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身了……
苏倩浸泡在浴池里,曲着身子,细臂抱住双膝,将泪湿的小脸埋进撒满桂花的水池里,哭得不能自已。
她憎恨自己的没用,她发誓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一辈子都不会。
因为她的身体竟背叛了自己……
这事实宛如针似的扎痛了她的心,她真的好想把自己淹死算了。
瞧她做出什么样不知耻的事情来?她曾经信誓旦旦说绝不屈服于他,然而当沸腾的血液在她体内激动地流窜时,她便知道她输得彻底!
因为要命的是,他竟令她销魂,最后开口恳求他来怜惜,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是件何等羞愧的事情!
她宁愿是在百般不愿的情况下被他强行占有,也不愿结果是她不知羞耻的恳求。
凯西手里捧着苏倩的新衣,步人了澡堂,一进入澡堂,马上被苏倩的行为吓坏深伯苏倩活活把自己溺死,凯西飞快的跃下水,捧起苏倩的小脸,望着眼眶泛红的她,凯西发出慈悲的哽咽。
“我王的新宠,为何哭得如此伤悲?”
“妳……妳不会懂的。”
苏倩想对她吐露心声,却难过得说不出话。
她悲泣着,为了弥补不回的处子之身。
“唉……”凯西叹着。
“虽然妳的王上遵守了不强暴我的诺言,可事实上,他让我失控的想要得到他,那简直可耻到了极点。”想起来,苏倩就羞愧得想去撞墙……
“凯西,我坚持自己来。”
“让我帮妳……”
“不,我怕痒。”
苏倩将身体藏进水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用一双哭红的眼儿害羞地盯着凯西。
凯西无奈地笑了。
沐浴完后,苏倩被带入萨斯安排的寝宫,换上象征埃及贵族的华丽服装。
这套被染成粉紫色,裙襬以打折花边作为装饰的衫裙套装,是用细致透明的布料所织成的,这种高级布料让很多人明白苏倩在萨斯心中的地位确实不同凡响,因为染了色的服装,只限于皇族和神祇才能穿著。
凯西并让她佩戴由黄金镶嵌的金青石、绿松石、红玉髓等贵重的首饰,项链、珠串、手镯、脚环、耳环及腰饰,讲究到一样也没有少,反映出萨斯王朝的富贵和奢华之风。
凯西再为苏倩抹上用孔雀石制成的眼影膏、腮红、口红、香精,和植物提炼而成的护肤油,来保养她雪白细嫩的皮肤。
“这真的是我吗?”呆望着映在铜镜中那抹美丽的倩影,苏倩几乎认不出自己。
她完全分不清楚萨斯究竟将她定位在哪,表面上看来,萨斯给她的待遇和一个王妃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这点由她的打扮穿著可看出端倪。
但实际上呢?也许他只是想弥补占有她的愧疚!
愧疚?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儿可笑。沉溺其中的她怎么……
是她心甘情愿献出身体去取悦他,是她不知羞耻的要求他占有她,愧疚?怎会?像这样唯我独尊的一个男人。
喔……她不敢指望!
事实上,最可悲的是她充满矛盾的心,她居然渴望得到萨斯的怜惜与疼爱。
这这这……什么道理嘛!
人家都连皮带骨地把她给啃了,也许吃干抹净后,翻脸不认帐,而她却像个小白痴似的眷恋着他昨夜霸道的柔情。
“当然是妳。”凯西在苏倩的颊边烙下一个唇印,“苏倩,妳真是好美。”
苏倩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美丽动人,换上埃及服装后,她艳光四射,像女王般的美艳。
“我想不到梦寐以求的古埃及文物,会像梦一般地佩戴在我身上,而这一切都是货真价实的。我甚至日饮尼罗河水,夜洗尼罗河水,这是何等不可思议的事!”
这下子可让苏倩的情绪扬至最高点,她感动到差点儿哭出来。
“真是傻话,埃及上下人民,哪个不是日饮尼罗河水,夜洗尼罗河水?”凯西愈来愈弄不懂苏倩,总觉得她的每句话都非常古怪。
“凯西,妳也不相信我不是这时代的人吗?”苏倩心事重重地看着她。
“我……嗯,相信。”凯西叹气着。
“骗人,妳根本不相信。”苏倩才不信,气呼呼地嘟起了嘴。
“唉……”凯西语重心长地道:“妳知不知道自己在地牢里对王上说的那番话,已被在场的埃及士兵传播出去了?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妳,闹得满城风云呀!大家都认定妳是在妖言惑众。”
“妖言惑众?”
苏倩觉得好冤枉,讲实话竟被误会了!
“是呀!所以妳就别再说了。”
“我说的全是实话耶!我真的是台湾人,我真的是未来的人,我是个考古学家呀!”
“我不管妳是什么人,反正从现在起,妳是埃及人,妳是我要服侍的主人。”真被打败!
看来,不管她费多少唇舌都没用,只会浪费口水,因为这群埃及人根本不会相信她的话。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萨斯坐在王位上,一双如鹰般的黑眸,不满地瞥了努比亚国派来的使者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美艳动人的努比亚公王身上。
“我父王祈盼你能答应娶我为妻,如此一来,你得到的将不只是这些贡品,我国的土地都将属于你一个人的。”努比亚公主挺着傲人的身材,气质高雅地挥着袖。
她是努比亚国唯一的公主,向来娇生惯养,集三干宠爱于一身,自第一眼在努比亚国的宫殿上见到俊美的萨斯时,就深深爱上他。
她一心盼能嫁到埃及,成为埃及的王妃,父王爱女心切,另一面则想利用埃及肥沃的土地,以及萨斯的势力,来强化自己的国家,所以在知道女儿的心意后,马上派使者前来提亲。
努比亚公主为了找机会和他有更进一步接触,一方面也因她太思念萨斯,于是,她向父王提出要与使者一同前往埃及的要求。
“如果我不肯娶妳呢?”
美女在前,萨斯丝毫不为所动,英俊无俦的脸庞上蓄满了不耐与烦躁,长指在铁臂上有节奏地轻敲着。
“那将会挑起战争。”努比亚公主肆无忌惮的挑衅道。
“妳竟敢威胁我?”萨斯瞇起黑眸,怒不可遏地瞟着她,不敢相信她竟敢当他的面下战书。
“岂敢。”努比亚公主不安地退了一步,“努比亚国是十分强盛的国家,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努比亚公主没想到萨斯会不领情,以她高贵的气质、美艳的外貌,不知多少个男人抢着争夺她,为何唯有他不心动,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
萨斯强忍着内心的嫌恶感,嘲讽似的撇了撇唇,“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难道你不怕我父王对埃及发动攻击?”努比亚公主自小要什么有什么,父王总是不择手段的帮她达成心愿。
他的黑眸迅速瞟向她。
努比亚公主被他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惊得缩了一下秀肩。
“妳听着,谁都不能威胁我,如果我的拒绝会引发战争,那么回去禀报妳的父王,我萨斯绝对不会手软!”
萨斯再也按捺不住情绪,大手一扬,怒不可遏地朝桌面拍了下去。
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埃及才是真正最强盛的国家,他养了千万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埃及士兵,从来就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这女人太自以为是,她竟天真的以为努比亚才是当今世上的强盛之国!
努比亚公主被捧在掌心惯了,唯有萨斯不当她一回事,不禁流下受辱的眼泪。
“这世上没有本公主得不到的东西。我一定会要你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这世上也没有可以威胁我的事情,妳最好收回妳的话。”看她流泪,他仍不心软,反而声色俱厉的放出警告。
“我不。”努比亚公主固执地看着他,“在你未答应这桩婚事之前,我会以努比亚国的代表暂时驻留于埃及,你必须好好招待我,直到我愿意离开为止。”
“欢迎。”萨斯利眸瞥了一下身旁的侍从,”替我好好招待公主,带下去。”
“是,王上。”
侍从遵照旨意,将努比亚公主带离宫殿。
离去前,努比亚公主仍用哀怨的眼神,盯着萨斯无情的侧脸。
返回寝宫,萨斯将烦人的国事全部拋于脑后,疲惫地躺上床,缓缓地闭上黑眸,很意外的,神志竟陷入了一种缥缈的境地。
苏倩甜美可人的容颜、彷若吹弹即破的白皙肌肤,以及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激情画面,再度清晰的窜入他脑海里,不停盘旋着。
从来不曾出现可以影响他情绪的女人,但苏倩却把他的一颗心,搅得不得平静,整颗心几乎快被她一个人给占据。
在埃及,他是高高在上、统领一国的领导者,女人一个个前仆后继而来,自然养成他自大风流的个性,而一桩接一桩的风流史,总在烟消云散后,不留半点痕迹在心上,足以也没那闲工夫去理会女人们的心思。
然而苏倩却激起了他天生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且是如此强烈。相信不管她打哪儿来,是迷途羔羊也罢,是敌方派来的奸细也无妨,就算当真如她所言来自于未来世界,萨斯相信自己都不会定给她任何罪名。
因为他一点都不在乎她是谁。
他要她--就是这么简单。
想得到她的欲望,强烈到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王上?王上?”
被萨斯派去其它国家接受贡品的宰相百长夫,不知何时已平安归国,他来到他身边,不厌其烦的唤着似乎已进入神思中的萨斯。
“嗯?”萨斯睁开一双犀利的黑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返国了,如何?”
“回王上的话,属下一共游览了三大国……”百长夫必恭必敬地回道。
正要向萨斯禀报他给埃及带来的好消息,外头突然传来祭司的声音:
“启禀王上,属下为王上祈福的时辰已到,请王上随属下前往祭坛,仪典就要开始了。”
“很好,我要你们为苏倩洗尘,并为她祈福。”
萨斯坐起庞大的身躯,展开铁臂,让女奴伺候他更换上祭典用的华丽服装。
“什么!?”不等祭司有所响应,百长夫已抢先开口,他觉得事关重大,不得不提出他一返国就听来的传闻,“王上,难道您……”
苏倩在牢狱中的“招供”,已藉由当时在场的埃及士兵传播出去,目前埃及上下都在讨论这件事,埃及的子民们全一致认定苏倩是在妖言惑众,企图蛊惑王上的心,无人相信苏倩的无稽之谈。
“你听说了?”萨斯知道百长夫想反对他,因此不待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他的话。
“是的,王上,这件事造成满城风雨,埃及上下都在讨论这件事,我一回国就听说了。”
“那么你见过她了?”萨斯冷漠地瞟了他一眼。
“属下还没有机缘与她相会。”百长夫忧心忡仲地问道:”属下斗胆请教王上,王上当真相信了那女子是未来人的话?”
“不信。”
“那为何王上不继续囚禁她?对她使出严拷手段,我相信她会招供一切的。”
“没必要。”萨斯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意。
“难道王上有意宠幸于她?”百长夫吃惊地瞪大眼。这一点都不像王上的作风。
“你有意见?”
萨斯那双狭细的冷眸,倏地进射出一道精锐的光芒。
“王上,请恕我直说,我听说此女子来路不明,一身奇装异服,无论肤色或长相都和我们大大不同,王上却决定纳她为新宠,妥当吗?”百长夫小心翼翼地道:
“我反而觉得王上应该迎娶努比亚公主为妃……”
黑眸蓦地燃起两簇熊熊烈火,萨斯甩开短褂,粗暴地一把揪起百长夫的领口,“你敢干涉我的婚事?”
“属下不敢,王上。”百长夫露出一脸的胆怯,瑟瑟发抖着,“属下认为……王上若能迎娶努比亚公主为妃,两国必成一国,如此一来,王上执政会更加如鱼得水,埃及的未来也会更加强盛、繁荣……”
“你这该死的奴才!那女人究竟给你多少好处?你竟敢对我胡言乱语!”
萨斯可不认为百长夫当真这么愚蠢的相信所有的谣言,如果是,那就太叫他失望了。
“冤枉啊,王上!”百长夫结巴地颤抖道。
“该死!”萨斯诅咒着,满脸的怒容,“我要你牢牢记住一个事实,你永远是我埃及的子民,而我永远是你的王,我想要谁就要谁,如果你想活命,只要做好分内的工作就行了,我的婚姻大事,用不着你来瞎搅和。”
话落,萨斯一把松开揪住领口的大手,将百长夫狠狠往墙上损去,然后头也不回的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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