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西下,一缕缕金橘色的余晖,透过深色玻璃小窗,落在已合上眼帘的无瑕小脸蛋上。
“你还想去哪里玩?”席慕华爱怜地说。
或许在别人眼中他的行为非常怪异,放下工作一个人到处游玩,对著空气说话,手老是做出像是牵著什么的动作,甚至开怀的放声大笑。
但是席慕华完全不以为意,现在的他只想带鹰仓若到各个地方去玩,游乐园、动物园、郊外,好弥补他失去的欢乐童年。
而鹰仓若尽管刚开始仍绷著张脸,无论怎么逼他都不笑,但当他看著各种新奇的事物后,慢慢松开了心防、亮了双眼,露出少见的灿烂笑颜,也好奇的到处逛来逛去,果然才上了车没多久,他就累得睡著了。
久未等到回复,席慕华趁著红灯侧过头,见旁边的小家伙早已经累得睡瘫了。
“真可爱。”
他忍不住在那微启的粉嫩菱唇上偷了个吻。
自从鹰仓若回来后,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习惯,时间一到,或是太累时,他总能随时随地熟睡。
甜美的味道让席慕华意犹未尽地又吮吻了一口,滑溜的舌甚至钻了进去,卷逗著小巧的舌尖,扰醒了丫睡梦中的人儿,脸上略带不悦地推开他。
“绿灯了。”
“再亲一个。”
才说完,席慕华又覆上那张小嘴,随即端坐好开车,避开挥过来的拳头。
“你亲不烦啊?”
“怎么可能会烦。”“可是……现在……跟以前感觉不会怪怪的吗?”鹰仓若略带不安地看向身旁的人。“不会怪,只是有一点不一样。”席慕华温柔笑著揉了揉他的头。
“心理作用吧,你现在看起来有种粉里透红的感觉,粉嫩嫩的,吻起来好像特别软。”
覆在头上的手,缓缓往下游移,沿著那细致脸庞,来到颈项边抚摸,唇角带著邪佞笑意。,
“每次看到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总害我都差点忍不住,老是想著要把你压倒。”
原本还闭上眼享受著抚摸的鹰仓若,闻言立即戒备地睁大眼。
“下流。”
自己现在能算是灵魂吧?这样的身体还能勾起他的性趣?
那……如果自己全死透了,他不就要去奸尸了?
“小家伙,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席慕华轻敲了下他的头,从那双眼中流露出的神情,猜也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你是。”鹰仓若重重的点了下头。
“我如果要做,咱们早就做了数十日。”黑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席慕华扬起唇角,极为温柔的说著。“小家伙,现在你身体应该好多了吧?”
“干嘛?”鹰仓若眯起跟,直觉他有问题。
我在想想,以前怕伤了你,我们每次都是慢慢的来,既然你现在好了,那我们晚上要不要试试更激情一点的方式?”
鹰仓若抓过抱枕就往席慕华的脸上砸去。
“色胚。”
“我在开车啊,你不要打我的脸。”
还好前方没有车子。
“小家伙,你好像愈来愈暴力了。”
“是你欠打。”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赶忙陪笑,继续诱惑这可爱的小家伙。“可是你前几次应该也不讨厌吧?很舒服对吧?要不要再试一试?感觉会更舒服哦。”
不知是不是他以前情绪压抑过久,现在终于解放了,陷入激情世界里,尝过了那种极致美妙的感觉之后,鹰仓若对于床第之间的缠绵情事,似乎特别没有抵抗力。
果然,那张小脸上立即皱起,像是在欲望与理智间挣扎著。
“我们很久没有做了,你也很想要吧?试试看,如果不喜欢,我们再像以前一样慢慢地来。嗯?”
“我考虑一下,没点头之前你不准碰我。”
见席慕华还有意见,应仓若马上语带警告:“如果敢强迫我,我马上消失的让你连个影子都找不著。”
“我怎么敢。”闻言,席慕华立即举白旗投降。
上次不过说错句话,结果鹰仓若闹起脾气就“躲”了起来,让席慕华完全看不到个影,急了他老半天,最后柔声好言相求只差没跪下来,这小家伙才又回到他身边。
“哼哼,最好是不敢。”
睨他一眼,鹰仓若合上眼休息。
“雷老先生还没回来吗?”
“唉,还没。我也一直在等他的回复,但他助理说他和你爹地去日本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说有消息会马上和我联络。”
“和我爹地?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鹰仓若若有所思地问:“他们原先就认识吗?”
“应该不认识吧。”
“那为什么……算了。”一向压抑惯了,鹰仓若还是打住好奇不再过问。
席慕华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虽然他这阵子推测下来,大致可能猜到雷老先生找鹰仓宫司一起回去日本,可能是想解决鹰仓家里的什么事情,而这些事情和小家伙肯定有绝对的关系,但他不想说太多让他更加操心。
“很累吗?”
他空出右手,抚上昏昏欲睡的人儿那光滑的脸颊。
“嗯。”鹰仓若将脸在温热的掌中蹭了几下。“别吵我,我要睡了。到家后抱我进去,不要叫醒我。”
“是!小的知道了。”
唇边掩不住笑意,席慕华听到他高傲的语气完全不见愠色。
“你这小家伙,看来我真的是把你宠得愈来愈无法无天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可爱,希望你一直都能这么直率又任性,别再把事情全往心里塞了,嗯?”
“哼,罗唆,开你的车。”
撇开酪红的双颊,鹰仓若不自然地将脸偏向窗外。
可能是现在的情况让他没有了顾忌,所以他的心房慢慢的敞开来,脾气也一点一点的释放出来,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憋著不说。
不过……鹰仓若绝不承认自己是在向他撒娇,绝对不是!
“慕华。”
“慕华……”
三更半夜的,鹰仓若白天睡太饱了,晚上反而睡不著。
刚刚他还无聊地去逛了家里一大圈,最后来到前院吹风赏月时,好像还吓到了路过的野狗,对著他一直吠,怕它会吵到邻居安宁才又回房里。
看著床上的人还熟睡不醒,叫也没反应,他更加不平衡,冷不防地抬起修长的腿,对准紧实的臀部,送上一脚外加大吼一声。
“席慕华!”
不是很大力,却已足够把人从被窝里吓醒。
“哇咧,你干什么啊?”
雏起眉瞪大眼,望向站在床边眨著一双水漾杏眼装无辜的凶手。席慕华只能长叹口气,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看来如果不先搞定他,自己是不用睡了。
“过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不睡觉?”
伸出手一捞,把人带上床,圈在怀中。
“睡不著。”
“睡不著就吵我?你这小家伙。”笑著捏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尖。
被踹醒谁都不会高兴,如果不是这小家伙,恐怕那凶手早被他丢出门外去了。
“不然咧。”像是理所当然般,完全没有反省之意,鹰仓若还挪了个舒服的位置,靠著结实胸膛,听著规律的心跳,眯起眼享受著那双温暖大手在背上来回抚揉。
“是,你怎么说怎么好。”这是席慕华当时在病床前允诺讨的,只要鹰仓若醒过来,绝不再凶他,无论他有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我的病是不是真的好了?”
“应该是。你不是都没再发病了吗?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胸闷发疼。你身体里那颗心脏很健康,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如果真有什么问题,鹰仓若的身体早就再次进出手术室数次了,而非安好的躺在病床上。只是,说是这么说,为什么会发生灵魂出窍这种离奇的事?没人知道。
“真的不会再痛了吗?”
“小傻瓜,你上次去游乐园有任何不舒服吗?”
鹰仓若偏著头,想了想。
“那次我们去坐了云霄飞车,还有大怒神……”应仓若笑开来,弯起了菱嘴。
“好像都没有痛耶。”
“所以你身体应该是没问题了。”
现在的问题只是该怎么让这小家伙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唉,为什么偏偏这时候雷老不在?
鹰仓若倒没有席慕华那么烦恼,如果只能这样子,那他也已经很满足了。
“慕华,那你再教我游泳,你答应过的。”
他露出个甜甜的笑容,这是鹰会若在有所求时才会有的表情,让人无法抵抗的笑颜。
“现在?”不会吧?
“现在!”他坚定且毫不迟疑地点头。
“天啊。小家伙,你放我一马,先让我睡饱,明天再教你行不行?”席慕华垮下一张俊颜。
虽然在月光下游泳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想睡觉啊。
这阵子带著鹰仓若四处游玩,还要往返医院之间,其余时间还得不停查阅资料找出他昏迷不醒的原因,这些已经耗尽他百分之百的精神和体力了。
“哼!说话不算话。算了,早知道你是这种人了,那我自己去。”
“等等,我现在就教你,你千万别自己下水。”
看著怀中的人儿一溜烟就不见人影,席慕华无奈地掀开被子马上追出去。
虽然不知道灵魂会不会溺水,但他可不敢冒任何再次失去他的风险。
“呵呵……”
早已不见鹰仓若的踪影,只闻后院传来他那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你上次不是说想试试……更……激情一点的?”
已站在月光下的清丽身影,随著话说完,脸上也布满红晕。
“池边应该不错吧。”
“若,你说什么?”
当席慕华赶到泳池边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原先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一时之间还没接受这突来的主动邀请。
“不要吗?”
鹰仓若偏过头,眼中带媚微微上勾,电了他一下。
“怎么可能不要!”
闻言,席慕华睡意顿消,马上像只恶狼般扑了上去,两人滚倒在池边的软垫上。
“等一下,先教我游泳……嗯……”
“待会儿再教你,乖。”
“嗯……不行……待会儿我就没力气了……啊嗯……”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沈进水中。现在,乖乖的别动,你只要好好享受。”
“哈……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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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为席慕华疯了。
虽然他还是会每天定时去医院查看鹰仓若的身体状况,但明显的,他待在病房里的时间大大缩短。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他是怕触景伤情,日子一天天过去,愈来愈承受不了只能眼睁睁看著床上人儿昏迷不醒,所以才减少探望时间。
但随著他一些愈来愈怪异的言行举止,尹子佟终于忍不住,异常担心的找上门来。
叮咚!
正在泳池里教鹰仓若游泳的席慕华愣了会儿,随后起身,披上衬衫。
“谁?”鹰仓若也跟在他身旁。
“不知道,你再继续练习一下,我待会儿就回来了。”
“不要。”
他孩子气地牢牢牵住席慕华的大手,像是怕被他抛下般。
席慕华淡笑著揉了揉他的头,一起前去应门。
自从小家伙“醒”过来后,或许是因为只有自己看得到他,还每天都将他们“关系非比亲密”挂在嘴边说个不停,让他记进心里,也待他很好,让他体验到许多不曾感受过的事物,终于渐渐让他愈来愈依赖自己,离不开他了。
啊!这种感觉真好。
“你在游泳?”尹子佟看他满身是水,还穿著泳裤。
“嗯,我在教若游泳。”
知道瞒不住,也知道他们早就怀疑了,席慕华索性公开鹰仓若就在自己身边的惊人消息,不在乎是否有人会因此认为他真的病得不轻。
果然尹子佟一听,脸上立即紧皱著。
“你最近在搞什么?”
绕过席慕华进屋,走在后头的天野纪也一脸难看的看向他。
“不是跟你说了,我都跟若在一起。”
“就是这样才糟糕!”打断他的疯言疯语,尹子佟脸上满是担忧地说:“慕华你……没事吧?”
“好得很,如果你们不相信,就当我疯了吧,或许我自己真的不正常了也说不定。我只想跟若在一起,不管若现在是人是鬼,我都不想再离开他了。”说完后,他紧紧搂住身边的小家伙,这是他的真心话。
鹰仓若心里甜甜的,也有些酸酸的。席慕华为他所做的,他全感受在心里。
“你不要这样,他们真的会以为你疯了啦。”
可他推不开他,只能来回在三人之间观望,而天野纪更像是就要气炸了般。
“我说过我不在乎,只要你不要再离开我就好。”
“席慕华!”尹子佟终于看不下去地大吼,看能不能骂醒他。“我们都知道你很难过,但……你振作点好不好?”
“若的身体还好好的在医院里,他怎么可能会回来找你?”天野纪也不相信。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让你们看见若。但这个二个月来我们真的朝夕相处在一起,他身体好了很多,也变得爱笑了。”
说到这里,他还万分柔情地看了偎在怀中的小家伙一眼。
“慕华,你告诉纪,说我在爸爸和妈咪的婚宴上发病,是纪发现我的,之后我还带著行李去找他,坚持要跟他走。”
席慕华照著说完,只见天野纪看向尹子佟,这件事他只跟他说过,却见他摇摇头,眼中闪过惊讶,仍带著不相信。
“说不定是若在手术前告诉你的。”
“嗯……”确实若好像真的有对他说过。
鹰仓若苦思著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就在席慕华身边?
忽然间他笑了开来,附耳对席慕华悄声说著。
席慕华闻言不禁忍住笑。“若说他上星期回去看你们时,刚好不小心看到你们在房里的‘好事’,天野纪额头上的伤就是在争谁上谁下时,太过激烈才去撞到柜子的。”
尹子佟和天野纪二人都愣住了。
这种事情他们是绝不可能拿出来谈论的,也不认为席慕华会跑去偷窥他们。
难道真的是……
“若,你真的在这里吗?”
离开温暖的怀抱,鹰仓若来到天野纪面前想抱抱他,但却抱不到。
“他现在在你面前,可是他碰不到你。”
“为什么?”天野纪声音微颤。
“我不知道,二个月前若他忽然醒了过来,没有人看得到他,后来他就来找我。”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尹子佟不相信,却也不得不信。席慕华认真的表情不像是疯了,更不像是在开玩笑。
“若,你真的在这里吗?”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明知他们听不到,鹰会若还是直喊道。
“可恶!”天野纪怒瞪著席慕华。“为什么只有你看得到若!”
“不可以再打架。”鹰仓若马上挡在席慕华身前。
每次看到在病房里他们总免不了会打起来,著实让他心里好疼。
他不想天野纪为了自己这么难过,也不想席慕华脸上挂彩。
“痛不痛?”他抚上席慕华之前被打,嘴角还未消退的瘀青。
“不痛。走,我们再去游泳,我再教你另外一种。”
“可是纪和子佟哥他们……”
“没关系,让他们先冷静一会儿也好。”
看著人愈走愈远,天野纪跌坐在沙发上。
“佟,若真的在这里,对吧?”
“虽然看不到,但我相信慕华。”原先担忧的脸上终于渐露笑意,尹子佟放心地说道。“原来他不是伤心过度,而是早把人藏在身边了。”
“可是……”
“纪,别想那么多。知道若没事就好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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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原先笑声不断的后院泳池,传来一声夹轻貌美,只是那双盛怒的眼眸已布满红丝,并染上一股邪恶气息,直直射向伫立于一旁的鹰仓宫司。
“都是你们的错!不过就是个娃儿,大少爷他为什么那么狠心地不要我?那娃儿有什么好?为什么疼他胜过我?都是这娃儿的错!你愈疼他,我愈要他死!”
“你放过小若好吗?他是无辜的。大人所犯下的错误,不该牵扯无辜孩子。”
“孩子无辜?我当时就不无辜吗?我也想能为他生个娃儿啊,可是他……他竟然整整两年都没来看过我……”说著说著,少妇已经泪流满面。
“我以鹰仓家主事者的身份为过去的事情向你道歉,请你看在鹰仓家的份上,我求你放过小若,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不可能,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要他死!”少妇忽然转向老人,双眼通红地瞪著他。“还有你,就是你插手干预,否则那娃儿早就死了!”
紧皱起二道浓眉,雷老先生担忧地看著少妇手中握住的圆珠,里头流动的气息愈来愈薄弱了。
当气息完全静止时,鹰仓若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后,做足了准备。“看来你是要逼我出手了?”
“你们今天休想从我手中救回这娃儿!”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席慕华柔声问著,帮鹰仓看拉好被子。
从那天突然的发病后,鹰仓若已经陷入昏睡三天,吓坏了身边所有的人,也还好他在不久前睁开了双眼。
虽然看得到、听得到鹰仓若的人只有席慕华和昨晚才回来的雷老先生,但其他得知这惊人消息的至亲好友们,全都屏息以待地等他说话。
“没,只是还有些累。”鹰仓若懒懒地对著席慕华伸长二只白皙手臂等著。“我不想再躺著。”
“你这小家伙。”席慕华含笑抱起他,让他靠坐在自己怀中。
“我怎么了?为什么还会发病?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看向席慕华,又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雷老先生。
“孩子,别担心,这不是你的问题。我刚和鹰仓先生从日本回来,我们去解决你们鹰会家前几代的纠葛怨恨,那时你会突然觉得不舒服,是因为她不肯放了你,但现在都没事了。”
在鹰仓宫司的叮咛交代下,雷老先生只是轻描淡写带过,为了不想让鹰仓若太过担心那些事情,徒增烦恼。
当时与那难缠怨灵的斗法现场,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只有在场的人才明白,稍不留神,可能就让她把鹰仓若带走了,甚至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可能赔了进去。
最后雷老先生不得不做出交换条件,答应让她能见上遗弃她的大少爷一面,好把怨恨化开,并帮她重新进入轮回,只要她放了鹰仓若也答应解除咒术,不再为难鹰仓家的后代。
鹰仓若身上的心脏病以现今发达的医学技术,并非完全无法医治,只是早在几世之前就被下了极为狠恶歹毒的咒术,以至他和在他之前那些无辜的孩子们,生命只有短暂的十八年。
如果不是雷老先生给了鹰仓若那个玉坠子,为他挡下了那次的劫难,只怕他现在早已经如同那碎裂的玉坠子,饶是医术再好的医生也救不回他的小命。
鹰仓官司万分感谢的再次向雷老先生道谢,当然还有席慕华。
“雷老先生,小若是我最挂心的孩子,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日后,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来找我,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慕华,真的很谢谢你。如果小若不是遇到你,我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我只有小若一个孩子,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他出事。”
“别这么说,我没有做什么,如果不是雷老先生帮忙,我也救不了若。”
即使没有明说,席慕华也知道事情并非那么轻易解决,但最终圆满落幕、一切平安就好。现在的问题只剩他什么时候会回到身体里,相信应该很快。
他双臂不自觉地搂紧怀里的人儿,心想再也没人会带走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都别这么客气了。是我和这孩子有缘,再说,也是我还慕华一个人情,当时如果不是看在慕华这么在乎这孩子,我是不会插手的。”
“雷爷爷,谢谢您。”
鹰仓若这一声甜甜的叫唤,果然让雷老先生笑得合不拢嘴。
他小脸也绽开了笑容,终于可以留下来了,身体也是健健康康的了。
他微仰起头,对上身后一直细心照顾自己的人,对他的用心真的很感动。
“慕华,也谢谢你。”他凑上软唇,轻啄他一下。
“小家伙,你这样公然挑逗我,待会儿可要负责善后。”席慕华悄声附耳说道。
仗著大家看不到他,鹰仓若的一双小手还探进了席慕华的衣服里,愈加大胆地的挑逗。“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要上次那样的。”
啪!啪!席慕华好像听到了自己的神经瞬间断了好几条。
想起上回在月光下一次又一次的激情缠绵,一阵强烈的骚动全窜了上来,集中在腹部一处热源上。
“你上瘾?”他哑著声音问。
“要不要嘛!”鹰仓若撒娇著。
“你说什么都好,待会儿就不要哭著求饶。”他极力忍耐著。
“嘻嘻,我才不会呢!”
他手指开始下滑,钻进了裤头里鼓胀起的热源,握住那高昂的欲望象征。
“最好是不会……”席慕华咬住下唇,强忍著。
尹子佟见席慕华额边已浮起了一条条青筋,视线再往他两腿间一瞄,笑了笑,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走吧、走吧,我们先去客厅吧,这里好像太热了点。”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愈来愈开放了。”
雷老先生笑著离开,并为他们关上门。
这小俩口似乎都忘了还有一个人听得到、看得到呢!
“啊!都是你啦,怎么不提醒我。”
“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
“啊!你怎么这样……嗯……”
“这可是你先起的头。”
“等一下啦……”
“没办法,我已经等不及了!”
“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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