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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是第几个昼夜了?

    月牙泉成了他的禁脔,这个男人夙夜匪懈的摧残着她的身子,几乎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不断地占有她,教她在销魂噬骨与羞愤无力中沉沦。

    此刻她蜷缩着身子,望着刚霸道侵犯过她后懒洋洋躺在软榻上的人,他手支着下颚,邪恶的湛蓝眸子半闭着,似寐非寐。

    终于可以喘口气,她紧闭上眼,忍受着后背犹如火在烧的疼痛滋味,那道鞭痕划过她的肩,长长的拖过她的腰,都过了七天,她的疼痛感还是没有止息,这原因是,在那男人一次次的掠夺下,她的伤口一再裂开,让她痛得龇牙咧嘴愤恨得直想杀了那家伙!

    她痛得皱紧了眉心,忽然一道清凉的感觉由背部传来。好舒服……有人在帮她上药,谁这么好心?不,该说此时府里谁敢这么好心的接近她?谁敢呢……“你!”她倏地睁眼,扭头一看,哼!除了他还有谁!

    卞无晨耸耸肩,手上多了一瓶药膏,纤尘不染的食指正沾着药膏,帮她涂抹。

    “你做什么?”她咬牙问。

    “瞧不出来吗?多此一问。”他邪魅的笑着。

    “不用你假好心,谁知道涂抹的东西是什么,会不会让我更加生不如死?!”她扭动着身子不让他碰。

    “别动!”他一手按住她如水蛇的腰肢,另一只手则以暧昧的力道打了她粉嫩的圆臀一下。

    他这动作教她的脸颊悄悄热了起来。“你就不能离我远些,让我安稳的度过一夜吗?”她磨牙的要求。

    “不能!”他直接回绝。

    “你——”

    “都说别动了,你显然是听不懂。”他不悦的将她按倒在他的膝盖上,固定住她的身子后,继续上药。

    她气得粉颊爆红,身子发颤。

    他绽着微笑,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毒药!”恶狠狠地回说,一脸的赌气。

    他轻笑,“这是西亚袄教的圣物,玉云勾。”

    她这才讶异的微睁了眼,“玉云勾?!”这玩意之所以名传千里,是因为它传奇的疗效,传言它可以再造新血肉,让疤痕消失,肤质宛如新生。

    可是这东西只供西亚袄教的教主使用,绝不外传,一般人根本拿不到,听说有众多商人潜进袄教想盗取,结果被逮后,都教人挖去了双眼、割去了口鼻,最后还被除去了阳具,丢弃在荒野自生自灭。尽管有着这样的前车之鉴,但还是有贪财的尚然前仆后继的想偷出来,好换取大笔财富,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拥有,还将此物用在她身上?

    她眼眸涌上惊疑,难以置信此时恨透她的男人会对她如此大方。

    “明白这药有多珍贵了吧?”卞无晨嘴角噙了抹教人猜不透的笑意,继续将药缓缓的涂抹上她的伤口。

    上过药的地方立即清凉止痛得教人想呻吟吐息,这是七日以来她最舒服的一刻了。

    “不痛了吧?”这问话中有着难解的情绪在里头。

    “哼!”月牙泉撇头,不想回应。也不想想她的痛苦是谁造成的,现在问她这种话不觉得矫情吗?

    他嘴角勾起笑,“你大概不知道,玉云勾并不能在受伤的第一时间抹上,这只会让肉溃烂,七天,七天后再抹上,它的疗效最佳。”

    她闻言不由得蹙起眉,“这事我也听说过……”难道这是他之所以折磨了她七天才让她上药的原因?“你不是要严惩我,在这么残忍的对待过我后,又何必浪费珍贵的药在我身上?”她纳闷的问。

    “不浪费,怎么会浪费呢?”卞无晨放下药膏,诡谲暧昧的瞅着她。

    霎时,她双眼的注意力都教他那双充满了魔魅的眸子所占据,身子动弹不得,再度无力的任他拥住自己,轻噬着她娇嫩的唇,双手尽情狎玩着她颤巍巍的椒乳,她想求他放过她,可根本就没有办法吐出一字半句。

    他如狂浪翻起般的欲望清楚地流窜在瞳眸间,他避开她的伤口,由她身后再次激烈的占有了她,这激进的节奏由他掌控着,柔美的娇躯颤抖得越厉害,他也越狂放,欢愉和痛楚同时冲击着她,她虽然极力压抑着飞舞的身心,但极大的刺激感仍让娇软的身子一颤,最后承受不住的缓缓软下,昏死过去,而身后奋进的男人也在她的体内释放出热源。

    他目闪诡诈,双手轻轻的环抱住昏软的人,以指代梳,充满怜惜的撩开激烈欢愉后她汗湿的发缕。

    “我想到留住你的方法了……娃儿,我在你身子里孕育一个娃儿……有了娃儿之后,你哪里也去不了吧?”他在她耳畔幽然的呢喃,双手仍继续抚挲着她精致的肌肤。这份滑嫩的触感始终带给他无止境的渴迫,他到死都不会放手,这女人他要定一辈子了!

    这是月牙泉被软禁床榻半个月来第一次见到阳光。

    那家伙终于点头让她出来透气了,院落外头摆上软榻,她又女奴挽扶出来,舒服的半倚半卧在上头,正阖着眼的享受这难得的日光浴,鼻间还可以隐约的闻到淡淡的桂花香。

    想着那些不见天日的日子,那男人只对她做一件事,那就是播种,拼命播种!

    垂眉抚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想到这事,好心情已全然消失不见,不禁咬着唇愤恨的低呐,“混账东西!”

    这王八蛋居然想到这种方法折腾她,留一个种在她肚子里,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简直可恶到极点!搁在小腹上的手力道加深。这半个月来,不眠不休奋力的播种结果,也许真会让她孕上娃儿,若真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她烦恼得气愤不休,却又百般无奈,她被困住了,被那心急沉重又残忍无道的妖人捆绑得动弹不得,那家伙就像天上那颗金黄火球,无所不在,而且稍一不注意可能就会被他释放出的火焰灼伤,稍一松懈,他的热气有可能逼得令人窒息。

    这些昼夜的点点滴滴,全都烙进她的心里。想起卞无晨是如何使尽各种让人羞愤的手段,在她身上无止无尽的索取,气鼓鼓的粉颊染上绯红,心跳也不住加快,脑子清晰浮现他欺负她时肆无忌惮的眼神、邪恶的嘴角,以及蛮横的手臂是如何让她一再颤抖,一再哭泣,一再昏死在他怀里,一次又一次!

    天啊!明知道不该去想,想了会气死,但她有无法控制让那太过鲜明的记忆不要出现。好面子的她,不愿在下人面前显露出自己被他们主子肆虐过后的无力感,只好努力让自己维持住意态悠闲、毫不在意的形象。

    当卞无晨到来,见到的就是这副佳人柔若无骨横在卧榻上的美人图,他要四周噤声,自己静静凝望着月牙泉那艳若牡丹的脸庞、勾人心魂的美眸轻轻阖着,一副慵懒又风情万种的模样。

    “你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欣赏了半晌后,他终于满意的打破沉默。

    睁开眼睫一看见他的脸,月牙泉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托你的福,狠心的用鞭子将我打得皮开肉绽,再用最昂贵的灵药为我续命,小女子我对你的‘义行’还真是感恩不尽。”她的口吻是完全的冷嘲热讽,毫不舒爽。

    卞无晨闻言却露出“欣慰”的笑容,而且厚着脸皮哪里不坐,偏偏往她的软榻上挤,害她得挪臀让出一块位置,他坐下后也毫不客气的一手扣住她的纤腰,这动作看似怕她被挤得摔下去,实则是借机又吃她豆腐,在她腰间随意的挑逗轻捏。

    她气恼的推开他的手,狠瞪了他一记。

    他无所谓的耸了肩,“瞧来你不仅口舌恢复伶俐,连眼睛的灵活度也不输以往了,想来这伤势应该好了泰半。”

    他被她嫌弃推开的手转而抚上她的后背。这玉云勾当真神奇,不过几天功夫,她伤口已愈合,不久连疤也会消失,不会在她的美肌上留下任何丑陋的痕迹,就是因为有这样东西,他才敢如此放心的严惩她,若不教她吃足苦头,她永远不会记得他的警告,理解到他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

    “嗯!”月牙泉越看他越恼,索性转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瞧着她的不驯,他有点莞尔,有种体任。不管他狠下心对她实行再残忍的事,她恐怕还是一辈子都不会怕他吧?

    他忍不住思索着,为何自己软硬兼施,却始终拿这个女人没辙?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喂,姓卞的!”

    又来了,她只差没喊出姓卞的妖人,这女人就是不肯好好叫他,这普天之下敢这么大不敬又嚣张叫他的唯有她,唯有她啊!

    他无奈的苦笑摇头。

    “你要这么锁着我到什么时候?”问这话时,她的脸蛋又微微泛红了,可不问清楚不成,这会可是这半个月来她的身上第一次有衣物,而她很怀念这种有“遮蔽物”的日子。

    卞无晨隔着衣裳抚触着她娇美的玲珑曲线,“怎么,才几天而已,你就受不了了?”他朝她暧昧的轻笑,这邪邪的笑容,无疑是要让她记起这几天他们是如何疯狂缠绵的。

    月牙泉美目扬起,横他一眼,脸上的红晕更盛。“对,我就是受不了,你何时肯放我自由?”

    他凝视着她,很爱瞧着她脸红不自在的样子。“就快了。”

    “多快?”她等不及的追问。

    他睨她一眼,笑睇横眯,“你该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不是吗?”

    她冷下脸来,“我不会受孕的,因为娃儿知道她娘有多不情愿,不会不识相的降临找麻烦。”

    卞无晨微眯起眼,神态隐透出慑人的不悦气息。“错了,这娃儿清楚知道他爹有多渴望他的出世,不会有意刁难,说不定,这会已贴心安稳的依附在你身子里了。”

    两人的视线交集,就像是两道火光,在空中打雷闪电。

    “若是没有娃儿,我就下不了床?”自知情势不如人,她先败下阵的怒问。

    “你这不就下床了?”他嗤笑。

    “你!”受不了低头还被冷嗤,她气得直想砍人。

    了解她的火气又被挑起,他在她粉嫩的瑰唇上啄了一下,起身道:“今晚就放你一天假休养,我不来骚扰你了,这应该能让你的心情稍稍感到愉快,毕竟母体愉悦,腹中的娃儿才能健康孕育。”

    她皱紧眉头。“胡说八道外加危言耸听,还有,痴人说梦话!”她故意扭过头,摆明不可能如他的愿。

    他不在意的扯笑,转身离去。

    盯着他的背影,月牙泉眉蹙得更深,“那家伙今晚有客人吗?”她问向身后一票人。

    这些人,美其名是调来伺候她的人,可人数多到爆,根本是明着来监视看牢她的。

    她不相信那男人在未确定她受孕前会好心的肯让她松口气,莫非有什么状况发生,让他非得分神去处理,所以非走不可?

    “回公主,您猜得真准,是有的。”女奴们躬身回答。

    “喔?他要招呼谁?”

    “听说是来自中原的酒商。”

    “中原酒商?”她侧着头,深思起来,心头意外泛起不安。

    三天,那男人三天没出现了。

    多不寻常啊!

    “公主,我敢保证主人没有新欢,但也没有来找您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她失笑。“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新欢?”她故意逗问。

    “我当然知道,上回您使了那招声东击西,金蝉脱壳之计后,主人就撤走了所有的男宠跟女宠了。”

    “这是为什么?”这事那男人并没有对她提起过,她惊讶之余,顿感疑惑。

    “奴才们斗胆猜测,那是因为您是在来自爱琴海女人出现后,这才‘醋劲大发’的愤而离去,主人这回将您逮……请回后,不愿意再惹恼您,才会下令逐人。”主子似乎想“洗心革面”讨公主欢心,逐去所有花花草草,开始从一而终了,只是不确定他能守身多久呐……月牙泉听了忍不住发号,原来这些人认定她的离去是因为醋劲大发?

    她要呕得口吐白沫了,无力的颤动了一下脸颊,想解释什么,又可笑得不知怎么说起。

    唉,她只能说是冤孽一桩!

    凄惨,只要跟那男人车上,她注定要成为笑话一枚。

    不过……老实说,她虽自认为没有争风吃醋,但那爱琴海女人之事确实也惹她不快。

    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会加速离去的脚步,跟那男人在她面前的浪荡行径没有关系吗?他接受那女人的挑逗难道不是让她走人的引爆点?

    她下意识的扭绞着纤手,不太高兴自我分析后所得到的结果。

    这分析大有问题。

    她才不会跟吃醋扯上关系,不可能……吧?

    “公主,您要上哪去?”见她起身向房门外走去,女奴们立刻紧张的问。

    “无聊,随便走走。”

    “您还是先不要去的好,外头正乱着,东西堆满地,万一半岛了您那就不好了。”有人赶紧阻止。

    “外头在乱什么?”她不禁好奇的问。

    “您不知道吗?府里正在为主人与您的婚事大忙特忙着,外头已经连着兵荒马乱好几天了,一些得到消息的宾客,也早早差人送来各项稀世珍宝,堆满前厅,还有——”

    “等等!”在女奴滔滔不绝声中,月牙泉忍无可忍的大喝。女奴吓了一跳的这才住嘴,见女奴噤声,她这才变脸的问:“是那个男人径自宣布要成亲的事?”

    “径自?呃……如果您不同意的话,那叫径自没错……”女奴嗫喏的回答,瞧她气呼呼的模样,显然是对婚礼之事不知情了,这主子连婚事都要强迫……想想这公主还真有点可怜。

    但话又说回来,众人对这位公主的行径也不太能谅解,主人可说是人中之龙,使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男人,虽然他有时是阴晴不定了点,还带了人见任惧的妖气,但是这一点都不减损他的魅力,众人都一致认为她一再拒绝他委实太超过。

    然而主子迷恋她,也迷恋得让人愤愤不平,好似天下的女人只剩下她一人,非她不要,非她不宠,搞得女的一天到晚逃跑,男的不分昼夜的追逐,天下大乱的结果只有苦了身边此后的人,这两人身份不凡,脾气更是不分轩轾,一个怒,一个火,他们都得遭殃的受到牵连,轻则提心吊胆侍奉,重则连命都得赔进去,这三年来不知赔了多少人命呀,唉,好像问,为什么他们谈情说爱,要他们跟着受罪倒霉?

    “这臭男人,我什么时候点头嫁他了?他有什么毛病居然敢自己宣告婚事,我父王同意了吗?不用问了,我那没用的爹怎么可能拒绝?!”月牙泉气急败坏。“哼,那男人若要娶,就让他去娶一头乳牛算了,要我嫁他,门都没有!”她说得气喘不休。

    “公主,婚礼是在二十五日后,依您现在的处境,恐怕不嫁也不行……”有人大着胆子提醒她。

    这下她更怒了。“可恶!他想逼嫁,无耻!”她柔嫩的柔荑拍着桌子。“那妖人在哪里?我去找他,要他立即停止这可笑的婚礼!否则,他到时就真得娶一头乳牛去!”

    “这……您找主人……他人在风月阁里……三天没出来了……”被她的怒气吓到,有人脱口而出他的行踪。

    “风月阁!在那待三天还能做什么?这猪八戒,永远也不知足!”一听到他的去处,她火的要燎原了,才几天他就故态复萌,又开始淫荡过生活,甚至、甚至他才刚下她的床就马上接受新乐子,一股严重受伤的感觉重重的击向她。

    讨厌,真是讨厌!

    这样的男人凭什么说要娶她就得嫁,凭什么?

    月牙泉气得发抖,小手捏得死紧。她、她这回铁定要杀了他,亲手手刃这个淫魔!

    “让开!”月牙泉冷冷的说,精致的容颜上是令人惧怕的神色。

    守在风月阁门外的人为难望着她,“月牙泉公主,主人进去前交代过,谁都不能入内打扰的。”

    “包括我?”

    “呃……他没特别交代,不过应该吧。”守卫说。心想主人没特别交代,可能是没料到避他唯恐不及的人会主动找上门。

    “什么叫应该?!让开,我要进去!”她挥手。

    “不行啊……”守卫哀号,还是奋力挡人。

    “你们敢拦我?”她微怒道。

    是不敢啊!守卫叫苦连天。这位公主娇贵得没人敢得罪,这会还挂上主子未婚妻的头衔,身份更是特别了,拦她等于送死,他不想死,但也怕里头的主子发怒,这里外难做,让人直想哭。

    “公主,请您别为难我了,主人进去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的,我们也很担心,但没办法,他的命令就是铁令,违背不得的,否则下场凄惨啊!您菩萨心肠,难道忍心教我们去死?”守卫用苦肉计,就盼博得同情。

    “那妖人三天三夜没出来,也没用膳?”她拢了眉。

    “是啊。”守卫苦着脸。

    “里头还有谁?”

    她这一问,守卫立即指天立誓的说:“我可以发誓,这三天来,里头除了主人绝无他人,男的女的都没有。”

    月牙泉遽然失笑。现在是怎么样?大家当她是醋桶吗?

    她翻了翻白眼。“他一个人在里头做什么?”多说无意,直接问重点。

    “这个嘛……不清楚……”

    “不清楚?”她脸色渐渐往下沉,因为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家伙怎可能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三天不见人?而且,没人知道他在里头做什么?

    事有蹊跷,他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是不是三天前的客人走后,他就独自一个人留在里头直到现在?”她急问。

    月牙泉脸色一整,“我要进去瞧瞧,你们谁也不许拦,若那男人真要发火,我担着,保证你们不会有事。”说完,人已推开横在面前的人,一脚跨步进去。

    一干人阻止不了,也不敢贸然跟进,只得双手合掌的期盼待会别爆出大事来,但这守卫职责所在却不敢不跟,待会若出什么事,他还得帮着收尸……也许……他该先开口的是,要她心存慈悲,若有事请她别吝啬花点钱将他的尸首运回老家去。

    她领着守卫进到花阁内,视线在前殿逡巡一圈,并没有看见卞无晨的身影。

    “他去哪了?”狐疑的往阁内走,这里的布幔依旧多得让人眼花缭乱,而且多了一股古怪的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她拧眉皱鼻,甚至觉得头有一点点昏沉起来,她身后跟着的守卫脚步也开始有些漂浮。

    咦?这是怎么回事?

    守卫更是感到奇怪,之前这花阁内虽然常传出异香,但从来没有这么奇怪的味道。

    两人随着气味移动,来到一处小密室的门前。“这是阁中阁吗?”

    “公主,这间是主人的暗房,供主人短暂休憩用的,平常很少开放。”守卫尴尬的说。

    其实她心知肚明守卫想暗示的是什么,这间房是那男人狎乐的暗室,若无“特殊”玩法是不会进到这扇门内的。

    月牙泉冷笑,想起上回来时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密室,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那男人太坏了,当时只顾着剥她的衣服,让她自救都来不及,哪还有余暇发现这里多了淫秽的私密空间,不过这会她几乎可以确定,卞无晨就在里头了。

    她举起手想敲门,随即又放弃。她可不是来这礼貌探视,她是来对他发飙的!这一想,一脚就踢开了门扇,一脸怒容的走进去——片刻后,对于眸光所及的一切,杏瞳瞠目,脸上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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