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公寓内,本该是宁静安详的气氛,如今却传出凄惨痛呼声……
「哇--痛……痛啊……不要再来了……」哀哀惨叫,夏予彤痛得猛挣扎想窜逃,不想继续被蹂躏。
「不准逃!」凶恶怒喝,凌扬以身形优势牢牢地将她压在沙发上,手上则拿着一条毛巾,不断使劲地擦拭着她的嘴。
可恶!可恶!姓李的竟敢当他的面偷吻糯米丸,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心中那把火越旺,下手不自觉更加使劲。
「唔……你轻点,下手轻点啦……很痛耶……」感受到他越擦越用力,她凄厉惨叫,登时两泡泪快飙出来了。
呜呜……李医生干啥偷吻她啊?最重要的是,她都还来不及哀悼她莫名其妙失去的初吻,就马上被凌扬给揪上来施以「酷刑」!呜……她是无辜的,为啥倒楣的却是她啊?
「多轻?我没给-搓一层皮下来就不错了!」凶残叫骂,他又使劲地狠擦了一下。
「哇--」登时,惨叫又起,忍着唇瓣的疼痛,她凄厉控诉,「你以为你在磨光打蜡啊?」她的嘴可不是地板啊!
「磨光打蜡?这个词用得好!」黑着俊脸冷笑,大掌突地抓住圆脸,阴恻恻道:「刚刚只是磨光,现在我要打蜡来着了!」话落,愤怒薄唇飞快封住红肿唇瓣,一心想将刚刚某不要脸人留在她唇上的「细菌」给消除掉。
轰!
脑袋瞬间被核弹击中,炸得她思绪一片空白,再次陷入石化状态……
而从刚刚就一直被怒火冲昏头的凌扬,在落吻至柔嫩唇瓣上,感受到那玫瑰花瓣般的触感后,神志这才猛然清醒。
糟!他愤怒冲动下干出什么事来了?他怎会失去理智到去吻糯米丸呢?怎么会呢?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后悔的感觉!
罢了!吻了都吻了,干脆「撩落去」算了!反正……反正糯米丸的嘴尝起来还挺甜,他还满喜欢的,继续品尝吧!
心思瞬间辗转好几回,最后某恶霸坚持贯彻始终的精神,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的这个吻彻底执行完毕。
心思一定,火热唇舌细细描绘已呈石化的某颗糯米丸的红润双唇好一会儿,随即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大举入侵檀口内的香甜柔软,直到餍足后,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静待她的反应。
他……他吻她?他为何要吻她?而且还不是像李靖庭那种蜻蜒点水般的戏谑轻吻,而是火辣辣的法式深吻!
被吃了豆腐的女人愣愣地瘫在沙发上瞪着某恶霸许久后,终于元神归位,仓皇失措地跳了起来。
「你……你怎么可以……可以吻我?」思及先前他莫名其妙的缠绵热吻,夏予彤蓦地全身羞红得像尾樱花虾,结结巴巴质问。
妈呀!今晚连续被两个男人夺吻,究竟是怎回事?今天到底是她的桃花日,还是黑煞日啊?
耶?这女人反应过来啦!瞧她又赧又嗔、一脸尴尬的羞窘模样,凌扬觉得颇为有趣,然而心中更多的却是欢欣、自得的情绪……嘿嘿!她这神态是他造成的呢!真给他有点骄傲!
哼!那个李靖庭的蜻蜓点水算什么?闪边去!
「干嘛?姓李的可以吻,为什么我不可以?」得意猖狂大笑,那股子躁怒火气早在火辣热吻中消失殆尽。
「你、你变态!」羞涩感尽消,夏予彤气急败坏叫骂。这恶霸怎么可以这样?就因为李靖庭莫名其妙地吻她,所以他也不甘示弱要来占她便宜吗?他……他究竟把她当什么了?一个被争夺的玩具吗?
「我变态?」消失无形的火气在瞬间又凝聚,一股酸意霎时上涌。「我吻-就变态,姓李的吻-,-就暗爽在心了,是吗?」妈的!他哪儿比不上那个李靖庭了?
「谁、谁暗爽了?你不要胡说!」怒声嗔骂,她气得脸都红了。
见她脸红,凌扬当下认定她被说中心事,因而更加恼火,顿时抓着她厉声咆哮。「糯米丸,我警告-,不许再和姓李的往来,听到没?」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怒火攻心,夏予彤又气又恼又羞地以食指猛戳他胸膛。「我高兴和谁往来就和谁往来!李医生说的没错,我就算找男人过夜也不关你的事!」
「-敢?」听到她要找男人过夜,理智瞬间被怒火给烧毁,凌扬狂叫大吼,眼射凶光。
「我有啥好不敢的?」正在火气上,她也不怕地吼了回去。
「妈的!糯米丸,我绝对不会准许-去找男人!」他像一只被踩了痛脚的熊,暴躁地摇着她大吼大叫。
「你凭什么不许?」莫名其妙!今天是月圆吗?怎么她遇到的两个男人都反常了?
「凭-是我的,其他男人休想沾!」怒到极点,他无暇多思地脱口雷吼,随即被自己的话给吓得僵住。
他、他怎会说出这么诡异、暧昧的话,好似对她有着独占心态?嗯……「独占」这个词不错,感觉很好,他喜欢……慢着!慢着!他怎么会有想独占她的古怪念头啊?
越想越觉恐怖惊慌,凌扬已经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了。
他、他在说什么?什么叫作「她是他的」?羊咩咩怎会吼出这么惊爆的话儿来?这、这到底是啥情况啊?今天的月亮特别圆,是不是?
同样被吓得僵住的夏予彤,一张圆脸呈现呆滞状态,老半天说下出话来,气氛顿时极为诡异。
就这样,两人同样一脸惊吓地互瞪了许久,最后,她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几回,才终于干笑连连地打破沉默。
「那个……那个……你刚刚有说什么吗?」好不希冀地瞅着他,希望他说没有,这样大家彼此不尴尬,当作没这回事。
「我说-是我的,其他男人休想沾!」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打混过去,可凌扬却不是那种缩头乌龟,虽然一时还搞不清自己怎会冒出那种话,但他的个性当中没有「逃避」这种基因在。
「哇--」蓦地,夏予彤抱头惨叫,悲愤指控,「你就当没说就好,干嘛要承认啊?你说那种话,我听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啊……」
见她慌得抱头团团转,不知为何,凌扬竟然想笑,情绪反而镇定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情调侃。「怪了!刚刚我吻-,-都不冒鸡皮疙瘩了,怎么我说那句话,-反而受不了?」莫非这糯米丸是崇尚「行动派」的不成?
「你吻我时,我是吓到石化!你见过哪颗石头会冒鸡皮疙瘩啊?」夏予彤依然处于抱头乱窜的状态,嘴里却不忘反驳。
哟!回嘴还能这么机灵,可见没吓得多严重嘛!
凌扬暗忖,终于忍不住地笑出声,却马上惹来她的责难控诉。
「你、你还有脸笑?羊咩咩,你今晚究竟是怎回事?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古怪?」想到刚刚的事,圆脸忍不住又爆红。
「我……」俊脸浮现困惑之色,他迟疑道:「不知道!」
「不知道?」瞠大了眼,夏予彤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他吻得「不知道」!呜……好冤哪!
「所以……」蓦地,他拉长音调又开了口,若有所思地瞅着她。
「啊?」他要说什么?
「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吧!」
十五分钟后--
手捧着咖啡杯坐在沙发上和某恶霸面对面,夏予彤依然搞不清楚他们原本尴尬、暧昧的紧张气氛,为什么可以在他的建议下暂停十五分钟,先去煮来两杯咖啡喝喝,然后氛围转为正常、平和地坐下来继续「研究」十五分钟前的事?
百思不得其解,她纳闷地搔了搔头,懒得费神苦思了。「咳……来吧!我们继续刚才的『讨论』!」清了清喉咙,憋不住地率先开口。
「行!」经过十五分钟的沉淀,凌扬虽然还有些火,可已经能将脾气控制住地冷静质询,「说!为什么要骗我-是和女性朋友出去?」这让他非常、非常不爽!
「呃……」提到这个,夏予彤确实心虚,很努力想为自己脱罪。「因为你好像很讨厌李医生,只要和他有关的事,你都会很火大,所以……所以……」
「所以就干脆骗我了?」冷笑。
「嘿嘿……」一阵干笑,算是默认,随即想到自己可以反守为攻,当下也提出质询。「那你呢?你今晚发啥疯?」
「我、我哪有?」这下换他心虚了。
「哪没有?」气呼呼横瞪一眼,想到自己被他占了好大便宜,夏予彤就觉得很吃亏。「你今晚很反常耶!莫名……莫名其妙的吻我,又莫名其妙的说那些话,你到底怎回事嘛?」故意凶巴巴的质问,可想到刚刚两人的唇舌交缠,与他那些暧昧话语,她不由自主地涨红了睑,神情既别扭又羞赧。
见她白嫩脸皮泛起一层美丽樱红,一时间,凌扬心下一荡,竟有些怔忡失神……
「你、你瞧什么啊?」等不到回答,却得到他沉沉瞅凝,夏予彤脸上更加嫣红,嗔恼叫道:「你到底是怎回事?别用那么暧昧的眼神瞧人,好不好?」可恶!那种眼神会让人误会的啦!
恍然回神,他不自在地轻咳了声,不答反道:「糯米丸,以后不许再和姓李的一起出去……不,不只是他,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行!」
「你又在做无理的要求了!」她指控,非常忿忿不平。「若照你这样做,那我一辈子都没法交男朋友,更别说结婚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许-去勾搭其他男人!」横眉竖眼,恶霸性格又起。
「究竟为什么啊?」夏予彤哀叫。这男人会不会太莫名其妙、太恶霸了啊?
「因为我会很不爽!」霸道吼人。
「不爽?」夏予彤傻眼,不懂他在不爽什么?
「对!就是不爽!」重重点头,凌扬恼红了脸,目泛凶光。「只要想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会很火大,很不爽,就像刚刚看到-和姓李的在一起一样,恨不得把他给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闻言,她再度傻眼,瞪着他凶残神情许久许久,头皮渐渐开始发麻,小心翼翼询问,「那个……你刚刚吻我有啥感觉?有没有后悔?」呜呜……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反应很像某种现象?
「很爽!」毫不犹豫回答,想到刚刚的火辣热吻,下腹部竟隐隐起了骚动,让他不由得深瞅她一眼,语气非常坚定。「而且完全不后悔!事实上,我现在还满想拖-上床的!」实话实说,毫不隐瞒。
「哇~~」惊声尖叫,夏予彤吓得飞快跳起来躲到沙发后面,满眼戒备地瞪着他。
「叫什么?我没那么禽兽!」见她那副戒慎恐惧样,彷佛他随时会扑上去强暴她,凌扬顿时气结,火大怒吼。
提心吊胆地观察他没有扑过来的迹象后,夏予彤才露出苦兮兮的惨澹笑容,小心翼翼探问,「羊咩咩,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呜……她虽然很厚脸皮的这么猜测,但还是希望最好不要啊!
「爱上-?」某恶霸似乎完全没想到自己有这种可能性,不禁一怔,沉思良久后,以着让某颗糯米丸崩溃的表情微笑开口了。「糯米丸,-这个答案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呜……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啊!
瞪着大办公桌后低头批公文的某恶霸,夏予彤万分悔恨。呜呜……「一失言成千古恨」就是像她这样,她干嘛那么多嘴的问出那句话?自作自受,悔不当初啊!
「糯米丸,-还要在那儿窝多久?」忽地,低头办公的恶霸感受到不断射向自己的怨恨目光,似笑非笑地抬头睨觑蹲在角落发咒怨的女人。
「那你还要把我晾在这儿无聊多久?」她悲凉反问。唉……自两天前,她猜测地问出那句话后,这恶霸竟然就此「顿悟」,从此她就很「荣幸」地被晋升为恶霸大爷的女朋友了!
而且这位大爷醋桶还很大,怕她私底下偷偷和李靖庭来往,竟然采取紧迫盯人的手段,连续两日拎着她一起来公司上班,不让她有任何「偷腥」的机会。
呜……她只是个可以和哆啦A梦结拜的平凡女人,何德何能让这位被票选为十大黄金单身汉的恶霸看上眼啊?她真的高攀不上啦……
「真无聊的话,到休憩室去睡个觉,下班后,我再带-去吃饭。」凌扬好心建议。
「我才刚睡醒!」含怨横觑,夏予彤终于受不了地崩溃大叫。「我在这儿无聊到想抓蚂蚁来斗,最悲哀的是,这儿根本找下到一只蚂蚁!啊--算我求你,放我回去吧!」呜……整天发呆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啊!
「放-回去,好让-有机会和姓李的偷来暗去?别妄想了!」凌扬哼声怒瞪,一口拒绝。哼!既然他已经顿悟自己喜欢这颗糯米丸,怎么可能让她有机会去勾搭别的男人!喜欢的就先霸占起来,让别人完全无可乘之机,这一向是他成功的秘诀哪!
「什、什么偷来暗去?我和李医生又不是那种关系,你别给我们讲得那么难听好不好?」强烈抗议,夏予彤不满自己和李靖庭单纯的友谊被误解。
「妈的!若姓李的对-没企图,他为何吻-?」恨恨怒骂,只要想起她被偷吻的事,凌扬就火大。
「我、我怎么知道?」提起这件事,夏予彤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觉得很冤。唉……明明李靖庭已经有亲密女友了,可是两天前的那晚,他怎会对她做出那种举动?真是让人不解!
「哼!什么都不知道,还迷迷糊糊地让人家给占了便宜,-猪啊-!」怒哼一声,越想越生气,他飞快自皮椅站起,大步一跨冲到她面前,心头那股怨气无处泄,长指又往她白胖嫩颊用力一捏,恨声雷吼,「妈的!糯米丸,-把该属于我的初吻给搞不见了,怎么赔我,啊?」
「哇--」凄厉哀叫,夏予彤痛得飙出两泡泪,可嘴上依然不认输。「那又不是我愿意的!再说,你又知道那是我的初吻了?」可恶!他竟然把她瞧得这么扁,认定她之前没和人接过吻--虽然那也是事实,但为了女性的「虚荣」,绝对不承认。
「难道那不是-的初吻?」闻言,凌扬登时翻倒醋桶,心中更火,指上劲道又加重好几成,煞气十足的质问,「说!-勾搭过哪个野男人了?」妈的!难道在他回到台北的这些年,这颗糯米丸交过男朋友却没让他知道?
「哇--我没有啦!那是我的初吻没有错,没有错啦!」颊上突然加剧的巨痛让她立刻决定抛弃「虚荣」,老实承认自己一直「保留」初吻到两天前。
「没说谎?」-眼质询。
「没有!没有!你快放手啦……」痛得龇牙咧嘴,只求他松手。
满意点头,凌扬终于愿意开恩,高抬贵手地放她一马,只是……想到她的初吻是被姓李的给抢走:心头还是很不爽,
瞪着她那张粉嫩嘴儿,两天前那让他很火的画面又浮上脑海,让他忍不住大吼一声--
「妈的!越想越气,我要消毒!」话落,凶猛地封住她的唇,以自己的唇舌彻底进行「消毒」工作。
「唔……唔……」没料到他又来这招,夏予彤挣扎想逃,却被他给牢牢箝制在怀里,只能气得两手抡拳直捶他胸膛,小嘴不断发出抗议的唔唔声……可恶!又被他给偷袭成功了!
自他自行宣布要当她的男朋友后,这两天已经不知被他「消毒」过多少次了,几乎都快习惯他冷不防就来一记热吻的亲密行为,可是「快习惯」并不代表她默许他可以这样做……呃,虽然他的吻感觉很赞,在他的热吻挑逗下,她常常会迷眩了脑袋,忘了要抗拒,但是……但是她真的绝对没有默许他占便宜!
嗯……今天她似乎意志特别强,没被他吻得迷失了神志……感受到胸前两只小手的抗议,凌扬这才不甘不愿的离开她的唇。
「不、不许你再动不动就来『消毒』!」圆脸涨得通红,她又羞又赧又气地嗔声叫骂。
「为什么?男女朋友有这种亲密接触是很天经地义的。」凌扬理直气壮反驳。
「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妈呀!为什么他还在「执迷不悟」啊?
「谁说不是?我都说是了,-敢说不是?」妈的!若糯米丸敢和他作对,绝对给她好看!
「这种事又不是你说是就能当是的!」夏予彤受不了地哇哇大叫,决定和他把话说清楚。「羊咩咩,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
「那-的意见呢?」顺从民意,横眉竖眼地问了,大有她敢吐出一个「不」字,就要给她好看的意味。
瞧他一脸凶恶的,夏予彤不禁胆战心惊,直觉以两手捂颊。
「-捂颊干啥?」
「我怕你又捏我!」
「-只要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就不会捏-!」威胁。
「这种事哪有用恐吓的?」指控。
「为什么不能?」他挑眉,恶霸性格展露无遗之际,忽地将头埋进她肩窝,在嫩白耳旁低喃。「和我当情人不好吗?」
「这、这样很……很奇怪啦!」哇~~羊咩咩竟然在她耳边吹气,感觉……感觉好奇怪喔!
感受到耳际的温热吹拂,夏予彤不由得轻颤,只觉一股酥麻由脚底往上窜,让她霎时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发烫。
「为什么奇怪……」继续低喃吹气。
「因为……因为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从来没……没把你当情人来……来考虑过……」嫩颊发烫,她缩着脖子结结巴巴道。耳朵好痒,他能不能不要再吹气了?感觉好暧昧喔!她快要起鸡皮疙瘩了啦!
「以前没考虑过,现在考虑也不慢啊!」他笑,吹气吹上瘾了。呵呵!糯米丸害羞了。
「你不要再吹了!」终于,她受不了地叫了出来,不断地用手抓脖子、耳朵,像似有虫在上头爬呀爬的,一张脸红到可以点火。
「-脸红了!」凌扬得意朗笑,挺欣赏她窘迫的羞赧样。
「我脸皮薄不行吗?」娇嗔恼骂,夏予彤又羞又窘。「你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实在搞不懂,你怎会突然说喜欢我、爱上我?这实在太突然了啦!」让她一点真实感也没有,总觉得他中了邪!
「不要说-觉得突然,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大概是从小就和-在一起,已经习惯-身边站着的男人只能是我,一看到-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无法忍受别人取代我的位置吧!」凌扬也颇为感叹与无奈。「唉……明明我是一表人才、家财万贯、各方面条件都赞的优质男人,怎会眼睛『脱窗』看上-这个可以和哆啦A梦结拜的女人?想必是我一心向佛、普渡众生,秉持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慈悲心吧!」
一心向佛、普渡众生?他剃度出家算了!
闻言,夏予彤气结。「你要不要再补一句『我佛慈悲』啊?」
「也行!」凌扬大笑,很愿意「顺从民意」。
「过分!你哪里是优质男人了?你根本是恶质男人好不好!」不甘心自己老是被揶揄,她气愤挞伐。
「好吧!我承认我恶质,那-到底要不要和我这个恶质男人凑成对?」-眼逼问。
「很、很怪啦!」她尴尬地眼儿乱飘,依然是那句老话,可莫名地,心口却怦怦乱跳,脸儿潮红热烫。
「有什么好怪的?习惯了自然就不怪!」凌扬信心十足。
「是这样吗?」一脸怀疑。
「就是这样!」斩钉截铁,见她还有疑虑,马上奸险设下陷阱。「糯米丸,-没交过男友、没谈过恋爱吧?」
「是没有!」夏予彤悲凉承认,自觉女性魅力受到严重打击。呜……她就是没人追啦!怎样?一定要这样「刺伤」她吗?
「喏!我这个现成的绝佳人选就在这儿供-使用,-还不懂把握吗?」挺起胸膛毛遂自荐,还卑鄙地附上利诱。「我们若在一起,-那些债台高筑的借据就可以一笔勾销喔!」
怎么那么像小说里面,邪恶大少以金钱让无辜可怜的女主角任他蹂躏的老套故事啊?
夏予彤差点笑了出来,开始自审自己哪儿像书中的女主角?身材,有着弱柳扶风和哆啦A梦之间的差距;脸蛋,套句他多年前的恶毒形容--以鼻子为中心,适当长为半径,画一圆即为所得的大饼脸,和美艳、清秀等等形容词绝对套不上交情,富有同情心的人,顶多只能勉强安慰她是苹果脸;个性,曾把他摔成脑震荡的女人,想必也没人会认同她和小说中小媳妇性格、任由欺凌的女主角搭得上关系,其他例证族繁不及备载,她也不用再多想多伤心了。
「糯米丸,怎么样?从小到大的借据全部销毁,这样的好康,没处找了!」见她老半天没说话,凌扬像个恶魔般蛊惑。
从小到大的啊……唔,真的好诱人哪……夏予彤陷入天人交战中,不管他还在等候,径自跑去拿了纸笔,低头窝在椅子上涂涂写写的。
见状,凌扬不禁好奇,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停笔,忍不住蹑手蹑脚的偷偷走到她背后,探头看她究竟写些什么?
只见白纸正中央被画了一条直线区隔,左右两边各写着「优点、缺点」,下面则各自列有「拥护者」--
缺点--恶霸、恶质,嘴坏、爱捏人、动不动鬼吼鬼叫……
优点--债务勾销、带得出场、家财万贯、可以当凯子削……
「缺点」栏下列了一堆,凌扬看得直拧眉想吼人,可目光在扫见「优点」栏下的那一串,他马上得意大笑,很恶劣补充--
「糯米丸,-忘了把『肥肉不怕被瞧见』这个优点列上去了!」
「哇~~你什么时候来到我后面的?」夏予彤惊跳起来,涨红脸骂人。「你鬼啊你,走路不出声的啊?」
呜……可恶,他还真没说错!若是别人当她的男朋友,她可能会很羞愧自己身上的好几层游泳圈,打死也不敢给对方瞧见,可若是他的话……呜~~对于一个从小看着她的肥肉长大、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的男人,她还怕什么?她身上哪块肥肉「追随」她多少年,这恶霸搞不好还比她自己清楚!
凌扬没把她的嗔骂听进耳,径自邪笑道:「糯米丸,快把我刚刚提出的那一项列上去,那可是最大、最关键的优点啊!」男女交往嘛!最后总免不了会卿卿我找,而他,可是完全不介意抱着一团白嫩嫩的肥肉上床,毕竟……很温暖嘛!
听出他的未臻之意,夏予彤全身热烫,脸红得快烧起来,嘴里不断尖叫,「哇--你这只色狼,只会想到那种事……」
「拜托!这样就色?我让-见识见识啥叫作色!」淫邪大笑,恶狼扑羊。
「哇--」尖叫一声,夏予彤警觉大事不妙,想逃时已是来不及,凄惨地被某曼恶狼给压在沙发上,红唇逃也没得逃地被他的炙热唇舌给封住,尖叫转为咿咿唔晤,最后终至没了声响。
良久,良久,当凌扬以着极为煽情、邪恶的吻法将她「蹂躏」彻底后,这才气忌微喘地离开红唇,以额顶额,黑眸湛亮紧瞅着她蒙-眼眸。
「糯米丸,瞧!-对我不是没感觉的,是不?」从火热交缠的过程中,他很肯定,她也沉醉在刚刚的激情里。
粉脸艳红、朱唇红肿、眼生媚波,夏予彤神情迷蒙瞅着他许久,最后认命地轻喃叹气。「好吧!我承认,我很喜欢你的吻。」酥酥麻麻的,总让她忍不住想蜷起脚趾头。
「所以?」他满足轻笑,帅气浓眉微挑。
「试试看吧!」夏予彤微笑。「看我们能从青梅竹马的阶段走到什么程度?」
呵!以他的条件,都不介意夹一颗肥肉多多的糯米丸去配了,难道她还怕他这只不时被雷公附身的羊咩咩?嘿嘿!谁占谁便宜,那可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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