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童雩娇吟一声,辗转醒过来,她骇然的惊觉眼前一片黑暗,为什么她看不到任何东西?而且,她的颈子后边有些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双手好象被绑着?
为什么?
童暐的嘴角呈现一抹冷漠的弧形,他的瞳孔里反射着一名裸女,连肚兜都没有穿,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刚看见余儿的双眼被绸缎蒙住,双手被关外引进的天蚕丝缚在身后,全身赤裸裸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孩般蜷缩在床上,他诧异得瞪大眼,难怪在他进门前,步非烟曾坏坏的要他好好享用?!
嗯!是那个丫头搞的鬼,真亏她想得出这个新花样,他满意的心忖。
眼前是这么秀色可餐的裸女,不管他曾见多少个,都会令他血脉偾张、心神荡漾,更河况,眼前的人还是他心爱的余儿呢!
还不仅如此,因为,她的全身里在温暖的红棉被里,加上室内有熊熊燃烧的火炉,驱走了初冬的寒意,所以,童雩没有发现她被剥光衣裳,门户大开地欢迎男人的光临。
看到她如脂的凝肤,他下半身的欲望又倏地挻立,他突然心忖,要是别的男人看到这样的情景……童暐立刻把门阖上,只因她是他的。
静默中,关门的声音也显得特别响亮,童雩慌忙地询问:「是谁?」
「妳说还有谁可以自由进出妳的房间?」童暐走到床边……
童雩顾不得他人的想法,紧紧的缠住他,她毫无羞耻心的欢叫声充斥在整个房间,连门外观战的柳儿也不禁摇头。
「真是太厉害了,难怪烟姑娘会甘拜下风!」
尽管厢房内春意无限,充满了旖旎的春色,但似乎还是掩盖不了越来越低寒的气候,雪花慢慢的飘飞……
杭州的第一场初雪,已降临。
「可恶!可恶!」
步非烟用力捶打着枕头,从她一进屋后,她就只有捶打枕头,以清心头的怒气。
真是气死她了!
那个蠢女人居然敢跟她抢男人?她一定会要她好看的。
「别生气了,烟姑娘。」
柳儿躲在门外已经好一阵子了,她算算时间,觉得步非烟的气可能也清得差不多了,才敢端着刚做好的小点心进到屋内,「我刚做好的蟹黄汤包,妳来吃吃看。」
「妳还敢进来?」
看到柳儿,步非烟倏地从床上跳起来,对着她大叫:「都是妳出的馊主意,妳看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妳还敢来?」
「烟姑娘,有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嘛?」柳儿赶忙把点心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解道:「原本我只是想让主人更喜欢妳,便把余儿姑娘当作礼物,绑了送给主人欣赏。而这件事,当初妳不是也说好吗?」
柳儿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当初,她俩的确是如此的算计,因为,冲着步非烟对童暐的了解,在他把余儿「吃」了之后,通常会更加疼爱她,她哪知事情会变成这样?
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光看童暐吃完余儿后那么满意的态度,日后,他会不会更加对余儿疼爱或许还是未定之数,但这已足够让步非烟的警戒心大起了。
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步非烟已经笑不出来了。
「烟姑娘,您也别急……」
步非烟截断柳儿的话,杏眼圆瞪的说:「我怎么可能不急?阿暐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女人!」
「那个来历不明的余儿姑娘,哪会是妳的对手?」看多了在童暐身旁来来去去的女子,柳儿依照事情的发展一一分析道:「妳看她那么浪的摸样,搞不好是从哪家妓户出来的呢!而妳和主人是表兄妹,将来把妳娶回童家,这才叫做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再说,咱们家的老夫人可是很喜欢妳的,妳难道忘了吗?」
「也是啦!」
听了柳儿不着痕迹地安抚后,步非烟不禁频频点头。
看她差点急昏了头,都忘记表姨妈早就说过她和童暐是门当户对,在七、八百年前就要她改口喊童老夫人一声「娘」,只是,那时由于碍着童晔的婚事未定,才没有再提起他俩的婚事……
对喔!她怎么忘了?
童暐再怎么喜欢妓户的女人,也不可能把她娶回家吧?想到这捏,步非烟才感到安心些。
「怎么样?烟姑娘,汤包吃得下了吧?」见到她的脸色好转,柳儿这才敢开起玩笑。
「哼!臭丫头,敢消遣我?」
步非烟反瞪了柳儿一眼,「要是阿暐到时也要把她娶进门,妳看我怎么收拾妳?都是妳害的,说什么要送礼物给他,讨厌!」
想到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她未来的夫婿,步非烟还是万分不甘心。
「那就看妳怎么做啰!」
柳儿叽叽咕咕地在步非烟的耳旁低语,看到她俩兴奋的模样,想也知道,准又是一条害死人不偿命的奸计。
「鬼丫头,还真有妳的。」步非烟也频频点头。
「这样妳就不会担心了吧?」
步非烟用食指戳了一下柳儿的头,爱娇地瞪了她一眼,「我怎么会不担心?我担心收拾完那个余儿,我要拿妳这柳儿怎么办?」
柳儿听了脸色大变,慌张的猛力摇头。
「谢谢烟姑娘,但柳儿只要妳多给些赏银,让柳儿的老家好过点就行了。其它的东西,柳儿压根儿不敢想。」
开玩笑!她再怎么不怕死,也不想把自己赔进童家,当童家庄主的女人,那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看到柳儿的反应,步非烟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哪里知道柳儿这么帮她,是不是也是想童家二夫人的位置?她当然还是问清楚好。
省得她整天作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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