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见到她的人,他顿时松了口气,却又提着一颗心。
“昨晚,知道你今天回来,我便留在这里没回工坊。饿了吧?我准备了一桌你爱吃的菜。”姜红语气温柔。
她太过贤淑婉约的模样反倒令彦子齐心惊胆颤。
莫非……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红……”他站起身走向她。
“嗯?”姜红微怔了下。“喔,今天的主菜是碳烤羊小排,你挑一瓶红酒搭配,我不会选酒。”她补充道。原想烹煮中式料理,但心想很久没和他在餐桌前品酒对饮,她于是改做西式料理。
即使她仍分辨不出葡萄酒的层次等级,却喜欢听他谈酒经,喜欢看他优雅品酒的模样。
“红,对不起,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彦子齐从身后环抱住站在酒柜前的她,决定先开口请罪,不想心惊胆颤地像要吃人生的最后一餐。
突地被他环抱住,令她一惊,却又心跳怦然。两人已好久没有肢体接触,她怀念他身上的熟悉气息。
“我为什么要生气?”姜红先是因他突如其来的道歉一阵疑惑,下一瞬却是眯起了眼。“你……在国外偷吃?”她声音顿时冷了起来。
“不管报章杂志写了什么,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感受到她声音的冷冽,彦子齐心慌解释。
以前的他即使真的在外有一夜风流,也不须向女友交代解释。然而现在的他明明没做,却仍是担心姜红误解,害怕她生气。
“如果没做,为什么向我道歉?”姜红拉开环住她腰间的手臂,转过身面对他,美眸微微一眯。
即使他不打自招先认错道歉,她也不会轻易原谅他的不忠行为。
“我可以发誓自从跟你交往后,我没再碰过其他女人。”感受她美眸中升起的怒意,彦子齐高举右手急着指天发誓。
因为太在意她的心情、她的情绪,让曾在爱情游戏游刃有余的他,面对她时却胆颤心惊的解释不实的绯闻。
“你上了什么新闻头条,我看看。”姜红伸手向他要证据。
她根本对八卦新闻没兴趣,从来不会去注意那方面的消息,而在他正式对她展开追求后不久,她便从助理买的杂志上看见自己已登上了八卦封面。
那一期的专栏将他历任交往的女人做了完整的统计比较,一对美艳女人的照片,跟他传过绯闻的艺人、模特儿、上流社会的名媛、商场往来的女客户,甚至他公司的女秘书,都曾跟他有过暧昧。
她虽早已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但当时看完那丰富至极的精彩报道仍令她深受震撼,单单他过去四、五年情史,身边就出现过多达三十位以上的女性,还包括不少西方的女人。
不愿追究过往的她最后仍忍不住向他探问,那时他大方地承认报道中有三分之二属实,三分之一则是炒新闻。
她为此耿耿于怀许久,直到看见他的改变与付出,才说服自己既往不咎,相信他对她许下的诺言。
两人正式交往后,她便对这份感情选择全然信任,即使他出远门,她也不会疑神疑鬼的查勤追踪。
而现在他却一脸歉然,主动开口向他道歉,试图寻求原谅,如果他没有做又何必这么紧张?姜红因彦子齐可能背叛的行为而内心忐忑起来。
“我是有和苏蓉蓉碰过面,却是她跑来巴西见我,这应该是她一开始就安排的戏码,才会让狗仔跟拍到。”彦子齐不得已把水果日报及周刊杂志从随身行礼拿出来给她,即使她尚未得知绯闻,这件事也不可能瞒着她,尽快向她坦白解释清楚总比等她来质问的好。
姜红接过报纸杂志,匆匆地浏览报道内容,然后看似冷静地走往沙发落坐,拿起遥控器开电视。
切了几个频道,没看到即播的八卦新闻或插播的跑马灯消息,她将电视关掉,一阵静默。
“红……”她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反应,让彦子齐更加紧张焦虑。
“是你邀她进房间的?”她这才开口问道,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她突然大老远跑来巴西,我一时反应不及,才让她主动进了房间,那个吻也是她主动吻我,我已经态度强硬的拒绝她,和她彻底划清界线。”他冷汗直流地解释,愈看不出姜红真实的情绪反应,他就愈感惶恐不安。
“是她强吻你,那之后呢?她继续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姜红抬眸,一双美目直视着他焦虑的黑眸。
“相信我,没有之后了,我怒斥着将她赶离房间,我绝没有背叛你。”他高举右手,再度发誓。
姜红定睛看着他慎重发誓的认真神情,然后低头再度翻翻杂志。
下一刻,她竟将手中的周刊杂志及报纸撕碎。
彦子齐见状内心一震,瞬间冷汗直飙。
眼见她将杂志一页页撕下,对半撕碎在撕碎,他感觉自己的心也被一片片地撕裂。
即使她脸上仍没有一丝怒容,只是平静地撕碎杂志上的相关报道及报纸的头条版面,他却是心惊胆跳,感觉到火山爆发的前兆。
“红,对不起,我不该让苏蓉蓉有机会制造出这篇绯闻,但除了那个强吻,我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红,你要相信我!”彦子齐蹲在她身前,语气卑微的恳求,他害怕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便斩断两人的关系。
“不要这么快就断定我的罪行,我会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低声下气想安抚她可能翻脸不认人的火气。
“算了,这事我当没发生。”她意外地豁达。“至于那个强吻,就原谅你了。”将撕毁的半本杂志及碎报纸往垃圾桶扔去。
“欸?!”她的反应教彦子齐惊愕不已。
“怎么?要我追究吗?”她扬了扬眉,看向他错愕的俊容。
“你……你真的不介意?可以原谅我?”彦子齐非常不确定地探问。
“除了那个吻,你真的没跟苏蓉蓉上床?”她杏眸再度微微一眯。
“绝对没有!我已经禁欲快一个月了。”他神情无比笃定。
姜红听了,唇角弯气一抹轻浅的弧度,为她冷静无波的表情点缀了一抹柔和色泽。
“红?”是她似乎笑了,更让彦子齐意外,不知真能松口气或是得继续绷着心弦。
“我相信你。”她唇瓣扬起更明显的弧度,美眸也流露出柔和目光。
虽然看到报道的一瞬间内心很气愤,但见他心急地解释安抚她,害怕她发怒,即使照片看似罪证确凿,但她愿意选择相信他。
他不是个会对自己所做的事否认到底的男人,她更明白苏蓉蓉为了抢回他很可能如此不择手段。
“你、你真的相信我的清白?”他担心烦恼那么久,她竟轻易便相信了他,令他难以置信。
“你不希望我相信你吗?或者,你希望我像一般女人一样打翻醋桶跟你争论不休?”她有些好笑地回望他。
“当然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女人。”彦子齐站起身,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这才大大地吁了口气。
“你刚才那么紧张惊恐,不像把我想成明理的女人,应该是火爆的母夜叉吧?”姜红故意横他一眼。
“我确实很害怕你生气,怕我的信用破产,怕你不相信我的清白,愤然地甩头就走。”彦子齐坐在沙发上将她紧搂在怀里,深深地汲取她身上的馨香,她发丝的淡雅花香,及她颈间熟悉的沐浴乳香味。
“如果你真的偷吃,我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你过去素行不良,但你至少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这一点让我对你还有一丝信心。”
他很会哄女人,经常说些甜言蜜语,却不是个会刻意欺骗女人的男人。
他跟女人交往总先约法三章,他喜欢自由,不爱束缚,能接受者便互相取暖寻欢,不能同意的一拍两散,不刻意隐藏自己的劣根性,欺骗别人的感情。
唯独追求她时,他承诺改掉恶习,专注在一份感情上,他仍喜欢自由,却愿意被她束缚。
他的承诺并非随意虚浮的甜言蜜语,她感受到他的诚意,更是对他动了真情,交往后即使两人各自忙碌,她也信任他。
“红,我对你这么全心全意,且为你守身如玉,只赢得你一丝信心?”彦子齐语带抱怨。
“我把报纸杂志撕了,把那则耸动的绯闻抛进垃圾桶,还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信任吗?”
“多谢老佛爷大赦,小齐子做牛做马也要报您的大恩大德。”他故作卑微,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演什么戏?还有,你的手在干么?”原本是他将她搂在怀里,不知不觉却变成他赖在她怀里,一只手还探入她衣内,抚上她腰背。
“以行动服侍老佛爷。”他低头在她胸口轻轻啮咬一口,一只手已解开她内衣扣环。
“猴急什么,先去吃饭啦!”姜红霎时郝红一张脸蛋,轻斥道。
“我下半身比较饥渴,将近一个月雨露未进了。”他毫不掩饰久旷之饥,一见面便想将她扑倒的强烈渴望。
“为了奖励你不被外物所诱,忍耐到底的意志力,今晚就让你好好服侍我。”面对他赤裸裸的欲望,她抛下害臊,大方邀约,她也想念和他温存的美好。
“那今晚让我来实践你的新作‘如影随形’。”彦子齐大手捧住她的臀部,将她抱离沙发,跑步往卧房而去。
“什么意思?”姜红听不明白。
“你下我上,你前我后,形体相随,随着我的韵律节奏,一起摇摆舞动……”他望向抱在怀里的她,唇角勾起坏坏的笑意。
“你……色情!”姜红蹙气眉头,嗔怒地白他一眼。竟然将她诠释作品的词句改得这么煽情。
“一点也不色情,你的作品感动我的心灵与肉体,让我想跟你优游在爱情的狂潮里。”他倾身密密实实覆上她的唇瓣,舌直接探入她檀口,像鱼渴求水源般贪婪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嗯……”他的热切令她喘着气,不自觉呻吟着,瞬间被撩起体内的欲望。
他抱着她热情深吻,一手开始剥去她身上的衣料,而她也不客气地对他上下其手,两人还没踏进卧室,已经是身无寸缕。
“齐……啊……”他将她压上床,便立刻展开猛烈的攻击,令她几乎招架不住。
“红,老天……”她紧紧攀附着他,包裹着他,令他亢奋满足,不禁加快律动节奏。
她宛如一把炙热的火焰,奔放地摇曳着、舞动着。
她的长发、她的曲线,像是炽热的琉璃,恣意旋转、甩动,充满热烫的火光,有着熠熠生辉的致命美感。
几颗晶莹的汗滴自她光洁的额头缓缓滑落,双颊酡红的她,美眸氤氲,红唇逸出娇喘,模样性感妖冶。
“我……不行了……”她趴伏在他胸膛,全身力气尽失,只能投降。
他精力充沛得过火,一战数回合未歇片刻,前后上下左右,各方位的姿势全要来上一回,让她后悔说出任他予取予求的奖励。
“红,你好美,好性感。”彦子齐满足得喟叹,一双手臂环抱她背部,大掌摩挲她曼妙的曲线。
论外貌,她并非性感尤物,但对他而言,却是美得不可方物,爱不释手。
“你相信吗?也许我很早就被你迷住,对你一见钟情。”他一手拨开她汗湿的发丝。
“甜言蜜语,我不相信。”她白他一眼,知道自己的外型绝不是能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
“你刚才的模样让我想起初见你时,烧制琉璃专注投入的迷人丰采。”大掌抹了抹她额上的汗珠,炽热深浓的眸光凝望着她。
他想起初次被她所迷惑的情景,她烧制琉璃时身体跟手中的赤红玻璃体一起律动着、舞动着,她被火焰热红了一张脸,晶莹的汗滴布满光洁额际,莹亮的双眸专注而热情,那一刹那的她令他心中为之悸动。
“你为什么总把我创作的艺术扭曲为色情?!”她不满地狠瞪他一眼,别开了脸。竟把她方才大胆狂乱的床上表现跟她认真创作的工作情景画上等号!
“不是色情,是爱情。”彦子齐扳过她的脸蛋解释。“你投入创作时发自内心的热情令我感动,尤其我一开始就对你产生感觉了,只是迟钝到后来才发现。”他扬唇笑道。
虽然她平时看似冷静,但在床上却能大胆释放热情,像她投身创作那般狂热无伪,用了全身的精力付出,毫不保留。
“肚子饿了,没力气下床。”他的话令她听了有些开心,不禁向他撒起娇来。
“小齐子马上为老佛爷张罗吃食,乖乖等着。”他在她唇瓣吻了下,翻身跨下床,衣服没穿就这么大剌剌地走出卧室,走往餐厅。
片刻,他从餐桌端来她所准备的料理,一手托着托盘,一手那瓶红酒,从容地走回卧房。
姜红已套上睡袍,慵懒地侧躺在床,一手支着头,看着他英挺结实、比例完美的身体在面前晃来晃去。
“你的身材我看够了,穿上衣服不用再现了。”他赤裸着身子很自在,但她却很难习惯,两人已经激战够久,她希望能好好专心吃饭。
“红,你很想我吧!”返回卧房的彦子齐将托盘先放在一边,依言套上睡袍,心情似乎很好。
他到客厅酒柜挑选红酒时看见格子柜多了几样琉璃作品。
她把他出国这段期间创作的作品都拿来这里摆放了。虽然曾抱怨她对他的远行没有热络的电话、mail联系,怎知她却是将思念之情满满地灌注成形。
看着那几件抽象的作品,他竟能完全了解作品的意涵,明白她有多想念他。
原以为她只创作了那件照片上的作品,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件思念之作。
“很想你。可是我不希望因此就要茶饭不思,荒废创作。”她大方坦诚对他的思念之情,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拼命写mail、视讯聊天上,她宁愿将之转换为创作能量。
“我真不明白你对感情究竟是冷静或热情。”彦子齐跨上床,将餐盘放在床铺上。
“你想要怎样的我。”她懒懒地望他一眼,以为他想抱怨她不够小女人,不会撒娇黏人。
“谜样的你。”彦子齐用手拿块羊小排,喂进她嘴里。“美味中带着诱人的骚味,一吃便上瘾。”他说得极其暧昧情色。
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却因他色情的言语双颊燥热,伸手便要拿出塞在嘴里带骨的羊小排。
他却抓住她的手,倾身靠近她的嘴,用唇齿为她挑去带骨的肉,将鲜嫩的肉喂进她的嘴。
他喂食的方式很煽情,但她却无法抗议拒绝,被喂得昏头转向,浑身发热,完全尝不出入口的羊肉滋味。
她和他的唇全沾上油腻,她眼色迷离喘着气,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感觉他下身的欲望再度勃发,轻抵着她。
“你……是不是当过牛郎?”她娇喘着嗔道。他怎么能变出这么多花样,还能这么精力旺盛,乐此不疲?
“你想要怎样的我?”他薄唇轻扬,舔舔油腻的唇瓣,黑眸里盈满炽热火光。
“……绅士或是兽性都行,但对象只能是我。”她轻咬红唇,红着一张脸蛋说。
“哈哈!”彦子齐闻言大笑,他性感的喉结因笑而滑动。
“笑……笑什么?”以为自己说得太直白被取笑,令姜红微恼的伸手推开伏在身上的他。
“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被用力推开的彦子齐仍笑得很开怀。
他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揽进他的臂弯。“我爱上多变的你,时而冷静,时而热情。看似对感情无比理性,却隐藏着大女人的独占欲,又可以拥有小女人的细腻,对爱情真诚付出,安静地等待守候。
“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只要做真正的你,表达你真实的感受情绪,那就是我最爱的你。”他大掌揉着她的发丝,对她爱怜至极。
她听了内心一暖,竟有些想哭的冲动。
“我以为……你奉行情欲主义。”没料到他能洞悉她的心灵,她原以为他曾有的一些感性话语只是为了迎合讨好她。
“不可否认,过去的我是如此,但对你绝不仅只是情欲,肉体的吸引力,不可能将我束缚在你身边。”他亲吻她的发丝,带磁性的温醇嗓音说着真实想法。
“齐……我爱你。”她偎依着他的胸膛,柔声说着。“我曾告诉你这句话吗?”虽然早爱上他,但她不确定是否亲口说过。
“没有。”他再度愉快地笑了。仅管早已明白她的真情,但亲耳听她说爱,仍令他开怀不已。
“再说一次好吗?”他带着撒娇的语气恳求。
“我爱你。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她笑着大方地满足他的要求。
今晚的她,抛开对感情的理性冷静,热情感性地赤诚相待。
姜红以为跟彦子齐的情感已坚定稳固,却没料到几天后不速之客再度上门找碴。
“你这只狐狸精究竟要缠着齐到什么时候?”苏蓉蓉一身名牌,趾高气扬的出现在炽艳琉璃工坊门口,对着里面穿工作服背对她的姜红怒道。
之前她费尽苦心,千里迢迢飞去巴西见彦子齐,谁知竟被他拒绝。
她不死心地发布八卦绯闻,让媒体大作文章,没想到对两人毫无影响,姜红与彦子齐依旧相处甜蜜,这让她妒火中烧,决定背水一战。
姜红转头看向门口,对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蹙起了眉头,看来她该在大门加个锁了。
“苏小姐,我的工坊是私人场所,不开放外人参观。”撂下话,她回头,从脱蜡烛中取出脱蜡后的石膏空模,放置工作桌一旁阴干。
苏蓉蓉见她仍迳自忙碌,不将她放在眼里,霎时更加恼火。
她踏进工坊内,随手拿起近处的一只琉璃花器,直接摔碎在地。
匡啷!
姜红惊诧转头,见她又举起另一只半成品,准备摔毁。
“你给我放手!”她拧眉怒斥。
匡啷!
苏蓉蓉再度松手,容器坠地,应声碎裂。
“放手了。”她唇角扬起,有种胜利的得意。
“你!”姜红踱步上前,很想挥她一拳。
苏蓉蓉见她恼火,心情更加愉悦,再度拿起另一只成品,摔个粉碎。
姜红愤而冲向她,一把便扯住她的右手腕。“你这个女人,别太过分!”
“红姊,发生什么事?”听到声响,在里面办公室的张韵如忙跑出来探看,却见两个人拉扯着,而地上散落着琉璃碎片。
“打电话叫警察,我要告她非法入侵,毁坏私人物品!”姜红对助理大喊。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可不会再次放任他人在她的地盘上放肆叫嚣。
“喔!”张韵如转身要到电话,却因苏蓉蓉的下一句话而愣住。
“要叫警察也行,不过我已经先叫好记者了。”她说着,左手拿起一片碎玻璃,直接往被姜红扣住的右手臂割下伤痕。
她的自残行为教姜红惊愕,才要放开苏蓉蓉的手腕,她却将她拉出工坊外。
突然间,眼前镁光灯此起彼落闪着,五、六位记者等在大门外,等着扑捉八卦头条。
前一刻在里面耻高气扬的苏蓉蓉瞬间便挂上楚楚可怜的面具,一双美眸盈满泪水,委屈泣诉被情敌所伤。
姜红因她的演技而傻眼,只能怔愣地面对八卦媒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蓉蓉控诉她夺人所爱,原是来此好言恳求介入的第三者放手,没料到她不仅恶言相向,甚至拿起碎玻璃割伤她。
在里面听到她信口雌黄的张韵如先是被她的演技所惊愣住,反应过来的下一刻便冲出门,想为姜红辩解。
姜红惊傻过后,也想为自己辩驳,却发现记者全倾向同情苏蓉蓉,完全信了苏蓉蓉的说词,将她视为强势霸道的第三者。
她顿时明白这是苏蓉蓉故意设的局,多说无益。
阻止小如为她说话,苏蓉蓉爱怎么演就让她去演,想怎么抹黑就让她去抹黑,眼前的局势,多开口只是让媒体更大作文章罢了。
姜红对苏蓉蓉声泪俱下的控诉选择缄默,但苏蓉蓉所带给她的困扰与破坏,她自会找那个罪魁祸首去收拾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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