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太愉快了,忍不住就想找人分享,而姚骆馨想到的人当然是姚骆艳,一通急电,姚骆艳不来也不行,她担心Agapanthus又出了什么事,可是情况显然跟她预料的不太一样。
「-干么笑得这么开心?」姚骆艳以为自己飞来这里是要见一张悲惨的面孔,不过,这可不表示她不想看到这张甜蜜蜜的笑脸。
「有吗?」就是不想让她大小姐看笑话,姚骆馨已经很尽力的控制自己。
「开玩笑,我的视力可是二点零,什么事也别想逃过我的眼睛。」
「那-说说看,什么事让我笑得这么开心?」
「我说?」姚骆艳一脸呆滞的比着自己,怎么会推到她头上呢?
「-不是认为自己很厉害吗?」
「我……」半晌,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受邀的客人,双手-腰,马上扳回气势,「喂,-是请我来这里当听众,还是请我来这里演讲?」
无法辩驳,姚骆馨抿了抿嘴,老老实实的道来,「他正式向我求婚了。」
两眼一瞪,姚骆艳很夸张的掏了掏耳朵,「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这个女人是存心作弄她。
「-真小气,再说一遍会要-的命吗?」姚骆艳没好气的做了一个鬼脸。
「我要不要敲锣打鼓到处宣传?」她又不是不会害臊。
手一摊,姚骆艳无所谓的说:「Sowhat?」
「讨厌,-不要取笑我啦!」姚骆馨娇羞得面红耳赤。
姚骆艳终于正经的坐直身子,「好,我不取笑-,我恭喜-可以嫁给心爱的男人,这样可以吗?」
顿了一下,姚骆馨难掩一抹淡淡的忧愁,「可是,他并不爱我。」
「呃……这是什么意思?」姚骆艳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变得很迟钝。
「他想跟我结婚,那是因为他不能没有我。」
「有些男人不习惯把爱挂在嘴边,想当初,我认识姜雅隽的时候,我们两个爱得轰轰烈烈,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跟我说一句『我爱-』。不过,我感觉得到他真的很爱我,-明白了吗?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存于内心的本质,不要太在乎这种表面上的东西。」
「我知道,可是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得贪心,他不说,但是-还是很渴望听见,不是吗?」
「这倒是。」
陷入沉思,姚骆馨过了好一会儿,更精辟的说出内心的感受,「我想一辈子守护着他,我想让他的世界充满温暖和笑声,这样的认知我没有丝毫的疑惑,可是,我真的没有把握他是不是属于我的幸福。」
「如果-真的很担心的话,-干脆回传说之岛寻找传说之泉,有了传说之泉的应许,-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当新娘子了。」
「传说之泉?」她想起前来台湾的前一天,赛姬带她去恋爱花园,难道-早就感觉到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吗?-是不是想告诉她,她可以放胆去爱?
「Agapanthus,-不会忘了有传说之泉这玩意儿吧!」虽然经历过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姚骆艳对传说之泉的神奇还是半信半疑。
笑容再度回到脸上,姚骆馨感激的说:「Agapanthus,谢谢。」
「嗄?」
「-真是我的好姊姊。」她兴奋的在姚骆艳额上落下一吻。
这是什么意思?姚骆艳完全没有进入状况,不过,她可以确定一件事了,这个女人已经拥有追求幸福的信心,这样就够了。
叩叩叩!章君曜的秘书战战兢兢的站在敞开的门边,上司规定开会的时候不接受打扰,可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很特殊,「财务长,姚小姐找你。」
意外过后是惊喜,章君曜丢下正在讨论的企画书站起身,「赶快请她进来。」
「是。」秘书松了口气的转身离开,一分钟后,她把姚骆馨送进办公室。
没想到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的人,姚骆馨腼腆的一笑,「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们工作吗?」
我的天啊!蓝毅文的反应比章君曜还要激动,他差一点就吹口哨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正点了,现在他终于明白学长为什么会沦陷。
快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章君曜显然很高兴被她打扰,「我们正准备结东,-怎么跑来了?」
「我刚好来这附近。」她难为情的看了蓝毅文一眼,还有第三者在场,她当然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
「毅文,你先去用餐,我们下午再讨论。」
怎么这样子?他还想继续观赏下去……无声一叹,蓝毅文乖乖的摸着鼻子退出办公室,谁教他是属下咩!
终于没有看热闹的旁观者,姚骆馨抬高提在左手的百货公司的纸袋,「今天天气很冷,我去百货公司买大衣,也顺便帮你挑了一件,我不是很确定你的Size,你试穿看看合身吗?」
这种感觉好幸福,可是……他忧心的皱着眉,「-一个人跑去逛街?」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有注意安全,没办法,我需要保暖一点的大衣,」
「-下次需要什么告诉我,我陪-去买。」
「你不要这么紧张,我想对方大概只敢嘴巴上吓吓我,不敢真的采取行动。」
「不管怎么说,我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当赌注,万一对方是一个神经病呢?」
「是,我下次绝对不会乱来,你先试穿这件大衣合身吗?」她喜欢他的关心,Gerbera倒是说对了一件事,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存在于内心的本质,他喜欢跟她在一起,他是真心待她,这就够了。
接过袋子,章君曜像个收到礼物的小朋友,心急的取出大衣穿上。
「太好了,刚刚好!」她亲昵的伸手帮他拉整大衣,他真是个衣架子,「我就知道这件大衣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
「这件大衣好温暖……咦?好香的味道,那是什么?」他发现她右手手腕上悬挂着一个较小的纸提袋。
「我看时间刚好是中午,想说顺道送午餐给你,你吃了吗?」
「还没,那-呢?」
「我待会儿出去再吃。」
「不行,-得留下来陪我吃,我一个人用餐多无聊啊!」他取下纸提袋放在茶几上,打开袋子取出午餐,整间办公室瞬间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他笑着又说:「买那么多,-是准备喂猪吗?还好,我们两个一起解决就不会糟蹋食物了。」
「这样子好吗?」万一有人跑来找他,这会不会为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是午餐时间,-用不着担心有人会说闲话。」他拉着她坐下来用餐。
「我买了铁板烧,有菜有肉有鱼,我想这样子营养比较均衡。」
「以后,-每天都来这里陪我吃午餐好了。」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会尽可能过来陪你用餐。」
猛然,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没想到我这样的人可以拥有幸福。」
「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幸福,而我很高兴,我是那个可以给你幸福的人。」顿了顿,姚骆馨轻轻的吐道:「我爱你。」
唇角微微往两边上扬,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刻,章君曜快乐得想哭,原来,爱情竟然是这么美丽。
转眼一过,订婚的日子已经进入倒数最后一天,章君曜成天眉开眼笑,即使在气氛沉重的会议上也是一个样,每个看见他的人都相信他恋爱了。
忙碌的一天终于到了尾声,他离开会议室就迫不及待的返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今天他要早一点回去休息,可是一看到早在办公室等候他的不速之客,他就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安宁的夜晚。
「-怎么会在这里?」因为姚骆馨的辩护,章君曜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用温和的态度面对母亲,可是看到她那张蛮横的嘴脸,他的口气就是缓和不下来。
「我不能来吗?」章二夫人好像屁股坐到针,不停的更换坐姿。
「我这种小地方有辱-的颜面。」她一直埋怨父亲不让他坐上执行长的位子,其实,那是他坚持不要,也许他是故意跟她唱反调吧!
「我是不想来这种地方,可是今天非来不可。」
他不想问她来这里干什么,因为不问也知道,当然是为了阻止明天的订婚,不过,这些天她没有再打扰他,他还以为她认清现实了。
「我要恭喜你,你终于要订婚了。」
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他还是不要作白日梦,母亲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想通的人,可是,他还是回了一句,「谢谢。」
阴冷的一笑,章二夫人抬起右手,看着雪白的手腕像在喃喃自语的说:「如果我在这里划上一刀,你说会怎么样?」
顿了一下,章君曜一副就事论事的陈述结果,「这要看-流血的程度,在流血过多之前赶紧送医,-还可以活下来争权夺利,万一失血过多致死,-的人生就没戏可唱了,不过,是活是死都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如果你坚持跟她订婚,我就在这里划上一刀。」
冷冷一笑,他事不关己的说:「-有本事就动手啊!」
「你……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母亲这么残忍?」
「-对自己的儿子不也一样残忍吗?」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对待你,那是我的自由。」
「我从来不知道-的自私自利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对,我就是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她打开皮包取出一把瑞士刀,刀锋随即指向右手手腕,「如果你不答应我结束明天的闹剧,我会在这里划上一刀,我的血会让你成为明天的头条新阖,我就不相信你的订婚还能如期举行,你要试试看吗?」
「-现在所做的事才是闹剧。」沉稳得像个冷血动物,章君曜完全没有受到眼前的画面影响。
「你、你真的要我在你面前自杀吗?」
「-不会这么做。」
「你……如果我真的动手了,你一定会后悔。」章二夫人拿着刀子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太生气了,还是开始在害怕。
「-承认自己自私自利,-那么爱自己,-怎么舍得让自己的手上留下这种永远无法抹灭的疤痕?难道-想告诉我,-变勇敢了,可以坦然面对大妈和三妈的耻笑吗?」他不是不接受威胁,而是把她看得太透彻了。
咚!刀子从手中滑落在地,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是在作戏,没错,她最不能容忍那两个女人的耻笑。
「-知道吗?骆馨要我学着去谅解-,如果-愿意的话,会得到一个女儿,而不单单是媳妇。」不理她,他开始整理办公桌上的文件和物品。
怔怔的呆坐了好一会儿,章二夫人终于弯身捡起那把瑞士刀,收好放回皮包里面,然后像个失去灵魂的躯体飘了出去,
见状,章君曜无奈的叹了声气,他真的希望她能想通,她的日子就不用过得那么痛苦了,可是,可能吗?
因为明天要订婚,章君曜今晚不能留在饭店陪姚骆馨,两个人也只能透过手机情话绵绵。
「今晚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知道吗?」他好像在交代小孩子。
「我知道,你也一样,今晚不可以再工作到一、两点哦!」半夜醒来,她总是看见他还抱着笔记型电脑坐在沙发上忙碌,他的工作好像永远做不完似的。
「我没有带工作回来,今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心情工作。」
咦?这倒是稀奇,她取笑道:「你是太紧张了,还是太兴奋了?」
「我是太开心了,感觉好像我们两个明天就要步上结婚礼堂。」
甜蜜蜜的一笑,姚骆馨娇嗔的道:「好了啦,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去睡觉吧!」
「可是,我还想听-的声音。」他像在撒娇似的说。
「我每天晚上在你耳边唠叨了一大堆,你不觉得很烦吗?」
「不会,如果-关紧嘴巴不说话,我们两个很可能会闷死。」
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这话怎么说?」
章君曜轻声一笑,「因为我太沉闷了嘛!」
「你才不会沉闷。」他只是不太容易跟人家亲近,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错觉。
顿了一下,他忍不住一问:「骆馨,-快乐吗?」
「我很快乐。」当她感觉到他因为她的存在而快乐,她也会很快乐。
「如果有一天,-觉得我做得不好,-一定要告诉我。」对于感情,他还是会不自觉的退缩,也许,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大声的对她说--我爱-,所以他希望可以在其他方面弥补她。
「什么做不好?」
「各方面,譬如我不够疼爱-,我不够关心-,反正-对我有什么埋怨,都可以告诉我。」
一副很伤脑筋的叹了声气,姚骆馨很温柔的说:「对人生,你要试着放轻松一点,我们所应该做的就是尽力扮演自己的角色,不过,别忘了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否则我没办法握住你的手走向未来。」
「我不但会把我的手交给-,还会握紧-的手。」
「好,我们一言为定,对了,明天我爹地,妈咪,还有Trachelium--我的弟弟兢骆云,他们都会来参加订婚典礼。」
「-爹地、妈咪是什么样的人?」
「不告诉你,你以前要我自己认识奶奶,现在,你也得自己认识他们。」
「女人真会记恨,好吧,我自己认识他们,晚安,祝-有个好梦。」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话落,他们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同时切断通讯。
手机摆到一旁的床头柜,姚骆馨拉高被子盖到下巴,笑容洋溢的闭上眼睛,可是刚刚进入恍惚状态,饭店的电话声就响起。
睁开眼睛,她疑惑的坐起身拿起听筒,「你好。」
「我是季孟如。」季孟如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气力,好像快要断气的人。
不自觉的正襟危坐,她相信这个女人不会无缘无故打这通电话,而且挑在这个时间,这当然是计谋过了,「请问有什么事?」
「明天就要订婚了,-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我很抱歉,因为他不能没有我,我没办法离开他。」深爱着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她可以明白这种滋味有多么苦。
「是吗?」一阵冷笑,季孟如的口气转为阴狠,「我绝不会让-称心如意,我会让-一辈子生活在恶梦当中。」
微蹙着眉,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不想活了,等我死了以后,我的鬼魂会一直纠缠着你们不放。」季孟如的声音越来越阴冷,好像她已经变成鬼魂似的。
心一惊,姚骆馨紧张的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说:「季小姐,-有话慢慢说,千万不要冲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什么部不知道,从小,我眼里就只有君曜哥哥一个人,我是那么爱他,每个人都知道我长大之后要嫁给他,可是-却把他从我手上抢走,-害我变成大家的笑柄,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说着说着,她哭了。
「我真的很抱歉,可是,强求的感情是不会幸福的,-拚命钻牛角尖只是在折磨自己。」
「反正,无所谓了,我现在只要打开窗户往外一跳,我就会变成明天早上社会版的头条新闻,我就不相信-还会幸福。」
身子微微一颤,姚骆馨试着教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的声音在颤抖,「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好吗?」
好像没听见她说的话,季孟如自顾自的又道:「-知道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有几层楼高吗?」
深深一呼吸,她镇定的问:「-在哪里?」
停了三十秒,季孟如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听起来像是把头探出窗外目测高度引发出来的惊险,接着,她兴奋异常的说:「我这里离地面有二十几层楼高,我想跳下去一定会粉身碎骨。」
想象着季孟如现在的危险举动,姚骆馨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蹦出胸口,「请-冷静一点,-想过吗?如果-跳下去,-的父母会有多伤心难过,他们辛辛苦苦把-拉拔长大,他们付出多少心思,-怎么忍心如此待他们?」
「我才不管他们,对了,我忘了告诉-,我现在人就在-住的饭店,我知道你们要在这里举行订婚典礼。」
姚骆馨闻言更是心慌,看这样子,季孟如是玩真的,否则也不会刻意挑在这里自杀,怎么办?
「在我自杀的饭店订婚,你们会一辈子良心不安。」说完,季孟如哈哈哈的狂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听起来好像发疯了。
「-先别动,我过去和-谈谈好吗?」
「好啊,-过来,我在二六一二等。」
放下听筒,姚骆馨走下床穿上外套,急急忙忙的走出去。
起床之后刷完牙洗好脸,章君曜笑容满面的站在落地镜前面更衣整装,用过早餐,他就要出发回章家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姚骆艳的电话,姚骆馨不见了,他吓得心脏差一点停止跳动,全身因为害怕不安而颤抖,如果不是忧心如焚的想找到姚骆馨,他根本没有力气撑到饭店。
「-好,我是章君曜。」他因为跑得太急还在喘气。
「我是Gerbera,我的中文名字是姚骆艳。」姚骆艳第一次有一种筋疲力竭的感觉,她看起来好像快要昏倒的样子。
「对不起,可以请-说清楚状况吗?骆馨为什么不见了?」
摇着头,她慌乱得快要哭出来,「我也不清楚,我是来接她去化妆的,可是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回应,我越想越担心,只好请饭店的客服人员帮我开门,然后,我就发现她不在了,可是她的东西都没有减少。」
「-确定皮包和手机都在?」
「确定,而且她是穿拖鞋出门,她通常不会犯这种错,她很重视礼仪。」
他看了房间一眼,除了床铺有动过的痕迹,其他的都很整齐,「我想,她应该没有去很远的地方,她会不会在楼下吃早餐?」
「我已经请饭店的人员找过了,她没有在餐厅,也没有到游泳池,总归一句,她没有在饭店的任何公共场所。」
陷入沉思,章君曜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从眼前收到的资讯当中组织出最大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房里又来了一个人,姜雅隽接到姚骆艳惊慌的电话立刻赶了过来,「Gerbera,发生什么事情?」
一看到「老公」,姚骆艳立刻冲过去抱住他,「隽,Agapanthus不见了,我好害怕,她会不会被坏人抓走了?」
拍了拍她的背,姜雅隽轻声细语的安抚道:「遇到事情的时候更要冷静,-胡思乱想只会吓自己,现在,-先告诉我情况。」
姚骆艳劈哩啪啦又描述一遍经过。
「她肯定还在饭店。」章君曜突然出声作出结论。
虽然现在不是认识新朋友的好时机,可是姚骆艳还是帮两个人介缙,「隽,这位是……」
「我知道,章亿集团的财务长。」姜雅隽点头致意。
「你是姜园集团的执行长?」
「你们两个认识?」姚骆艳惊讶的看着姜雅隽,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吧!
「不算认识,商场上难免有一些场合会碰在一起,所以略有耳闻。」
「原来如此,算了,先不说这个,章君曜,你说Agapanthus,我是说骆馨,她肯定在饭店,这是什么意思?」
「离开饭店,不管去的地方多近,她都一定会带着手机。」她知道他会担心,虽然不太习惯使用手机,出门之前她还是会记得检查手机是否带在身上。
「也许,她是被强行带走。」姚骆艳已经有了最可怕的念头。
「这里是饭店,如果想强行带走一个人而不惊动任何人,成功机率非常小,而且,真要有人绑走她,她也一定会留下讯息给我们。」凭她的聪慧,他相信她不可能在没有做任何动作下就跟人家走。
姜雅隽点头附和,「章先生说得没错,人一定是在饭店……等一下,饭店不是有监视器吗?监视器或多或少会录到她最后出现的画面,至少,我们可以确定她是否自愿离开房间。」
「如果是自愿的话,这表示她是接到某人的电话,而且是认识的人。」章君曜想到他母亲,难道她把那一套自杀的戏码拿来这里惊吓骆馨吗?
姜雅隽显然看出来他的心思,「没错,这么一来我们只要查阅饭店客人的名单,试着找出她认识的人,我们就可以查到她的下落。」
「我认识饭店的总经理,我们现在就去请他帮忙。」姚骆艳立刻拉着姜雅隽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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