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的风暴一场场不断袭来,琊战顾不得安危的在死亡之谷中,找寻着武婉婷的身影。
每扬起一场风暴,不论风暴大小,都教他感到恐惧得近乎停止呼吸,不久前的那一场大风暴,小刺猬若来不及躲,恐怕凶多吉少。
他简直不敢去想像小刺猬遇见大风暴时的景象,那会让恐惧渗入他的心。
倏地,前方沙漠中一具粉红色的物体吸引住他所有目光。
“小刺猬?!”琊战心狂震了下,发了狂似的将马儿鞭策到武婉婷身边。
琊战跃下马,胆怯的一步步走近她,毫无任何反应的躯体教他触目心惊,不由得在内心拼命祈祷着那非一具尸体。
当两人的距离愈拉开愈近,只差一臂之远他就可以触摸到她时,武婉婷突然缓缓地睁开一双失去灵气的美眸,对上他那双溢着关怀且焦虑的眼睛。
“琊战……”武婉婷吃惊的挪动唇角,将他的名字喊在嘴里。
一见到他,满腹委屈顿时涨满她的心,一股酸味迅即涌上她鼻头,眼眶一热,赶紧举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不愿让他看见她真情流露的眼泪,然而抑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指缝间,一串接一串的淌了下来。
她突然发觉到自己竟因他的出现而万分狂喜,她渴望他的怜惜与安慰,在不知不觉中,她对他已产生了浓烈的爱意。
最大的发现是,即使这辈子都回不了自己的世界,她也不在乎了,只要有他,只要他怜爱她,到哪儿都无所谓了。
“小刺猬,你怎能吓我!”
幸亏她平安无事,否则……
琊战在内心交织着愤怒与狂喜,单脚跪立在细沙上,情绪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小脸,狠狠地落下他的唇……
他吻得温柔、吻得狂野、吻得缠绵,仿若要把今日所受的折磨,全发泄在缠绵狂辣的热吻中似的。
“我很抱歉,很抱歉,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勉强你做不喜爱的事了。”
“琊战……”她不知所措的颤抖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眼眶盈满晶莹的泪水,怎么也不听使唤。
“你的身子好冰凉!你很冷吗?”琊战心疼万分的拥紧了她,立刻脱下身上的披风,紧紧裹住她冰冷的身子,希望能施予她更多的暖气,驱除她身体上的寒意。
他横抱起她,策着马儿往宫殿方向奔驰而去,不时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不断低声询问着浑身冰冷的她。
“冷吗?还冷吗?”
武婉婷傻乎乎凝视着他,嘴角勾勒着一丝微笑,满足的把小脸深深埋入他精犷的怀里,豆大的泪珠抑止不住的滚下武婉婷如凝脂的脸蛋。
“不冷了,不冷了……”
琊战温柔地以唇衔走她的泪水,“傻瓜,哭什么,有我在你身边,你一事实上会好起来的,谁都无法从我手中夺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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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人声杂沓的掌灯时分,武婉婷虚弱得无法下床,却按时吃自己带来的特效药。
每当夜里醒来时,她总会发现坐在床沿边打瞌睡的琊战,他不眠不休、不分昼夜的照顾着她,让她心头不免又泛起一丝丝微妙的感动。
她很了解自己身体的状况,从小她的体质就属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以这次多亏了她那成天担心她受风寒、受欺负的十一位宝贝哥哥们的细心,不忘检查她的背包,查看她的用品,要不然凭这里的医疗,今天的她恐怕只剩下一堆白骨。
细心的哥哥们总会在她背包里偷偷塞一些药物与补品,从最基本的OK绷,红、蓝药水到感冒药、退烧药……就连那支电击棒也是他们偷偷塞进她背包里的。
武婉婷都按时服用着感冒特效药和退烧药,因而病情好转得很快,快到出乎琊战预料,他把这一切成果全归功于医司身上,因此不禁痛恨起自己太过冲动的性子来,幸好他那一鞭没鞭中要害,否则就白白断送掉了两条人命了。
大病初愈不到三天,武婉婷就可以下床走动,她相信不出三天光景,她又会跑会跳了。
由于居于下风,武婉婷只好委屈自己勉强放下身段,露出一脸谄媚的微笑,讨好她身边所有的侍女及琊战,只为求个好日子过。
“这是我七哥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台CD随身听来,以非常大方的姿态说。
“嘿,小刺猬,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琊战从不曾开口问过武婉婷的名字,他总是以“小刺猬”昵称她,而她也听习惯了,并不在乎他究竟想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当然,无功不受禄,原本对他百般厌恶得要“跳楼自尽”的女子,意念不可能因一场大病后,就马上改变了才对。所以说,阿谀谄媚是小人,只有愚笨的家伙才吃这一套。
她生病的这些天来,都是由他亲手照料着,由于不信任他人,更担心食物会被下毒,所以每一道食物他都必先尝过。
他也不可思议于自己的作为,更不相信自己也会有坠入情网的一天。他总是高高在上,一副自大、狂妄、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埃及男子怕极了他,埃及女子却偷偷爱慕着他。
坦白说,打从他出娘胎以来,没人收服得了他那飘浮的灵魂,也从不曾为女人如此伤神、气败过,即便埃及的女子耗尽心思讨他欢心。
但武婉婷是不同的,她虽不够端庄,也没什么气质可言,但她拥有属于自己的性格,也许她企图挣脱传统束缚,即使她手无缚鸡之力,单凭她的胆识,就足够教他吃惊。
她与埃及的女子是如此不同,如此扰动他的心……
“没什么喽!”武婉婷见效果不强,连忙佯装出诚意,“让你见识一下我那时代的电器用品。”
“电器用品?”喔!他早有耳闻呢,也有些被勾起好奇心。
他甩开身上的短褂,在她面前坐下,纳闷的望着她手中的东西,他几乎快相信她是未来的人种了。
这阵子宫殿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她经常拿一些很奇怪的玩意儿送给服侍她的侍女们。
这些侍女也真够现实,这样就被武婉婷收服的服服帖帖。其实她们乐意与她接触的原因,倒不是出于有便宜可以占,而是武婉婷那邻家大女孩的亲切性情。
“嗯,对呀,来,我教你使用方法,很简单的,一学就会……嗯,等会儿,我找找看背包里还有没有电池……有呢!”武婉婷认真的教他使用方法。
他却傻愣愣、爱怜的注视着她。
“首先把电池装进去,接着放CD片,然后按下这个键,一会儿,音乐就自动跑出来了……咦?奇怪,怎么没声音呢?”她查看了一下,才知道原来随身听被水浸坏掉了,“糟了,还掉了。”
琊战噙着一丝笑容,安静地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不相信这玩意儿真会发出声音的。
“没关系,我唱给你听!”说着,武婉婷便自顾自的哼起歌来,“给我给我真的感觉……好听吧?是汽水广告的主题曲,张惠妹主唱的,她在东南亚一带很红哦!我七哥为了给我一个惊喜,特地飞回台湾买回来送我的,这里还有任贤齐和伍佰的CD,全部都是我的最爱,全都送给你,我很大方吧?“
“台湾?东南亚?“琊战愈听愈糊涂,她怎么老讲些他听不懂的话?这些地名他听都不曾听说过渡政府。
“台湾四季如春,是块宝地,我就是在那儿出生的。”
当然,身在异乡,她虽不想再逃离不开,但仍存着一丝游子归乡的希望,能有办法回到她原来的世界去,毕竟那儿还有关爱她的家人们。
“你真是三千年后的人?”琊战心中充满疑问,直觉不可思议。可是他又找不到理由好解释她的怪腔怪调,及眼前这些玲玲珑珑、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武婉婷手成茶壶状地指着他的鼻子,“我没必要骗你呀!”手掌接着往下垂,她用食指抚了抚自己嘴唇,眼睛望着天花板,自喃着,“可是,老实说,至今为止我依然搞不懂我怎会在这里耶?”
停顿片刻,她注视着他俊容,接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叫做姜恋佟,她被绑架了,歹徒把她带到开罗来,也就是三千年后的埃及,为了寻找她,我不惜离家出走,谁知这么倒楣,莫名其妙就……”
“难道你一点都不害怕?”琊战打断她的话,怀疑着她的哪来的勇气。
“怕?”她想了想,不知不觉陷入凝思当中,“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嘿,大概是有前车之鉴的缘故吧!也不知道,反正从小我的胆子就很大,经常为了逃离我那十一位哥哥的监视,而离家出走过好几次了,不过他们总是有办法把我揪回去,但这次恐怕要让他们紧张死了。”
“你有十一个兄长?”他担忧的喊道,情敌太多了。因为埃及君主为了保持优良的王室血统,兄妹、姐弟通常会结为夫妇。
“讶异吗?他们的长相都非常相似,有三胞胎,也有四胞胎的,我家的气氛一直很热闹。”
“一次就生四个?”
“没错呀!难道这里没有双胞胎吗?”
“当然有。”
武婉婷伸了伸懒腰,感觉有点困,“那就对了,所以四胞胎没什么好稀奇的。”
“那你也是……”
“不是,我才不跟别人挤在同一个肚子里呢,那多难受啊,我连伸个懒腰都受限制。”她打了个呵欠,挥了挥手,看了一眼腕表,才发现手表坏掉了。
“那是什么?”琊战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
“手表啊!可以让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喜欢吗?可惜坏掉了,不过没关系,你可以留着做纪念……”她作势脱下手表。
“不用了。”他爱怜的凝视着她,为了维持他法老王的名声和尊严,等着吧!他嘴巴虽说不强人所难,却依然抱持着非得到她不可的决心。
没事生得这么俊美做什么?而且还放电勾引她。武婉婷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满脸通红起来。
“真的不要?”
“瞧你累得都快闭上眼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早些休息吧!乖,闭上眼睛。”
琊战怜惜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随后优雅的起身,温柔地替她盖好棉被后,便静静的站在向阳处,为她挡住阳光,凝视着她。
她的眼皮的确累到都快掉到下巴来了,可是,他这样看着人家,怎么睡得着呢?而且还体贴的为她挡日,嘿,他该不会真对她有意思吧?
说真的,大概是虚荣心做崇,她认为爱人是权力,被爱则是件得意的事情,而且对方还是如此俊美出色的男性,单凭这一点,她便开心极了,暗地庆幸着她深爱的男人也爱着她。
也为了证明事实确如她所想,故意试探的开口道:
“我……我想吃水果!”
当然,凭她的条件,想找个好对象并不难,由于外表成熟,打从国小开始就不乏追求者,而前来搭讪的男性从学生到社会人士都有,不管对方长得是圆是扁,他人的关切,对她而言一律皆视为女性的骄傲。
“想吃什么水果?”他关心的问。
“我想要刚采收的葡萄。”
“我命人去摘。”
“不,我要吃你亲手采给我的葡萄。”
闻言,隐约见他表情诧异地挑高了右眉,人长得俊,滑稽的表情也自然被他表现的潇洒帅气。
武婉婷的心为此而狂震了下,心里头万万个不愿意被诱惑。她已陷入情网当中,不愿再愈陷愈深,否则届时肯定难以全身而退,所以她重重的甩了一下头,告诉自己,千万别被他的外表蒙骗。
事实上,他是个只拿女人当妓女看待的男人,若她太在乎他的一举一动,更甚者奉献出自己身体的话,那岂不是辜负了哥哥们对她十九年来的保护有佳,他们可是一片用心良苦耶!
“我没听错吧?”
“你不肯?”她看走眼了吗?真不希望建立起来的自信心这么快就被打挎,这样她可是会很伤心的。
“你等会儿。”说完,琊战快速迈步离去。
哈,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前提是:琊战对她毫无防备之心。
看来她阿谀谄媚的功力不仅提升了不少,就在于连魅力也正在急速上涨当中!
须臾,房门被一双大手推开了,琊战迈步走进来,手中多了一串紫葡萄,对她深情一笑,无言地拨着葡萄皮,将果肉送到她嘴里。
武婉婷愣愣地注视着他,机械化的嚼着葡萄,葡萄酸在嘴里,却甜在心底,她觉得自己被深深宠爱着,感动莫名。
“小刺猬,别想再逃了,当我发现你闯进死亡之谷时,天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失去你。“琊战深情的说着。
“你真的关心我?“
“当然胆真的,傻瓜。“他微笑着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鼻头。
武婉婷哽咽一声,主动依偎在他的怀中,以中文道:
“在你怀里真幸福,我决定听天由命了。“
“什么?”他嗅着她的发香,将她拥得更紧些。
“我爱你。”她娇柔的说着。
“嗯?”他仍然听不懂她的语言。
“没什么。”
“等你痊愈后,答应我,做我妻子。”
“不!”武婉婷一听到妻子这名词,吓得推开他。
尽管她爱他,但她的内心其实还在挣扎,理智在告诉自己,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她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譬如寻找姜恋佟的下落,探索自己为何坠落时光隧道,来到三千多年前的古埃及,时光交错点是在哪儿?她又要等到何年何时才能和家人重工业逢?
成天面对这些解不开的谜,她怎放得下心思,嫁给一个她连做梦都不可能梦到的法老王?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琊战因受伤而愤怒的嘶吼。
“是你没有权力勉强他人!”武婉婷闻言激动的咆哮回去。
“我是埃及帝王,为何没有权力?我……我不懂……”一股难掩的痛楚贯穿过他全身,夺去了他的自信心。
更令他明白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了一场心机,她从来就没有感动过,从没在乎过他,爱上他。
“琊战……”她担忧地凝视着他。
他脸上有着令她陌生的创痛神情,头一次,他看来不那么具攻击性,为什么?他在想什么?难不成他误会她拒绝他的原因了。
别这样!她爱他,只是她的心好乱,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所受的教育也迥然不同,每面对一次他的残暴,她对他的感觉又多一分的爱恨。
“我……我有我的难处,我的委屈……我说服不了自己,怎能嫁给你?”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和谐气氛,竟被一句话摧毁。
“无论如何,你都非做我妻子不可,”琊战嘶声咆哮。推开门,他不愿再听,也不愿再多言。
甩门离去的琊战全然不知,他的愤怒犹如一把利刃,毫不容情地戳刺武婉婷的心。
她伤心地收起双腿,弓起身子,用双臂拥抱住自己,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膝盖中,深感委屈地低泣着,双肩抽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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琊战的骏马在一片黄沙中狂野地驰骋着,让杂乱绪随着尘埃漫天飞舞。
他不在乎迎面吹来的狂沙,因为他明白满腔的愤怒与不满、甚至沮丧,唯有策缰夜行荒漠才能消弥掉。
她一再的蔑视他的威信,一再触犯他的威信,一再触犯他的威严,甚至把他的感情拿来戏弄,但他却执迷不悟的想要她。
是的,想要她,要不是她身子虚弱,他会狠狠地占领她如女巫般迷人的同体,以宣泄他自第一眼见到她后便乱窜在他腹下的欲流。
在沙漠中也不知来回奔驰了几回,当他觉得疲倦时,他才抬头望了一眼天色,拎着骏马回到宫殿,去时怒气冲冲,回来时,却是带回满身的感伤与寂寞。
“琊战王上。”守在宫廷前的战士一见到琊战,个个必恭必敬跪下,五体投地的叩头。
“嗯。”琊战哼声回应着,跨着大步,从他们的面前越过。
“禀王上,霍克王上在大殿中久候多时了。”一名战士连忙迭声道。
“霍克!”琊战微吃一惊。
霍克自小到大未曾来过上埃及,他们兄弟俩一出生便被带到下埃及去,兄弟俩在下埃及成长,直到琊战继承王位,他们才各分西东。
其实,琊战虽然在上埃及中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尊荣,内心却非常孤独,他需要朋友、需要亲情。于是,琊战总是三天两头去下埃及探望自己的弟弟,后来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便不再如此频繁的来回奔波。
急奔上阶梯,已见霍克从殿内奔了出来,琊战一见到他,心中那分郁闷之气立即消逝,开怀的大笑出口。
“霍克,真高兴见到你。”琊战命人端出最上等的酒肉招待他。
“我这趟来可不是来看你的喔,是专程来看王妃的。”霍克打趣的笑道。
“王妃?”琊战一时弄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谣言满天飞,都传到下埃及去了。”霍克愈笑愈暖昧,“念在咱们兄弟情深的份上,赶快老实招了吧,当然最好是让她来来见见她未来的小叔。”
“喔,你是说……”琊战恍然大悟。
“明白了吧?”
“得了吧你,想见她,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为什么?”
“她不愿嫁我为妻……”琊战神色黯淡下来。
“不会吧!她是何方神圣啊?这么嚣张!”霍克闻言不待地说完,便愤怒的跳起身子来,双手擦着腰间,朝殿堂大呼小叫着,“我说——来人呀!给我听着,快叫她出来见我!”
琊战见到他极为夸张的动作,好笑的摇了摇头,“霍克,你是怎么了?”
“我哪有怎么了?”霍克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啊!”说着,也不知在生气什么,他气呼呼坐了下来,“你是埃及帝王耶!”
“埃及帝王又如何?还不是血肉之躯。”
“是没错,可是……老天哪!居然有人会不屑你的地位,拒绝做你的妻子?这是多少个女人的梦想啊?而她竟不知好歹的违抗你?”
琊战无言以对,只是苦笑。
“算了,不谈这些了,谈别的。”霍克挥了挥手,身子突然凑近琊战,神秘兮兮的附耳道:“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该不会又是女人吧?”琊战一语道破,因为霍克这人向来奉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格言。
霍克一脸惭愧地点着头,“怎样?有没有办法?我想把她弄到手。”
“你真是太风流了。”
“这回玩真的,我发誓!”真的,只要一想起武警婉婷那完美的身材比例,即使让他就此溺死在那软软香得垢娇躯里,他也毫无怨言。
“你的誓言只能当一阵疾风,吹过后徒留下一片黄沙。”琊战开始揶揄起弟弟来。
“就说上次那个丽娜吧,你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最后呢?你让她心碎,除些害死她;还有上上次那个蒙卡娜,你不但说你会认真,还誓言旦旦的发着毒誓,结果呢?好好一个女孩,就这样跳尼罗河自尽了,而你却连云港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你于心何安呢?还有上上上次……”
“行了!行了!行了!”霍克再也受不了了,迭声打断他的话,“你不帮就算了,何必翻旧账,揭我疮疤?”
“这不是在揭你疮疤,而是在提醒你,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你不懂的,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是吧?”琊战毫不留情的挖苦他。
“你的意思是不肯帮我喽?没关系,我找别人帮忙去。”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唯恐他捣蛋,琊战最后还是佯装出十分关心的模样。
“我不知她从哪儿来,但我知道她叫武婉婷。”
“武婉婷?”琊战认真的思索着,“没听过,我上埃及也没有人取这么怪的名字,她长得怎样?日后好帮你留意。”
“她的美貌简直有如凤毛麟角一般难寻,非常秀丽,皮肤光滑细嫩,身材曼妙迷人,举手投足间媚态十足。”霍克语气夸张的比手划脚。
琊战失笑道:
“敢问小老弟一句话,世间真有如你口中所述那般完美无缺的女子,抑或只不过是因为你被爱蒙蔽了?”
霍克脸颊泛红的摸摸后脑勺,“大概两者都有吧!”
“这么说来,应该很好认喽?好,我帮你留意。”
“一言为定。”霍克一副深怕他反悔的样子。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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