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莲儿不见了?!
当晚柳-前往「飞燕门」想找她彻底谈谈,哪知道「飞燕门」里值夜的女徒儿没一个人看见裘莲回来,尽管第二天天亮了,所有弟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颓丧的柳-只好一个人躲在练武场,不停的挥武着长剑、大刀,企图从这样的发泄中找到出口。
「-儿,虽然爹不知道你和莲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也不能这样呀!这样是会吓坏爹的。」柳益不忍见他如此,于是走进练武场,喊住已经练了一上午功夫的儿子。
柳-收了气,转首看向父亲,「爹,我没事,只是想出出汗水而已。」
「出出汗水难道就必须练一整天的剑,还将地上踩了好几个大窟窿?」柳益摇摇头,「你是我儿子,少说这些话来唬弄我。」
「爹……您能不能让我静一静?」他烦郁不已地用力捶着旁边的石墙。
「-儿!」
「三天了,她已离开三天了,而我却只能待在这儿束手无策。」他难受的低头一叹,表情中有着太多复杂的线条。
「夫妻俩吵吵架是正常的。去找她吧!解释清楚不就好了?说不定以后你们的感情还会更甜蜜。」柳益以过来人的身分劝道。
「解释……我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倘若她是有计画的想与季儒康双宿双飞,那找到她又如何?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柳益还想说什么,就见有弟子上前通报「飞燕门」的卢前掌门来访。
「快请。」柳益立即说道。
不一会儿就见卢玉雪朝他们走下来,「我今天来是有事找柳堂主的。」
「前辈,您有事找我,是不是有莲儿的消息了?」柳-激动地问道。
「不是,而是一些私事,不过与莲儿也有关系。」她又转向柳益,「能否让我单独与他谈谈?」
「可以,当然可以。」柳益立刻二话不说的离开,但仍不放心的回过头看看柳-,就怕他现在情绪不佳,有失待客之道。
「柳堂主,不是我要为自己的徒儿说话,但莲儿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完全全都是因为我。」卢玉雪考虑了三天,决定将事情全盘托出,就算她因此失了名声、失了清誉,却总是能救了一对有情人。
「什么意思?」柳-这才望着她,有意继续听下去,「您知道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
卢玉雪于是将季儒康恶劣无情的行径全都抖了出来,还将他如何拿她的画像与亲笔信函要胁莲儿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莲儿是受了他的威胁,这才不得不帮他,就怕激怒了他,让他伤害我……」
说着,她竟掉下泪来,至于柳-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见他愣着张脸,久久仍处于这份震惊中,无法回神。
「该死的季儒康!」他唯一找回的感觉是对季儒康更加深的恨意。
「我不求你的原谅,但如果你认为说出去才能让你出口气,那我也认了。」卢玉雪看着他,「但我向你保证,莲儿是深爱你的,她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那这么说来她不可能和季儒康私奔了?」
「这怎么可能?她根本从没喜欢过他,那不过是儒康的一厢情愿,以前她还敬他是大哥,可现在我想她都快要恨死他了。」卢玉雪没想到他会这么错认。
「老天!」他掩着脸,万般悔恨地说:「我当初为何不肯听她解释?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柳-自言自语喃喃念了几句后,便倏然离开了练武场。卢玉雪知道,他必然是去寻人了。
仰起脸,她看着蓝天,也祈求老天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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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麒麟宫
柳-站在怪石林立的泰山峰顶,仰望着长空,然而心情的起伏却不能藉由这般宁静的氛围得到平静。
一整年过去了,莲儿依然音讯全无,他已将她可能会去的地方踩烂了,所得到的结果还是让他失望透顶!
「怎么了?传回来的消息还是不理想?」「麒麟宫」宫主上官狩上前轻拍他的肩。
柳-苦笑地摇摇头,「天下之大,就不知她躲哪儿去了。」
「别急,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定不会有事的。」上官狩安慰着他。
「但愿。」
这些日子来柳-已说服他爹,让他将堂主的位置退还给柳益,而他则回到泰山,天天站在峰顶上,对着上天祈求着。上官狩知道,如今能让柳-的内心再起波涛的,唯有裘莲一人了。
「对了,盼盼姑娘离开也将近一个月了吧?」柳-挥去内心苦涩,回头对他一笑,「水吟针得到手,宫主也该松口气了。」
「说的也是,不过我倒怀念起她们在的时候。」上官狩想起那阵子于家两姊妹,芊芊和盼盼聚在这里的热闹情景,「她们这一走,还真是冷清多了。」
「的确,冷清得让人头皮发麻。」柳-撇嘴一笑。
「别想太多,跟我狩猎去吧!」为了让柳-早日拾回笑容,上官狩这个宫主只好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宫主下令,我怎敢不从!」柳-拱手道。
「少跟我来这套,那走吧!」于是两个大男人便连袂回到「麒麟宫」,一进宫内便凑巧遇上才回来的方辘。
「方辘,你还有事吗?」上官狩喊住他。
「我已经将宫主交代的事办好了,目前是没什么急事儿。」方辘不明白宫主为何有此一问。
「那么陪我狩猎去。」上官狩朝他肩上一拍。
「狩猎?!」方辘这阵子只要一有空便被宫主抓着出去,对于拿弓、拿箭早成畏意。更何况宫主精通箭术,哪是他能比得上的?
「人多才热闹。」上官狩倒是挺会找理由。
「这……」
见方辘一脸犹豫,柳-替他说话了,「如果方护卫真不想去就别勉强,我和宫主去就成了。」
上官狩跟着叹口气,「那好吧!『麒麟宫』就交给你了,我先去马厩命人把马牵出来。柳-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说罢,上官狩便迅速走向后头。
「宫主就是这样,只要提起与射箭有关的事,他就精神百倍。」柳-扯唇一笑。
方辘看着他,「倒是你要好好学学把心放宽,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果真无缘,就不如忘了,何苦单恋一枝花?」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从没真心爱过一个人吧?」他问着方辘。
「呃……」方辘点点头,「我虽没爱过人,但依旧过得很好。」
「但就因为你没爱过,所以才会说得这么洒脱。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遇上值得深爱的女人,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柳-像是会预言般,弄得方辘一颗心蓦然慌乱了起来。
此时上官狩已牵着马走了过来,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禁轻哂一笑,「方辘,你干嘛因为柳-的一句话而弄得心神大乱?既来之则安之。」
说完,他便和柳-一块儿跳上马背,-那间便隐没在苍葱树林间。
方辘一会儿后才从他们的话中回神,跟着摇摇头步进大厅。但他还没坐下就见下人来报,「方护卫,我收到一封来自『蔺家庄』的信函。」
「哦?我看看。」方辘将信接过手,但由于信上未指名给谁,他就主动打开。但一瞧之下他立刻双眼圆瞪,下一刻便拿着信函来到马厩,挑了一匹快马,便直追柳-而去。
四蹄翻腾,疾如飞箭,奔过万峦千谷、穿过金光日阳下,片刻后方辘终于追上了柳-和上官狩两人。
「咦?你不是不想来吗?」柳-听闻马蹄声,倏回头,便看见方辘急驰而来的身影。
方辘勾唇一笑,「我是不想来,不过待会儿你一定会很开心看见我,说不定恨不得给我一个拥抱。」
「哎呀呀,有鬼喔!该不会你们偷偷搞断袖吧?」上官狩撇撇嘴,开起两人的玩笑。
「宫主,你这种玩笑话可一点儿都不好笑。」柳-以为这又是上官狩与方辘两个人在唱双簧想逗他开心。
「要不要打赌,等你看过我手上的东西,肯定会笑。」方辘将塞在衣襟内的那信柬取出交给了柳。
柳-疑惑地将信接过手打开,果然,他逸出了多月不见的兴奋笑容,跟着对上官狩说:「我有事得离开几天,狩猎的事就交给方辘吧!」
「对,一切都交给我,你快去吧!」方辘催促着。
眼看柳-立即驰马疾奔离去,上官狩不禁好奇问道:「到底什么事?是裘姑娘有下落了?」
「宫主,你还真会猜呢!」
「那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上官狩可好奇了。
「等宫主今日狩猎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方辘撇嘴一笑。
「好家伙,那就试试吧!」上官狩立刻甩动缰绳往林内策马而入,方辘当然不肯认输,立即直追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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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封信函是于家二小姐于盼盼派人送来的。
因为上回她在「麒麟宫」治疗哑疾时,曾瞧见柳-颈子上挂着的半块莲形翡冷翠,之后在一次因缘际会下,她又在一间尼姑庵内瞧见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子莲姑,同样佩戴了这么半块玉石,因而一回到「蔺家庄」,她便写信告知柳-,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这当然有帮助了,可知道他找裘莲找了多久?柳-心底的慌乱与空洞,绝不是他表面的故作平静可以感受得出来。
花了两天时间,柳-终于来到于盼盼信中所提及的尼姑庵。翻下马背后他立即上前轻扣庵门,不一会儿就见一位比丘尼将门敞开,「施主,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问一下,莲儿是否住在这里?」柳-急促地问道。
「莲儿?!」比丘尼疑惑的摇摇头,「没,我们这儿全是出家人,没有莲儿这个人。」
「出家人?!」这怎么行,莲儿怎能出家?一听她这么说,他紧张地又问道:「那么该有带发修行的女子吧?」
比丘尼似乎对他起了防范之心,「阿弥陀佛!施主,我们这里是尼姑庵,不是让你找人的地方。」
「倘若不是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我也不会过来这里。」柳-并不想这么无礼,然而心急如焚下,该有的礼貌他全给忘了。
「施主,请冷静!」
「-要我怎么冷静?让我进去,我定要见她一面。」柳-说着就想闯入,岂料比丘尼也非泛泛之辈,立即出手阻拦他。但是她的拳脚只能抵挡一阵子,柳-立刻找了空隙闪身进去。
「莲儿……莲儿-快出来,我有话跟-说……」他边走边喊着,终于惊动了庵里的大小师父。
这时一位较年长的女尼飘然而来,「施主,请自重!」
「很抱歉,我并无心引来骚动,只要让我见莲儿一面,我便会安静离开。」柳-再次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她颔首道。
「我不信,她一定在这里。」柳-立即仰首大喊,「莲儿,如果-在就快点现身,否则我不会离开的。」
「施主,再这样下去休怪我们无礼。」女尼往其他小比丘尼一挥手,她们立刻摆出应对阵仗。
「二师父,让我跟他见一面吧!」裘莲突然一身素白衣衫的走了出来,头上还戴着白色尼帽,浑身白得让人心疼。
「莲姑,我们这是在保护。」二师父立即说。
「没关系,就让我单独与他说几句话,不会有事的。」裘莲朝大家恭敬一鞠躬,跟着对柳-说:「你跟我来。」
柳-深情的眸一直站在她身上,随即跟着她的脚步来到庵里的灶房内。看着灶房内一木桶一木桶的青菜和素食,他的眉头不禁蹙起,「-……-都在这儿做这些饭菜?」
「没错。」她坐在一张木凳上,又指着桌子另一头的椅子,「请坐。」
柳-坐了下来,微抬起下颚,眼光浓热地望着她那张似乎更纤瘦的小脸,「莲儿,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是……」
「施主,我现在叫莲姑,而且两天后就将剃度,还请施主尊重。」裘莲紧抿双唇,强力排斥着他的出现在她心底所造成的影响。
「-说什么?」柳-再也坐不住了,瞬间站了起来,「-该不会是想吓我吧?如果是的话,-现在的确是吓到我了。」
「我没骗你,师父说如果我可以在这里住满一年,就为我剃度,而三天后便是我住满一年的期限。」她也站了起来,朝他点点头,「所以施主,请回吧!」
「不,我怎么能让-剃度?我要-跟我回去。」他激动地对住她那对犹然水亮的清眸,只是里头多了份愁丝。
「别开玩笑了。」裘莲出家的心意已决。
「我不是在跟-开玩笑。当初是我误会了-,是我不给-一个解释的机会,-可以怪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不要我。」
裘莲听在耳里,内心瞬起波涛,只是她明白她不行,既然世俗的爱会伤人,她就该远离它。
「对不起施主,我不能再跟你说下去了,你还是请回吧!」裘莲只想保持此刻心情的平静,不想再跟他多说。
「-……」他正想冲向她,突然间众多比丘尼冲进灶房,将柳-团团围住。
「师姊们,让他走吧!」裘莲也不想为难他,「一切就到此为止了。」接着她又转向柳-,「恕我不送。」
柳-还想说什么,可见她一脸矜默,再看看其他女尼那副防备的神情,他只好深深凝睇了她一眼后,不甘的离开。
眼看他就这么离开了,裘莲微微敛下眼,再也不发一语地走出灶房,扛起水桶干活去了。
「莲姑。」庵里老师父喊住她。
「师父。」她放下扁担,回头双手合十道。
「-真决定要剃度了吗?」师父以一双洞烛机先的眼望进她那双满载心事的瞳心,「我看-尚有世俗的纷扰,剃度的事还是暂缓吧!」
「不,师父,弟子已决定剃度,还求您成全弟子的心愿。」她乍听之下立刻跪下。
「我如果成全-现在的心愿,日后-必然会后悔。」老师父摇摇头,并将她扶起来,「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嗯?」
「弟子绝不会后悔。」裘莲很坚定地说。
「-仔细想清楚自己的心头是空还是沉甸甸的,反正不急于一时。」老师父说完后,便领着两位小比丘尼离开了。
「弟子送师父。」裘莲叹口气,只好扛起水桶做她每天都该做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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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莲在庵里一直以来都负责打点三餐的工作,由于尼姑庵后是一片肥沃山坡地,为了节省庵里本就紧缩的开支,她便在那片地上种了好一些野菜素果。
隔日傍晚时分,她便来到这片菜圃摘些菜,打算拿去准备晚膳。摘满一篮子的青菜后,她便拎着这些菜蔬打算返回尼姑庵。
哪知道,才转身却见一道黯影挡住她的视线,再抬头又看见柳-那张满是憔悴的脸孔。
「你还没走?」她很诧异地望着他。
「-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吗?」柳-勾起唇,却笑得乏力,可知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守在附近,为的就是能见上她一面。
「你……你在这里待了两天?」裘莲又问。
「没错,我不知道-哪时候会出来,更不确定-会不会出来,所以只好在这儿等。不过我相信我那颗深切呼唤-的心,-会听到。」他静默的站在她面前,清风瞬间撩起他狂野的黑发,斜飞入鬓的眉高高拢起。
「你别再说了。」她企图绕过他步回庵里。
「-别走。」他猿臂一伸,将她紧紧扣入怀中。
「放开我,你这么做是没用的。」裘莲瞪着他。
「真的没用吗?」
「别无理取闹了,你到底放不放?我……啊!你在做什么?」她的话才说一半,头顶上的尼帽就被他猛然一掀,-那间,一头乌丝散落,柔媚的飘在肩上,而她彷似又回到过去那娇柔的莲儿。
「这样才适合。」柳-粗糙的指,轻轻画过她滑嫩的脸颊,「这才是我那个委曲求全的莲儿。」
「别碰我!」她惊疑地往后一退,「我们不可能了,明天就是我要剃度的日子,求你快回去吧!」
「-当真离得开我?当真可以六根清净,什么都不管了?」他那对掩入额角的眉倏然高高飙起。
「别过来……我严重警告你,你别过来……」她持续住后退。
「怎么?还想对我施用暗器吗?」他冷冷的开口。
裘莲难过的摇摇头,「出家人不再使用暗器。」
「我不管出家人有什么样的做法,我只在乎-的想法,告诉我-真能忘了我吗?」他一个疾步,将她逼到旁边简单搭起的木寮内。
「忘了,早忘了。」她咬着唇,揪着心说着。
「怪我不肯给-机会,怪我误会了-?」他多情的脸上闪着一幕又一幕的悔意,只是他实在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她回头。
「我不怪你,我只怕你怪我……怪我把『柳宗香』的秘方让季儒康给带走了。」这件事在这一年来一直纠葛在她的内心深处。
「他拿走的并不是『柳宗香』的秘方。」他沉着嗓说。
「什么?」裘莲望向他。
「『柳宗香』的秘方只放在两个地方,那就是我爹和我的脑袋里,放在大厅匾额后头的只是普通毒药的配方罢了。」柳-说出了这个事实。
「天!」
「对不起,莲儿,我当初不是故意要骗。」他又上前一步。
「不用说……真的不用说对不起,如果是这样,那我已经了无遗憾了。」她抬头凝视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孔,「回去吧!凭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适合的对象。」
「我适合的对象就只有。」他顾不得一切地紧抓住她的眉,「说-已不爱我,我一点儿也不信。」
说着,他竟然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将她挂在脖子上的链子抓在手心,「瞧,这是什么?既然-说-可以六根清净,那么留下它不是很矛盾?」
「你……」裘莲脸色一变,只好——的开口道:「谢谢你提醒我,是我忘了,现在就把它还给你。」
眼看她就要解开它,他恨得抓住她的手,「我不许-取下它。」
柳-一双眼,内蕴着无限复杂情愫,「我说过不能……-如果硬取下,那就试试看吧!」
裘莲惊疑地看着他那张不如印象中永远沉静又从容不迫的焦急脸孔,心底某条情弦竟莫名地被拨动了下……
「你……你为什么就是要这么霸道?」她难过地对他吼道。
「我就是霸道,因为我只爱-一个女人。」说着,柳-便狂野地吻住了她,霸气得几乎让她断了气。
「不……」她开始推抵着他,再怎么说她已是半个出家人,怎么可以……
「我要让-知道,-永远是属于我的。」他一对利眸深深凝注着她的眼,顿时变得邪魅勾人。
「我已经……已经彻底离开你了,你放弃我吧!」她拚命转着脑袋,试着躲过他唇上的攻击。
柳-用力箝住她的下巴,让她不能闪避他的眸光,「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再说一次。」
「说什么?」在他这样炯利的凝视下,裘莲一颗心已无由的乱窜起来,慌得立刻转开目光。
「我要-看着我,说-要离开我。」她刚刚那些话已彻底焚去了他的理智,他现在只想确定这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我……」说也奇怪,他那火漾的瞳心像是拥有魔力,让她逃不开,也说不出违心之论,只觉得自己的心正紧紧束抽着。
「说呀!怎么不说了呢?」柳-的声音带着一股深沉的味道,听在她耳里只剩下心慌意乱。
「别这样,不要逼我。」现在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不再面对他。
「说不出来是不是?」柳-眼神放柔,「我知道-还爱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将我忘记,更不可能离开我。」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抚平伤痛,让自己不再想你,你为什么现在却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她紧贴着墙面,对他喃喃说着这些话。
「因为我们的情缘未了,老天不舍得将我们分开。」他亲吻她的唇角,大手覆在她素衫外,抚弄着她微颤的身子。
「-……我不能。」她摇着脑袋,「我明天……」
「如果-还要再说『剃度』两个字,我绝对不会原谅。」他被「剃度」二字给逼急了,愤而将她推上里头唯一一张木桌,「-听懂了没?」
「你不能再伤害我。」她红着眼说。
「-……-这固执的小女人,我要让-知道-这一年来伤害的是我!」柳-被激得火红了眼,大手狂肆地扯开她的素袍,逼近她最敏感的地带。
「别这样……你别这样……」裘莲挣扎的声音消失在他口中,被他火辣辣的给吞了去。
柳-的大掌压挤着她雪白的酥胸,这样的刺激迷乱了他的眼,更焚烧了他的心,让他不顾她的反抗,就在这小小的方桌上发了狂似的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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