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娘子被况世廷带到教堂,亲手交到新郎的手中,两人在对着天神宣誓完毕后,在众人真诚的祝福下,新人互换了戒指,然后缓缓地走向停在教堂外面的礼车。
外头挤满了来参加婚礼的贵宾,镁光灯、祝福声、鞭炮声不绝于耳的震天价响着。
有谁知道新娘子被调包的事实
婚礼是进行的如此顺利
除了况世廷和唐氏夫妇,以及正躲在角落哭泣的况晓珊之外,几乎没有一个人知情。
唐氏夫妇吃惊不已的瞪大双眼,却因顾及颜面半声也不敢哼,因为现场有下少媒体记者在拥挤的人潮中来回穿梭着,为的就是想捕捉新人最美好的镜
所幸大伙儿只认得况世廷,不识得他女儿,所以婚礼进行的相当顺利。
只是,新娘子被调包一事,唐父当然暴跳如雷。
礼车走后,唐父忙不迭将况世廷拉到角落。
“到底怎么回事?”唐父满腹的疑问。
原来采菱和况世廷一家人早有熟识,但为何甘心牺牲亲生女儿的幸福,也要出面当采菱的主婚人,却是唐父纳闷到极点的一件事。
况世廷摇了摇头,哽咽的叹了口气,“全是我自己作来的孽。”
况世廷将整件事的始末一字不漏的向唐父倾诉,但愿他能谅解,“都怪我当年糊涂,一时大意,酿出不可收拾的错,害惨了无辜的采菱,害死了岑永讼,我该做些事来补偿她,也必须挽救这女孩走回正途。我半点都不怪她有今日偏激的想法,要责备的话就责备我吧,所有的无奈全是我给她的。”
“你这么说对自己未免有欠公平,善良的女孩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产生任何报复的念头,反而会活得更坚强、自爱,她太邪了,就算是你害她父亲被关,她也不应该有今日的报复心态,我绝不允许让有邪念的女人进入我唐家大门一步。”唐父听了整件事后,反应和磊齐出如一辙,极不谅解采菱的做法。
“人一生下来就注定得背负着无奈,咱们多年世交,你就当是在帮我这个忙,帮我好好照顾采菱。”况世廷劝解道,“而且你尽管放心,我认识采菱二十几年了,自小就看着她长大,其实她本性不坏的。”
“不行,她仅是在利用磊齐的感情,成就她报复得逞时的快感,这女人的每一步都居心叵测,你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采菱和你们唐家无冤无仇,她要报复的对象是我况世廷。”况世廷语重心长的道:“现下采菱已成功的夺走了晓珊的爱,我相信她不会有任何的举动出现了,因为我看得出来,其实她的内心也十分痛苦,人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不相信她对晓珊和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更何况她和晓珊是儿时玩伴,再者,她也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女孩,我想你可以放心的去接受这个媳妇。”
“世廷,我……”唐父犹豫不决的看着他。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我必然回报。”
“你少跟我这么见外了。”唐父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你要我怎么做?”
“还是老话一句,代我好好疼惜她……”
结束宴会后,磊齐卸下一身沉重的衣服,让温热的水洒落在自己身上,洗去了一天的疲惫与挣扎,然而忿忿不平的心始终无法平息。
拉开浴室门,犀利如剑的视线忽然瞟向坐在床沿的采菱,她始终静默的坐着,两眼无辜的梭巡着他的身影。
但他告诉自己,再也不受她眼神欺骗,这一双眼睛多么的会演戏,他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采菱总可以轻而易举地消弭他的怒气,只是他不甘心自己的情感会如此不争气的倾巢而出,他真正恨的是他自己对她产生了那种特殊的情愫。
“磊齐,忙了一天,你一定很累了吧?我瞧你今天也没吃到什么东西,我去煮你喜欢的广东粥给你吃好不好?”采菱有些惊慌的看着一脸怒意的他。
他的眼神多么吓人,突然间冷得像冰,可是他们朝夕相处过一阵子,她懂他的心,她明白他并不是如此无情残酷的人,他待她柔情万千,他不会真的想报复她的无知。采菱自我安慰着。
“在我面前,用不着再演戏下去了,这些日子以来,你也真够辛苦了,我建议你该去角逐金马奖,不然就太可惜了,因为演艺圈就此失去一个好人才,我敢打赌金马奖非你莫属。”磊齐怒气冲天的打掉采菱伸来的手,然后揪起她的皓腕将她甩在床铺上。
“磊齐……”如五雷轰顶,采菱面如白蜡的凝视着他,她的心如刀剐般痛不欲生,“你听我说好吗?”
磊齐鼻酸的别开了头,一想到感情被玩弄他就心灰意冷,怎样也咽不下这耻辱,“说再多都没有用,我不想知道你这歹毒的女人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目的才接近你的,可是在咱们相处过一段时日后,我才发觉自己爱上了你。”
“那又如何?你本来就做好了打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你为了破坏我和况晓珊的婚事,故意来勾引我的是不是?!我不过是你这计画中的一颗棋是不是?!”
“磊齐……”无助的采菱更加泪如泉涌了。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
“是!”采菱泪如雨下的承认道,“但是——”
“噢,你这该死的女人心机真够重!”磊齐愤怒的打断她的话,他多希望她能愚蠢一点,她这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拜托你听我说——”
“不想听。”
“我不解释可以了吧?”
“这样最好,我落得耳根子清静一点。”
“磊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开始你没来惹我的话,我的计画可还会进行下去?”
“原来你是在责备我呀!你认为是我引出你可怕的心态吗?”很好,她开始懂得推卸责任了,磊齐恨不得掐死她。
“不是的!”真是有理说不清,采菱悔不当初的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我若知道自己有爱上你的一天,我发誓绝不会设计这圈套来利用你的。”
“够了!情情爱爱我听多了,岑釆菱,你给我好好的听着。”磊齐掐起她的皓腕,阻止她愚蠢的举动,“错不在我,是你故意引诱我去碰你,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以后你再也没机会动我的脑筋,因为我对你已心灰意冷,对你,我绝不会心软。”.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见他眼底两簇火苗更为职盛,令她感到万般恐惧与不安,采菱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哀求的看着他。
她不愿被他瞧不起,一直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然而不争气的泪水还是潸潸而落,就像断了线的珍珠。
“你如果爱我,就不会如此居心叵测的设计我,你如果爱我,就会站在我的立场替我着想了。可是,你做了什么?”磊齐冷哼一声,用力一推,将她掷扔在床上。
吃疼的采菱用手掩着肚皮,她多怕他伤到他们的小宝贝,她受伤一点都无所谓,可是肚子里的宝贝是他们爱的结晶,她一定会保住他的生命。
“我如果不爱你,就不会为你生下孩子了。”
利用他,她千百个不愿,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她不要报什么父仇了,她只想和他在一起,只想要他好好的疼爱自己,珍惜他们爱的结晶。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磊齐被气昏头了,一时口无遮拦,他怎会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到这地步,他仍相信采菱对他是忠贞的。
闻言,采菱痛不欲生的闭上双眼,一颗心似被万刀剐绞,她任由滚烫的泪水沿面滑落,此刻的她真的好希望自己死掉。
“天啊……如此一污辱我的话,你怎讲的出口……”
见她难过至极,磊齐心疼的要命,却始终拉不下颜面去安抚她的心,反而故意忽略泛在心口上的怜爱之意。
他不愿轻易被她惺惺作态的柔弱之姿给征服,更不愿败在自己的怜爱之心下,只好不顾她感受的霸王硬上弓,庞大的身子压上她,拉下她白纱的拉炼,露出里头红艳诱人的胸罩。
“磊齐,不要这样!会伤到孩子的。”采菱害怕的望着眼前这张即使生起气来仍显得格外英俊的面孔。
她从没如此深爱过一个男人,可是她的解释他完全听不进去,全怪她坏到极点的心肠夺走了她的爱情,在得不到谅解的情况下,采菱只盼众神能眷顾吔,保佑她平安将孩子生下来。
“你住口!”磊齐不顾一切的掠夺她的唇。
他粗暴的动作激起了她的怒气,为了阻止他粗暴的行为,采菱张嘴咬疼他嘴唇,一丝血丝立即自他唇边缓慢地流出。
“该死!”愤怒中的磊齐突然孩子气的埋下头去。
“好疼!”采菱吃痛的尖叫着,他竟然咬她的肩膀
“呵,你也知道疼?你咬我时,我难道不疼?”见她秀肩上清晰烙印了齿印,磊齐感觉到自己的心也跟着如刀绞般地疼起来。
“请你不要太粗鲁。”采菱拚命的忍住心碎的感觉,他之前待她是那么的温柔,现在居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事到如今,她也别无所求,只求他原谅。
“我高兴怎样待你就是怎样。”卸下两人身上所有的遮蔽物,两片酡红飞上她的粉颊,磊齐还是忍不住爱怜之心,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窗外更深雾浓,室内一片春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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