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萍,我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不说还好,一安慰。娟萍的眼泪反而像是松掉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瞪着娟萍那直扑而下的泪水,凯茜整个人都呆住了,天啊!她知道这小妮子娇嫩、柔弱,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只是……从小到大,倒也没看过她哭得这么无助,啧!水库泄洪也不过如此,而这个……她还真的是不会应付呢!
“娟萍,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对肚子里面的宝宝可是不好哦!”虽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场面,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娟萍把她家哭成了游泳池啊!
说到肚子的宝宝,娟萍的眼泪马上停了下来,“我不能哭,哭坏身子,对宝宝不好……”用力拭去脸上的泪水,娟萍呢喃地自说自话。
母爱真伟大──真的是一点也不错,凯茜这下子终终松了一口气。
“是啊!哭坏身子,对宝宝不好,所以,有什么伤心、不高兴的事情,你就说出来,要不然憋在心里,对宝宝会更不好哦!”她实在不晓得这句话──是对、还是错,不过这会儿,活的也要把它说成死的,死的也要把它说成活的,否则像娟萍这种闷葫芦,就算哭上一天一夜,委屈还是往肚子里吞。
“这……”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伟勋会有外遇,这事……若是说出口,凯茜姊一定也不肯相信,毕竟伟勋虽然大男人色彩重了点,但是他是个非常专情而又深情的丈夫,任谁都看不出他会有外遇,这到底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
“这?这是什么这?说啊!”有些不耐烦,凯茜急切的催促道。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娟萍哀怨的说道:“伟勋在外面有女人。”
用力咳了几声,凯茜不相信的打趣道:“娟萍,你别开玩笑了!伟勋?怎么可能?说是凯星倒还差不多!”不是她喜欢贬低自己的弟弟,而是凯星那个人确实花名远播;至于伟勋,虽然受他耳濡目染,但是却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那家伙怎么可能“走私”?
她就知道凯茜姊根本不会相信,唉!禁不住,娟萍再次叹了一口气。
叹气?这小妮子该不会是认真的吧?“娟萍,这种事情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可不能因为自己胡思乱想,信以为真。”
“我没有胡思乱想。”如果是她自己乱想、乱猜测,她还可以找借口安慰自己,说自己太爱钻牛角尖,可是……伟勋都做得这么明白,她又岂能睁眼说瞎话,自己在那自我安慰。
瞧她信誓旦旦,好象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可是……“娟萍,你凭哪一点说伟勋在外面有女人?”她实在不相信伟勋竟然会背着娟萍在外面养女人,想当初,他为了娟萍,硬是不肯跟他父母移民美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说到这个,娟萍就想起伟勋那些反常的行为。
“最近,他每天不到十点不回家,一回到家,全身又是女人的香水味,接着,三更半夜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又跑起来打电话。凯茜姊,你说,他如果不是有外遇,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行为?”
“这……好吧!就算这些行为有一点奇怪,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有外遇啊!”
“如果连这样子都不能证明他有外遇,难道……我得等到他已经要跟我离婚了,我才能相信他有别的女人?”
“这……”不肯说的时候,娟萍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可一说出来后,又堵得地无言以对,唉!她干么要帮徐伟勋说话?这应该由他自己来澄清才对!唉!算了吧!他要是可以为自己辩驳,娟萍也不会跑来哭诉,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老婆怀疑他有外遇。
“娟萍,他也许是加班,所以晚回家,公司待了一天,身上难免会有女人的香水味,你不应该就这样子断定他有外遇……”
“那他为什么半夜要偷偷跑起来打电话?”
“这……也许他想到什么急事,打电话给凯星……”
“那也不可能天天都有急事啊!”
这下她是真的找不到任何的解释了,凯茜无奈的心想。
“凯茜姊,你终于相信我没有胡思乱想了吧!”
“可是……”是啊!她是没胡思乱想,只是总不能看表面而已,总得求证一番……对了!“娟萍,这样好了,我去问问凯星,他跟伟勋是好兄弟,伟勋的事情,他多少会知道一点。”
“凯星哥跟伟勋这么好,他自说实话吗?”
“他当然会说实话,因为你是他的表妹,亲情比友情,当然是亲情重要啊!”轻轻拍了一下胸脯,凯茜保证道:“放心,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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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到今天一早,以欢就会收到他请人送去的大礼,凯星就坐立难安,不用猜,他也知道以欢会有多激烈的反应,当然,他等的就是她气得自动送上门。
望了一眼壁上的挂钟,十点整,这小妮子应该快到了吧!摊开桌上的公文,凯星开始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十分钟之后,砰的一阵碰碰撞撞的开门声,传人了凯星的耳中。
总算来了!凯星暗自得意着。
“你的秘书真的是愈来愈-唆!”一面关上办公室的门,凯茜一面喃喃地唠叨着,每次她来找凯星,凯星的秘书──卓姝琳总是热络地拉着她关心这个、问候那个,吱吱喳喳,仿佛她们是什么生死挚交,怪受不了的。
不是以欢!抬起头来,凯星心里掠过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姊,一大早就来我这里,有事吗?”透着些许的急躁,凯星不耐烦的问道,以欢随时都会出现,他可不希望在他和以欢的关系没有明朗化之前,有人在这儿搅局。
“干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我没这个意思。”一天到晚喊这儿累、那儿累,她要是没事,她会这么勤劳吗?
没这个意思最好!“凯星……”
“叩!叩!”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凯茜即将出口的话语。
这次一定是以欢!迅速地站起身来,凯星快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拉开门,凯星正打算开口时,却看见──
“卓小姐,是你啊!”掩不住眼底的失望之情,凯星有气无力的说道,接着,便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偷偷瞄了凯星一眼,卓姝琳的眼中载满了爱慕与崇拜。
端了一杯柳橙汁来到凯茜的面前,卓姝琳甜甜的说道:“大小姐,我知道你喜欢喝橙汁,所以我特地为你现压了一杯柳橙原汁,你要是不够的话,就告诉我一声,我会再帮你压一杯……”
“不必了,一杯就够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而她倒是觉得礼多必有诈,这个秘书还真是热情得教她“小姐怕怕”!
“那……我出去了。”
“嗯,你请便。”
忍不住,再偷偷瞥了凯星一眼,卓姝琳这才退了出去。
“凯星,”瞪着那飘然杂去的身影,凯茜好奇的问道:“你的秘书……向来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我怎么知道?”皱了一下眉头,凯星有些烦躁的说,“你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跟我讨论我的秘书吧!”奇怪!以欢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难道……她没收到他送的礼物?不可能,派去的人,已经来电告诉他,东西已经由王秘书代为签收。还是以欢根本没把礼物拆开?但这又好象说不过去,以欢那种急性子,看到了东西,她一定好奇的想一探究竟,她不可能忍着不去拆,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伟勋的事情来找你的……”
“伟勋?伟勋的办公室就在隔壁,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啊!”
天啊!这家伙今天是怎么回事?都已经说是要来找他,他还推她去伟勋那边?他是真的反应迟钝?还是故意的呢?
“凯星,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我要是可以去找伟勋的话,我又何必找你?”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哎!为了以欢,他真的是急胡涂了!“什么事?”
忽然神秘兮兮的看着凯星,凯茜轻声地问道:“伟勋是不是背着娟萍在外面养女人?”
绝不可能,只是……他既不能实话实说,也不能跟着扯谎,进、退,他还真的无法取舍。凯星苦恼着。
这家伙一向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今天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该不会……
“伟勋真的有外遇!”亏她还拚命的帮他解释、申辩,结果……他竟然做出这么可恶的事情来!
“我可没说。这种事,你还是问伟勋本人。”他现在一心惦着以欢,其它的事,他哪有心情管?
问他本人?哼!问了还不是白问!偷腥的男人,除非是把人家的肚子给弄大,要不然,他宁愿一脚踩两条船,想让他招供,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承认的,可怜的娟萍,这次她大概真的要哭掉一缸游泳池的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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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以欢来说,工作和玩乐是共存的──工作的时候,不忘玩乐;玩乐的时候,还是会想着她的工作,像这一次说好是南下屏东出差两天,但是,为了兼顾游玩,两天的行程,足足增长为四天,不过,她还是记得那被丢在台北的工作,玩得差不多,她马上火速开车回到台北。
“今天有什么事?”一边朝着办公室走去,以欢一边问着紧跟在她身后的王秘书。
“早上十点,于特助有个企书案要跟你讨论;下午二点,是明年度预算审核会议;五点……”
听着王秘书那一连串的报告,以欢忍不住猛打哈欠,天啊!这四天每天她都睡不到三个小时,等一下进了办公室,她一定要先梦一下周公,要不然十点于霆浚来找她,别说是-一下眼睛,就算是喘口气,那家伙都会不赞同,她如果希望顺利的跟他耗上两、三个小时,没有一点体力、精神,是应付不来的。
伸手打开办公室的门,以欢急忙的钻进自己的办公室。
“我的妈呀!那个庞然大物是什么东西?”瞪着站立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窗台上,一幅比办公桌远大,且还里着白布的画像,以欢讶异的问道。
“那个啊……”顺着以欢的眼光望去,王秘书想了想,接着道:“应该是一幅画吧!”
翻了翻白眼,以欢爱不了的说道:“是啊!它长那个样子,当然是一幅画,只是,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拆开来看就知道了啊!”王秘书接得顺口。
笨蛋!这个还用得着她说吗?“这是谁送来的?”这个问题,王秘书总可以告诉她吧!
“不知道。”王秘书摇头道。
天啊!她请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秘书?不知道?这东西总不会是自己跑来的吧?“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知道什么?嗯……“那幅画是要送给董事长的!”终于想到一件她可以确定的事情,王秘书满意的回道。
废话!不是送给她,干么摆得那么好看?唉!算了!问得再多,还不是得拆来看!
费力取下那幅昼,以欢伸手便要解开那层布,突然好象想到什么事,以欢迅速地转过身去。
“王秘书,你还愣在这里干么?去做你的事啊!”瞪着那位拉长脖子,好奇的想跟着她一窥究竟的王秘书,以欢严正的命令道,一问三不知,她小姐还好意思偷看?
忍不住多瞄了几眼那已经快掀开外头白布的画像,王秘书这才诺诺地回道:“是的,董事长。”
目送王秘书合上办公室的门,以欢这才放心的扯开白布──
“应凯星,你这只大色狼……”一长串的咒骂声,霹雳啪啦的从以欢口中吼了出来……
如果以艺术的观点来看,这幅画充满了力与美,画中裸体纠缠的一对爱侣,真真实实的呈现出他们对欲望的认真与投入,看着他们恣意的紧紧纠缠,就已经感受到那股狂热的激情,这一笔一画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牵动人心,可问题是,以欢就算再怎么的放得开,一看到上面的女主角是她,男主角是──应凯星,她也无法无动于衷。
不用问,也知道这幅书是谁送的──当然是那位超级不要脸的应凯星,然而,更可恶的是──我们是天上、地上,百分之百的绝配──苍劲有力,应凯星还狂妄的在上头提下了这句话。
这个臭男人,她要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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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着自己要忍、要等,但是……四天都过了,凯星决定,他再也不要忍、再也不要等,他要直接杀进于氏集团,把以欢给揪出来。
随随便便地收了一下桌上的东西,凯星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正准备往外走去。
“叩!叩!”此时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看着凯星手上的外套,进门来的涂聿鸣惊讶的问道:“阿星,你要出去啊?”
“是啊!”径自朝着门口走去,凯星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赶紧拉住凯星,涂聿鸣嚷着道:“喂!老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才刚到,你就要走人,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
“那要怪你自己,什么时间不挑,偏选在这个时候,我有事.我要赶着出去。”推开涂聿呜的手,凯星反击回去。
“不行,不行,”双手再度拉住凯星,涂聿鸣坚决的说道,“老兄,你要出去,我不反对,可是你至少也得等上一个小时,要不然,你那些职员一定会在背后嘲笑我,说我是多么的惹人厌,让你连一分钟都看不下去。”
“你少来了,谁会像你这么无聊,喜欢道人是非!”
“什么话?我这是防患未然耶!”
该动脑筋的时候,伟勋偏不受动动脑,不该想的时候,伟勋又比别人还会斤斤计算。
“好吧!那就一个小时。”也许他可以利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地想一想──如何安全抵达川欢的办公室。
一个小时?天啊!他是来找他少爷聊天,结果,听起来像是来谈生意,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唉!早知道会这么委屈,他就该换个日子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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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凯星的办公室,以欢气冲冲的直奔而去,眼看就要冲进凯星的办公室,突然有人挡住以欢的去处──
“小姐,你要做什么?”带着敌意,卓姝琳不屑的问道,自从跟在应凯星的身边做事,她经常看到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追来办公室,当然,眼前这位女人,自然也是那些不要脸的花痴之一,瞧她穿得这么暴露,裙子又这么短,脚下那双高跟鞋又这么高,她一看也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愈看,她就愈有气,这半年多来,她眼睁睁地看着应凯星不再闹任何的风流帐,她还想,也许他愿意定下来,而她就在他的身旁,近水楼台,她可以让他注意到她,然而,面前的这位女人,让她再度看到──应凯星又开始蠢蠢欲动,她绝对不可以让这女人见到应凯星!
斜睨了卓姝琳一眼,以欢高傲的回道:“我要找应凯星。”她最讨厌这种态度恶劣的员工,不过,像应凯星这么嚣张的老板,属下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套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跟我们老板有约吗?”看到以欢那副傲慢的姿态,卓姝琳的语气更加的不悦,以前那些找上门的女人,就算再怎么目中无人,看见她,也得礼让三分,为的就是让她去跟应凯星通报一声,然而,这个女人,不仅不知道规矩,而且还趾高气扬,这教她实在无法忍受!
“没有。”双手在胸前交叉,以欢冷笑的回答,笑话!应凯星去找她的时候,都没事先预约,凭什么她来见他,就得预约?更何况,如果不是他那么下流、无耻,她会出现在这里吗?
没有?那更好,这会儿,她更可以名正言顺的不替这女人通报了!“小姐,既然没约,那你请回吧!”
不理会卓姝琳得意的起人,以欢一把将她推开,想冲进办公室。
“小姐!”迅速扯住以欢的手臂,卓姝琳气愤的尖叫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不可以见我们董事长!”
反握住卓姝琳的手,以欢简洁有力的回道:“我就是要见应凯星。”用力拔开卓妹琳的手,以欢试着要甩开她。
“不行,董事长现在有客人在,你不能进去。”使命地缠着以欢,卓姝琳一点也不敢放松。
“我再说一遍,我就是要见应凯星。”瞪着那双依然紧抓着她的手,以欢骄傲的命令道:“放开。”
摇着头,卓姝琳坚持的回瞪着以欢。
不放!很好,那她就不客气了!伸出另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以欢使劲地把卓姝琳推倒在地上。
“这是你自找的!”狠狠地丢下一句话,以欢拢拢自己那头鬈长的秀发,笔直的向着应凯星的办公室走去。
那个……那个女人竟然推倒她?!东倒西歪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卓姝琳一脸怨怼地跟着追过去,等一下,她一定要跟他们董事长说──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厚脸皮、没水准!
★★★
任由涂聿鸣那穷极无聊的黄色笑话在耳边环绕,凯星心神不宁的数着表上的秒针,再忍十分钟,他只要再忍十分钟……
突然砰的一声巨大的撞击葺,瞬间把凯星办公室的门给震了开来。
“应凯星,你这个王八蛋……”
“董事长……”
贪婪的凝视着那已经半个多月没见着的人儿,凯星其中既听不进以欢的咒骂声,也听不见卓姝琳的叫唤声。
“我的天呀!前凸后翘……杰作!真是旷世杰作……”毫无意识的摇着头,涂聿鸣不可思议的盯着以欢啧啧称奇。
一听到涂聿鸣惊世的赞叹声,凯星马上收回那已经被自己丢置一旁的大脑,升起他的独占欲,开口打破沉默,“聿鸣,你不是还有事吗?”
“我?我没有啊……”
“怎么会没有?你等一下不是要出外景吗?”推着涂聿鸣往门口走,凯星摆明是下逐客令。
这家伙真的是很现实,看到美女,马上忘了好兄弟,只是……眼前这位拥有魔
鬼般身材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耀眼夺目、高雅妩媚,天啊!这女人如果是他
镜头底下的模特儿,那该有多好……不,他不能放掉她,人生有几回能遇见这种──天生属于舞台、属于镜头的女人?她会是他手中最强势的王牌。
转过身,涂聿鸣迅速的绕过凯星,从门边折回到以欢的面前。
“小姐,你好!我自我介绍,我叫涂聿鸣,是‘特薇模特儿经济公司’的首席摄影师,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行列,成为‘特薇’的专属模特儿?”
“我……”
不等以欢说出自己的意思,此时跟着涂聿鸣来到以欢身边的凯星,急忙的插嘴回道:“以欢不会当你的模特儿。”
“她……”
“说好一个小时,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你到底要不要走?”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别想打以欢的主意。
认识凯星这么久,他从来没看过凯星像现在这样──认真、严肃,这下子,他更好奇了!这女人究竟是谁?而凯星和她,又具怎样的关系?
“好啦!走就走,只是凯星,这礼貌你总该懂吧!打了照面,不帮忙介绍一下,太说不过去了哦!”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他懂,不过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他更能体会,所以折衷一下,他识相的走人,凯星则透露一点消息给他,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不必了,反正以后你们不会再见面了……”
“于以欢。”接着凯星的话,以欢故意唱反调的报上自己的大名,她都还没跟他算帐,他竟然还敢自作主张的替她说这个、回那个!她当然不会跑去当模特儿,但是这事应该由她自己来决定,而不是他应凯星!
于……“你说……你叫什么?”不会吧!她不会是那个……
“于以欢。”以欢重复着。
吞了一下口水,涂聿鸣战战兢兢的问道:“你是于氏……”
“没错。”他不必把话问完,以欢就已经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他倒还有一点常识,一听到她的名字,就知道她是于氏集团的董事长。
看着眼前高雅的佳人,涂聿鸣心想:怪不得凯星这么斩钉截铁的帮她回绝,是啊!于氏集团的董事长怎么可能当他公司的模特儿?
“你可以走了吧?”尽管他私心,不愿意让聿鸣认识以欢,但是,看到聿鸣在知道以欢是谁之后,所流露出──弃甲投降的神情,凯星这才反松了口气,然而,他还是不喜欢聿鸣在这里干扰。
“是、是、是,老兄,我现在就走。”见色忘友!唉!无所谓,谁教这位女人是名满商场的于以欢。
涂聿鸣一离开,凯星马上解下自己那紧绷的神经,然而,正当他要牵起以欢的手时,却瞄见那远远呆立在一旁的桌姝琳。
“卓小姐,你有事吗?”他问。
“我……她……”本来是打算好好地告以欢一状,但是待看到凯星脸上出现那种──她不曾看过的热烈和痴迷,卓姝琳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有一种感觉,这女人恐怕会威胁到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计划。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是的,董事长。”纵然心里有着千不甘、万不甘,此时她也只有听命行事的份。
该走的人一走光,凯星立刻满意的拉起以欢的手,向着沙发走去。
“喂!你拉我干么?”虽说她是来教训凯星,但是这一折腾,她的怒火却也消得差不多了。
轻轻地把她往沙发上一按,凯星忽然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以欢。
“你千里迢迢的从公司来看我,我感动之余,当然要送你一点小礼物啊!”顺着她的眼、鼻,凯星的视线来到她那双柔嫩、诱人的红唇,自从上次那两个吻,子夜梦回,脑海萦绕的就是这双唇,天啊!他实在好想念──那欲火焚身的热吻。
她来看他?鬼扯!“你……”
探入她正要开启的口,凯星紧密地索取她的甜蜜与柔软,双手肆虐地昼过她的脸、颈、肩,来到她的双峰,爱恋的挑逗、抚触,凯星全身上下都燃烧着一触即发的激情……
“可恶!”迅速地跳离以欢的身体,凯星痛苦地揉着刚刚被以欢用力一咬的嘴唇,“你想谋杀我啊!”
“活该!”在面对凯星那有如烈火燎原的凌厉攻势,即使是冰山,也会溶化,然而,脑海里那掠过的画面,顿时惊醒那几乎快沉陷的知觉,她不能迷失在他所布下的情欲陷阱里、她不能投降!
从来没有人可以从他的嘴下全身而退,她,却反咬了他一口!他很震惊,但是却又忍不住为她的反击感到折服,不过他相信,她的反抗迟早会消失在他的唇里,他要彻彻底底的征服她──从上到下、由里到外。
“难得你会跑来找我,我想,你一定很喜欢我画的那幅巨作吧!”在以欢的对面坐了下来,凯星悠闲地跷起二郎腿,“我们两个既然是绝配,我相信,你一定很乐意为我生个儿子。”
这家伙的脸皮真是很厚,她都还没把话题搬到台面上,他自己倒是先自鸣得意的说大话
“你有毛病啊!谁跟你是绝配?我告诉你,你自己有暴露狂,可别把我给拖下水。我警告你,你要敢再画,我就到警察局告你……‘骚扰’!”
“你会吗?”扬着眉,凯星质疑道。
“你试了不就知道!”她于以欢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她真的说到做到,但是如果可以用一般女人的标准来评估以欢,那她就不是他眼里那位时而高雅、时而狂野的于以欢。
“欢,你敢不敢跟我玩个游戏?”画像,只是引她主动上门的媒介,他真正的目的,当然是另有所图,经过几番的接触,以及他由贞雅那里获得的情报,他知道,对付以欢最好的方法就是激将法,虽然不见得有效,但基于他们的对立,他相信,只要在言语上……稍微刺激,以欢这条大鱼,还是会上钓的。
敢不敢?这是什么话?她有什么不敢的!“什么游戏?”
“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我还是无法让你点头同意──为我生个儿子传宗接代,我从此不再提起这件事情。怎么样?”
想了一下,以欢慎重其事的回道:“没兴趣。”这家伙的花招这么多,谁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叹了一口气,凯星摆出一副“想也知道你会这么回答”的表情,然后满不在意的回道:“我早猜到你不敢!”
“谁不敢?你少污辱人哦!”她不是不敢,她是没有那种闲工夫陪他玩。
“那你就给我三天的时间啊!”
“给就给,怕你不成啊!不过,你可要说到做到,我若是不点头,你再也不会提生孩子的事情。”
“当然,只不过这游戏该怎么玩,照我的来……”看到以欢满脸不赞同、有话想说的样子,凯星马上接着道:“三天的时间不算长,为了公平,这规则该由我来订,除非──你对自己没信心。”
“你才对自己没信心!”这个自大狂,太瞧不起她了吧!好,要玩,就按照他的意思来玩,反正,她于以欢是战场的常胜军,要输──不可能!“可以,规则就由你订,只是,你可别黄牛。”
“一言为定。”他是不会黄牛,但是,并不表示他会放弃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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