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母,好久不见了。”
看着热切的与她打招呼的人,正是儿子的死党之一,朱美君笑了,外表是那般和蔼,心里打的却是其他的主意,她要让他去帮她通风报信。
“圣豪,怎么那么久不来家里坐坐?”
“最近忙嘛!有空我一定去看看伯父、伯母。”
“好,等你来玩!”
“伯母……这位是?”严于圣豪近身一看,才发现那天在“向”远远一瞥的女孩近看是如此令人惊艳。
“这是我的干女儿,李若彤。”
“干女儿?”不是未来媳妇?对于夏伯母的介绍,他没点破。
“李小姐,我叫于圣豪,有幸与你跳支舞吗?”
“我不太会……”
“没关系,我带你。”
将若彤的手交至于圣豪的手中,朱美君给了她打气的笑容,若彤才让于圣豪牵进了舞池。
朱美君得意的笑了,她带了个美人来,等一下一定会成为全场焦点,而这个实况,最好能让于圣豪给她儿子来个转播。
当夏士哲来至宴会时,看见的就是在宴会厅角落,被一群男人包围的若彤,而他的母亲竟在远远的一方,和一群夫人聊着天。
她没看见若彤这只小白兔被一群大野狼给包围了吗?将视线拉回,望着若彤在那群男人面前巧笑倩兮的模样,更让夏士哲怒火中烧,他怒着一张脸走近,看见离若彤最近的人,正是他约死党之一于圣豪。
他靠得那么近做什么?不是明明就知道若彤是他的女人吗?
“士哲。”看见夏士哲来,若彤是很开心的,因为宴会上实在与太多男人想来和她攀谈,她又没兴趣和他们聊天,如果不是子圣豪似是有意替她挡麻烦,身边的男人应该会更多。
只是她才刚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拉住手,扯了出去。
“跟我走!”临走前,他还望向母亲的方向,对母亲露出了非常不认同的怒颜。
“士哲……”
若彤边被拉着走,边回头对于圣豪致歉,后者只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一回头,竟看见朱美君笑得好像奸计得逞一样,于圣豪偷偷的替朱美君叹息了一口:“伯母,我还要感谢你安排了这个计划,让我找到机会逼士哲和我谈生意啊!”
夏士哲硬是将若彤拉着走,直到他的车子旁,他想将她塞进车里,她挣扎着:“士哲,你弄痛我了!”
“你说!我妈带你来这种相亲派对是什么意思,你没拒绝又是什么意思?”
若彤急着想解释,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夏士哲又说了:“你刚刚和那群男人讲话的样子你自己知道吗?笑得花枝招展的。”
他说什么都可以,这样污辱她她就没办法忍受了,她决定不理他的无理取闹,用力的挥开他的手,转身要再走入宴会厅。
夏士哲当然一把抓住了她,这回他不顾她的反对,硬是把她塞进副驾驶座:“跟我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若彤用力的拉回了自己的手,这么粗暴的夏士哲是她第一次见到,而且他的话一句句都是刺:“你说我丢人现眼,里头可是有很多男人喜欢我!”
“那里头找得到几个好男人?你就这么不挑,随便一个男人都好?”
“至少于圣豪就不错!”
“所以我一个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你开始准备往外发展了?还寂寞难耐的往我的死党下手?”
“夏士哲!”重重一个掌掴落在夏士哲的脸上,让夏士哲怒红了双眼。
于是,夏士哲硬是帮若彤系上安全带,也立刻回到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我不要你载我!”
“你给我乖乖的!”
“夏士哲!”
决意不再搭理她,夏士哲只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在车上,两人都是沉默的,若彤在生气夏士哲言语伤了她,而夏士哲则气母亲及若彤。
他知道母亲对于他的私生活靡烂很不悦,但他绝没想到母亲竟狠下心真要若彤与他分开,她带她来参加这种相亲派对,而若彤竟也真的来了,她不是说她要一辈子缠着他?不是说即使白佩琪真怀了孕也会把孩子当自己的养?
若彤赌气着,所以一句话都不说,她看着他把车往陌生的地方开,最后,来到一间顶级的饭店,她正疑惑着,他已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来这里做什么?”若彤终于问了。
“找个安静的地方跟你谈谈,现在回家,我没办法跟你独处。”
“你随时来都有房间吗?”
“我去派对之前先电话预订的。”
于是,若彤又沉默了,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她会有丢脸的就把她拉出派对吗?
房间里有扇偌大的落地窗,站在窗前可以看见美丽的夜景,漆黑的大地点缀着灯火、霓虹,她望着一片夜景出神,直至他搂住她出了声。
由玻璃反射她可以看见他的表情,他仍是生气的,但至少语气和缓了些。
“景色很美吧!我一直想带你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圣豪告诉我的。”
圣豪?想起他体贴的替她挡掉那些过份热情的男人,她便会心一笑,他的人看起来很冷漠,但和夏士哲一样,是外冷内热的人,果然是物以类聚吧!
她记得今天在跳舞时,于圣豪逗趣的告诉她,他们这挂死党共有六人,“栖息地”正在“向”,“向”的客人或员工,管他们叫“型男帮”。
他们型男帮的六人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被女人绑住,但夏士哲是第一个裁了跟斗的人,为此,于圣豪还对她说了好几句佩服。
见她一提起于圣豪就笑了开,夏士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和别的男人调笑就罢了,圣豪可是他兄弟,而那圣豪也该死,不明白“朋友妻,不可戏”吗?
“跟我在一起,不准想别的男人。”夏士哲一声怒吼,便打横将若彤抱了起来。
“士哲!你在做什么?”
“吻你!”夏士哲说完便狂野的吻住她,不理会她的抗拒,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停,坚定的往内室走去,直到踢到了床,两人跌至大大的床上。
两人的唇因而短暂的分开,若彤只来得及吐出一声被他压痛了的呻吟,就又被吻了上,若彤看见了他的表情……
若彤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的惧怕夏士哲,他的眼眸中烧灼的尽是怒火,从未在她面前表露出的骇人表情正在告诉若彤,他极度的生气。
她用力的推着他,偏过头想躲他的吻,他是退了开,不过是以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
“士哲,你想做什么?”
“我要告诉你,我只要你,也只有你的身体能让我产生欲望,别的女人不行,当然就不可能怀我的孩子。”
“不是的……唔……”不是的!我相信你的。
可是他的蛮横让她不及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的粗暴让她惧怕,她只想推开他,可倏地被吻上,她只能挝打着他、用力的扯着他的衣服想推开他。
夏士哲被惹怒了,索性把上衣给脱去,让她没有施力点。
感觉到他的吻蛮横没有爱意,又发觉了他上身的赤裸,她不要!这回他的吻除了性欲,没有爱。
她从不知道没有爱的吻会让她这么难堪,他的吻里,只有宣示主权的味道,没有一丝丝温柔。
狠下心,她用力的咬上,退开的夏士哲双唇漫开腥红,夏士哲舔去唇上的血,若彤的举动只是更让他发怒,没有一丝冷静的作用。
“你疯了吗?”
“李若彤,我会让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夏士哲发狠的推高若彤那件合身的礼服,引来了她一声尖叫。
“啊!唔……”
不容反对的强硬的吻压上了她,近乎粗暴的辗着她娇嫩的唇瓣,他的双手更是一丝温柔也无的揉上她的胸部,开启了爱抚。
口中是他蛮横的侵占,他甚至不给她一丝的闭上牙关的机会,她只得转而扣住他的手,想将他的手拉离自己的胸部,却反效果的让他更用力的收紧了手,让她白皙的胸部落下五指红印。
喊不出痛、躲不开粗暴,对于若彤的难受夏士哲视而不见。
他离开了若彤的唇,是为了压制若彤。
先是发现他离开了她的身子,接着发现他拿起刚刚她身上那件被他扯下的礼服时,她下意识的想逃,无奈跨跪在她身上的夏士哲只是收紧了双腿,就让她紧紧的被困在他双腿之间,她只能任他用她的礼服,将她的双手捆绑在床头。
“士哲……不要这样……”
她的身子抗拒的蹭动,只是更直接的撩拨着他双腿间的欲望,他没有提醒她,反正提不提醒,现在他都要抱了她。
他没再回应她的话,只是将索求的吻转而贴合上她的颈项,一路的啃咬出红印。
“士哲!痛!”
他要让她害怕,让她再也不敢再想着别的男人且露出笑容,他的手也终于没再袭向她已饱受他揉躏的胸部,转而顺着她的叻骨而下,揽上了她的腰,另一手则托高她的臀,让她感受到他的欲望。
“我不要!你怎么可以这样抱我!怎么可以!”
“我不行还有谁可以?于圣豪?”
“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
“在舞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刚刚我提起圣豪,你也是笑着的,你这傻脑袋到底懂不懂我刚刚为什么会提起圣豪,这是饭店的房间,难道他是闲来无事来看夜景吗?当然是带女人来的!”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要你别傻了!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爱你。”
他深邃的暗色瞳眸里只有怒火,她不想在这个情况不让他拥抱:“你误会了,我不想和你谈,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不谈也好,我现在想做的并不是聊天。”
而他却不顾她的不愿,托住她臀部的手正缓缓下采,若彤可以感觉到不陌生的抚触,隔着薄如蝉翼的布料,揉着她丰盈臀肉之间的深谷。
最终,她还是示弱了:“士哲!对不起!我跟你解释,你先不要……”
他回应她的只是冷冷一笑,低头来至她的胸前,隔着她的内衣,轻轻的啃咬酥胸之上的凸起,渐渐被濡湿的轻薄布料遮掩不住那小点,淫媚的挺立起来,若彤拒绝的声音,渐渐溶入了其他的元素。
“不要这样……士哲……你从不曾这么过份……不要……”
“既然温柔的爱淡得让你看不清,那我就换一种方式。”
“你听我解释……”
“我亲眼看见的还有什么好解释?”他将吻印上她胸前的项链,带着沙哑的欲望说着:“在我送你这条项链的同时,我就决定我的未来身边,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可你不懂,你居然跟着我妈,去参加那种派对?”
“什么意思?和项链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夏家家传的项链,祖母传给我妈,现在我妈要我送给你,你说这项链有没有关系?”
是传给媳妇的项链吗?若彤傻傻的眨了眨眼,要不是他猛地放开她,跪直身子开始要脱她的内裤,她不会回神。
“不!”夏上哲粗暴的扯下她的内裤,然后再次收拢她的双腿,夹制在他的双腿间,接着便解开她胸罩的背勾,无肩带的胸罩被他一抛,无声的落在远方,他满意的欣赏她的赤裸。
“我们不是第一次了,你又何必害怕。”
眼前这个人是野兽,想用他锋利的爪子撕碎她的野兽,他不是那个她爱着的男人,若彤无法为他展开自己的身子,无法迎合他:“士哲!我会生气的!”
“我才是有资格生气的人,在你跟着我妈去那场派对起。”
“可始作俑者是你不是吗?”她在埋怨他?为了埋怨他故意和其他男人调笑?这让他更生气:“但很可惜的,你这辈子只能有我这个男人,其他的男人会要你吗?我不介意把我们的关系告诉所有男人,说你已是残花败柳。”
委曲的泪水潸潸而落,他怎么能这么伤她,说她是残花败柳:“不要再说了!你根本不知道你说出来的话有多伤人!”
“正如你伤了我一样吗?”
“我……”他赤裸的胸膛正因莫大的怒气而喘息起伏着,她偏过头去,那副总是吸引她的身子,如今只让她害怕。
“看着我!”
“我不要!”他压上她的身子,吻住她那张不断吐出令他发怒的句子的唇,手却是急急的褪去他身上剩余的衣饰,直到他的坚硬赤裸裸的抵住她,她才认知到,她正在被强暴,对!是强暴,失了过往温柔的爱意,这是场只是为了满足兽欲的性。
“我要你,我知道你也要我。”
“我没有!”他扬起了手,以姆指拭去了她的泪,泪水不适合她。
“喔?你可知不是只有男人会硬?”他由她颊边收回的手,目的地是她挺立的双峰,他将姆指揉上峰尖,邪恶的笑着:“比如你这里也硬了,那代表你的渴望。”
“放开我。”
“你真的舍得我放开?”语毕他便不容她有丝喘息空间的以唇舌含住了她的峰尖,粗狂的吮着……
“对不起,我会答应去派对是伯母要我试探你的真心,我不是故意的。”安抚性的点吻他的唇,若彤疲惫的笑了笑。
换得的是夏士哲将她紧紧的搂人怀中。
堆叠的公事让夏士哲一下子就整理完毕,只是在工作稍歇的此时,进驻他脑海的又是那抹可爱的身影,那天他强硬的把若彤由相亲派对拉回来,还强夺了她的身子,最后虽然若彤一再的对他保证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他还是放不下心。
他知道母亲是故意的,她要让他知道若彤的条件也很好,母亲在处罚他之前的浪荡,但天知道他现在真的担心的不得了,若彤以前被他养在家里,看过她的人不多,而现在若彤渐渐长大,她的美貌也在与日俱增,逼得他只想把她每天带在身边,就怕他不在的时候若彤会被人拐走了。
他还是非常介意,于圣豪能让她露出那样的笑容,他就从来没让若彤露出那么真心的笑。过往他老是在整她,怎么能看见她那样的笑?
他也担心过往的若彤没有比较,自然被他吸引,未来呢?她认识的男人越来越多,是不是有一天她会发现还有人比他更好?
想到这里,他十分烦燥,拿起电话按了特助的分机,交代他要先离开公司。他要回去,他非要得到若彤亲口的保证不可,保证她和于圣豪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当他快到家时,却在家门口看见了若彤和一部车子里的人说了几句话,就坐上了车,那部车子是……是于圣豪的车。
夏士哲急忙下车想问清楚,就在他方打开车门时,就看见了车子快速的驶离。
夏士哲跌坐回车里,绝望如一把怒火狂燃了他的心,若彤…果真不再是他抓得住的了。
“我们一起吃饭,士哲知道吗?”于圣豪看着后视镜里夏士哲的模样,明知故问着,虽然利用这傻女孩他有点良心不安,可他是利益为上的人,他记得江云睿给了他一个封号,叫“市侩男”。
“我没告诉他,反正他只会吃醋,而且我请你帮忙的事又不能告诉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们一起吃饭的事。”
“不知道哪一天才会有个女人,像你对士哲那样的对我。”
若彤甜甜的笑了:“如果你也真心的对待一个女人,也一定会得到回报的。”
于圣豪见她幸福的模样,忍不住的调侃她:“士哲可不是这么说的喔!他说你非常不信任他,怀疑他不爱你、怀疑他和别人有小孩。”
“现在我不会了,我亲眼看见他怎么吃醋了。”想起那一夜,若彤又不禁一抹霞彩飞上脸颊,夏士哲那吃醋的模样,让她想起来就甜。于圣豪刻意的隐瞒,说来,他还觉得自己对夏士哲算是不愧为朋友了,虽然逼得他签合约,但至少他让若彤知道了他的心不是?
““向”的人我都联络好了,那一天,他们会照你的意思去布置的。甚至,即使是编谎话说“向”出了问题,也会把士哲骗去“向”。”
“真是谢谢你了,因为你是士哲的朋友,“向”那边才会这么容易答应吧!我本来还担心我无法说服“向”的人。”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可是老板娘。”
“别……别这样说好吗?我会不好意思,而且,“向”的人又不知道我和士哲的关系。”她以为“向”的人不知道?她不知道那套制服代表的意思吗?有趣!太有趣了!
“你笑什么?”若彤好奇的问着。
“没什么!我是在想,要带你去哪一间百货公司挑礼物。”
“你去哪里了?”
当若彤以为大家都已入睡时,她蹑手蹑脚的走回房,却在关上门的同时,听见了这句话,若彤吓了好大一跳,电灯开关在她手上弹了亮,她望着穿着睡衣的夏士哲正坐在她的床上,看起来像是在等着她。
“士哲……”
“你去哪里了?”告诉我,老实的告诉我,那么我会相信你说约一切。
“我和晴谕她们一起去吃饭了。”谎言?为什么要骗他?
“这样啊!”见他没有怀疑,若彤坐至床沿,才看见夏士哲苍白的脸色。
“你的脸色很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这是心痛!无药可医的心痛,因为若彤的谎言:“你回来就没事了,快去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你也回房去吧!”
“今晚,能不能让我留下来。”若彤羞红了双颊,她偏过头去,点了点头,才躲着他视线的要拿衣服进浴室,他喊住了她。
“若彤……你还有跟圣豪见面吗?”若彤的脚跌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回神:“你在想什么?都说了那夜是伯母要我去派对我才去的,我不会再和他见面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吗?”
“若彤……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我会非常非常伤心、非常非常生气。”安抚性的又回到他身边,她昵进了他的怀中:“人家才不会骗你!”
“真的?”
“除非是善意的谎言。”若彤加了一句以平抚自己的心虚。
可她身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那是圣豪惯用的男性香水,常常被云睿笑他太奶油小生的香水味:“快去洗澡吧!然后快回床上来,我好想你。”
本还觉得夏士哲今晚怪怪的,但直到她听见了他这句话,若彤才害羞的在他胸膛轻槌一记,转身走进了浴室,他哪有怪怪的,和平常一样不正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