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堤走进餐厅时,愣了一下。
真难得,这两个女人竟然没吵架,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吃早餐。
“桌上有你的信。”美丽告诉他。
他看了一眼,是玛歌的来信。
他倒了杯咖啡,打开信。
几分钟后他抬起头,“你们干吗都盯着我!没别的事做?”
“玛歌信上写什么?”她直觉认为那封信是玛歌写来的。
“不关你的事。”他站起来。“我去杂货店打电话。”
“我跟你一起去。”她和美丽异口同声说。
“你不能去,今天轮到你打扫。”童芸立刻说。
美丽厚脸皮地住进来,哪有家事全由她做,而她做少奶奶那么便宜的事,所以她们一人一天,轮流做家事。
“我今天请假。”美丽轻噘着红唇。
“你请假,谁要帮你做?你别指望我会帮你。”
“你们都不用跟去,都给我待在家里。”何凡堤抓起车钥匙走向门口。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童芸问道。
“只是去打通电话,很快就回来了。”
何凡堤走后,童芸回到房间。
她躺在床上,回想昨晚在果园的点点滴滴,不禁感到全身燥热。
昨晚她等美丽睡着,等到自己先睡着了,何凡堤一定很失望。
今天晚上她决定不管美丽有没有睡着,也要去何凡堤的房间。
房门忽然敞开,她以为是美丽,“美丽,你真没家教,进来也不会先敲门碍…”
美丽不像平常一样跟她顶嘴,童芸奇怪地抬起身,看到一个不认识,但好像在哪见过的男人,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
童芸全身紧绷,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你是谁?你怎么随便跑进别人家?”
“我的名字你不必知道,我是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救命啊,救命啊!有小偷!”她放声大叫。
“不必叫了,你叫破喉咙,何凡堤也不会来救你。”
“你怎么知道何凡堤不在?”他知道何凡堤!他是果园工人之一。
“我看到他开车子出去。”
“但是美丽在楼下,她一定听到了,现在正跑去果园找救兵,你还不快走!”
“我进来时并没看到美丽。”他耸耸肩。“你身上有多少钱统统交出来。”
她把床头柜上的皮包丢给他。“那里面有一万多元,你快走吧!”
“我还不想走。”他的眼珠子从她脸孔溜到她纤细玲珑的身子,眸光忽然闪出像发现猎物般的贪婪光芒,而后他走向她。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心害怕得痉挛。
她惶恐惊惧的脸色令他微笑,“你又不是少不经事的小女孩,你很清楚我要做什么。”
她颤抖着,身子像风中的落叶。“请你不要伤害我。”
“我不会伤害你,相反的,我要给你喜悦,你一定从来没有过男人吧?”
“我那么丑,你也有兴趣?”她拖延时间地说,心里飞快地评估情势;门被他挡住,她从门逃走的机会并不大,只有从窗户跳出去、希望最多是摔断腿,不要摔死。
“女人嘛,衣服脱光光还不都一样,”
在他说话的同时,她冲向窗户,但是他抓住了她的头发,并用力往后拉扯。“噢!”她痛得叫出声。
“我早猜到你想从窗户跳出去。”
“放开我!”她旋过身来,用无影脚踢他的命根子。这里是男人最弱的地方。
他痛得放开了她,弯身抱着他的命根子哀嚎。
童芸见机不可失,立刻奔到房门,旋转门把,但是无法打开。
门被反锁了!谁反锁的?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美丽!难道这个男人是美丽找来强暴她的……
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你逃不掉的。”
她转过身,背部抵着门,瞪视着他。他已经站到她面前了。
“我发现你脸上只是斑多了点,其实你长得不错,尤其你的眼睛,又黑又亮。”他伸出手,手指沿着她的脸颊向下滑,轻摩她的双唇,她嘴巴一张开,咬了他一口。
“你这个贱人!”他用了她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而后他抓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扯,洋装被撕裂下来,露出她的胸肩。
她两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脸。他又给她一拳,她倒在地上。然后他拖着她,把她丢到床上。他压到她身上,在她身上乱摸。
“不!”她使劲地抗拒着。
忽然间,门被撞开了,一条修长的人影出现在小偷的身后,猛烈将他拉起,接着拳头就像雨点般落在小偷的脸上和身上。
小偷的鼻子开始冒血,但仍伸出一只手来掐住何凡堤的脖子,倾全力对准何凡堤的下巴击出一拳。
何凡堤痛得跪在地上,小偷趁机踉跄地夺门而逃。
何凡堤本来要去追小偷,但是童芸哆嗦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不要追了。”
他转身,看到童芸跪坐在床上,她的头发凌乱,白色洋装被撕开到腰际,他的心都拧紧了。
她从床上爬起,一头钻进他怀中。“何凡堤……”她窝在他胸前,全身颤抖着。
他牢牢拥着她,轻抚她,安慰她。“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这里。”
“还好你回来了,你不是去打电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忘了带电话簿了。”还好他从来不记任何电话号码,都要靠电话簿。
“美丽呢?她不是在打扫,怎么没看到她?”
“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童芸心想美丽一定是故意安排不在场证明。
可恶!让那个小贱人逃过一劫……躲在门后的美丽气得咬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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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睡不着,童芸索性下床,而后走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美丽抬起上半身问。
她回过身,“何凡堤的房间。”
“我劝你不要去,去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你不要我去,只是怕我去后,和你的结果不一样吧。”
“你别笑死了,我才不相信何凡堤会上你这个丑八怪。”
“美丽,门是你反锁的吧?”她突然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美丽眼睛眨也不眨地说。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我原谅你一次,并没有告诉何凡堤,如果你还想害我,我一定告诉何凡堤,并把你送进监牢。”说完,她走出房间。
何凡堤双手枕在头后地躺在床上,突然门上有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童芸的声音,“何凡堤,我可以进来吗?”
他飞快跳下床,打开门。他的眼光静静地望着她的脸,留恋在她湿润的唇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童芸轻咬下唇,声音性感无比,“我睡不着……我一直在想你……”
他也睡不着,他也一直在想她,想把她抱在怀里、吻她、爱抚她,不知道她想的是不是和他一样?
“何凡堤……抱我……”她缓缓地将睡袍的肩带推开,睡袍因而顺着她的身体滑落地而,蜷在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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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芸申吟着。她的全身酸痛,但那是种不舒服的愉快,那提醒她昨晚至天明的事,她从来不知道做爱是这个样子。每一次她以为自己已经枯竭,不可能有力气、有激情,但只要他碰了她,气力和激情又会恢复过来。他们一直到东方露鱼肚白,才在彼此的怀中睡着。
她睁开眼睛,侧过头去看何凡堤,他还在睡?
她静悄悄地下床,走出房间。她要去厨房给何凡堤弄顿丰盛的早餐,然后拿到床上给他吃。
童芸在厨房遇到美丽,心情愉快地说:“早埃”她的脸洋溢着一种慵懒、幸福的光辉。
美丽妒恨地看着童芸。
“早?太阳都晒到屁股了。”美丽撇了撇嘴。“今天轮到你值日,早餐呢?”
“对不起喔!”她拢拢头发,”昨晚何凡堤一次又一次地要我,把我给累死了,所以爬不起来做早餐,你就少吃一餐吧。”
“真不知道何凡堤的眼睛有什么毛病?把母猪看成貂婵。”
“我或许没你好看,但我的心比你好看千倍万倍,这就是他要我的原因。”
“你不用得意,我看他也只是玩玩,玩够了你之后就会丢掉。”
“至少我和他上过床,不像你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
“我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美丽悻悻然地走出去。
“再见,不要再来了。”她在美丽背后做鬼脸。
送走讨厌的美丽后,童芸开始做早餐,心中充满共度第一晚的愉悦。
童芸手里拨着莴苣,嘴里哼着歌。
何凡堤突然一声不响的出现在她身后,双手环绕着她的腰。
“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点?”
“想你埃”他低头开始轻啮她的耳垂。
“我在给你做三明治。”重芸哑声地说。
“我只想吃你。”他的嘴移到了她敏感的颈窝。
童芸的膝盖发软,向后靠在他身上,朱唇张启,急浅地呼着气。“何凡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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