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茵!岚茵!”朱岚轩声如洪钟的喊着。
“什么事啊,大哥?我人就站在你面前,别把我的耳膜给震聋了!”朱岚茵认真的坐在计算机前找数据。
“要不是我叫妳时,妳理都不理我,我也不用拉高嗓门!”朱岚轩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叫了她许久,那认真工作的妹妹才终于有了反应。
“什么事!我在赶东西。”朱岚茵不堪其扰的说。
她一向如此,当工作缠身时就废寝忘食,甚至忘记身处何处。
“我直一是输给妳了,凡事工作至上,连做不完的工作都要带回家完成,而且还不申报加班费,妳老板应该颁发一座奖杯给妳。”朱岚轩取笑的说着。
朱岚茵白了他一记,继续找她要的资料。
“还记不记得,很久以前,老爸认识的一个很有钱的朋友,姓任。”朱岚轩朝她问着。
“姓任,记得啊!那不是小时候的事了吗?况且他们全家不是都移民到加拿大去了吗?”朱岚茵连头也没抬起,顺着他的尾音说着。
“不错嘛!妳还记得。那……妳记不记得,他们家那唯一的儿子,叫什么来着……”朱岚轩有意勾起她的回忆。
她印象中,大约小学时,有个小男孩常常来找她和大哥玩,他很喜欢偷翻她的裙子,看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而且还曾经调皮的在她的裙子内,偷偷放了一只青蛙!
这是她对男人第一个坏印象的开始。
最可恶的是,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个暴露狂!
一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他竟故意在她面前,站在水沟边尿尿。
她又羞又急的闭上眼睛转过身,随即,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报复念头,陡地,她抬起脚,往他的屁股用力踢了一记!
结果他像落水狗般掉到臭水沟里,一身狼狈的模样,包准他永生难忘子。
“哈……你说那个小色狼啊,他叫,任……任什么停的。”朱岚茵勾起这段回忆,还颇令她得意的。
朱岚轩笑了笑,任轲霆是他小学的同班同学,父亲相任父又是旧识。
任轲霆的父亲,早年是享誉国际的船王,而他们的父亲,则是政府的高级行政官员。商务上的聚会,让他们往来频繁,因此私下两人的交情甚笃,当得知他们的儿子彼此又是同学时,闲来没事,便会到对方家里走动。
当时,任父见朱岚茵淘气可爱,跟轲霆挺投缘的,还直说要她长大后,给他们家轲霆当媳妇!
后来任父在海外投资多项事业,其中又以研发生物科技的医学事业而享誉全球,并快速在世界各地成立了其庞大财团——“四海集团”的据点。
任父因长年停留在国外,所以在二十年前,举家移民加拿大,从此两家便鲜少往来了。
只有朱岚轩和任轲霆,还偶有联系。
事隔多年,朱岚茵已经二十八岁了,却没交过半个男朋友,而任轲霆也因为忙于医学院,至今三十有二,尚未结婚。
双方家长,在任轲霆有意回台开设医院的前提下,欲将两人送做堆,但不知两个年轻人,是不是还像小时候那样来电?
“任轲霆。”既然是小学的同学,他怎会忘记他的名字。
况且,他们鱼雁往返了十数年,他还到过加拿大找他,他曾拿朱岚茵的照片给他看过,不过,朱岚茵恐怕早已认不得他了。
怪了,大哥没事提他干嘛!
“提他干嘛?”朱岚茵狐疑的瞟了他一眼。
“没有啦!妳知道的,爸妈他们要带阿嬷去加拿大度长假啦!而我过几天,就要到欧洲考察,可能电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言下之意,是只剩她一个人看家啰!
“那就去啊!我一个人在家,也乐得清闲。”朱岚茵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已经是大人了,会照顾自己……嗯,除了吃饭不会自己打理外,其它一切OK。
“NO,NO,NO,什么一个人!妳一个人在家,爸妈他们不会放心的。”朱岚轩摇手否定了她单纯的想法。
“我都已经是大人了,我懂得照顾自己的,别为我操心!”朱岚茵诧异的抬头看她老哥一眼,完全不知自己被设计了。
“他们不是担心妳不会弄吃的,是因为妳对男人的神经线有时太细腻,生活习惯又太过大条,不像个女人,他们是怕妳会被色狼给怎么了……我倒是认为爸妈他们太多虑了,想想看,妳年纪都一大把了,又干又扁的身材根本不足以吸引男人,怎么可能会被怎样呢?”朱岚轩根据多年的观察、相处,不由得分析了起来。
她老妹越怕男人,就越对陌生男人生畏,倒不如,用激将法让她赶快找个正常的男人为她开导才是良策。
“喂!哥,你太可恶了,竟这样损人!你经常往欧美跑,才会满脑子幻想有巨乳的女孩来当你的情人,你是想女人想疯了!我不过是瘦了些,但女人该有的,我都有,虽然尺寸小了点,但结构俱全,内容实在。”朱岚茵不甘示弱的反击着。
“哈!瞧妳还挺有自信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具有基本的‘性向’和观察力,怎会不知道什么样的尺寸,才会合乎男人的要求?妳太过压抑自己了,需要找一些疏通的管道……”
“你还有什么正经事要说,否则请便,我很忙的!”朱岚茵打断他。
朱岚轩怕被她轰出去,赶紧传达出重要的讯息。
“噢,妳知道爸妈他们这次去加拿大,住哪里吗?”
“住哪?难不成是住在任什么霆的他们家!”朱岚茵脑筋一转联想道。
“宾果!真有妳的!学广告企画果然不一样,脑筋真灵活,答对了!”朱岚轩夸奖着。
“那又如何?”朱岚茵撇嘴问。
“因为轲霆现在是心埋医师,他想将自身所学贡献给自己的同胞,所以近期就要回国执业了,期待吗?
“朱岚轩一提到自己的好同学,心中真有说不出的得意。
期侍个鬼!又一个色胚医师出炉,最可怕的是,竟然要回国残害女性同胞!朱岚茵一脸不以为然。
“我真为那些即将受害的无辜女患者感到难过!”
“依我看,到时候最难过的,恐怕是那个二十八岁还没出嫁的老处女喔!”朱岚轩寄予无限同情的注视着他的妹妹。
朱岚茵停下手边的工作,瞪他一眼,“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还有,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过几天爸妈要去加拿大旅游,刚好轲霆那时候回台湾,他一时没个住处,而妳又一个人在家,也怪可怜的,所以让他先暂住我们家。虽然,妳年纪太大,又一副无法吸引男人的干扁身材,人家大帅哥,不但是个医生,还有着富可敌国的家产,未必会看上妳,不过,既然他愿意屈就来陪妳,我觉得妳应该要把握机会……”
“我可以打个岔吗?”朱岚茵好不容易等他吸气的空隙插问。
“当然。”
“我对帅哥过敏!”
“没关系!我们这是礼尚往来的回馈任家,爸妈这次去加拿大吃喝玩乐,包括机票和住宿全由任家招待,所以任轲霆回台,暂时借住我们家,反正妳就好好尽主人应尽的责仟和义务。等他在台湾试诊可以,就会在这置产。”朱岚轩一口气解释完毕。
“爸妈这样做好吗?把任家当凯子,条件只是我要略尽地主之谊?”朱岚茵有些怀疑。
“是啦!我要不是非得去欧洲一趟,我一定当地陪!既然我不在,妳就代我好好招待他,别丢爸妈和我的脸,知道吗?”
老哥才会丢她的脸!朱岚茵一副无奈的表情。
“他这几天就要来了,他来时,就让他睡客房,我已经打扫好了。”朱岚轩千交代万叮咛她。
“快定吧你!男人像你那么聒噪的也不多。”朱岚茵急着赶他走。
“我只是负责把话传到而已……喂,别推帅哥……我这一走,可能也要个把月才能回来,别太想我……”朱岚轩几乎是被推出去的。
她认栽了,这分明是他们一手策画安排的,否则怎么可能所有事都那么巧合的碰在一起。
看着办吧!那讨厌的医师,如果依然死性不改,她铁定要他滚回加拿大。
炎炎夏日,院子里蝉鸣声不断。
闷热的天气,她吹着冷气擦拭地板,仍擦出一身汗。
就因为那个任什么霆的要来,大家好像在迎神一样,搞得她也深受影响。
朱岚茵进到卧房,脱掉汗湿的衣服,她端视着镜中的自己。
昨天,他老哥竟然说她是个身材干扁的不足以吸引男人的女人。她本来是不在意,可是,公司最近正好接了一件内衣广告的企画案,让她开始关心起自己的上围。
她看看镜中的自己,上围的确是比拍内衣广告的模特儿要来的小些,但全身比例匀称有致,太大也不见得和自己稍瘦的身材配得来。
其实她根本不想刻意突显,而是此刻,这个内衣广告让她陷入愁恼之中,不知该如何着手。所以她决定把总监送给她,却被她冰冻了三天的调整型内衣,拿出来试试。
反正她那色猪大哥不在,家人也都到国际机场去迎接那个家伙了,她就姑且一试,也许能试出灵感来。
不知是平常穿内在美时,不够吻合贴身,还是没有穿上合适的尺寸,当她穿好,往镜内一照,立刻出现饱满丰挺的效果!
“知道就要试试这种调整型内衣了。”朱岚茵对着镜子喃喃地自语。
朱岚茵欣喜之余,再拿出一件调整型的束裤换上,再照照镜子,那浑圆完美的俏臀,搭配上丰满的胸围,她满意极了。
她伸展四肢,开始做跳跃的动作,臀部虽小,其实还又圆又翘的,哪有大哥说得那么糟糕!
除了跳跃,她还有模有样的摆出各种动作,举手投足间,颇有模特儿的袈式。
当她亲身试验广告品,正一点一滴凝聚出灵感和理念时——
“妳的身材很好,内衣漂亮又合身。”一阵男声昂扬响起。
“谢谢!”朱岚茵沉浸在寻找灵感的想象之中,她下意识的回答对方。
“妳应该搭配一些音乐,会让妳更放得开。”低沉的男音又起。
半晌,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对,家里不是没人吗?
霎时,她回过神来,自镜中看见微敞的房门口,正站着一位陌生的男人。
“哇——你……你是谁,上朱岚茵脸蛋倏地刷白,她快速的拾起刚换下的衣服,遮住自己。
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她全身紧张不安的直发颤……
“别过来,别过来喔!”朱岚茵惊惶失措的往后退,她开始东张西望,想找适合的武器防卫。
男子瞇起眼睛看了她半晌,心想,这小妞一定是朱岚茵了。
刚才,他还以为走错家了。二十年没见,没想到一见面,竟是这般逗趣的场面。
她有一头俏丽的短发,一对明眸和秀丽的脸蛋,那件紧贴她肌肤的内衣,烘托出她完美的身材,虽梢嫌纤瘦,但白洁无瑕的柔滑肌肤,配上深紫色的内衣,更显性感和娇媚,不可否认,她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无意冒犯,是妳门没关。”任轲霆在大门外,发现门钤坏了,在楼下喊了半天没人应,又见大门没锁,他就径自开门进来。
一进门,听到楼上有跳跃的声音,他就上来了。
“还说你无意冒犯我,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自己闯进来,还不赶快出去!而且门没关犯法了吗?这是我家耶!”
她又羞又凶的威胁模样,令他忍不住咧嘴发笑。
朱岚茵这才仔细地力量他。
他的轮廓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及阳光般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的被他深深吸引。
他耀眼亮熠的眸底,饱含自信的光芒,那光芒中,还挟带一丝顽皮。
这顽皮的眼神,令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彷佛是…‥
“岚轩说妳有厌男症,我一度还很怀疑,现在,我很确定妳有,不过,看妳精力充沛,中气十足,应该还不难医治!”他修长的身躯倚在门边,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紧紧锁住地。
朱岚茵闻言,半晌不语,这……他,他该不会是……
那热力四射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扬起的嘴角,挂着调侃的笑意,令朱岚茵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全身发颤……
“你……该不会是……那个任什么……霆吧?”朱岚茵颤声问着。
“任轲霆,正是敝人在下我。”他从容的介绍着。
他变了,变得好高大、好帅气,她根本认不得他了。
二十年没见,一见面,竟是如此不堪的场面!
恶梦!
求求这场恶梦赶快醒!
朱岚茵坐在卧房的床上发愣,爸妈要请他吃饭,不想去还不行?
“岚茵,妳好了吗?”朱岚茵的母亲在楼下唤着她。
“哦,快……好了!”
该穿什么好呢?
白色削肩的,不行!太暴露,会被他的色眼偷窥。
黑色紧身的,不成!太性感,色胚不会放过她玲珑的曲线。
鹅黄洋装,不行!太透明,搞不好他又趁机偷掀她的裙襬。
桃红圆领的上衣,不行!领口太低。
水蓝的这件,提起手来会穿帮……
这件裤子太低腰……
“下雪了吗?”朱岚轩瞪大眼问她,一干嘛把自己扎扮得像爱斯基摩人一样?”
朱岚茵的老爸朱延兴正在客厅看报,他一看到女儿的装扮,差点跌破眼镜,他扶起眼镜望女儿一眼,再望望街外问:“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啊!”朱岚茵很自然的回应。
“岚茵,我们要去五星级饭店吃饭,妳确定要穿牛仔裤去吗?”朱岚茵的妈妈于巧文,觉得这孩子怪怪的。
难道跟陌生男人在一起,都令她那么不自然吗?于巧文担心着。
“岚茵啊!六月天,妳那ㄟ包得跟肉粽一样,不热吗?”朱岚茵的阿嬷也看不过去的问着她。
“饭店内冷气太强,我怕冷!”
她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通风,上身套着一件高领织绣的驼色毛衣,下身一件牛仔裤,外头还罩了一件附帽子的聚酯纤维大衣。
这摆明去赴冬宴的打扮,任谁看了都想笑。
但在场的却只有朱岚轩笑得出来,长辈们都担心的快哭了。
任轲霆注视着她,那件大衣加强了她修长的身材,令她看来颇有模特儿的架式,任轲霆眼中释出一股赞赏和玩味,“挺漂亮的!”
她长大了,从一个青涩的小女孩,蜕变成一个成熟诱人的女人,但她身上还留有一丝甜蜜的可爱气息,让他不由得升起一股采撷的欲望。
“谢谢!”朱岚茵没好气地接受他的恭维。
一家人看任轲霆竟是如此反应,反倒放下心来,因为他是个心理医师,他们相信他的专业。
只有朱岚茵心里想着,他铁定是个风流医师!不然她都包得死紧了,他的色眼竟还不放过她。
朱岚茵刻意找了个不会和任轲霆正视,又不在他身边的位置坐。
“原来你早到台湾,自己先跑到阿健那进去了!难怪大家到机场去扑了个空,”朱岚轩跟大家一样恍然大悟。
隔着她大哥,朱岚茵可以偷偷观乐他,他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发亮的乌瞳,搭配挺直的鼻梁,简直像个完美的离塑品,二十年前,他有长得那么帅吗?朱岚茵开始回想着。
“对不起,没事先跟你们提,害你们白跑一趟了!”任轲霆边用餐,边用目光巡视过众人,一瞄向朱岚茵,发现朱岚茵也正看着自己,他投给她一个暧昧的笑容。
朱岚茵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她羞怯的收回眼光,赶紧挟菜到自己碗内。
所有人中,最能感受到他们彼此间流动着不寻常气流的,便是朱岚轩了。
“轲霆,你这次回台湾,要先到医学院所去看诊,是不是?”朱岚轩转移话题,为他们化解尴尬。
“是的。”
“好了不起喔!”于巧文赞赏道。
“心理医师?阿心理医师素治啥米?”阿嬷不懂的问。
“只要是心理卫生,情绪障碍,甚至语言、人格发展障碍……,举凡润滑人际关系,纾解压力的种种医疗行为,都是我们负责的范围。”任轲霆进一步为大家说明。
“现代人怪病一堆,得到躁郁症、忧郁症、焦虑症的很多,这工作要很有耐心吧!”朱延兴也插上一句。
“约确很不简单耶!”于巧文赞扬的说。
“是啊!那精神上有病的人,真的不好医治,尤其是还病了二十八年的,一定更不好医治。轲霆,你说说若有个人,明明是女的,却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女人味,这会不会没有药医啊!”朱岚轩意有所指的问道。
“岚轩,别乱说话!”于巧文怕岚轩口没遮搁,会伤到岚茵。
朱岚茵其实已经很习惯她老哥的刺激和眨损,她没说什么,只朝他丢去一记白眼。
不一定,每个患者的情况不同,我们会做许多心理实验和各种辅导,让患者慢慢去接受心理治疗。”
“太好了,那我妹妹有救了!”朱岚轩几乎是欢呼的说。
“岚轩,控制点!”朱延兴看不下去,也跳出来说话了。
“不知道任医师有没有在儿童心智科看诊?”朱岚茵很令人意外的提出问题。
他如星辰般的黑眸扫过她清澈的眼瞳,四目交接的剎那,似乎擦出了些许火花,令朱岚茵低头躲开他的目光。
对于她主动的问话,他反倒抿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尝试接触儿童患者。”
“妳朋友的小孩有这方面的问题?”朱岚轩很自然的反问。
“是有个人都三十二岁了,心智还停留在十二岁,而且还有语言障碍,人格发展障碍的问题待解决。”朱岚茵绝地大反攻,毫不客气的痛宰了她老哥。
“老妹,妳也太没风度了,我是好意帮妳找同学帮忙耶!换成别人的大哥,哪有这份细腻的心思,真是好心给雷亲……竟然说我心智还停留在十二岁,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朱岚轩一副倍受打击的说着。
“对不起了。”
在任轲霆的印象中,她从小就不是个会主动攻击别人的人,但是,一旦有人叹负她,她就会发动激烈的攻击。
在他眼里,她彷佛是一朵高雅却带刺的白玫瑰!
“好了,好了,饭桌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于巧文制止他们兄妹的斗嘴。她看向一旁的任轲霆,好奇的问:“轲霆,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女?”
任轲霆抬起头,沉着的望了于巧文一眼后,他瞟向认真扒饭的朱岚茵。
“我希望这次回台湾,可以找到心爱的人。”
你真的没交女朋友?那台湾的女孩真是有福了!而且我们岚茵刚好也没交过……”
“妈!”朱岚茵不院的打断她,“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打的如意算盘!
他们是故意把她留在家里和任轲霆独处的,她才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
看着朱岚茵离开座位,大伙全将目光集中在任轲霆身上。
“轲霆!你看我们岚茵是不是真的有厌男症?”朱妈妈首先提问。
于巧文还一度担心,她的宝贝女儿会不会是同性恋者!
“其实她应该不算是,她会发泄自己的情绪,她能坦然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也能正当地与男人交谈,所以,就算她有,也并不严重。”就像对患者做咨询一般,任轲霆仔细地回答。
“哇靠,还不严重,六月天穿着套头毛衣外加一件大衣,这还不严重,难道要再加一件皮衣才算严重?”朱岚轩不敢置信的喳呼着。
朱爸爸和朱妈妈同时白他一眼。
“她曾受过什么刺激吗?比方说被男人欺负,诸如此类的。”
“除了你跟我,恐怕没人有兴趣欺负她吧?”朱岚轩想了一会,坦承的说。
“我们是正常家庭,给她完整的爱和呵护,而且她的成绩一向很好,从来也没见她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反应,或突然哭着跑回家过,除了觉得她对任何事都敏感了些,对颜色也特别的敏锐外,其它没行什么特别的了。”于巧文回忆着。
颜色!Color这让朱岚轩有了一些联想,他向任轲霆俯首低语:“在她高中时代,曾看过你寄给我的一份黄色刊物,后来,她就指责我说,那是不当的行为,你觉得,这是不是也有可能?”
任轲霆露出揶揄的笑,“这么追溯起来,我还真要负一部分责任了。”
她真是如此要求完美的人吗?就连性的接触,都让她觉得肮脏吗?
看来,她的确是他研究的好对象。
任轲霆对于巧文说,“伯母别担心,这种状况,只要她结婚,对男人有更亲密的接触后,就可渐渐消除她心中对男人的恐惧了。或许这是她在青少年时期,没有很正确的被导引过来,不过,既然我要留在台湾一段时间,我会尽我的力量去引导她。”
“那就拜托你了,她很怕接触陌生男人,我实在怕她会因此嫁不出去。
有任何状况,再打电话给我们。”于巧文嘱托他。
朱岚轩为了医治老妹的厌男症,暗中和两家人商量,要如何才能导正她的心态。
他一直认为任轲霆来台,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他希望任轲霆能够运用他的专业能力,和他个人的魅力去引领她,消除她对男人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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