看女孩子的……那种地方?”她气得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是你主动趴在这里让我看的。”
“你看了我身上不该被你看到的东西,遮羞费和刚刚的医疗费全部加在一起一百万美金!”她不客气地伸出一根手指,准备狮子大开口。
“好啊!”段蔚奇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用下巴努了努自己的办公桌,“一百万美金可以赔给你,不过你刚刚用咖啡杀了我正在工作中的电脑,造成我五千万……欧元的损失,这笔帐咱们是不是也该算算?”
“一台破电脑就要我五千万欧元?”
“和你刚刚摔的那跤比起来,这已经算很便宜的了。”他发现自己居然很沉迷于和这妮子斗嘴的乐趣。
“喂,你的电脑是不是真的很重要?”虽然惨摔一跤,但刁蛮归刁蛮,她河阅雨可不是不讲理的女人。
她家三位少爷每天上下班都会拎著笔记型电脑,据说里面储存的都是一些重要的资料,刚刚她那杯咖啡把人家的电脑弄死了,不知道段蔚奇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扁人?
见她脸上露出悔意,他只是笑著耸耸肩,“电脑当然很重要,不过……看在你也摔得很惨的份上,这件事我们可以一笔勾销。”反正里面的资料他的记忆卡里都有备份。他突然打横将她抱起,“走吧,我先帮你上药。”
一下子被抱起来的河阅雨只觉胸口一震,这样被他抱在怀中的感觉,竟惹得她心底小鹿乱撞。
他将她抱进自己的卧室,轻轻撩高她的裙子,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两朵瘀青,“很痛吗?”他轻声问。
河阅雨傻呼呼的摇了摇头,而后又用力点点头,“当然很痛。”如果她说不痛,搞不好他又要她赔偿他的损失,她好像已经欠了他很多债了。
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他也没有揭穿,只是拿出药,在她腿上轻轻的涂抹。
这种被温柔呵护的感觉,从这一刻起深深的印在河阅雨的脑海中,甚至在梦中,都会梦到他俊美的面孔和温柔的笑脸,所以当晚她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墙壁上的时钟显示著凌晨三点时,决定做点什么报答他一下。
趁著夜深人静,她蹑手蹑脚的走向他的书房,那台被咖啡杀死的电脑还保持著原有的状态。
好吧!既然祸是她惹的,她当然要负责把祸事摆平,她决定趁他不知道的时候把这台电脑修好。
当段蔚奇第二天清晨来到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河阅雨披头散发的模样,面前还摆了一堆被拆得四分五裂的电脑零件,顿时,他的心底一惊。“你在干什么?”他大步走向办公桌,眼神变得凌厉。
河阅雨被这道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左手拿著硬碟,右手拿著风扇,“我……我在修理你的电脑啊,可是好奇怪,这些零件为什么拆下来之后就装不回去呢?我记得小时候我家有台电视机坏掉,我把它拆了之后再装上,很快就可以看了,但……”
没等她的话说完,就见段蔚奇脸色难看的在办公桌上四处翻找。
“你在找什么?”
“记忆卡!”
“耶?那是什么东东?”
“就是插在这台电脑上的东西!”他的口气变得有些凶恶,四处寻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忍不住敛起眉头,“谁让你随便进我书房的?”
“我……”她被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到了,“我只是想……”
“出去!”他的脸色臭臭的,“从今以后如果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再踏进这个房门一步。”
从小被娇宠到大的河阅雨几时受过这种委屈,胸口一阵紧抽,两泡泪水就要涌出眼眶,她哀怨的嘟著嘴看了他一眼,垂著脑袋,落寞的走出他的书房。
刚刚走到门外,就听他开始讲电话,她停下脚步,听著他略带无奈的声音。
“封煜,马上通知各部门,今天的会议延后举行,对,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昨天做好的文件毁了,我备份的记忆卡不见了,办公室的电脑还没有来得及备份……我知道,嗯,有关于那些数据,你用最短的时间再帮我整理一份出来,就这样子。”
通话结束,趴在门口处的河阅雨此时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接下来的时间,段蔚奇都冷著俊脸不理她,害她心底乱难过一把的,从书房出来后,他更是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离开家门。
被丢在家里的河阅雨又难过又愧疚,她偷偷潜回他书房,既然她弄坏了他的电脑,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再买一部一模一样的赔偿给他。
咦?那个桌脚处的黑色东东是什么?
河阅雨仰头望著眼前高耸入云的大楼!
这就是段蔚奇工作的地方吗?好高好壮观!
虽然她对商场了解得不多,但她家有三个商界精英,或多或少她都听说过锦丰银行的名号。
吐了吐舌,她想起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原来段蔚奇之所以会生那么大的气,是因为她在拆电脑的时候,不小心将插在上面的记忆卡掉到地上,幸好她及时发现,才知道这张记忆卡内存放著很多重要数据。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嘛,带著将功赎罪的心理,她来到锦丰银行总部,打算将记忆卡亲手交到段蔚奇手上,搞不好他看到这张记忆卡没有不见的时候,还会大发善心的赞赏她一番呢!
咦?她干么要他赞赏啊?为了那张小小的记忆卡就对她摆脸色,还凶巴巴的命令她不准踏进书房,分明就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气鬼!
嗯?那她干么要帮他拿记忆卡过来?呃……对!她要改变自己在他心目中的衰神形象!
豁然开朗的她走进银行大楼内的时候,门口处的总机小姐很有礼貌的问:“请问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河阅雨迎了过去。“我想找你们银行的负责人段蔚奇,能告诉我他在哪一层楼办公吗?”
总机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您和我们总裁事先有预约吗?”
“呃……这个……”她尴尬的笑了笑,“很抱歉,我没有预约。”
“对不起,如果没有预约,我们总裁是不会随便见客的。”
“我是没有预约,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总裁,这件事攸关到你们银行的未来,也攸关你们未来的前途,所以我……”
“发生什么事了?”就在河阅雨试图和总机小姐解释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一道略带磁性的女性嗓音。
她回头一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并且长相绝美的年轻女子,对方手臂上抱著一叠厚重文件,套装穿在她苗条的身上,显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和风范。
只见总机小姐很恭敬的说:“金秘书,这位小姐刚刚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总裁,可是她没有预约……”
被叫做金秘书的女子用一种很高傲的目光打量著一身名牌服装的河阅雨,“你是哪位?和我们总裁是什么关系?”
这种直接的口气,问得河阅雨不禁蹙起眉头,“呃……有关于这件事,说来话长,现在我没有时间解释,只想尽快见到你们总裁,然后……”
“对不起!”没等她的话说完,就被对方不客气的打断,“我们总裁现在正在顶楼的会议室开会,在他开会的时候是不会见任何人的,这位小姐,如果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见他,希望你能事先预约,现在,请回吧。”
听到这种不客气的逐客令,河阅雨的怒气也被挑了上来,“喂,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段蔚奇,我相信他也一定很希望见到我,如果你耽误的话,可能会影响到你们银行的未来……”
她越往下说,那个被叫做金秘书的女人脸色便越难看,她突然朝一旁的保全人员下令,“把这个脑筋有问题的女人给我丢出去!”
“什么?”河阅雨大怒。从她身后立时跑来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全人员,一人一边的架著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她推出大楼。
有没有搞错,段尉奇家的银行都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客人的吗?
正在气头上,有两个身著维修公司服装的男子从她身边经过,像是准备做定期保养,她灵机一动。
河阅雨尾随著那两个维修人员拐进旁边的路口,再拐进大楼的后巷。
她看著两个工作人员踩著梯子,把通风口的隔板拆了下来,笑意更深,她走到对方面前,笑咪咪的打了个招呼。
“两位帅哥,快中午了,我们经理说你们的工作很辛苦,他刚刚为你们准备了非常丰盛的中餐,希望你们吃完饭再来这里维修。”
正准备进行例行检查的两个人为之一愣,并互看了对方一眼,“午餐?这家银行的待遇真是太好了!”
“是啊!”另一个人也附和,“这位小姐,你们的午餐在什么地方吃?”
“当然是在接待室了,快点去吧,否则午餐凉掉就不好吃了。”
“可是我们的工具……”
“放心吧,我会在这里帮你们看著的。”
“小姐,你人真好。”对方笑得十分腼。
“哪里,应该的。”她也笑得十分夸张。
见两人身影消失在眼前,河阅雨得逞的一笑,站在通风口下研究了一下地势。只要她能顺利爬到二楼,那么她就可以搭电梯直奔顶楼的会议室了!
记得小时候最最疼她的老爸带著她去公司,因为她很调皮的想要和老爸玩躲猫猫,所以趁他不注意,便躲到了凌氏集团的通风口内。
后来她玩得累了,在里头迷迷糊糊的睡著,当她被发现的时候,才知道老爸为了找她,居然动用了警察的力量,从那以后,老爸和老妈严令禁止她再接近一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通风口是一个可以通往很多地方的特殊管道。
幸好河阅雨的身材够纤细,通风口的空间虽然有限,却阻碍不了她。
偶尔,她还会透过排气孔的隔板打探外面的情形,就见那些职员都很忙碌的工作著,看来段蔚奇将他的银行打理得还不错。
河阅雨边爬边观看,不知爬了多远,她只觉得双膝酸软,浑身无力。老天,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就在这时,她的前方突然出现一只灰色的大老鼠,两颗豆子大的小眼睛在半明半暗的通风口内一眨一眨,显然也因为她的存在吓得一怔。
一人一鼠同时僵在原地,谁都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河阅雨被眼前这只硕大的老鼠吓得浑身僵硬,直冒冷汗,“你……你不要过来哦,我可警告你,我……我会空手道和跆拳道……要是敢过来,我……我就揍扁你……”
她对老鼠发出恐怖的威胁,不过对面的老鼠却表现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歪著小脑袋看著她自说自话。
“喂,你是不是刚好听不懂中文,没关系,我可以再用英文跟你说……”河阅雨惨白著一张小脸,试著去和老鼠沟通。
可是那只老鼠却在这时慢慢向她走来。
“哇……你不要过来……”
她吓得急忙向后退去,并掏出手机飞快拨通段蔚奇的号码,彼端才一接通,她便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声。
“救命啊!我要死掉了!它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哇——”
正在会议室和下属开会的段蔚奇,被电话里传来的惊叫声吓得急忙从皮椅内站了起来,这个动作不但引起一票下属的侧目,也令坐在他不远处,一个戴著金边眼镜的长发美女为之一怔。
“小雨?”听到她害怕的惨叫,他的心底也猛然一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你家银行的通风口内,对面有一只好大的老鼠要过来咬我,救命啊——”
当河阅雨被众人救出来的时候,只见她白嫩的小脸上沾满了灰尘,浑身上下狼狈不堪,一头长发杂乱的披散在脸颊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段蔚奇阴著俊脸,瞪著眼前比乞丐还要狼狈的女人,他的身后还跟著一群前来看热闹的员工。
当河阅雨看到他时,积攒在心头的委屈和惊惧一下子爆发出来。
她扑到他怀中,仿佛在受惊后看到了久违的亲人,“呜呜……那只臭老鼠它欺负我……呜哇……”
惊天动地的哭声,震得全体员工全数僵住,而被迫接住她的段蔚奇,似乎也没料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做出这么亲匿的举止。
可是听到她的哭声,看到她的眼泪,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心底会有心疼的感觉。
站在离段蔚奇不远处的美丽女人微微缩紧瞳孔,快步走到两人面前。
“这位小姐,你为什么会在我们银行的通风口内?难道你不知道这种侵入行为已经够资格被扭送法办吗?”
哭得正委屈的河阅雨抽空把视线移到说话的人脸上,当她看清对方的长相时,心底的怒气一下子爆发出来。“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从中阻挡,我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见你们总裁吗?”
段蔚奇眉头一皱,“有谁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个长发美女抢先一步开口,“这个女人刚刚来过银行,口口声声说要见总裁,可是她没有预约,所以我只能公事公办,命令保全把她请了出去。”
河阅雨气极败坏的抹了抹自己狼狈的小脸,“什么请?分明就是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出银行大门!”
“是吗,金秘书?”段蔚奇不怒而威的看向身边的女子。
对方的脸色一凛,“因为她刚刚的态度很嚣张,所以我才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
“我态度嚣张?”河阅雨夸张的指著自己仍旧沾著黑污的鼻头,“有没有搞错,我那种和善的态度也会被你说成嚣张?”
“身为锦丰银行的职员,我想我有义务和责任阻止任何一个可疑人物随便进入,况且你一直都没有表明过你的身分。”金秘书倨傲的扬著下巴,“小姐,能不能请问,你和我们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质问的口气令河阅雨觉得很不爽,而她刚刚在看段蔚奇时那种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也令她很不舒服。
“我……我是他家的佣人。”想了一会,河阅雨如实回答,几乎是同一时刻,她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抹鄙夷。
“总裁,你家什么时候请了佣人?”金秘书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段蔚奇冷冷一笑,“我想我的家务事还轮不到金秘书干涉。”
她被抢白得有些无地自容,但她还是努力维持著自己高傲的神情,“我当然不敢干涉总裁的家务事,不过总裁家的女佣偷偷摸摸的跑到银行的通风口内,这件事我想公司股东和媒体都会很感兴趣。”
“喂,我是来……”河阅雨刚要开口,便看到段蔚奇的俊脸上闪过一丝骇人的怒意。
“如果我没记错,这家银行现在的负责人姓段而不是姓金,我当然知道金秘书的出发点是为了银行的安全著想,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这女孩的存在还不至于危害银行内部的安全!”
这样的他好可怕,至少从她见他的第一面起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见到他发脾气。
河阅雨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段蔚奇的衣袖,将那张记忆卡从包包内拿了出来。
“这个……是我从你书房的地上找到的,我想……我想你应该用得著。”
他垂眸瞟了那张小小的记忆卡一眼,脸色蓦地变得有些动容。
他掏出手帕,在她沾满灰尘的小脸上轻轻擦拭了几下,这个轻柔的动作,令一群看热闹的员工差点没跌破眼镜。
“就算想拿记忆卡给我,也用不著这么费事吧。”他一边擦她的脸,一边低声训斥,口气却和刚刚截然不同。
接到她求救电话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因为担忧而加速,害他还以为她在家的时候被人绑票,当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也深觉一向孤傲清高的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这个小女人越来越在乎了。
“我当然想走大门来找你啊,可是你都不知道你家银行的保全有多尽责,我只不过提了一下你的名字而已,他们就很无情的把我赶了出去,还有啊……噢天哪!”她只觉身子一轻,突然被他打横抱起。
临走时,段蔚奇向众人和保全人员放话。
“从今以后,再看到这张面孔出现在我们银行,谁也不准阻挡她来见我。”
说完,他不理会怀中人的惊讶,众员工的不可思议,以及金秘书散发出来那股明显的妒意,转身将人抱回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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