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后一夜?!
雅月洗澡时,站在镜子前,看着双眼红肿的自己,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修文是她的未婚夫耶,她怎么能让今天成为最后一夜?
哼,玉皇大帝来劝也不行,她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变成第一夜。
没道理三位姐姐都能追到自己的未婚夫,她却追不到!
她沈雅月是何方人物?她可是宇宙无敌、天下第二世界公认的坚强、勇气超级美少女!她才不要哭哭啼啼的,丑死了!
她对镜中的自己扮个鬼脸,开始想法子勾引修文。
先从他不肯抱她开始想,可能是因为她的胸部太小,他不满意;可能是她的样子不够成熟,他怕被说自己有恋童癖;可能是她的表情不够性感,令他倒胃口……
胸部太小很容易,在胸罩里塞些卫生纸就成;样子不成熟也很容易,化个妆、戴个假发、穿个高跟鞋就可以。
呵呵,幸好她把历年来话剧社表演用的服装道具,全带回来了。
于是,雅月开始变装。
“去年的细绳假发,刚好可以派上用场。”雅月把看起来有点丑的假发一戴,东看西看,愈看愈不像假的。
“好了,再来是玛丽莲梦露装。”
穿上那件有点旧的露肩、露背、低胸、束腰、蓬裙小洋装,雅月才知道自己的胸部有多扁平。
“没关系,塞些卫生纸进去,我塞、我塞、我塞塞塞。太好了,愈来愈像木兰飞弹。”塞了大半包,才让她满意一点。
“接下来是高跟鞋。”她很有创意的把五双鞋子绑在一起,制造出她要的高度,蹬在那自创的高跟鞋上,雅月对自己的脑袋瓜满意极了。
“最后来化个妆。先打粉底,再画个柳月眉……”
雅月对镜精雕细琢,粉底打好了,却怎么也无法把眉毛画好,最后,那对眉毛看上去就像两条蜈蚣。
“然后是腮红。”她发现腮红很难涂抹,抹淡一点,看不出来,扶红一点,却像小丑。
她擦掉再抹,抹好再擦掉,却仍怎样都不满意,最后她还是觉得自己原来的样子美多了。
“口红当然是用最性感的酒红色啦。”她很开心把嘴噘成玛丽莲梦露的招牌唇型,连自己都着迷了。
在镜子前转几圈,光溜溜的背、脖子,看起来就好性感,深深的领口,几乎能看见内衣,嗯,够诱惑!
对了,还要把屁股像鸭子一样翘起来,哇,又多了几分性感,更是太成功了。
“嘿嘿,这次一定能旗开得胜。”拟定好作战策略,她对自己摆个最性感的姿势,信心满点。
“嗨,绕大哥。”雅月以无比性感撩人的姿态,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修文走去。
修文转头看到雅月时,口中的咖啡和鼻腔里的热血,差点一起喷出来。
她的发型,像美国黑人懒得洗头,索性编成细发束。
那件很面熟的过时小洋装,显然有点过大,领口太低、腰太松、裙子又太短,看上去还有点脏。
还有,她的胸部几时变这么大?
走路时,一定要把屁股翘起来,害他鼻血直冲脑门吗?
“你在做什么?穿这样去哪里?”随着她走过来,修文看见她脚上那双克难高跟鞋,她这是在耍宝?
“饶大哥,我这样,漂不漂亮?”雅月朝修文抛出一个玛丽莲梦露的招牌飞吻。
那火热的红唇、性感的表情……修文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用力把那太危险的欲望压抑下来。“嗯……饶大哥,告诉人家嘛,我漂不漂亮?性不性感?”雅月妖娆地转个身,旋即坐在修文的大腿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胸口游移。
那光滑的背、柔嫩的肌肤!他的大脑自动回忆起她肌肤的触感,立时全身火热。
“嗯……饶大哥,你都不说话。”雅月的双臂勾住他僵硬的脖子,把唇凑向他抿成直线的唇,又把修长的腿伸展在他面前。
“告诉人家嘛,人家这么性感,你喜不喜欢?”在他的唇上呵热气。
“雅……雅月……”修文再次艰难地吞一口口水,想用坚强的意志力把她推开,她却执拗地抱着他不放,“别这样……”
天啊,他好不容易在失控边缘将欲望控制住,她却在做什么?
老天爷,光控制自己体内不定时发作的欲望,已经够他心力交瘁,能不能拜托她别再来考验他?
“人家就是要这样。”雅月把身子贴着他,在他的耳边吹气,还学他舔耳垂,“我们来做爱做的事吧。”说话的同时双颊已经绯红似火。
“沈雅月!”修文暴吼一声,把她推开,“别再闹了。”再不把她推开,他恐怕会不顾一切推倒她。虽然知道她的胸部可能塞了填充物,但光是想象,就令人血脉贲张,她又舔他敏感的耳垂,那简直要逼理智弃械投降!
“人家不是闹!”雅月再次固执地抱住他,把双唇往他的唇一贴,“人家爱你,想把一切给你、想和你变成最亲密的人、想为你生一窝孩子!”
讨厌,难道她这么没魅力吗?还是他心中早就有了别人?
讨厌!他害她乱想,又害她心情乱糟糟。
“别随便对男人说这种话!”修文把她凑过来的唇推开,“你才十九岁,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选择,别因为意乱情迷而作践自己。”
他为她这么不爱惜自己而生气。
“人家不是意乱情迷,更不是作践自己!”雅月尖锐的抗议。她这么努力,他怎么能把她说成那样?
修文愣住,难道要她珍惜自己,也刺伤了她?
“人家从十岁那年起,就不要别的选择了!人家爱你,想变成你最重要、最亲密的人,难道有错吗?”
为什么他可以说出“有长长的时间可以选择”那种话?难道他一直都没有真心把她当最重要的人?
修文心中的黑洞在崩塌。
相较于心中永远存在的不肯定,她太死心塌地。
为什么她要如此死心塌地?他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人家这么努力,你却说是作践……我讨厌你,你去抱别人好了,反正我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变成你最重要、最爱的人!”
她的心好痛,难道自己永远打不开他的心门?她噙着眼泪直往门外跑。
“雅月!”修文在门口捉住她,将她抱在怀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骗人!”雅月用力挣脱他,不相信他的话。
“真的,你“正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要你自爱、自重,才要你过得好。”
这是事实,还是因为内心不安所编造的借口?他自己也不知道。
“最重要的人?”雅月从他的话中,突然有份醒悟,“最重要的人不是最喜欢的人,对不对?更不是最爱的人,对不对?!”多认识一层,就多一份伤心。
“否则,你不会从来没对我说过喜欢,更不会从没说过爱我……”他从来没有承认她的感情,她受够了。
晶亮的眼泪终于像珍珠般掉下来,毫不犹豫地跌碎在地上。
“不对!不对!不对!”修文慌急的把她拥进怀里。
“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你!如果不爱你,不会看到你和别的男人说话,就嫉妒得要爆炸;如果不爱你,就不会看到你遭遇危险,就急得要疯狂……”
雅月怔住,他的意思是,他爱她吗?
“如果不爱你,不会在情欲爆发边缘再三压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担心你投入别的男人怀里;如果不爱你,就不会有这诸多顾虑……”
又浓又烈的爱意排山倒海而来,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老天怜见,他早就无法自已的爱上她了。
“我的幸福是你,我今生惟一的追求也是你,没有你,我就没有幸福!你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雅月泪涟涟。
修文怔住,因为这个问题无解。
“既然你一心顾虑我的幸福,而不在意我的感受,那我就听你的话,去叫别人爱我。一定有人比你更爱我、更疼我、更愿意抱我!”雅月口不择言地说着气话。
她气他,气他的顾虑,气他不相信她的心。
“不准!我不准!”修文蓦然抱住她,“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更疼你、更想抱你!”天,他千思万想,不是为了逼她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那你夺走我呀,让我无法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呀!”她不懂他所说的爱,只懂自己心中的不安。她渴望和他有更亲密的接触,渴望得到所有的他!
“你确定那是你要的吗?你确定将来不会后悔?”这个傻女孩,就一定因为她太傻,他才要替她多着想,想不到,还是走到这一步。
“不会,我不会后悔。”雅月异常坚定,打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这两个字。
“雅月。”他轻叹一声,挽起她修长的指尖在唇畔亲吻,“我要你答应一件事——”
雅月坚定地看着他,早已答应任何事。
“任何时候,只要你不愿意就喊停,如果我还没有停止,就用任何方法让我停,就算伤害我也没关系。”他看着她澄澈的大眼,要她答应。
雅月看着他的眼眸,轻轻点头。那一刻不会来临,她不会让那一刻来临。
修文边亲吻雅月,边将她抱入房间,当她试着学他,替他解开衣服时,他轻轻拉开她的手。
“人家……人家要帮你脱衣服。”雅月不悦的抗议,他啃她的耳垂,又把手伸入她的衣服内,令她惊喘。
“劝你不要,那会使我爆发得更快,说不定会使你受伤。”他告诉她。
光是这样吻着她、轻触着她,就已令他欲火焚身,他不敢想象如果加上她的撩拨,会变得怎样。他必须小心的把持,以期给她最美、最好的初次。
“我不怕。”雅月执意把手伸入他的衣服内。
“啧,我说你几时变成波霸的,原来是塞入这些东西,树木要是知道你这样浪费,恐怕会大哭。”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把她胸罩内的卫生纸拉出来,故意取笑。
“别……”雅月惊喘,纸张地抽动磨擦她敏感的胸脯,令她紧张。
“呵呵,原来这样你就不会想再帮我脱衣服了。”他故意抽得更慢,让她的表情更无助迷离,一手已经拉下她背后的拉链,趁机脱去那件可笑的洋装。
“嗯……你欺负人家……”氤氲的双眸为难地瞅着他,身子深处窜出的暖流冲刷她的脑门。
“平常都是你欺负我,现在换我欺负你。”他恶质的用粗糙的纸,逗弄她,激得她呻吟连连,轻笑一声,俯身吻住她略显干涸的唇。
“嗯……嗯……”他的吻撩升她身子的温度,令她逐渐焦躁,“我也要欺负你。”他的唇一离开,她就不服气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好啊。”他轻笑一声,用力吸吮她,让她的双手只能禁不住地捉住他的衬衫,不自觉地将身子拱起。
“啊……”那种感觉不像痛,却惹出她一身薄汗和惊喘,下腹也变得炽热。
当他吸吮她时,她发出了类似呻吟的呜咽,整个身子陷入一种不明就理的焦躁和无力。
“别急,交给我,我会让你舒服的。”他又吻她,接着又继续将充满爱恋的吻,移到她身子的每一寸。
“好……”雅月松一口气,他的吻好舒服,让她情不自禁地产生触碰他的欲望。
“这是……”
还没发现,现在才看到,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细银链,链子上穿着一枚戒指,那赫然是他当年做来敷衍她的那枚。
“你……”他无法不讶异、不感动,他为了敷衍,随手做的东西,她居然这么珍惜——“那是你送我,惟一的东西,也是我最心爱的宝贝。”雅月伸手捉住他的手,和他手中的戒指。
“雅月”修文感动地吻住她。
雅月也感动地回吻他,她只是保存了他送的东西而已,想不到得到这么好的吻。
项链被轻轻地取下来,小心地放在桌上,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雅月,你好美,这世上再也找不到这么美丽的人了。”他更用心地吮吻每个部位,也更由衷地发出赞美,她是他生命的天使、女神。
他很技巧的勾弄、挑逗,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而在他背上游移的小手,逼迫着他的理智。“嗯……”雅月的身子在不知不觉中提高温度,渐渐覆上薄汗,神志也不自觉地陷入飘忽和迷离,意识中仅存的是被爱的感觉。
直到万分害羞的身子中心遭到碰触,她才惊讶地瞠大双眼。
“我爱你,修文,我爱你!”雅月呜咽地喊出这句深藏多年的话,汹涌的情感排山倒海而来,“最爱、最爱、最爱你!”
“我也是,雅月,我也最爱你。”
他再次俯身吻她,心中的情感如火山爆发,在这小小的动作中,修文炽热的欲心望已经悄悄滑入她甜美的体内。
修文冲刺的动作愈来愈快,雅月的反应也愈来愈激烈,深埋在心中的爱意如脱缰野马,在彼此体内奔驰。
空虚、孤独的灵魂,在彼此的结合中找到依靠,等待、渴盼的灵魂,在至深的结合中找到安慰。
他们不断需求又不断付出,互相探索又互相慰藉,仿佛永远也不满足,永远也不厌倦,永远也不会分开。
高潮在灵魂相互撞击的那一刻来临,修文在一阵颤栗中将种子深深释放,雅月则像只刚出生的小猫,颤抖着承接他满满的爱。
“我最爱的雅月。”修文炽热的吻着满身红透的雅月,“我爱你,我早该告诉你这句话,我爱你!”“我……我也是!”雅月早已泪湿枕畔。
灵魂的碰触令他们欣慰,更令他们感动,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谁。
“你终于属于我了,雅月,我再也不用担心李康抢走你。”修文抱着雅月,让她睡在他的胸前,心中有一块大石放下了。
“是你属于我。”雅月不服气的反驳,“是我拼命引诱你……你说谁?李康?”她刚刚听到这名字没错吧?
“你下课跟他在一起,开会跟他在一起,连社团活动也跟他在一起……”就算雅月无意,李康也会有情,这怎不令他担忧?
“啥,就是因为如此,你才一下课就把我拖回家?”雅月欢天喜地,因为他吃醋、紧张她。
“不把你拖回家,难道放你被拐走?”修文不高兴地回答,“好啦,现在你是我的了,不准再和他厮混。”他可以下这么霸气的命令吧?
“我才没跟他厮混,他已经有个交往三年的女朋友了,即使没有,他也拐不走我。”雅月笑着告诉他。
“反正不准再跟他太接近。”那令他紧张。
“现在你知道我不会随便被拐走,有没有安心一点?”雅月顽皮地问。
“没有。”她会做一堆吓死人的危险事,他对她,永远也无法安心。
“如果我们多做几次,会不会使你安心一点?”她问,随即挪动身子,用舌尖舔他小小的乳头。
“雅月!雅月……”修文惊呼,“快停止,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虽然他刚才控制得很好,却无法保证接下来不会失控。
“我不怕。”她执拗地挑起他的欲火。
她想多占有他,想更确定地拥有他,想留下更多属于他的气味和烙印,以填补心中那个不安的黑洞。
“跟我走,好不好?雅月,明天跟我去联合设计大会。”
心里一旦踏实,他就一秒钟也不想离开她,生怕不安有机可乘,又来推翻眼前的幸福美好。
“好!”雅月兴匆匆地回答,但随即又想到校庆将届,“可是……”她不能放着社团和班务不管。“说你要跟我走,快说!”见她迟疑不决,他嘶吼一声,慌急地把她压在身下,“求求你,告诉我,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
“我本来就是你的,早就是了。”
“打电话给我,每天都打,让我知道你在等我。”
“好、好。”
这一夜,他们睡得很少,第二天修文起床时,时间已经有点迟,只好在雅月的睡脸上轻吻一下,匆匆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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