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烈搬了一只大箱子回到家中,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云怜薇看见那只箱子,好奇地问:-什么玩意儿?——
你要的东西-他把箱子搬进房里,她随即关掉电视跟进-
我向你要过什么东西吗?-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打开箱子,答案揭晓,白纱。
停了半晌,美眸才眨了又眨,-这个枣——
你不是说想要穿白纱?来,试试看-他将设计精致美丽的白纱摊在床上-
你真的去叫人做了?-美眸闪著感动的光芒。
瞥向她,他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温柔地笑了笑,-为了圆你的梦想,我当然得去做——
其实你不必的-她颤著手轻触著白纱,心底涨满无数的喜悦,从五岁后,她第一次感受到被男人宠爱著的幸福感-
为什么不必?你是我老婆,我欠你一个婚礼,欠你一件婚纱,而我正在弥补-发现她眼角出现泪光,他疼惜地拥她入怀-
不过是一场戏,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她意有所指地轻喃-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戏,你二十七岁之前,你的戏里只有你,不过在你二十七岁之后,你的戏将和我的戏融合在一块,我们会共同演完这出人生的戏——
听你说了这些话我只有一个感觉——
什么?——
花心?-
花心?黑眸大瞠,他难得说一些甜言蜜语,这个不认好歹的女人居然说他花心?!-
姓云的,你太过分了-他咬了她的红唇一下-
唔!-她痛皱了小脸,-你又咬我!你很爱咬人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喜欢咬人,而且我还打算咬遍你的全身-他边说还边真的行动,在她的胸前啃咬了一口,证实他所言不假-
万俟烈!-她抗议地将手伸到他背后,然后扯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万俟烈的诅咒声立即传来-
该死的,你想谋杀亲夫吗?-他揉著发疼的头,恼怒地瞪著她-
谁叫你咬我-她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活该——
因为你说我花心,我才会咬你——
你本来就花心,你不会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吧?杀手耶!你这恍如冰块的脸只有面对那个叫棠菁的女人才会崩解,结果你却对我说出那些甜得让我起了一堆鸡皮疙瘩的话,你说,你这不是花心是什么?——
你介意棠菁?——
我介意她做什么?我又不认识她-她故作不在乎地坐在床沿轻抚著白纱,谎道-
你不想知道她是什么人?-他试探地问,想知道他在她心中占有多少席地-
她是什么人和我有关系吗?-她问。
他摇头-
既然没关系,那我知道她是谁做什么?——
可是她和我有关系-他不死心地又道-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她拿起白纱对著镜子在身上比著,情绪完全不受他话的影响-
真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没有-她的回答干净扼要,简单明了。
天杀的,没有。
湛黑的眸子迸出捉狂的火花,他忽然粗暴地把她扳过来面对自己,-为什么没有?-他愤然的质问。
他突然的怒气骇到她,她莫名其妙地盯著他,不明白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才惹的他发大火。
她不在乎棠菁是谁,代表她不会缠他,这样他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却反倒生气?-
你在气什么?-她愣愣地发问-
我气你一点好奇心也没有-他大吼-
我为什么要有好奇心?——
因为你有,代表你在乎我!-他咬牙切齿地道-
我为什么要在乎你?你以为你是谁?-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闻言,俊脸瞬间拂上千年寒霜,-我是谁?你不晓得我是谁吗?-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轻柔到她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妙。
她想远离即将形成的暴风圈,但他却紧紧地钳住她不让她逃掉-
你先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嘛!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万俟烈,是大公司的老板,是一个顶顶有名的杀手-她忙不迭地安抚著他-
还有呢?-低峭森冷的嗓音像把利刃,仿佛要割掉她身上所有血管-
还有?-她一愣,-还有吗?-
黑眸一瞪,在他下一度捉狂要出现之前她又急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说-他没耐性地大喝-
你是天底下最英俊的男人-这么捧他,他应该会高兴了吧!
空气在她说完话的同时凝滞住,四周的温度也瞬间降到冰点,两人间的气氛则低到最极点。
呃!难道他不是想听她捧他的话?
她发现她这颗天才脑袋,自从遇上万俟烈后,智商就一直呈等比级数退步,她怀疑也许再过不久,她就会变成君少娘第二,成为白痴的一员。
等一下,她想到了,也许是她捧他捧得不够力,所以他不高兴-
我更正前面的那句话,你是世界宇宙超级大帅哥-这样可够马屁了吧!
四下的温度非旦没上升,反而呈直线往下降,冷得她开始直发颤。
难道又错了?
他这个人可真难讨好。她小声地嘀咕著。
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这个动作重覆了将近有十次之多,满腔乱窜的怒气才稍微稍微的缓和了一些。
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吐掉,再吸了一大口,再吐掉,黑眸重新睁开。
她呆呆的看著他把床上的白纱扯到床下,然后掀开棉被,接著开始动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完全不晓得他意欲何为-
上床!-他低喝一声,她反射性的立即跳上床-
你要做什么?-她不晓得她为什么会那么听话,她只知道,她最好不要去惹发火的万俟烈,除非她不想活了-
做爱!-他欺上她,粗鲁的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等,等一下,你怎么突然枣-她誓死捉住胸前的衣服,不让他得逞。
哪有人前一秒还像要宰人,下一秒就说要做爱的,他有没有搞错?-
因为我要让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就是你,还能是谁?——
等下你就知道了-
什么叫她等下就知道了?等下又是多久?她又会知道什么?
满脑子塞满密密麻麻的问题,却没一个找到答案的,事实证明,她的确变成了一个白痴。
一阵男欢女爱之后,万俟烈低哑地开口问她:-告诉我,我是谁?——
我老公,我的丈夫-她挫败的回答-
那个人又是谁?-他狡黠的笑,终于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是你!万俟烈,你是我的老公,最有资格和我发生关系的男人!——
永远记住,你的身子只能被我给进出,这天底下除了我之外,没有半个男人可以拥有你,你听见了没有?-他在她耳边沙哑的低喃著。
她羞赧的应了声-
记住我的话,我谁都不是,我只是你的丈夫,一辈子的丈夫-
丈夫,她的丈夫。
她的男人,真正只属于她一个的男人,她的丈夫。
欢爱过后,云怜薇像支小猫一样,慵懒地赖在万俟烈的怀里,意识昏沉的几乎要睡去,但她的嘴角却始终挂著一抹满足的笑容。
在她头脑一片混沌之际,她感觉到万俟烈将她更揽向他,然后温柔的轻抚著她细嫩的粉颊,舒服得让她不自觉的低叹一声。
万俟烈露出宠溺的笑容,轻吻了她的脸颊一下,拥著她的力道加重了些-
怜薇,我爱你,你知道吗?-他轻柔的低语。
嗯,她好像听见有谁说爱她的话。
不管她有没有听见,他依旧自顾自的说著,-我曾经以为我不会爱你,但是我发现要爱上你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因为你是这么的惹人怜惜,我想给你快乐,我拂去你所有的不快,只是,这个机会要你肯给我才行-低沉的嗓音在偌大的房里缭绕,显得万分的温馨-
让我的爱来补足你从小就失去的任何一种爱,我的爱绝对足够-
是吗?她胡乱地想著-
爱你很容易,但爱我呢?你爱我吗?怜薇,你爱我吗?-
这次她终于听清楚了,那人在问她,她是否爱他。
爱,她当然爱了,她直觉的想只不过那人是谁?
奇怪,她不晓得不断在她耳边唠叨个没完,无法让她安稳睡觉的人是谁,但当她听见他问她,她是否爱他时,她的反应却是肯定的。
好奇怪,真的是好奇怪。她迷迷糊糊的想著。
低低的深叹了口气,他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天花板,湛黑的眸子盛满百般的无奈。
他是一个人闻人惧的杀手,他的血该是冷的,他的心也该是硬的,但是他却为了这么一个小女人心软了,血也沸腾了。
他得到消息,知道现在有人正在通过无数的渠道在寻找她的踪影,更在黑白两道放出风声,只要谁能找到她,并把她奉上,赏金一亿美金!
如此高额的寻人奖金引起大家的侧目,因此很多人都级想找出她的行踪,她的安危实在堪虑。
要守住她或许不容易,但是他还是会拼了命去保住她,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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