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亢奋,明显可见,紧贴着女性柔软处,蓄势待发。
如同变戏法似的,繁复的礼服眨眼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几不蔽体的性感内衣,他的手往下一抚,抚着大腿内侧的柔嫩,拨开两腿将自己置身其中。
新婚夜该做什么不清楚吗?他要她成为他的,躺在他身下吟哦低呻,与他紧紧结合。
“夏仲……呃!仲夜,还不急于一时,你不用去送客吗?陪朋友喝两杯。”她及时提醒他身为新郎的义务。
这个男人的杀伤力远比她想像的大,尤其是当他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她时,让人浑身产生热烫,连心也跟着骚动起来,他真的是她一开始看到的那个眼神空洞而死寂的男人吗?
“喝两杯?送客?”他的表情显得困惑,似乎不懂她的意思,随后爱笑的脸上出现一丝丝悒郁。“这是我们俩的婚礼,无须在意其他人。”
忽然间,四周的气温好像下降了三、五度,原本明亮的柔和光线变得暗淡。
“可是我还没和你的父母、兄弟姊妹打招呼呀!于礼有些失态了。”她在拖延时间,希望他会突然从现实中醒来。
一提到父母及手足,看似温柔的夏仲夜抿起了唇,眼神冷冽,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你不需要理会他们,婚姻是你和我的事。”
抓到关键了,他和家人不和,才会……赵潆青眉头微蹙,有些事拼凑不起来。“婚礼前坐在你身侧的女人是谁,你还有印象吗?”
那时的他神色漠然,魂不附体般的盯着摊开的双掌,不知是在沉思或是追悔,无神的眼中微带难以察觉的沉痛和茫然。
那一眼,让她起了恻隐之心,不自禁地兴起想救他的冲动,与以往的原则相违背。
那名长发齐肩的女子必定和他有关系,是他生命中很重要却又想逃开的人,时而影响他的情绪。
“什么女人?除了你,我看不到半个人。”他说的是女人最爱听的情话,任谁听了都会心花怒放。
事实上,夏仲夜的确没瞧见背后紧贴的女子,突然被人拉起,一迳的向前跑,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浑然不觉身边的变动。
直到一股温热透过相握的手心传来,他的眼才慢慢聚焦,瞳孔放着光,神采回到深邃双眸,她飞扬的长发像一只轻盈小鸟跳进他眼中,沉静淡雅的侧脸映入他的心。
他的妻子。再看向她握着他的手时,脑海中立即浮现的一句话。
没多想,他反握她纤柔小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拥有她。
“你真没记忆?白皙的瓜子脸和一双媚得出水的细长丹凤眼,鼻梁微挺,小小的嘴儿……”很有日本女人的风味。
下一句话赵潆青没来得及说出口,俊雅得过火的男子倏地攫住她的口,深深地以吻封口。
“吃味了,老婆,我保证没有别人,我爱的就是你。”他一吻再吻,不知足地撩开蕾丝内衣,低下头含吮微微颤栗的小红莓。
新婚之夜,他可不想和妻子谈论闲杂人等。
“你别……”她想逃开,却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扯着他的头,迟疑是要将他拉近还是拉开。
男人的技巧极好,而且感觉得出他很努力在取悦她,渐渐的,她理智离她越来越远,烧烫的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她越想阻止一波高过一波的春潮,体内的欲火就越烧越旺,空虚不已地亟需填满。
“娶了你便是一生一世,我不会背叛你、背叛我们的婚姻,我会让你当个最幸福的女人。”他不会像父亲,让元配妻子为他流尽眼泪。
夏仲夜的眼蓦地一沉,手中的动作更为加快,他一把扯掉蕾丝内衣往后一扔,手指忙碌地游走玲珑娇躯,辅以唇舌舔吮平坦小腹。
他一手伸向她腰后,抬高,沾满水气的湿漉抖动着一朵小红花,红滟绽放,好不诱人,长指顺着湿润的缝瓣来回滑动。
感觉着她情动的反应,他手指动得更快,沾湿的手掌染上她的气味。
“仲夜,慢一点,我还有话要问你……”天呐!她要死了吗?整个身体快要爆炸开来。
光是手指,赵潆青就欲生欲死的仿佛死了一回,下身激荡得濒临高潮。
“做完再聊,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他探入一指,拨开充血的花.核细揉。
“……”她只顾着喘气,睁大眼看着上方粗喘不已的男人。
恐怕他是不可能打住了,似乎从进入他的梦开始,她就被这男人牵着鼻子走,不忍心他被女鬼纠缠,带着他逃离,在婚礼上被他营造的气氛迷惑随之起舞,现在又……她苦笑地揽拥他后背,让他更贴近自己。
是梦,是春情无边的梦,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有人会因此受到伤害,她不需要有任何罪恶感,更不需要有负担。
因为知道不是真的,赵潆青心想,反正她也不讨厌他的触碰,何不放开身心,只这一回放纵。
他狂放如火的身体,每一寸都紧实坚硬,有如花岗石般美丽,她情不自禁想要更多……
“老婆,你的猫爪子该修一修了,我的背八成被你抓成棋盘状。”他低笑。
“什么……”一滴汗从他脸上滑落,落向她光滑额头,她顿然失了声。
下沉的雄腰撑开柔嫩蕊心,将灼热的昂藏埋入湿热里,两人同时发出既痛苦又欢愉的呻.吟,喉间呼出的热气混合满足。
他,规律地前后摇摆,时深时浅的宠爱妻子,倾注一生的爱恋。
她,星眸半闭,香腮晕红,一次又一次承受男人的热情,飞远的心神已不知这是梦还是真,她希冀着美好的一刻不要醒来。
这是什么感觉,弄假成真吗?
望着炉上小火熬煮的汤头,百思不得其解的赵潆青自问,这是她要的婚姻生活吗?或是不知不觉中走入别人架构的美梦里?
一夜的极致性爱后,她因身体的疲累而昏沉睡去,原以为“一觉醒来”会回到真实的世界,谁知她竟直接跳过蜜月旅行,跃升为十项全能的家庭主妇。
好笑是,现实中的她根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煮出一桌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料理,光是泡个面、打颗蛋就足以令她手忙脚乱。
家有万能老妈,胃袋不被宠坏才怪,赵家三姊妹很少下厨,远离柴米油盐。
可是看她此时在做什么,以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熟练动作洗手做羹汤,仿佛她已做上千百次,熟能生巧,什么料理也难不倒她。
闻着诱人食欲的饭菜香,她不禁笑了起来。如果她也能像影集“魔法家庭”里的仙女妻子,动动鼻头就烧出一桌菜,那画面铁定很有趣。
正当她这么想,有意用天赋编织出想像中的梦境时,一双温暖长臂从后伸来,环抱住不及盈握的纤腰,厚实胸膛跟着贴上纤柔美背。
“老婆,你好香。”
怔了一下,不太自在的赵潆青忍住将身后男子过肩摔的冲动。“是人香还是饭菜香?”
她正在适应两人的新关系,不过以她自然而然的调侃语气,显然她已融入七、八成,暂时当自己是有了老公的人妻。
“菜香人更香,让我好想把你抱回房里再好好爱一回。”他边说边吻她耳朵,行动昭然若揭地表现出此刻所想。
夏仲夜诚实地面对生理欲.望,他就是想和妻子温存,享用她温柔香馥的娇胴。
“别闹了,小心热汤烫手,你离我远一点,省得待会冲、脱、泡、盖、送。”她轻睐一眼,轻轻拍着腰上造次的手,要男人规矩些。
男人的身体里都住了个顽皮小孩,他像个赖皮的小男生重重吻着她侧脸。“离不开、黏住了,怎么办?你香得不得了的费洛蒙引诱着我,我情不自禁,要黏着你不放。”
闻言,她失笑。“替自己的自制力差找了个好借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红颜祸水,害得君王从此不早朝?”
他大笑,眉宇染上浸淫幸福的光彩。“有妻如此,谁还舍得上班,只想整天腻在你身边,一刻也不分离。”
“又瞎说了,我很普通,满街可见的黄脸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这双好看的眼睛近视了,得去配副眼镜。”一大早就吃糖,也不怕蛀牙。
赵潆青从不自认是美女,工作的因素,她向来率性邋遢惯了,一件恤、牛仔裤便出门,更不爱在脸上涂涂抹抹,顶多涂上口红便算是上妆。
在美女泛滥的年代,人工美、自然美满街走,在一群艳光四射的女人当中,她并不突出,就仅仅是清秀耐看而已。
可她身上有种吸引人的特质,沉静自若,清雅怡人,让人情不自禁地靠近,进而发觉她不同于艳丽的另一种风情。
她是美丽的,认识她的人都赞同,她与生俱来的淡雅气质,像百合,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谁说我老婆很普通,在我心中没人比她更美了!没瞧见我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吗?再美上一分,我连命都要双手奉上了。”他好爱她恬然的笑容,光看着就好像整颗心都能瞬间平静下来。
看着妻子娇柔面容,夏仲夜心口盈满幸福。一个温馨的家、一个善解人意又贴心的老婆,他所想要的家庭蓝图就在眼前。
他会珍惜它、抓牢它,让美好的画面永远不破灭,停留在两情相悦的这一刻。
“说,偷吃了几斤蜜?把舌头给养甜了。”她半嗔半好笑地横了他一眼。
再把她捧上天,她真要以为自己美若天仙了。
“我老婆本来就是美女,哪需要说谎哄人!瞧瞧这细腰,还有一手无法掌握的丰腴……”他故意做出垂涎的表情,非常好色地盯着隆起的胸部。“啧!我快流鼻血了,全是你害的。”
听着他半认真半玩笑的赞扬,打从心里发笑的赵潆青不禁微扬唇角。“把你的咸猪手收回去,我再炒道菜就可以开饭了。”
“可是我比较想吃你。”他直言,下巴挨着她头顶撒娇。
“营养不够,而且耗费体力。”她故作一脸正经的说。
夏仲夜将炉前的妻子转过身,啄了下她的唇。“那就当饭前运动,好不好,老婆?”
“……”
他笑了笑,无赖得很。“我们回房里再战一回,我好爱听你娇软的呻.吟,以及你紧紧盘住我腰杆的修长美腿……”
她倏地捂住他嘴巴,脸蛋绯红。“色魔投胎呀!这种事说得溜口,昨天累了一夜还来,你也替我想想,我又不是神力女超人。”
想到旖旎缠绵的一幕幕,纵使是心性清冷的赵潆青也红了双腮,她从没这么放纵过,巴着一个根本不熟的男人纵欢床笫。
两人契合的身体让她昏了头,冲破道德的束缚,热切地迎合,从床上到浴室,从阳台又滚回地板,连单人沙发上也留有两人欢爱的痕迹,他们爱得太疯狂了。
可是奇怪得很,她没有一丝罪恶感,反而觉得天经地义,结了婚的夫妻不就是该恩爱?
只是满足归满足,体力不见得能负荷,为了应付精力旺盛的他,她是全身腰酸背痛,反观他却神采奕奕,不知疲累为何。
难道是她……老了?
“可怜的织梦,老公我帮你揉揉。”他半是取笑、半是心疼地将手伸入她衣服内,轻轻揉.捏发酸的腰骨。
但是人很容易得寸进尺,他揉着揉着,手往下一移,小有色心地搓揉起圆翘臀丘。
织梦?她忽地僵住。“仲夜,我的汤快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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