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孤军奋战,独自面对那些觊觎藤臣家财产的人,拖着虚弱的身体,和这些野心勃勃的人对抗着: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为什么他会选择自我沉沦,自我放逐之路呢?这根本是自取灭亡嘛!
君传仪觉得心好痛,快要不能呼吸了。对他而言,梦想究竟是什么?
还是藤臣朝露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不,不要,我不要在你心有所属的情况下和你结合。"她躺在他身下,视线迷离地微喘着。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们再继续吻下去,情况一定会失控的。
所以当藤臣朝阳抚着她的臀,强迫她的身躯贴紧他的灼热欲望时,抛开始用力地推着他的肩膀。
"我现在除了你,心里没有别人。"他舔吻她敏感的耳垂,将她压上沙发,双腿紧紧缠住她的。
"不要!我不要当任何人的替身。"
"你不能离开,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了。"他捧着她的脸庞。他那双被情爱点燃的瞳眸的灼发热,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模样,让她看了不禁拧疼了心。
"我不会离开你的。"她保证。这大概是他容许她最接近他内心世界的时刻了,错过这一刻,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到他的心。
他仿佛寂寞很久了。他对情感的渴望、对敌人的毫不留情,就连他对自己的健康情形,都保持相当程度的疏离。
一颗与世隔绝的孤寂之心,她怎忍心拒绝给予温暖?即使她的力量如此渺校
"我怎能相信你?“一个不轻易给承诺的女人,要他如何相信?
"让时间证明一切吧!"她不想再抗拒内心的情感。她是真的想陪伴在他身边,哪怕他无恶不作,或是十恶不赦,她都己经不在乎了,她不会让他继续孤独的。
"我等不及了。"他的时间有限,不能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朝阳。"她的声音虚软又颤抖。在如此意乱情迷的时刻,她仍不愿意他的心头挂念着别的女人。"你说认识你的人,最后都会弃你而去,这其中包括你的姐姐藤臣朝露吗?“
埋首于她胸前的藤臣朝阳,身躯微微一僵,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是的,我阻碍她和莫霄的发展,所以她恨我。""那你是把我当成藤臣朝露的替身吗?"她微含屈辱的问着,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
"我不否认曾有过这个念头,但现在不是这样了。"他的眼神凝重得舍她难以喘息。"我从没爱过其他女子。对姐姐,那是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我们都是在庞大的压力下喘息不得的牺牲品,虽然她后来找到了最爱,但我却一直没办法跳出自己的牢笼,只能把想逃却无法逃脱的恨意加在她身上。这样的我。从来没真正爱过一个人,你愿意教我吗?"这才是他的真性情吧?她仿佛可以见到一对从小生活在严苛教育下的姐弟,而那体弱多病的小男孩,如今虽已长
成孤傲冷情的男人,心中却仍有浓浓的孤寂。
"你放心,知道你的真实性格,只会让我更爱你,更不舍得留下你一个人。"话甫说完,她便凑上自己的唇。
怀抱着属于自己的女人,藤臣朝阳很难坐怀不乱,尤其他才刚赢得她的真心。他的灵舌不断在她唇齿间翻搅,一边吻着她柔软的红唇,一边急切的扯下她的礼服。
他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已到达狂欢之境,一股男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她实在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但他眼中燃烧的火焰,令她不禁失了神,只能茫然的点头回应。
***再次醒来,君传仪只知夜已深,窄小的沙发上躺两个人实在很拥挤,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推开身旁的藤臣朝阳,悄悄地穿上那袭苹果绿的礼服。
浑身的酸痛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事情,而他现在正满足且安详的躺在她身旁。光是瞧着他,她的心里就涨满了伶惜,浓浓的爱意教她再也不想离开这个男人。
"在想什么?"藤臣朝阳一醒来,就见到她若有所思的面孔。
她的脸羞红了起来。欢爱之后,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看着我,你对刚才的事,可有一丝后悔?”他坐起身,抬起她的下巴细看。
她无可避免的瞧见那跟着他身子晃动的重要部位,为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羞怯,她将目光摆在他脖子以上的地方。
"传仪,你后悔吗?"他问得心虚。因为她是第一次,而他方才或多或少有些强取豪夺,尽管他享受到男欢女爱的欢愉,却不希望见到她后悔的泪光。
"当然不,你怎么会这么想?"他的神情令她蹙了眉。
"那就好,我怕你后悔了,毕竟我那么粗野的要了你。"他昵浓的嗓音散发着醉人的魅力。
他的话令她羞怯的低下头,"我不后悔,而且你很温柔。"他将她搂进怀中大笑,笑中带有几声咳嗽,今她着急的抚上他的俊脸。
"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她真该死,他才刚服了药,就跟她热烈地缠绵,万一他有什么……
"不碍事的。"他贪恋她的娇颜,喜欢见她为自己挂念的模样。
"真的不碍事吗?你的手好冷,脸色也好苍白,要不要躺下来休息?还是再吃颗药?"她不容他拒绝的拉他躺回沙发上,惶急的在房间内找寻不知被她搁在哪儿的药瓶。
"传仪,相信我,我没事的,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拉着她的小手,安抚她的慌乱。
"可是……"她很不安。
"相信我,好吗?“他从背后搂住她,将她扯回沙发上与他相依。”我好怕,怕你仍然会选择离开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他仍在担心那件事,可见他被她伤得多重。君传仪相当后悔她曾有离开他的念头。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皮、她的鼻尖,以及她的红唇,爱怜且宠溺的轻咬她的唇瓣,尽其所能的汲取属于她的甜蜜。
"从小我的身体就很虚弱,心脏有先天性的缺憾,这对盼了很久才盼得我这个独子的双亲打击很大。我父亲是个唯利是图的生意人,母亲是个擅长交际的名流贵妇,因为缺乏双亲的亲情,所以身体虚弱的我,是个很依赖姐姐的孩子。"藤臣朝阳轻抚她的秀发,神色平和地搂着她躺在沙发上。她的心差点被他的坦白融化,他终于肯跟她谈他的姐姐了。
"我的姐姐是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她美得脱俗,浑身上下充满冷艳饱高贵气质,年纪轻轻就拥有天才女的美誉,在电脑方面更有极深的造旨,一直到莫霄出现前,我们都是感情很好的姐弟。"他笑了笑,"姐姐的个性很冷,尽管内心充满着热情,但绝不会表现在脸上。每年我的生日,就成了她表达姐弟情谊的唯一机会,她喜欢穿着白色礼服,在生日宴会上演奏她最拿手的小提琴。其实我根不喜欢宴会的气氛,因为双亲总是为了赴其他宴会,无暇顾及我和姐姐,但每年一次的生日宴会,还是让我觉得期待。""朝阳,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爱上你姐姐的?"她没有抬起头。不面对她挚爱的俊颜,就不看到他旧情难忘的神情。
"严格说起来,那根本不算是爱。姐姐和我在双亲的压抑下,互相扶持成长,我一度以为她是我唯一可以称为亲人、并肩作战的伙伴,可是……"他的神色开始不对劲。
"可是她爱上别人?“她猜测道。
"没错,她爱上莫霄,为了那个男人,她把所有限藤臣家有关的事物全部抛弃了,也包括我。"他凝视她的双眸有些出神。
"发生了什么事?“”紧紧圈住他的身躯。
"我不甘心,美丽的天才姐姐怎么能葬送在那个男人的手里!我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将姐姐的家庭老师荻野青找来,意图拆散他们,没想到……"他把头埋在她的肩头,深深的叹息,"没想到却为她带来更大的伤害,荻野青并没有好好待她,反而让她发生严重的车祸,差点失去了性命。"她紧抱住他,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自取灭亡的原因。
他既想逃脱,却又无法自拔的深陷商产场中,这两种不同的矛盾,让他不得喘息,所以,他一面毫不留情的鲸吞其他企业,另一方面又把自己隔绝于众人之外。他不相信任何人,其实他是害怕再去关怀他人,怕他喜欢的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他到底还要自我放逐多久?他的心遗能承受多少的失落,才能真正放下一切?
“姐姐很恨我,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就是知道。我十二岁那年,当她知道她逃不了,认命的跟我回家时,我就知道她恨我,在她眼中,我再也不是那个可爱的弟弟,而是她的敌人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幕。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他不要在她心中留下这么恶劣的印象。
"你有再找过她吗?“
"没有,她不会喜欢见到我的。"她要的只有莫霄。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
"不用试,结果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如果我再出现在她面前,岂不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吗?"他苦笑,够了,我不愿再伤害她,就让一切成为最深的憾吧!""这样你的伤口永远不会痊愈。"她无法不恨他对他姐姐的温柔,他宁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肯让她受一丝苦。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其实在这世上,你最在乎的人就是她呢?尽管你对她除了爱慕之外,还有浓厚而斩不断的亲情,你是不可能伤害她的。""传仪。"她果然了解他,一眼便看透他的想法。“你在吃醋吗?""没有,我何必为这种事吃醋?”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的脸红得教心痒。
"那我可要伤心了,第一次把心事说给别人呀,偏偏表露的对象却无动于衷。"藤臣朝阳邪笑。
“谁说我无动于衷,人家是为你难过啊!”她不经意的抬头,却被他神彩奕奕的模样吸引住了。
"你就相信我吧,我对姐姐的确有种复杂的情感,但对于你,我却想要珍藏一生。"他搂住她的纤腰,轻点她微启的红唇。
“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安,他真的解得开这个心结吗?
“割舍所有不必要的情感,我才能开始享受我的人生,也才能清楚明白自己的价值。我是个与亲情、家庭无缘的人,唯有在商场上,才觉得自己真的活着。"他健臂一缩,将她整个人压回身下。"与家庭无缘?那我呢?”她傻傻的问,望着他热情温暖的神情,不禁蹙起眉。
“你是我喜欢的人,你要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她的身子像是有魔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轻抚着她。
他是什么意思?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她,也不曾对她提过婚姻的看法,难道他不想结婚?
她的身上留着他的气息,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他该心满意足了。"传仪永远不要离开我。"又是这句今她心疼的话,她抬起脸,坚定的道:"我绝不会离开你,哪怕你不要我,我都不会离开你。"在这一刻,藤臣朝阳真的觉得此生已无所求了。他轻轻叹息,找到她的唇,如风拂过般的轻吻着,传达浓浓的怜爱传仪,记住你的话,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她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胸前,"我连人和心都一起交给你了,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他猛的一度,他绝不反对与她不离不弃,但他身体如此虚弱,他怎么忍心要她和他生死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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