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竟然睡在他膝上。
广真-抱著枕头,想到下午的情形,不禁窘困的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身子蜷成一团。
不久,小脸自枕头探出,粉颚抵著枕头,娇颜仍泛著一层红晕,“讨厌,怎么会这样?”噘起小嘴,她低低呻吟。
下午,当她自沉睡中醒来,昏黄的光晕自窗口映入,她略眯起眼,蹭著舒服的枕头,满足的叹了口气,这一觉睡得真好。
唇瓣微微笑了,却又隐隐觉得不对,怎么会有枕头热热的,还软软的?
秀气的柳眉因疑惑而微微拧起,还处於沉睡的脑子一时无法思考,她合上眼,伸手摸向温暖的枕头。
唔,这枕头表面满粗的,可躺起来却又好舒服,是哪里买的呀?她想多买几个,睡觉时好抱著。
耶?不对呀!她记得自己是在书房看书,怎会睡著?而且书房有枕头吗?
她立即睁开眼,这次对上的不是昏黄的夕阳,而是一张扬著戏谵的俊颜,而那双俊眸则一瞬也不瞬地与她对上。
“啊——”想到那幕情景,广真-再度将脸埋进枕头,细微的呻吟自枕头下传出,粉颜溢满窘怯,可脑海却仍不由自主回想下午的一切……
“醒了?”这是她与他对上眼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低沉的嗓音毫不隐藏笑意。
她愣了愣,-时回不过神,只能傻傻地与他对视。
“我这个枕头你可满意?”见她呆怔地看著他,冷寒宇忍住欲出声的笑,再次询问。
她瞪大眼,快速的跳起身子,又惊又窘地看著他,“你、你、我、我……”她张大嘴,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睡得可好?”见她惊窘的模样,冷寒宇终於忍不住笑出声。
“怎、怎……”她怎会睡在他膝上?
明白她欲出口的疑问,冷寒宇好心的回答:“你看书看到睡著了,我本来想叫醒你,谁知我才碰到你,你就整个人往我身体靠过来,还自动调好位置,把我的腿当成枕头。”他故意隐瞒部分事实,俊眸凝著她,语气带著委屈。
愈听,她的脸愈红,小手交握,窘得抬不起脸,“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低著声音,她小声道歉。
“算了,躺都躺了。”俊眸掠过一丝笑意,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过我的腿好麻。”他拧起俊眉,睨了她一眼。
“啊?”她愣了下,眸于再次与他对上,水瞳溢满歉意,“我、我帮你按摩。”没多想,她立即跪坐,伸出小手,轻轻替他按摩双腿。
冷寒宇眯眸看著她低垂的头,乌黑长发流泄,随著她低头的举动,遮住绋红脸蛋,他扬起眉,再次觉得她真好拐。
“好了,别按了。”大手按住她的手,黝黑的眸子定定看著她,她的手很软很小,下及他手的一半。
“呃?”她扬起小脸,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她闻到他的气息,也感觉到他的呼吸,太暧昧了,她该退开的,可却离不开他的注视,只能怔然。
见她一动也不动,玉眸傻傻看著他,一抹深沉自俊眸一闪而逝,他缓缓低下头,两人的唇靠得愈来愈近,他的气息也愈来愈热……
要退开!
大脑不停的命令她要退开,可身子却动不了,看著两人的唇即将贴上,她的心怦怦跳著,水眸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带著一丝惊慌。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覆上之际,他的唇却转了方向,-到她耳际,“-儿,你该多点提防的,否则会连怎么被吃了都不知道。”
话落,他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随即走出书房。
他是什么意思?
广真-拧著眉,喃喃念著,回想著极暧昧的那幕,心仍忍不住剧烈跳动,“讨厌……”她那时怎么没有退开呢?
粉颜抵著枕头,她咬著唇瓣,回想著那幕,他的气息好热,凝视的眼神灼人,令人逃不开他的注视,性感的薄唇缓缓靠向她,她的心跳得好快,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似乎隐约有著期待。
期待?!
广真-瞪大眼,为突然出现脑海的字眼。有、有什么奸期待的?她怎么可能会期待他的吻?不可能、不可能……
紧抱著枕头,她不停告诉自己,她才不期待他的吻,只是迷惑於那种暧昧气氛,她从未经历过那种男女问的-昧气氛,所以才会一时退不开,才不是对他有意思。
那他呢?干嘛没事制造那种气氛,而且晚餐时也不见人影,她又不好意思问管叔,一整晚就抱著疑问,窝进了床里。但疑问依然存在,害她睡不著觉,好讨厌。
广真-噘起小嘴,不悦的在心里嘀咕,心里却不自主的扬起一抹怪异,这还是自她住进来第一次晚餐没和他一起共度。
想了想,这些日子,她总跟在他身边,吵著嘴,被他的嘲弄弄得气呼呼的,可他会带她四处走,带她见识新奇的事物,现在想来才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好久。
“唔。”她咬著唇,静静想著,“他跑去哪了?”不自觉的,她低低呢喃,眸儿微掩。
放下怀里的枕头,她爬到角落,拿起完成一半的昼,指尖轻抚著画中人的脸,细细思量。
画里的他,俊美的脸庞带著尊贵气势,眉宇间扬著自信,俊眸深邃,令人看不清思绪,半露的胸膛可见完美的肌理,而那双炙眸此时正静静对著她。
末完成的画作,却已将冷寒宇的气势完全展现,她怔怔看著,眸子不自主的-到他的唇,定定看著。
“赫!”等她察觉时,却发现自己的唇抵著画中的薄唇,她一惊,赶忙放下画,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她在干嘛呀!
广真-瞪大眼,两手捣著唇,瞪著地上的画纸。
她、她怎么会这样?竟然吻画里的他?
啊!一定是下午的影响,让她神志不清,才会做出这种蠢事。
都是冷寒宇,都是他的错!
瞪著画,广真-将一切过错全推到冷寒宇身上,她一定是被下午那股暧昧气氛给迷惑了,才、才不是对他有意思。
慌乱地转著眸子,她不停说服自己,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抱著枕头,闭上眼,决定不想了。
良久——
“啊——”忿忿睁开眼,她瞪著天花板,脑子异常清醒,而且还不停想著自己方才做的蠢事。
可恶可恶,都是冷寒宇的错,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变得这么奇怪,都是他的错啦!
丢下枕头,她坐起身,小脸满是烦躁。
“算了。”广真-站起身子,决定到外面走走、透透气,那她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烦躁让她忘了管叔告诉她的禁令,拿起薄被包住自己,她推开门,走到庭院,重重吸口气,淡淡的桂花香飘人鼻,微微扫去心头的烦闷。
“总算舒服多了。”小脸扬起笑,赤著脚,她轻轻踩著地板,老旧的木板发出卡卡声响,在深夜清晰可闻。凉风轻拂,竹林也跟著发出沙沙声,伴著木板发出的声音,一时之间,气氛带著一丝诡异。
“呃。”广真-停住脚步,木板不再发出声音,可竹子的沙沙声却依然响著,她看向竹林,奸像看到远处闪过一抹光。
是错觉吗?
广真-拧起眉,下意识的向光亮处走去。
奇怪,她记得竹居只有她一个人住呀!怎会有亮光?还是另有他人住在竹居?
带著疑惑,广真-慢慢走到光亮处,转个走廊,她看到一个小房间,房门微掩,亮光就是从半掩的门缝透出,走廊旁边则是她方才注视的竹林,莫怪乎她会发现这抹亮光。
是谁在那房间?
广真-侧著螓首,不解地想著,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倏地停住步伐,看了看四周。
这里是竹居的……西边?!
她睁大眼,看著半掩的房门,想起管叔的禁令,想起冷寒宇的话……
可是不是说西边没人敢来吗?那房门又怎会半掩,而且还有亮光?会是谁在里面?
她想著,心里不禁感到好奇,舔了舔唇,她小心翼翼地朝房门走去,理智虽然告诉她该离开,可心里的好奇却控制了她,手心微微发凉,冒著细汗,她紧张的盯著房门,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你在这里做什么?”蓦地,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後扬起,微热的气息拂向她耳畔。
“啊——”
广真-尖喊出声,披在肩上的薄被掉落,她恐惧的蹲下身,两手捣住耳朵,“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别抓我。”她尖声嚷著,身体不停抖颤。
“-儿?”冷寒宇皱起好看的眉,不懂她怎么了。“是我。”他伸手碰她,想将她拉起。
“啊!不要碰我。”感觉有人碰触,广真-吓得哽咽,两手不停挥打,尖喊不绝。
“该死!别叫了。”冷寒宇被她的尖叫声弄得受不了,而她挥打的手更在他的手臂划出丝丝红痕。“广真-,是我,冷寒宇。”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大吼。
“啊?”熟悉的声音传人耳,广真-停住挣扎,张开大眼,怔怔看著他。
“看清楚,是我。”冷寒宇没好气地瞪著她,耳朵总算得到清静。
“冷、冷寒宇。”广真-傻傻地开口,眨了眨眼,眼前的人没有消失,“真的是你?”
“废话。”冷寒宇白了她一眼,放开抓住她的手,拧眉看著手臂上被她的指甲刮到的血痕,“不然你以为你看到的人是谁?”拾起手,他轻舔著手上的血痕,俊眸睨了她一眼。
“我、我……”广真-瞪大眼,怒意渐渐染上眸子。
“冷寒宇!你没事站在我身後干嘛?也不会出个声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她怒吼,她的心脏差点被吓到停止,而始作俑者就是他。
冷寒宇扬了扬眉,“我没出声吗?我不是开口问你在这做什么?是你自己反应过度。”他淡淡瞄了她一眼。
可恶,他那是什么眼神?一副她无理取闹的样子。
见他这模样,广真-怒火更盛,“你才奇怪,干嘛在我耳边说话?还有,这么晚了,你来竹居干嘛?”
冷寒宇好笑地看著她,“-儿,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家吧?难道在自个儿家,我不能四处乱走吗?”
“呃。”他的话让她一愣,气势减弱,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才想问你,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冷寒宇眯起眸子,狐疑地看著她,“你没忘记禁令吧,还是好奇心让你忘了一切?”
“才、才没有。”广真-心虚地反驳,“是我看到亮光,才会到西边来。冷寒宇,竹居是不是另有人住?”
“没,竹居目前为止只有你居住。”他懒懒倚著墙,双手环於胸前,扬眉看著她,“什么亮光?”
“只有我居住?”广真-睁大眼,“可是我刚刚看到西边房间有亮光,我顺著亮光走过来,却看到西边房间的门却半掩著,你自己看。”她伸手指向西边房间,却在转头看到紧闭的房门时一愣。
“半掩?亮光?”冷寒宇玩味的瞄了房门一眼,再看向她。“-儿,你这个谎说的真不高明。”
“我没有说谎!”广真-拚命摇头,“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亮光,而且门也掩著,我真的有看到。”她拚命解释,比手划脚的,就怕他下信。
“可现在房门明明紧闭,而且也没有亮光。”事实证明就在眼前,叫他如何相信她的话。
“可、可是……”广真-支吾,却解释不出原因,她刚刚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呀!可为何才一瞬间,房门却紧闭,暗暗的,彷佛她方才所见的是虚幻。
“会不会是有人……”她开口,拚命想著原因。
“不可能。”可惜,冷寒宇却直接打断她的希冀,“这里的仆人皆知道这边不可靠近,而且这么晚了,他们早睡了。”
“可是我明明看到……”她快步跑到门前,她明明就有看到呀,怎么会这样?是谁?会是谁把灯和门关掉?照冷寒宇说的,根本没人呵以做这种事,难道不是人,而是……
凉风轻拂,竹子的沙沙声清晰,冷汗浸湿她的背,恐惧渐渐占据她的心,“冷、冷寒宇,你、你家会不会有……”
“有什么?”冷寒宇缓缓走向她,俊颜带著兴味,等待她欲出口的话。
“……”极小声的,她觑著四周,小嘴开启。
“什么?”冷寒宇走到她面前,“大声一点,我没听见。”低下头,他微侧首,等著她开口。
“……鬼。”咽了咽口沫,广真-紧张的说出这个字眼。
冷寒宇愣了一下,“哈哈——”弯下身子,他忍不住爆出大笑,“我以为你会说出什么解释,却是这个,简直……”受不了,他笑到流泪。
广真-瞪著他,小脸涨得通红,“别、别笑!”她低吼,小手紧握砹拳,眼眶缓缓泛红。
冷寒宇停住笑声,可俊颜却仍扬著笑,“-儿,编谎也得编得好一点。”他笑著摇头。
“我没说谎!”广真-朝他吼著,转身握住门把,“我明明就看到……”她转动手把。
“你确定你要开吗?”幽幽的,他低声说著,“-儿,别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你可以看,可是後果你可承担得起?”
理智回到脑子,广真-慌张地松开手,转身面对他。“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怎么被恼怒冲昏头,差点冲动打开门,这是他们的禁令,她只是个外来客,根本没资格窥视他人的秘密。
“你可以开,我不会阻止你。”两手撑著门,他将她包围在他和门中间,低头看著她。
“不!”广真-摇头,“可是我没说谎,我真的有看到,真的!”红了眼眶,薄雾泛起,她坚定地看著他,她真的没说谎,她的家敦不容许她说谎,更何况她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冷寒宇定定看著她,没错过她泛红的眼眶,贝齿紧咬著唇瓣,将柔软的唇都咬出印子。
“别咬,会流血。”他伸手抚向她的唇,不让她继续凌虐自己的唇。
“我没说谎,真的……”低下头,她喃喃说著,泪水如珍珠般滚落。
他伸手接住滚落的泪珠,看著掌心晶莹的水珠,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指尖轻抬起她的脸,看著楚楚可怜的柔颜,黑眸更显深邃。
“别哭了,我相信你。”拇指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他的声音低哑,似在隐忍什么。“嘘,别哭了,我向你道歉,不该不相信你。”
看著他,她眨著眼,泪珠沾上眼睫,晶透的眸子因泪水而迷蒙,看起来很柔弱无助。
他的呼吸一滞,眸子闪过一丝深沉。“小女孩,你不该这样看著男人。”他低语。她可知她这种注视是种诱惑,只要是男人都抵抗不了。
“嗯?”广真-不解地眨著眼,嫣唇微启,吐著幽兰芳香。
冷寒宇低吟一声,“你可知,你在诱惑我。”哑著声音,他缓缓低下头。
广真-睁著眼,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看著他,气氛寂然,带著一丝亲密、-昧,两人的唇缓缓靠近,就在即将靠近时——
“少爷。”突地,管叔如鬼魅般出现在两人身後,平静的打断亲密的气氛,严肃的脸不起一丝波澜,恭谨的低下头。
“该死!”冷寒宇低咒一声,眸子闪过一丝不悦,“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转过身子,他懊恼地耙了耙发。
广真-则羞窘地低下头,两手捧著脸,粉颊泛著红晕,不敢看向两人。
“广家的人找上门了,正在大厅等您。”管叔恭谨说道。
“什么?!”广真-惊讶地抬起小脸。
爸、妈怎会知道她在这里?
“爸、妈。”来到大厅,广真-惊愣的看著厅里的人,除了父母外,连其他的亲戚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真-,你竟敢逃家。”一看到女儿,林雅芳立即起身,“你知不知道你的逃婚让广家多丢脸?这是我从小教导你的吗?”她冷声说道,扬手就要打女儿一巴掌。
广真-没有回话,闭上眼,静静等著巴掌落下。
“广夫人,要打人也请先看看地方,别失了你的身分。”冷寒宇抓住林雅芳的手,俊眸冷然。
林雅芳满腹的怒气在面对冷寒宇时全数化为笑脸,“冷先生,让你看笑话了。”一抹不悦自精明的眸子一闪而逝,可她却还是扬起笑,妆点合宜的脸庞带著一抹客套,“这些日子真-劳你照顾了。”
“哪里。”冷寒宇淡淡一笑,没错过林雅芳眸里的不悦,唇边的笑意更深,看著面前的阵容,俊眸掠过一丝兴味。
“就怕冷先生照顾太过,欺负我们家真-单纯,对我们真-做了什么事。”广严冷冷看著冷寒丰,威严的脸庞带著深沉。
“爸!”广真-瞪大眼,“你在说什么?!”父亲明明意有所指。
“住口。”广严看了女儿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吗?”对他来说,女儿根本不具任何价值,只有利益可言,原本他对真-的逃婚怒不可抑,打算抓她回来再严惩。
谁知,真-还真能躲,躲到这里来,早在他们得知真-的藏身处时,当然也把冷寒宇的背景查得一清二楚,京阎集团的总裁,富可敌国的地位,还有阎门的势力,这些都令他心动不已,若能抓到这条大鱼,广家的势力定能更扩展。
广真-一惊,低下头不敢再多说话,对父亲她一向畏惧,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认命的闭上眼,她再怎么蠢也明白他们在打什么主意,紧握著拳,她不敢看向冷寒宇,只觉得好丢脸又好可笑。
“广老的意思是?”冷寒宇扬起眉,当然明白广严的语意,看来面前的阵容含有极大的威胁意味。
“你心知肚明。”广严冷冷一哼,“我女儿待在你这里这么久,传了出去,广家的颜面何在?你当然可以拒绝,不过在场的广家人皆是证人,我相信你该明白广家的势力,尤其在场众人在政商界都占有极重的地位。”
“这是威胁吗?”冷寒宇敛下俊眸,语气淡然,不含一丝怒气。
“如果你要这么以为也可以。”广严看著他,利眸不放过冷寒宇脸上的表情,可却找不到丝毫波动。哼!看来这年轻人不简单,够冷静。
广真-漠然听著一切,如个傀儡娃娃,任人决定一切,唇畔扬起一丝冷笑,她等著冷寒宇开口拒绝,因为她明白他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然後她将被带走,听从父母之命嫁人。
可笑,这就是她的人生吗?
她无声一笑,静静的等著冷寒宇的拒绝,然後,她的自由将在此划下句点。
“好,我答应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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