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上的接触,神奇的让一双婚期在即、却还构不上互相爱恋的男女,对对方的依恋急剧加深,尤其在婚期底定,婚事开始进入筹备状态后,翟祖昊在家的时间明显增加,与家人之间的互动也越来越紧密。
他不再天天七晚八晚才回家,现在的他每天都会在七点左右回到翟家,而家里的小成员佳乐也开始到幼稚园上学了。
一开始,翟佳乐还不是很熟悉幼稚园的环境,但或许该说是心理治疗产生成效,抑或是小孩子天生的适应力比大人强,才不过几天的光景,小家伙已经逐渐习惯每天上幼稚园,并开始会与其他的小朋友玩耍、嬉戏。
佳乐的进步是神速的,接受了适当的心理治疗,又配合幼稚园的团体生活,整个人由过度自闭,转变成回到家会缠着佟月叶或翟祖昊叽叽喳喳个没完,嘴里念的全是“老师说”,再不然就是“某个同学说”,感觉得出团体生活让她很快乐。
翟祖昊回到家后会和全家人围在一起吃饭,饭后他更会陪佳乐聊天、做功课,父女俩的感情也大幅跃进。
除此之外,翟祖昊在近郊找到一处清幽的地点,准备让月竹前往静养,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不过郑淑妃不知打哪儿得到的讯息,说婚礼前三天新郎跟新娘不能见面,所以佟月叶明天就得先行回家,在家里等上三天,再有翟祖昊前往佟家迎娶。
今晚的天气有丝闷热,佟月叶拉开房间的窗帘,让窗外的夜风吹进屋里,稍稍纾解了下房里的燥热。
随着婚礼越来越接近,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扩大,没有把握自己真的能扮演好翟家女主人这个角色。
翟祖昊是个名人,翟家更是一个显赫的家庭,她一个平凡人家出身的女人,搭上私生女这敏感的身分,她真的能在不造成翟家任何麻烦的情况下,成功的扮演最佳女主人的角色吗?
就在她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忧心不已之际,房外突然有人敲门,打断她怅然的思绪。
她起身前去开门,门一开,发现房间外站着的是她未来的丈夫——翟祖昊。
“你怎么还没睡?”她惊讶的轻问。
“想你,睡不着。”
他可怜兮兮地垮着嘴角,像个怨夫一般哀怨地瞅着她。
“神经喔!我不是一直在这里吗?干嘛想我?”她轻笑,胸口的烦躁因他孩子气的抱怨而获得舒缓。
“你这一回去就要三天耶!这三天你都不在家,我会很想你。”他倚着门框,无限哀怨地说。
“真是够了,才三天而已呢!”
她摇头轻笑,听进耳里的甜言蜜语倒是十分受用。
他们俩都不是会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的人,她唯一听过他表态的内心话,就只有曾经说过的喜欢而已,现在他突然说会想念她,教她心里是既甜蜜又感动。
她的爱情就要在他身上开花结果了吗?
纵使她从来不曾期待过爱情,但女人嘛!哪个心底没有一个特别柔软的区块在等待爱情?就算她以往刻意忽略这个部分,不代表她真的不需要爱情的滋润。
“三天够久了。”
他踏进她的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转身刻不容缓的展臂拥她入怀。
“我都不知道我还没认识你之前,日子是怎么过的。”
对她的依赖日渐严重,他很清楚自己找到了情感的依靠,她就是他这辈子情感的归属,就算刚决定结婚时感觉没这么强烈,现在却清晰到令他无法忽略。
◎◎◎
“你今天很奇怪喔!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粘人?”一个佳乐粘她就够了,他也要跟着粘过来?这样她会很累耶!
“人家想你嘛!”他的唇不由分说的落在她的颈侧、嘴角,细碎的吻很快地挑起她身体的燃点。
自从和他提早洞房之后,她的身体被他调教得越来越敏感,只消他一记眼神、一个碰触,她就轻易的投降在他怀中,放任自己任他为所欲为。
她不晓得这样到底是好或不好,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然飞离左边的胸腔,直直朝他飞去……
“祖昊……我真怀疑你离婚之后,到底都怎么解决你的欲望?”依他对自己索求的程度,她无法想象那段失婚的日子,他是如何排解旺盛的性欲。
“我每天工作时间那么长,哪有空想那些事?”
他拥着她移向床边,当她的后膝抵住床沿,他凭着男性强壮的身躯,轻而易举将她压倒在床上。
“啊!”
她惊喘一声,他身体的重量几乎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数挤压而出。
“我压疼你了吗?”
稍稍用手臂撑起身体部分的重量,他的唇热切地在她脸上、胸口印下细碎的吻,大掌已然难耐地探入她的睡衣下摆,直接挑逗她敏感的肌肤。
“还好……”她深吸一口气,补足肺里的氧气。“可是你现在一样很忙,怎么你还动不动就想这个?”
虽然她也很享受啦,可是她就是想不透咩!
“都怪你太诱人了。”他恶质的将原因归咎在她身上,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让我要了还想要,我想我这辈子都要不够你。”
是她的温柔刻意挑战他的定力,是她的甜美不间断地诱惑着他的心,勾引出他心灵深处长久以来努力压抑的强烈渴望。他才会像死火山奇迹似的爆发后,引发出更为惊人的破坏力量。
“讨厌!老是胡说八道!”她不依地轻拍他的臂膀,由着他边轻吻着她,便解开她身上的睡衣。
她是他的女人,更即将成为他的妻,取悦他是她最重要的工作,相对的,她也喜欢自己被他所取悦……
……
她昂起小脸,小嘴同时发出诱人的呐喊,全身都在他的环抱下颤抖。
当身体的颤栗逸去,他翻身倒在床上,顺手将她捞进怀里,让她舒适地贴靠在自己的胸前,安静地享受着激情的余韵。
宁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此起彼落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欢爱过后,充满情欲氛围的麝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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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舍地挥别未来的家人,佟月叶在天亮后不久,便由李叔送她回佟家,等待三日后翟祖昊的迎娶。
“什么跟什么嘛!你都要结婚了,你未来老公连送你回来都没有,会不会太无情了点?”佟月竹见姐姐被管家送回来,心里直为她抱不平。
“别这么说,他很忙,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李叔能送我回来,我就很高兴了。”佟月叶不假思索的为自己的男人申辩。
为了筹备婚礼,更为了多抽出时间陪伴家人,翟祖昊把工作时间压缩再压缩,能丢出去让工作团队负责的全丢了,还是有成堆的工作等他处理;不仅如此,昨晚他还积极卖力地取悦她,她实在有点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三十五岁的男人虽正值壮年,但也不能这样毫无限制的消耗体力,等她嫁进翟家,她一定要更用心的帮他和佳乐补一补,非得将他俩的身子骨给养得更壮不可!
“你这么为他讲话,也不晓得他知不知道。”
佟月竹斜睨她一眼,凉凉地酸上一句。
对于那个未来的姐夫,她不是不喜欢,而是因为太喜欢才会心里不平衡,忍不住拿话酸一向疼爱她的姐姐。
为什么都是同一对父母生的,好的全被姐姐给拿走?
身体好的是月叶,遇上好男人的也是月叶,明明她长得比较漂亮,为什么就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留在家里,和那个势力的老妈绑在一起?
要是今天她与月叶的身体对调,她就能成为去翟祖昊的老婆,住在那华丽昂贵的豪宅里,天天过着贵妇的生活……
为什么不是她得到那些待遇,而是让貌不如她的月叶享受这一切?
凭她的姿色,理应比月叶得到更多的幸福才对!
“知不知道都没关系,两个人本来就该互相体谅。”月叶不以为意地轻笑。
“是啦是啦!反正我就不懂得体谅别人嘛!”佟月竹不悦的板起脸。
“没事的,你只要把身体养好,姐就很高兴了。”月叶体贴地安抚月竹的情绪,一点都没发现她心里的怨怼。
“要养身体为什么不能住到翟家?以后我们都是亲戚了不是吗?”月竹还没完,她有一大堆不满想抱怨。
“可能是怕佳乐不习惯吧!”一下子要那小家伙接受那么多新家人,感觉也挺辛苦的呢!“而且翟家在市区,对你的身体也没比较好,我相信祖昊找的地方一定很适合你静养。”
“佳乐是未来姐夫的女儿吧?笨死了你,什么人不嫁,嫁去人家家里当继母,你不知道继母难为吗?”
月竹鸡蛋里挑骨头,硬是说尽了翟家的坏话。
“你放心,佳乐很黏我,没把我当外人,我们感情很好的。”月叶当妹妹是担心她在寨家受苦,拼了命地为翟家说话。
“那是现在她还小不懂事,以后看你搞不搞得定她!”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得准,只要我用心对待,她一定会感受到我的真心。”对于这点,月叶显得十分乐观。
“我懒得跟你说了,我有点累,要睡一下。”月竹见说不过她,气恼地翻身拉起被子盖住头脸,躲进被子里生闷气去了。
“嗯,我会帮你关门,你好好休息吧!”
月叶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来开妹妹的房间。
◎◎◎
根据翟祖昊的说法,等婚后他就要派人来帮妈和月竹搬家,而这租赁的房子理所当然得还租,所以佟月叶与月竹闲聊过后,便回到自己房间打包行李。
她得先行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好,即使她的东西着实称不上多,所有东西加上衣服,林林总总还塞不满两只中型纸箱。
“你回来啦月叶!”就在她拿胶带封箱的时候,外出的郑淑妃返回家来,一股脑儿的冲进她的房间。
“妈,我回来了。”她放下胶带,想起还有一件事没问清楚。“陈大户跟我们住那么近,没找你麻烦吧?”
“有什么麻烦好找?”郑淑妃一屁股在她床上坐下,一时口快的脱口而出。“祖昊把我欠陈大户的钱全还了,他凭哪一点找我麻烦?”
“什么?”妈欠陈大户的钱,而且是祖昊帮妈还的?她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啊?”
郑淑妃这才察觉自己说溜了嘴,可惜说出口的话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欸……也不是太多钱啦,几十万而已……”她尴尬地支吾其辞。
“几十万?”月叶惊讶地瞪大双眼,她每个月都如数把薪水拿给妈,为什么妈还会积欠陈大户几十万?“我的薪水都拿给你了,家里的开销应该够用,为什么你还会欠人家那么多钱?”
“你那点薪水哪够啊!而且你妹妹的病也很花钱……”
“月竹有健保,我从来没漏缴过健保费!”月叶不接受这种说法,直觉认定老妈一定隐瞒了她什么秘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不敢让我知道?”
“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郑淑妃翻翻白眼,再也坐不住的起身往房外走。“这两天你就怪怪的待在家里,我先去煮晚饭了。”
“妈!”
月叶不安的叫唤,但郑淑妃头也不回地速闪而去,留下月叶呆楞地坐在房间的地板上。
她赚回来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妈又隐瞒了她什么事呢?
佟月叶轻咬手指,决定利用回家的这三天好好调查一番,非得查出老妈的钱到底用到哪儿去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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