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忧一进家门,看到门口那双熟悉的高跟鞋,随即兴奋的跑进客厅。
她原本以为会在客厅找到父母和杨丽红的踪影,却不,客厅里头连个人影也没有。
“怪了,乾妈跟爹地妈咪他们全跑哪去了?爹地的车子明明就在啊!”
正当无忧困惑之际,二楼突然传来杨丽红的惊诧声,“什么?!”
“原来是在楼上。”无忧灵机一动,决定悄俏上楼给他们一个惊喜。
杨丽红原本还在猜想,老友在电话中说有事要找她商量为的是什么事,哪里料到居然会是这么惊世骇俗的事。
“顶升、梅华,你们到底在开什么玩笑啊?”除了当成开玩笑之外,杨丽红实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原本想突然现身吓他们一大跳的无忧在听到杨丽红激动的嗓音後,好奇心顿时被勾起,遂决定暂缓现身的计画。
“都几十年老朋友了,我们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吗?”如果不是已经黔驴技穷,任顶升也下至於提出这样荒唐的想法。
“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们,才更加无法相信。”杨丽红不是不知道,老友他们对唯一的独生爱女有多么疼爱,”小忧可是你们的命根子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原本只是一时好奇的无忧不由得起了怀疑。
“就因为我们只有小忧一个女儿,才会对她过於溺爱,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开口,我们从来没有拒绝过。”忆起过往对女儿的教育,丁梅华脸上浮现懊悔的神情,”结果才会演变成她今天这样骄蛮任性。”
听到母亲对自己的批评,无忧立刻鼓起脸。
“原本我们也只当小忧年纪还小,等她再长大些想法会慢慢成熟,胡闹的玩性自然就会收敛,但是你看看……”提起女儿,任顶升禁不住叹气。
眼见父亲对自己亦有不满,藏匿的无忧更不悦了。
“五专毕业都快两年了,这孩子既不升学,也不认真找份工作做,成天就是跟她那票狐群狗党逛街购物,再由著她这样下去,将来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嘛,才花他们一点钱就罗哩巴唆的心疼,还要她去找工作?无忧对父母相当不以为然。
在无忧心里认为,他们家又不缺钱用,她那么累干么,丝毫不觉得自己游手好闲有什么不对。
由於任顶升在一家中小企业任职经理,任家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裕,起码也有小康,加上夫妻俩刻意捧在手心里呵护,无忧打小可说是过著锦衣玉食的日子,未曾吃过丁点苦。
衣食无缺加上父母的宠溺,久而久之养成了无忧在金钱观念上的偏差,加上周遭一票朋友也全是这个德行,致使她在无形之中变成挥霍无度的大小姐仍不自知。
对於无忧的情况,杨丽红再清楚不过。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不过你们要把小忧送去酒店……”杨丽红还是认为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酒店?!无忧差点失声尖叫。
无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不过是花父母那一点点钱,他们就狠心的要把她推入火坑。
“我们当然不是真的想这么做。”任氏夫妇的用意只是要让女儿体验一下人间疾苦,期望能导正她偏差的价值观,”所以才想说找你帮忙。”
由於杨丽红目前在酒店担任大班,任氏夫妇才会想藉她之力合导这出戏。
杨丽红跟任氏夫妇三人原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儿时玩伴,後来杨家因为遭遇变故生活陷入困顿,杨丽红因而辗转沦落红尘。
几年後,任顶升有次到酒店谈生意无意间偶遇她,彼此才再次重逢。
对於沦落红尘的杨丽红,任氏夫妇非但没有丝毫轻蔑与嫌弃,反而还热心的筹钱想帮她解决困境,助她脱离灯红酒绿的夜店生活。
面对任氏夫妇的有情有义,杨丽红虽然心存感激,但为了不想拖累好友,只得婉拒了他们的好意。
话虽如此,三人的友谊却随著年岁的增长而更形深厚。
“不是真的让小忧去坐台,只是找几个人演演戏,让她了解现实生活的残酷,看能不能把她的性子给改正过来。”任顶升更进一步阐明自己的用意。
听到父母要自己去陪酒,无忧简直气炸了,当场就想冲出去撒泼。
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闪过她脑海——
反正又不是真的去陪酒,只是演演戏罢了,我干么不趁机去酒店转转,顺便看看那里长得什么样子。
小玉她们要是知道她有机会去那里溜达,肯定会兴奋的尖叫。
这样一想,无忧决定将计就计。
既然爹地妈咪这么狠心,她就假装高高兴兴的去陪酒,顺便气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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